簡體版 繁體版 第87章 心靈

第87章 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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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心靈

第八十七章 心靈

蘇茉兒頓時完全愣住了。外面金色的陽光照進金色的帳子裡,把這方小小的空間對映得格外溫暖。男子的身體霸道的以絕對保護的姿勢將她擠在了床榻的最內側,她動了一下抬起頭來,卻無法動彈,只看到了男人放在外面受傷的那隻手緊緊的握著一把長劍。而這隻沒有受傷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肩頭,讓她想動也無法動彈半分。

額?

昨夜,雪姨不是讓她是來照顧楚亦宸嗎?可她自己怎麼跑到**來的?明明只是困得緊了趴在**打盹兒而已。

臉上一陣粘溼的觸感,是雪球醒了,粉嫩的下小舌頭在蘇茉兒的臉頰上輕輕的舔著。蘇茉兒的心情因為狗狗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高興到了極點。

什麼尷尬、無措…..各種情緒都煙消雲散了,蘇茉兒的心情一瞬間好到了極點。

“雪球,雪球?”蘇茉兒低低的喚著,可又因為怕吵醒了旁邊的男人,不得不再次壓低了聲音,她用幾乎接近脣語的聲音說著:“別怕,姐姐來照顧你,一會就不疼了。”

雪球似乎聽懂了蘇茉兒的話一樣,低低的咕噥了幾聲,然後往蘇茉兒的懷裡鑽了鑽。蘇茉兒摸了摸它的小鼻子,只見雪球的小腦袋轉動了一下,小舌頭又朝著楚亦宸湊了過去,在他的臉上也舔了舔。

蘇茉兒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真怕楚亦宸那只有潔癖又愛生氣等級觀念嚴重的男人會突然醒來揚手拍死它。

“噓!”蘇茉兒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就要去抱雪球,可是雪球似乎不怎麼領情,似乎還要證明什麼一樣,撒歡兒的用小舌頭舔著楚亦宸的臉頰。

好像再說:我敢,我真敢,我真敢舔他……

蘇茉兒嚇得用手捂住了眼睛,這隻狗兒實在是太任性了!

可是當她把手拿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楚亦宸已經睜開了眼睛,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枕著頭,而受傷的那一隻手正掃撓著小雪球的下巴。而那個小家則奴恭卑膝的弓著背,閉著眼舒服的一塌糊塗。

“楚亦宸,你醒了?”蘇茉兒坐起來,不覺中臉頰開始發燙,幹嘛咳嗽了一聲掩飾此時的尷尬。

楚亦宸的臉色一如既往的蒼白,四周銀色的光芒彷彿讓他的周身鍍上了一層冰凌,可是他那沒有血色的嘴脣此時卻彎起了愉快的弧度,連之前寒芒四射的眼眸內也堆著亮晶晶的笑意。

“醒了,我是不是該問候你一聲早上好?”

“不用不用!”蘇茉兒尷尬的擺擺手!

“那你是不是該謝謝本王?”

看著楚亦宸好死不死的口氣,蘇茉兒豎起了渾身的刺耳,警覺道:“為毛要謝你?”

楚亦宸的手從小狗的下巴上拿下來,自己重新躺倒枕頭上,還不忘拉過被子舒服的蓋好道:“謝謝本王對你的照顧啊?你昨天失血過多,這幾日體質弱於常人,本王自當要好好照顧於你!”

蘇茉兒的臉登時更加燙了。這傢伙的嘴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說反話羞辱別人還真是手到擒來。

“你別這麼尖酸刻薄,昨晚要不是因為餵你喝湯,我也不會累得睡著了。”蘇茉兒辯駁道。

“喂個湯都會累得睡著?若是都想你這般伺候人,病人恐怕早都自生自滅了!”楚亦宸笑著閉上了眼睛,像是要愜意的接著補眠。

蘇茉兒最看不得楚亦宸這種洋洋得意的樣子,她頓時惡向膽邊生道:“昨天是誰喝個湯一會嫌鹹,一會嫌燙的?兩碗湯足足餵了你一個時辰,你還好意思說?別忘了,你受傷是病人,可你是個男人,而且還有一身的武功。我手無縛雞之力可昨天也跟你一起打老虎來著?早知這樣,我就該扔下你自己跑回來,讓你一個人跟老虎決鬥!哼!”

