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死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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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死也不回去
73.死也不回去
“小姐，這裡真的很好，跟你以前說的家，好像啊！”小桃看到新家後，蹦蹦跳跳地跟個麻雀似的，東跑跑，西走走，把整個四合院的屋子都給跑了一個遍。
屋子不大，方方正正，但也不小，反正夠小桃鬧騰的。
對於這間四合院，尹天夕也是打心眼兒裡喜歡的。想不到真能被寧香找到這麼好的屋子，就那個價錢，真是她們賺到了。
“小姐，怎麼樣，喜歡嗎？”寧香是很喜歡這四合院的，因為和自家小姐描述的家很像很像，寧香此時的心裡就如同小桃所想的一樣，很是喜歡這個新家。
“喜歡，很喜歡。”尹天夕用力地點頭，她的家向來不用太大，跟簡家似的，走去個大堂，都要繞半天的。
在小小的院落裡，偶爾種上幾棵易養的植物花草，應應景，就完全可以了。
“這間呢，是我們的大堂，兩邊有房間，我們三個人一人一間，至於多出來的，我現在還沒想到要什麼，以後慢慢往裡面放東西。”尹天夕看著這些房間，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小娘子，這裡你們買下來了？”簡源傑聽到尹天夕跟小桃和寧香的一番高談闊論之後，滿心陰鬱。他看得出來，他家小娘子是真心想要住這裡，成一個家的。
“是啊，這裡以後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家了。”尹天夕大大方方地承認下來，這份家業置辦下來之後，等到她有能力了，還可以去其他城市發展一下。
簡、尹兩家都在連城，對於這件事情她多少有些避忌。只不過，她帶在身邊的銀兩，還不足以支援她去其他地方發展。
“小娘子，你說笑了，今天為夫可是特意來接你回家的。”簡源傑冒冷汗，他家小娘子連屋子都置辦好了，完全看不出來只是一時鬧脾氣的樣子。
簡源傑覺得他家小娘子更像是在找一個契機從簡家出來後，能安安心心地過她自己的日子。
難怪了，一直以來在簡家，他總覺得自己摸不到小娘子的心，覺得靠近不了小娘子，原來小娘子真有這份心。
“我知道，可我沒說過自己會跟你回去。”尹天夕看都沒有再看簡源傑一眼，而是細細地打量著自己和小桃、寧香的新家。
“剛才我在棧裡已經把話給你挑明瞭，和離書還是休書，由你來選吧。”這個權利，尹天夕覺得自己應該交給簡源傑的。
想當初，簡家給簡源傑定親，讓他娶妻。昏迷之中的簡源傑半點知覺都沒有，根本就沒法決定要不要和她成婚。
成親是她做的決定，現在想離開了，還是她一個人的想法，這離開的方法，就由簡源傑來定吧，不論和離還是休書，她都會接受。
“不可能的，你今生只會是我簡源傑一人的妻子，為夫既不會跟你和離，更不可能給小娘子休書！”簡源傑氣結，過日子，偶爾有些小吵小鬧是正常的。
小娘子怎麼能動不動就拿和離說事兒呢，小娘子是不是太較真了一點？
“你跟我來，我們把事情說清楚吧。”既然她都已經從簡家離開了，該把話跟簡源傑說清楚了，省的簡源傑在她身上再浪費時間，弄出個李浩生第二來。
小桃和寧香知道自家小姐和簡家大少爺有話要談，兩個小丫鬟自然是不會插在兩人的中間，給自家小姐添亂啦。
“小娘子，為夫知道你生氣，為夫向你保證，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為夫一定幫小娘子好不好？”簡源傑當然知道尹天夕是為了沐夫人的事情而生氣。
“不用了，我跟你娘性子不合是天性的問題，你幫不幫是沒有用的，我和你娘在一起的話，還是要吵。”尹天夕搖頭，就算再發生這種事情，簡源傑會幫她又怎麼樣。
沐夫人總要找她麻煩，簡源傑能幫幾次？日子就過不下去，為什麼還非要勉強呢？她不喜歡這個樣子，合則來，不合則去，大家好聚好散，沒什麼好拖拖拉拉。
再者，她跟簡源傑沒有孩子的牽扯，想要分開，她都不擔心，簡源傑更沒什麼好顧慮的。
“簡家少爺，你知不知曉，當初我為什麼會嫁給你？”一個病鬼，她有什麼理由非嫁給他不可的，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小娘子，這些話我們回去說好不好？”簡源傑心慌地看著尹天夕，因為他有些曉得，尹天夕說出這些話，不是因為在鬧脾氣，而是經過深熟慮，早就打算好的。
“簡少爺你懂得，我不會回去了。”尹天夕搖頭，沐夫人的那件事情讓她明白，該走就是得走，再留那就是給自己添堵。
好不容易才從簡家離開，她沒傻到再回到那個地方，再天天跟沐夫人鬥嘴，看盡沐夫人的嘴臉。
“小兩字，這件事情當是為夫的錯，為夫沒有及時護你。為夫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小娘子，跟為夫回去好不好？”簡源傑想要拉住尹天夕的手，尹天夕卻不肯給簡源傑拉。
以前在簡家，那是為了做戲給別人看，簡源傑拉個小手，摟個小腰，她就當小孩子不懂事兒，不跟簡源傑計較，如今他們兩人算是沒關係了，她怎麼可能還會讓簡源傑近身。
“你知道不可能的。”尹天夕搖頭，就算在沐夫人面前，簡源傑能護住她又怎麼樣。簡家太複雜，日後的事情必會很多，像這種煩惱一定會有很多。
尹天夕現在很能理解當初沈夫人的選擇，沈夫人正是不希望過這種日子，所以她毅然決定嫁給沈老爺，生下了沈心怡，太太平平過一輩子。
如今的她，也是抱著這種想法，只要找個普通點的男人，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為何非要嫁入簡家那個大染缸，鬧得自己不快。
“簡公子，天夕只想過太平的日子。若簡公子覺得在天夕在簡家的這兩年裡，一直安守本分的話，希望和離書或是休書，能快點送到衙門那邊去。”
尹天夕這才想起來，以沐夫人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讓簡源傑來找她的。現在簡源傑來找她，難不成沐夫人鬆口了，怎麼可能！
“簡老爺知道天夕離開了？”她尹天夕只是一介小女子，就算煎熬也知道她離開了，也不至於讓簡源傑親自來接她吧？
“爹還不知道小娘子你離開了，不過爹昨天回來，有提到你，爹很關心你的。”簡源傑走到尹天夕的身邊，直到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真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把尹天夕叫回家的。
在簡家，有什麼是值得他家小娘子好留戀的？簡家沒人對小娘子好，爹常年在朝中忙，兩年都沒見過小娘子好幾眼。至於他孃親就別提了，小娘子就是因為孃親才離開了。
再說他這個當相公的，孃親欺負小娘子時，他愣是沒能插上一嘴話。不想讓孃親丟臉，就只能讓小娘子受委屈，這個權衡，他沒有把握好。
這麼算算，小娘子有什麼非回簡家不可的理由？為了他這個懦弱、無能、有名無實的相公，簡源傑自己想想都覺得這個念頭真夠可笑的。
“你爹的話，相信會更關心沈小姐吧。”尹天夕兩手一攤，她跟簡家的人關係說出來真是很好笑，淡薄的很，她的離開，沒有一個人對此有難過及不捨的感覺。
在這種沒感情的家庭之中，為她何要屈就自己，待著不可呢？
“簡公子要不要把話挑明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所以非把我叫回去不可？”尹天夕覺得這個可能性挺大的，除非有用得到她的地方，不然的話，就沐夫人那脾氣，捨得自己的兒子去叫她這個走出門的小媳婦兒？
尹天夕的腦海裡直接蹦出了三個字：不可能！
“小娘子，為夫接你回去，與那件事情沒關的。”簡源傑一時心急，說漏了嘴。
“果然如此，真是因為我有用得著的地方，所以沐夫人才肯讓你出來找我。”尹天夕冷笑，早該猜到是這樣了。
如果不是有什麼事情非她不可，沐夫人哪肯放人啊。簡源傑也不會才隔了一天，就匆匆跑來找她。
真比起來，還真是李浩生比簡源傑更有心一些。
李浩生都來過了，晚了大半天的，簡源傑這個正牌相公才出現。她真懷疑，當年李浩生也是一個病鬼的話，指不定她就嫁給了李浩生。
哪怕李浩生對她的感情有些不真實，可跟著李浩生，哪怕吃饅頭，也比跟著簡源傑吃肉，來得順氣兒啊。
“小娘子，你能不能別總誤會為夫的意？”簡源傑頭痛不已，他話裡明明就不是這個意，為什麼小娘子非要曲解他的意。
“小娘子，在你的印象當中，為夫或者是簡家，真有如此不堪嗎？”簡源傑有些想不通了，他們簡家也是大戶人家，對小娘子並沒有用過什麼手段啊。
為何小娘子非要往死衚衕裡鑽，小娘子這麼做，對大家有任何好處嗎？