楚亦宸悠悠的睜開了眼睛,笑意盎然的對面前一臉惡狠狠表情的小丫頭說得:“對你好你也不知道,真是個沒心的小丫頭!”

“對我好?楚亦宸,你別逗了!”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整她好不好?

“那個時候你一門心思的鑽了牛角尖,若不是說雪姨的湯太鹹了,怎麼哄你也喝上幾口?”

蘇茉兒愣了,她確實有這個毛病,一到緊張的時候就想要吃東西,可是真到精神了最緊張的時候,反而什麼都吃不下了。就像前世碼子的時候,到了極度緊張興奮的狀態,她經常一兩天都想不起吃東西,也吃不下。

“而之所以說那個湯太燙,是因為看到你為我仔細把湯吹涼的時候,我確實感覺一點也不難受了!”楚亦宸的語氣很輕很輕,就像是一片羽毛在蘇茉兒的心底上下滑動著,說不出的異樣。

“少得意了!我都是看在你救雪球的份上才留下來照顧你!現在你也大好了,我去找雪姨了。”說著,蘇茉兒去抱還在躺著的小雪球,準備下地走人。

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雪球卻發出了幾聲咕咕的低叫,向楚亦宸躺著的方向又更近的擠了過去,根本沒打算讓某人將它自己抱走。

蘇茉兒頓時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留下照顧我是為了雪球,那昨日為何放棄自己一個人逃生的機會,要留下來跟我打虎?”

蘇茉兒張張嘴,愣了愣道:“不說什麼?”

楚亦宸臉上的戲虐表情登時全部消失了,漸漸流露出無比認真的神色,雙眸凝視著她的:一字一句的道:“茉兒,你心裡是有我的,你不要再自己騙自己了!”

蘇茉兒被楚亦宸這句話雷得外焦裡嫩,她頓時面紅耳赤道:“楚亦宸,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自戀啊?難道你沒聽說過救人是一種美得?別說你是個大活人,你就是隻小貓小狗,本姑娘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更何況,你還是個從小見不到孃的苦孩子,我蘇茉兒…….”

在男人漸漸變冷的目光下,蘇茉兒及時的閉上了嘴巴。

此時,楚亦宸已經坐起來身,臉上浮現出一絲清傲的神色:“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蘇茉兒在他威嚴的神色下,立刻閉住上了嘴。她突然意識到,楚亦宸這個男人,從來都是別人依附於他而活,而他根本不可能受的了別人的同情和憐憫,那樣在他看來會是大不敬,甚至是對他尊嚴的一種挑釁。

“我說,我說雪姨讓我看到你醒了馬上就去找她。你不知道她為了給你燉一鍋補湯,守在廚房的灶臺前一夜了。”看著楚亦宸的臉色稍微有些緩和,蘇茉兒向前爬了幾步,越過某男準備穿鞋下地。

“殿下,你怎麼坐起來了,趕緊躺下!”雪姨擔憂的聲音從帳外穿來,蘇茉兒趕緊加快了速度,卻突然感到了一股外力襲來生個身體不穩,毫無形象的摔倒在了楚亦宸的身上。

只見剎那間,近在咫尺楚亦宸那張俊美的容顏在她的眼前放大,蒼白的臉上雖然因為身體負擔這女孩身體全部的重量,而閃過了一絲痛苦。可是他的眼底帶著笑意,目光帶著灼熱的熱度,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突然在她的嘴邊輕啄了一下。

“啊!”雪姨驚恐的聲音高了好幾個分貝在帳外響起,緊接著聽到她把東西放在桌上聲音後,人已經來到了帳子前。

蘇茉兒使勁的掙脫著,可是楚亦宸分明就是故意不讓她離開,用兩隻手臂緊緊的禁錮著她,把她抱在懷裡,然後無比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此時,某女憤怒的磨了磨牙。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小雪球看到了楚亦宸閉上了眼睛以為他又要睡去了,又看到本來要走的蘇茉兒躺在了楚亦宸的身上,大概以為睡覺時刻又到了,也扭著身體,緊緊的挨著楚亦宸和蘇茉兒,在他們的臉上分別舔舔,然後也閉上了眼睛。

帳子帶著凜冽的風聲被撩開了。

雪姨殺氣騰騰的站在床榻前,眼圈都掙紅了:“下作的小兒,竟然勾引殿下,你給我下來。”說著,她已經拿起了楚亦宸放在身側的長劍。”

“楚亦宸,你趕緊放開我!”蘇茉兒突然意識到自己穿的是昨天那件男子的袍子。昨夜她綁著雪姨將楚亦宸收拾乾淨了,而自己如今還是一身狼藉的模樣。

楚亦宸不是有潔癖嗎?

怎麼沒噁心死他?

雪姨也愣了,手裡的長劍從指著蘇茉兒的方向移開,突然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緊接著便跪在了地上:“殿下,老身不敢過問你的事情,可是他,他是個男子,你,你不能這樣啊?我說為何你要帶他來逸盧,我一直沒有想明白這樣一個清瘦的少年對您有和用處,原來是因而這個?這可萬萬使不得啊……”

蘇茉兒翻了一個白眼兒,知道雪姨誤會了,誤會楚亦宸不愛女子改好龍陽了。

楚亦宸輕輕咳嗽了一聲,睜開眼睛用左手輕輕的摸了摸蘇茉兒的發心,聲音有些沙啞的道:“雪姨,誰說他是個男子?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小女子,是本王心愛女人,本王心愛的女人!”

雪姨眼底的淚花突然變成了喜悅的淚水落下,她站起來,抹了抹臉龐的淚水,不敢置信的道:“女子?小公子,你是女人?你竟然是女人,這太好了!”

蘇茉兒的臉紅得像個大蘋果,趴在楚亦宸的身上,惡狠狠的說:“楚亦宸,我再說一遍,趕緊讓我起來!否則,我可踢你了。”

雪球聽到後衝著蘇茉兒低低的叫了幾聲,似乎是在抗議。某女突然明白了,她一廂情願的做了雪球的主人,雖然雪球也很喜歡她。可是看這情形,明顯是跟楚亦宸這廝感情更好一點,應該是在她來之前,楚亦宸已經和這隻狗狗建立起感情來了。

楚亦宸看著蘇茉兒的樣子,蒼白虛弱的臉上笑意更深,嘴邊一直常年不見的梨渦在這短短兩日內已經不知第幾次旋轉開來。

感覺到某人滿滿的鬆開了手,蘇茉兒幾乎是離開便坐了起來,翻身下床。可她還沒有找到鞋子,自己的手便被雪姨牽了起來。

雪姨重現上下打量蘇茉兒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難怪王爺會如此疼愛你,這副靈秀的小模樣,就是老身看著也是無比喜歡!都是王爺的人了,那便是老身的主子。哎,你說說你和殿下,瞞得我好苦,若是早些告訴我,我也能早些高興些不是?若是貴妃娘娘在天有靈也一定會欣慰,擔心終於帶喜歡的人回逸盧的!”

蘇茉兒心裡無比的糾結,看著雪姨道:“雪姨,我父親姓蘇,您便叫我茉兒好了。其實我和王爺之間不是您想像的那種關係。王爺一直拿我當親妹妹看待!”

雪姨立瞪大了眼睛,一頭霧水的看向躺在**,重新閉上了眼睛的楚亦宸。

楚亦宸也不睜眼,淡淡的道:“茉兒是想告訴雪姨,她從三歲起便開始思慕本王,與我有著青梅竹馬般的情誼,不僅視本王為夫更視我如兄如父!”

蘇茉兒一口氣沒上來,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雪姨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笑意,開心的道:“這原本不難。不說我們殿下的本事和身份,就是這份形容,天下間的女子下至三歲,上至八旬傾慕殿下也是正常的。”

蘇茉兒只覺得喉嚨那口腥甜真的要壓不下去了。

“雪姨,其實你剛才確實是誤會了,王爺不好龍陽,可茉兒我喜歡的是女人。所以王爺終究是要痴心錯付了!”