“不對嗎？”尹天夕承認，在她的心目中，簡家和簡源傑所描述的樣子，真的是半斤八兩，不要告訴她，單純的簡源傑不知道官場的黑暗，也不瞭解獨屬於簡家的黑暗史。
“簡公子，別自欺欺人了，都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為嫡出，卻是第四個孩子。簡家曾有四位公子，活下來的卻只有兩位。”
“簡公子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其中的原因呢？”尹家和簡家一樣骯髒，尹老爺忌諱何夫人出嫁前對尹家的幫助，何夫人明明之前身子有過喜脈，卻每每都出意外，讓李姨娘的孩子先出世。
正如簡家的兒子一樣，周姨娘和王姨娘就算有後臺，因為後臺不夠硬，或者說是比不起沐夫人及趙姨娘，這就是一些不為人知的大家族裡的陰暗一面。
所以，離開了簡家的她，既不願意再回到簡家，更不願意踏進尹家半步。
寧可花些銀兩，讓自己的生活拮据一些，也要在外面自己買下一個屬於她和小桃、寧香三個人的家，相信她的舉動所代表的意，已經很明顯了。
“簡公子，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請回吧，簡公子的身子並不好，萬一受了寒，我怕沐夫人又得怪罪於我了。”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簡家，更擺脫了沐夫人那個難纏的婆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自由，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地丟掉，所以她希望簡源傑快點離開。
要是簡源傑今天出來一次，哪磕著碰著的，她可負不起那個責任。
“小娘子，為什麼非再發這麼大的火氣呢，其實不算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對不對，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對不對？”簡源傑那麼簡單地走，就不會來找尹天夕。
“你覺得事情不大嗎？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尹天夕挑著眉看簡源傑，原來在簡源傑的心裡，這兩年來，她所受的只不過是小事，根本不足掛齒，還該感謝？
這是什麼人話！
“如果說，那些對你來說都不足矣稱為傷害的話，那麼我只能說，我跟你真不是一家人，所以沒法子進一家門。”尹天夕搖頭，事實證明，這兩年來的教育，她很失敗。
簡源傑不但無法守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日子，就連對女性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
“小娘子。”簡源傑覺得平時的自己一直都很鎮靜，怎麼一遇到小娘子的事情，他的腦子和就特別不清楚呢，嘴還變得特別笨拙。
偏偏，這些反應是最要不得的。
“好了，小桃、寧香，送簡公子出門兒。”尹天夕手一甩，絹兒一飄，送！
“是，小姐！”聽到尹天夕的聲音，早就準備好的小桃和寧香，齊齊地走進了房間裡，把簡源傑請出去。
她們都覺得跟小姐在這裡住著，很有家的溫暖，比在簡家時好多了。才從簡家出來，簡家公子就又想把她們家小姐拐進去吃苦，那可不成！
三個女人齊上陣，全讓簡源傑走。簡源傑差點沒想使出死皮賴臉倆，簡源傑此時特別懊惱，為什麼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如果他跟正常的男人一樣的話，此時可以大大方方地把小娘子抱回自己的家中，不顧外人的眼光。
只是現在的他，無法做到這一步，所以簡源傑真有些憤恨，恨他現在這具不健康、沒體力的身體，要不然的話，他不會連一個擁抱自己心愛女子的力氣都沒有。
“簡公子，天色不早了，晚風都快起了，吹著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你待在這兒，對我們三個女兒家來說，很是不方便。”尹天夕乾脆把簡源傑當成了陌生人。
總之一句話，她只等著簡源傑給的和離書或者是休書，兩者，簡源傑愛給哪一個就是哪一個，她做人隨意，絕不挑剔。