說著,蘇茉兒找到了鞋子,誰也不再搭理向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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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雪姨拿著毛巾在伺候蘇茉兒沐浴。

因為有了白玉房溫泉池的那一幕,蘇茉兒再也不敢自己洗澡了,也不想去泡溫泉了,還拉了雪姨在屋裡不要離開。

雪姨溫柔的道:“茉兒啊!殿下自小性子就冷。貴妃去世之後,除了皇上和太后之外,就沒把任何人放在過眼裡。這麼多年也沒有哪個女子能真正能入了他的眼。難得他如此看中你,你就不要惹他生氣了,多順著他,多說些他愛聽的話。你說你剛才非當著老身的面子讓他下不來臺,難怪他要生氣了。”

蘇茉兒對這位阿姨的話表示很無語:“雪姨!您也是女子,難得不知道女人這一生最大的幸福是什麼嗎?”

雪姨看著蘇茉兒,默默垂下頭,拿著毛巾用水在她身上擦拭著。

“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夫妻兩個人同心同德,此生再無他人。可是這種幸福,寒王殿下能給我嗎?”

“殿下不是尋常男子,你既然是他的女人,就該想著如何讓他開心,他開心了你才能有好日子過。否則,傷心的還不是自己?”

“雪姨,您的好友,楚亦宸的親孃,你覺得她幸福嗎?”

雪姨的手頓了一下,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初雪和你不同。殿下和萬歲也不同。我看得出殿下是真心疼愛你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楚家的男人骨子裡都是一樣的,殿下既然看中了你,你這輩子就不會再有其他的人生。好好伺候他,不僅是為自己,也是為以後的孩子。我勸你莫要走初雪的老路,否則後悔莫及!”

“雪姨,你說的太遠了!這是哪跟哪啊?”

雪姨也笑了:“你看看我,真是老糊塗了!你跟殿下還沒圓房呢,說孩子的事是早了些。”說著,她在蘇茉兒左臂守宮砂的位置上仔細的擦拭了一下,“不過,也不算早!殿下這麼強,寵幸了你之後,這孩子也就是很快的事情了。說不定下次殿下再帶你回逸盧的時候,我就能抱上小主子了!”

蘇茉兒驚悚的搖搖頭,雪姨在宮裡也呆了不少年頭,宮闈中的那些事自然是見多了,所以說起來無比的輕鬆淡然。她堂堂一個現代人,自然也沒有臉紅的道理了。

蘇茉兒詭異的笑了一下道:“雪姨,你說楚亦宸很強?”

雪姨看這女孩精靈古怪的樣子,笑了一下道:“臭丫頭,殿下是什麼人?那是當然的!”

蘇茉兒搖搖頭,不禁贊同的道:“那寒王府裡那麼多女人,其中有一個還是貴妃娘娘身邊的小丫頭。跟楚亦宸好了那麼多年,怎麼都沒懷上孩子,我很懷疑楚亦宸是不是這方面有問題。否則,那麼多女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生過孩子呢?”

雪姨冷笑道:“周麗娘是貴妃娘娘給殿下的通房丫頭。可是她是用來伺候殿下的,可不是用來給殿下生兒育女的。至於其他的女人,那也是殿下覺得他們不配為他生下孩子。”

“原來是這樣!”蘇茉兒心底嘆息一聲,這個問題其實一點也不難想明白,只是她之前根本沒想過,現在既然提到了,那就索性想透了吧。

“除了這層用意外,其實楚亦宸不要孩子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雪姨又一次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向蘇茉兒。

蘇茉兒笑道:“楚亦宸想做皇帝,可如果有了孩子,尤其是有了兒子他在民間和朝中成為儲君不二人選的呼聲就更高了。常武帝疑心重,楚亦宸自然不能讓老爹對他有更多的疑慮。他不要正妃,不要嫡子,甚至不要庶子主要目的還是皇位,就算是有關深情,那也只是捎帶腳的事,他心中最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皇位!”

雪姨沉默了好久,然後才低低的的說道:“這有什麼不對嗎?殿下生來就是龍駒鳳雛,這普天之下有誰比他更適合那個位置?更難能可貴的是,殿下能對自己愛的女人有這份心意就不錯了。我說過,他和當今的陛下不同。”

蘇茉兒打了個哈欠,昨日體力透支的太多了,她被這阿姨說得又有些昏昏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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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這麼說的”

“殿下,老身怎敢騙您!這個丫頭確實這麼說的。”

楚亦宸無奈的搖搖頭,在他的意料之中,卻仍舊感到失落。

他給的已經太多,可她還覺得遠遠不夠!