除此之外，她跟簡源傑不再有任何牽扯，畢竟她還沒想孤獨一生，盤算著找個樸實的好男人，再嫁，為人妻，為人母。
“好吧，為夫不逼小娘子，趁著今晚，小娘子再好好想一想。明日為夫再來接小娘子回去。”簡源傑是何等聰明的人，看小娘子的樣子，顯然，小娘子的氣半點沒消，說話不硬，卻死都不明提那件事情。
既然小娘子還在氣頭上，不論他說什麼，就是錯什麼，不如再給小娘子一天的時間，讓她消消氣。
他家小娘子絕對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他今天還沒機會把為皇上祈福的事情說清楚，太早說的話，怕小娘子又得誤會他了。
簡源傑嘆了一口氣之後，默默地轉過身去，真不曉得小娘子這氣兒，什麼時候才能消下來。
把簡源傑送走之後，三個小丫頭都哈哈大笑了。尹天夕第一次完全不顧大家閨秀的形象，笑彎了腰。
真是從簡家出來之後，就連空氣都變得好聞兒些了。
“小姐，你不會再回簡家了吧？”小桃打心眼兒裡心疼自家小姐進簡家之後，過得太辛苦，不比尹家好到哪裡去，不是受著李姨娘的氣，就是被沐夫人無理取鬧著。
小桃就想不明白了，她家小姐是多好的人兒啊，怎麼就盡招些帶煞氣的人呢？
就她家小姐的好，該有一個好男人，真心真意愛小姐一輩子。
“不回去！”尹天夕堅決地說著，回簡家做什麼，當受氣包？
“不回去就好！”小桃和寧香異口同聲地說，反正她們倆看那四娘還有那個表小姐，都不順眼。
特別是那個表小姐，簡家大少爺有難時，跑得遠兒遠院的。她家小姐陪著簡家大少爺渡過了最為難的時候，表小姐就跑回來。
表小姐一回來，沐夫人還不知人情冷暖的給安排簡家大少爺和那個表小姐的婚事，說句難聽的，沐夫人更是恬不知恥的讓她家小姐去拉這段關係。
憑什麼呀，小桃和寧香真是想不出，為什麼自家小姐非要受氣兒啊。
就小桃和娘性這種與眾不同的想法，可以說是尹天夕的一種潛移默化。普通的丫鬟哪敢這麼想，自是家中的主母怎麼吩咐，自家的少奶奶就該怎麼做。
對此，尹天夕很矛盾，為何她教?自己身邊的丫鬟就如此成績，放到簡源傑這個相公身上，就如此得失敗呢。
一面受著打擊，一面受著鼓勵，最後尹天夕覺得，她真不適合教師這一職業，古代的娃兒太難教了，想要掰過來，實則不易啊。
“源傑，天夕呢？”沐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出門兒了，知道自己的兒子去接那個鬧家的尹天夕了，可怎麼只有簡源傑一個人回來呢？
“小娘子還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下，明日孩兒會把小娘子接回來的。”簡源傑自然是不會當著沐夫人的面說尹天夕不肯回家，當然是幫尹天夕擋一擋了。
但沐夫人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就算簡源傑說的夠委婉，只不過沐夫人想一想就明白怎麼一回事情了，“是有事情耽擱了，還是不肯回來！”
轉眼只見，沐夫人的臉色變得鐵青。原本，除非是尹天夕自己回來，否則的話，她是絕對不讓尹天夕進簡家大門的。
要不是老爺提到非得尹天夕，她怎麼可能委屈自己的兒子，去接尹天夕那個不知進退的女人回來。
尹天夕真是好大的架子，源傑都親自去接她了，尹天夕竟然還敢給他們簡家擺架子。
要不是沐夫人平時的修養讓沐夫人自我控制著，沐夫人真想拍案而起，說俗一些，摔茶子砸凳子！
“好一個尹天夕！膽子如此之大，相公親自去接，還敢擺譜。我倒真想氣問問尹老爺，尹天夕這個女兒，他到底是怎麼教的！”
尹天夕當初嫁入簡源傑時，她歡心。為何，因為尹天夕乃是嫡出，曾受過的教育自是不一樣的，和其他的庶出小姐，該更懂得分寸，拿捏得當。
事實呢！這兩年裡還算是識大體，可沈心怡一出現之後，尹天夕又有些什麼表現，她對尹天夕越來越失望透頂了！
“孃親，小娘子不肯回來，我們就沒有問題嗎！”簡源傑真是不想看他孃親一直把責任推給別人的嘴臉。
一件事情的對錯，難不成只是小娘子一人的問題，其他人都無責任呢？
孃親就真一點都不反一下，事情的起因是什麼，“孃親，孩兒今天有些累了，您回去休息一下吧，至於小娘子的事情，孩兒希望孃親以後別管了，爹那邊自有孩兒去回話。”
現在小娘子已經不完全歸孃親管了，最主要的還是扯到了為聖上祈福。所以他還能找出藉口壓得住孃親。
只要孃親別再查收他和小娘子的事情，勸小娘子回家的可能性，還大一些。