這個小女人就是這樣不知足,不明事理,不講道理。。。。。。

不過他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她。。。。。。

她也終究有一天會長大,會明白他的心意。。。。。。

楚亦宸結果雪姨送來的湯碗,自己用湯匙舀著送進嘴裡,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倦色。只喝了一口便把碗兒重新遞給了雪姨沒了胃口。

雪姨坐在床榻上替楚亦宸重新包紮手臂上的傷口:“殿下,這血還止不住,就跟小的時候一樣。你昨日還自己扎破了手指,你可真不知道心疼自己!”

楚亦宸拿出絹帕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漬,淡淡的道:“當著那個膽小鬼重新包紮,說不定會把她直接嚇暈了!”他疲憊的閉上眼睛,嘴角卻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敢打老虎,卻能被小小蟲兒嚇得魂飛魄散,這天下之人恐怕只有蘇茉兒一人!”

雪姨看著楚亦宸此時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暗自裡心疼不已。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以前希望殿下能找到一個真正喜歡的女子,跟他心靈相惜。可是現在她又有些希望殿下不要太把這個丫頭太放在心上。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擔心:殿下想要**這個看似柔弱的小丫頭,恐怕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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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茉兒站在銅鏡面前跟自己的一身衣服較上了勁兒。這條女裙美則美矣,可就是太複雜了。她洗澡之後還沒來得及梳頭,就開始折騰,直到雪姨拿著食盒從外面進來,衣服還是歪歪扭扭的沒有穿好!

“我的小祖宗啊!您這是幹什麼啊?這可不是普通的裙子,您倒是愛惜點兒行嗎?”

蘇茉兒扭身機敏的問道:“為什麼說不是普通的裙子?難道是楚亦宸孃親之前的?”

雪姨用食指戳了一下蘇茉兒的腦門,無奈的道:“你個小機靈鬼!怨不得連殿下也能被你氣到。不過我告訴你,殿下能慣著你,自然也能治的了你,哪天你真惹怒了他,哭都來不及了。”

蘇茉兒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趕忙把剛繫好的帶子重新解開,一邊脫衣服一邊說:“好雪姨,你還是給我拿一身昨天那樣的男裝吧。這裙子我穿著太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既然是殿下的女人,就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給殿下看。再說了,你昨天穿的衣服更金貴,哪有多餘的來給你糟踐?”

蘇茉兒愣了:“我昨天穿的那件男袍子是個什麼來歷,難道比這貴妃娘娘出嫁前的裙子更有紀念意義?”

“你昨日穿的是殿下少年時的衣服,你說金貴不金貴?”雪姨拍開了蘇茉兒的手,親自彎下腰給蘇茉兒繫好了衣帶。

“你說我穿的是楚亦宸小時候的衣服?”

“當然!”雪姨無比心疼的瞪了她一眼,“那是王爺少年時最喜歡的一件衣服,每次出宮的時候都喜歡穿它,昨天特意讓我拿來給你換上,沒想到就那麼糟蹋了,那些血啊,洗也是洗不掉了。”

“拿我來時穿的自己的衣服呢?”

“按照殿下的吩咐扔掉了!”

靠!

楚亦宸這個霸道鬼!

等衣服穿好,蘇茉兒光著腳就桌前開啟食盒拿吃的,雪球好了,楚亦宸看上去問題也不大了,某人立刻感覺到了飢腸轆轆。

“等下!”雪姨拉過蘇茉兒把她按到了梳妝檯前,“頭也不梳,可怎麼吃飯啊?趕緊坐下。”

蘇茉兒無奈的坐好,任憑雪姨擺動。

雪姨拿過木梳替她籠著長髮,嘴裡小聲的嘟囔著,“唉!自己都打理不好,這可怎麼伺候殿下啊!真是讓人著急!”

蘇茉兒吐吐舌頭,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巴。

不一會兒,蘇茉兒看到鏡中自己的長髮被雪姨的巧手梳成了一對雙髻。每個髮髻下面掛著一顆又圓又大的珍珠。配上自己小巧的臉型顯得整個人無比嬌俏可愛。

“雪姨,你的手可真巧,我就不會梳!”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蘇茉兒本就是個愛臭美的,如今這張臉越來越漂亮了,她自然每天照鏡子時也是無比的賞心悅目。

“你這丫頭,以後就知道了。女人無論在哪裡仰仗的都是這張臉。尤其是做殿下的女人,除了要把自己變著花樣兒的打扮漂亮外,還要仔細學著照顧好殿下的衣食起居。尤其是每天早上的時候,若是殿下在你的屋子裡歇息的,你還要給殿下束髮。殿下只許親近的人碰他的頭髮,而且最討厭頭髮被折斷,你知道嗎?”

蘇茉兒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吧,如果把誰給自己梳頭都當做一種恩賜,並且所有女人都願意配合,並且趨之若鶩,那她就真的沒有再跟雪姨辯論必要了。

吃過了飯,蘇茉兒被雪姨領到了一處偏僻的院落裡,院子的周圍種的是一大片墨竹,這個季節裡見不得翠色,卻也將竹林盡頭的院落裝點得格外幽靜。

“殿下說今明兩天讓你不要去打擾他,就安心在這院子裡歇著!”雪姨一邊走一邊說道。

蘇茉兒下巴差點沒掉了:“楚亦宸說什麼?我打擾他!真是荒天下之大謬,只要他不來打擾我,我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雪姨搖搖頭,給了蘇茉兒一個屢教不改的眼神,直直的把她推了進去道:“你好好在裡面歇著吧!這幾天都別出來,吃飯的時候,我自然會給你送來。”

“雪姨,這是什麼地方啊!”

“這是殿下的書房!”

蘇茉兒一個踉蹌進了來,雪姨的腳步聲便已經走遠了。她一個人開始環視楚亦宸的書房。記得她剛醒過來的時候,雪姨便說楚亦宸幾日裡一直在書房中沒出來,那麼說他就是躲在這裡了?

蘇茉兒開始環顧四周,以外的發現這裡與寒王府乃至逸盧其他的地方比起來,算的上是非常的樸素。可是很快,她便發現所謂的‘樸素’也僅僅是色調和擺設而已,而實際上這裡每一個器皿,每一件傢俱,看似普通,實則都是一頂一的奢華之物。

不得不說,這個楚亦宸是到哪裡也不會委屈自己,無論做什麼要麼不做,要麼都要做最好的。在這裡讀書寫字,真是一種享受。

低調的奢華,極致也不過如此了!

蘇茉兒琢磨著,突然想到雪姨說過,這座逸盧是一個男人給楚亦宸母親的禮物,那麼也就是說這裡的一切或許並不是楚亦宸佈置得的,而是那個神祕的男人。蘇茉兒真的很好氣,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透過逸盧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就能知道這個貴人品位不凡。能一眼便對楚亦宸的娘一見鍾情,不計較門第,不計較出身就無條件的對一個女人好,可見是個極品好男人。

很快,蘇茉兒便大概摸清了這座書房的格局,分為上下兩層,下面是一明一暗的兩間屋子,順著樓梯上樓,發現上面的格局跟樓下也是一樣的,只是一明一暗的兩間屋子除了四壁都是書之外,那間暗室裡,還有一張鬆軟無比,好大的一張床。

吃飽喝足的蘇茉兒真的累了,四下無人,整棟小樓卻因為好幾個大的暖爐,還有無數個火盆暖爐將屋子轟得暖暖的。某人爬上了那座大床,鑽進被子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睡便是昏天黑夜,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她沒有出被窩,便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飯香,屋子裡沒有點燈,可大床四角的夜明珠已經亮起來了,她很容易便看到了對面的書桌上擺著食盒還有茶點。而另一側的書桌前楚亦宸坐在那兒,正在自顧自的下棋。

蘇茉兒拍拍胸口道:“楚亦宸,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你無聲無息的坐在那裡,你就不怕嚇死我?”

楚亦宸不說話,仍舊專注著手中的棋子,全神貫注。

“喂!”蘇茉兒坐了起來,用被子把自己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好,對楚亦宸道:“你不是說不讓我去打擾你嗎?怎麼自己跑過來被我打擾,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楚亦宸清咳了一聲道:“我是說讓你兩日內不要去打擾我,可是你卻一連睡了三日。我怕再不過來看看你,你就要這麼一直睡下去了。”

蘇茉兒差點以為自己聽做了道:“你說什麼?我一直睡了兩日,你,你這到底是什麼床啊?”

楚亦宸淡淡的道:“算你識貨,你睡的這個床乃是千年烈焰石做制。冬暖夏涼,若是練武之人睡在上面,功力可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的增長。”

“那我睡在上面怎麼說?”蘇茉兒滿懷期待的問道。

楚亦宸輕輕一笑:“你睡在上面,只能增長瞌睡中,所以才一直睡了兩天。”

蘇茉兒白了某人一眼,爬下床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那裡吃飯!見楚亦宸也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這讓她覺得非常影響食慾。

“楚亦宸,你要不要吃一點?”

某人搖搖頭對蘇茉兒道:“聽雪姨說,你睡之前剛吃過飯的,這一覺醒來又開始吃東西,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哪有女子像你這樣的?”

蘇茉兒不以為然道:“有什麼不好嗎?有一句至理名言說的好,人生最大的追求莫過於吃得飽睡的著。這句話看似粗俗,實乃真理。就說你老爹吧,他貴為皇帝,可也不見得每天能吃飽睡著。面對著一大堆的山珍海味,心裡有事也難免是食不下咽;睡再舒服的床,**有再漂亮的美人相伴,心靈不通,依然會感到孤單寂寞無法入眠。所以在我看來,人生追求的終極目標,不過就是吃的飽睡的著。”

蘇茉兒不僅說得極其瀟灑,而且吃得也極其歡快。楚亦宸沉默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又看來她一眼,一顆顆的收起了手邊的棋子,緩緩的說道:“本來以為你也是個愛書的,卻不想這兩日來,你跑到我的書房來就是為了睡覺,這是暴斂天物。”

“我是喜歡看書。可並不死讀書,更喜歡自己寫書來表達觀點。等我吃飽了睡著了,心情美美的時候自然不會放過你這書房裡的好書。不過若是被我看到什麼不順眼的觀點,可別怪我直接拿來生火!”

楚亦宸的臉黑了黑:“你可知道我這裡的每一本書都可謂是遺世孤本?”

蘇茉兒點點頭:“自然知道!寒王殿下的藏書自然都是獨一無二的,不過這樣燒起來才比較過癮嘛?要不你讓我走,否則留我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小心自己的億萬家財!”

楚亦宸聽到這句話,臉完全冷了下來。

蘇茉兒也不再說話了,收拾好吃過的碗筷,隨手拿起一本書來讀。

靜謐的書房裡,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燭光將兩個人的身影映照得格外和諧。窗外,一輪明月高懸照在潔白的雪地和幽靜的山崗上。彷彿世間萬物都跟著書房中的兩個人沉浸到了書香墨海之中。

不知過來多久,蘇茉兒抬起頭,見楚亦宸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書,看著她。

“茉兒,可有喜歡的詩句?若是寫的好,我便將它掛在我這書房裡?”

蘇茉兒愣了一下,難得楚亦宸如此一本正經兒的跟她講話,而且在這座充滿書香氣的閣樓裡,她確實有種詩興大發的感覺。

她也不拒絕,拿起楚亦宸遞過來的宣紙鋪在桌子上,用毛筆蘸了墨汁,略一思索便寫到: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

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

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楚亦宸靜靜的看著燭光中的女子,她此時神情清淡,褪去芒刺,身上散發著一股別樣的溫柔,眉宇間恬淡寧靜,他竟然從不知道,充滿書香的夜晚,因為有這樣一個女子陪伴,會這樣安寧與美好。

當她寫完最後一個字時,他從頭到尾將這首詞通讀了一遍,眉頭忍不住深深的鎖起了。

她著實讓他欣賞,可他卻又不希望她真能做到如此瀟灑。

他愛她與所有的女子不同,可此時卻又希望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樣……..

蘇茉兒此時真的詩興大發,她一直都覺得寫字是一種最能書法心情的行為,她從十五歲開始學習毛筆書法,前世有著十年的毛筆功力,她對自己的字跡相當有自信。

接著,她又寫到:

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今日斗酒會,明旦溝水頭。

躞蹀御溝上,溝水東西流。

悽悽復悽悽,嫁娶不須啼。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竹竿何嫋嫋,魚尾何篩篩。

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

一氣呵成,力透紙背。

楚亦宸看著這首詩,眉頭皺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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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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