“你！”沐夫人從來沒想到，簡源傑會言明不讓她再插手尹天夕的事情，正如簡源傑所想，這次可是扯到了為聖上祈福，又有簡老爺親自發下來的話，沐夫人的確是不能太如自己的意了。
“隨你們父子鬧吧！”就算這次把尹天夕接回來又怎麼樣，等這件事情一過去，陰天還如現在這般不知好歹，那麼所有的賬就全都放一塊兒算。
那時，源傑便也插不上嘴了，老爺更不會在意在些家裡的事情！
看到沐夫人終於肯走了，簡源傑那種疲憊之感，如一座大山死死地壓在了簡源傑的背上。
“大少爺，該喝藥了。”如今的四娘在簡源傑面前，也只有端茶送水這麼一個機會了。
“放下，走。”簡源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去應付四娘這個女人了，現在他全身心都撲在了小娘子一個人的身上。
“大少爺，你沒了少奶奶，?還有四娘啊！”四娘終是沒能忍住，在少奶奶還沒嫁入簡家時，她才是和大少爺最親近之人。
可大少奶奶一嫁進簡家後，她和大少爺的距離越來越遠，那種被拉遠的感覺讓四娘覺得特別得恐慌。
只是一瞬，四娘就衝了上來，死死地抱住了簡源傑，“大少爺，四娘還在您身邊，這些年來，四娘才是那個一直守在您身邊的人啊！”
四娘抱住了簡源傑，簡源傑沒有任何反應，四娘以為自己在簡源傑的心裡，始終還是有些地位的，喜上了眉梢，“大少爺，少奶奶離開了，四娘還會留在您的身邊，大少爺，您要了四娘吧。”
四娘抬起頭，看著簡源傑的背影，一臉的情深意切，“四娘守到現在的身子，為的全是大少爺，四娘不求名，不求分，只求大少爺要了四娘吧！”
簡源傑深吸了一口氣，陷入陰暗之中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沒有半點情緒的聲音從暗處淡淡地傳了出來，“四娘，你太累了，回去休息吧，今天用不著你的地方了。”
“大少爺，您不喜歡四娘了嗎？”四娘有些擔心地看著簡源傑，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四娘，你該知道我的身體情況。”簡源傑只是用事實提醒四娘，小娘子說過，十四歲的男子其實還很小，太過早行**，其實對男子有很大的損害。
“是四娘考慮得不夠周到，四娘沒有別的意，只是希望當少爺一個人感到孤單的時候，大少爺別忘了，四娘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四娘鬆開了圈住簡源傑的手。
“你下去吧。”簡源傑沒有應下，也沒有不應下，只是讓四娘離開。
四娘看到簡源傑對她剛才親暱的表現，並沒有太大的排斥感，微微地鬆了一口氣。只要大少爺沒有推開她，就表示她成為大少爺通房的可能性依舊很大。
也對，男人哪有不貪腥的道理。哪怕大少爺比其他公子哥兒開葷晚，可她姿色不差，大少爺該拒不了她。
“大少爺，奴婢先告退了。”四娘大膽稱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受到任何的苛責，這件事情讓四孃的嘴角微微勾起，原來大少爺和少奶奶並沒有他想象當中那麼相親相愛。
四娘一離開，簡源傑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一件衣服給脫了，直接丟到火盤裡燒掉，眼裡滿是不屑的眼神。為了他留著清白的身子？
到底是為了誰，怕也只有四娘心裡自己明白。
“怎麼了？臉色如此難看，你的小娘子還是沒跟你回簡家？”黑影當中有人，被簡源傑匆匆地喚了過來，看簡源傑的臉色，他就知道，能讓簡源傑有如此大的反應的人，只有尹天夕一個女人了。
“怎麼，又是從美人窩裡爬出來的？”就好友那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肯定才從女人的身上下來。
“小娘子說過，男人太早開葷，對身心都不太好，身子虧得厲害，吃再多的不要，那身子骨最實質的東西都是補不回來的。”
看到好友縱慾後的樣子，簡源傑的腦海裡自動浮現出尹天夕曾經跟他說過的話。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你都快把尹天夕的話，當成聖旨來遵循了。”黑暗之中的人是不屑的說了一句，還真是尹天夕說了什麼話，簡源傑就照著做啊。
看到簡源傑這個樣子，他還真不願意承認簡源傑是自己的好友，真夠丟男人的臉的。“源傑，你不覺得這樣的自己，很沒男子氣概嗎？”
哪有相公會把自家娘子說的話，掛在嘴邊的道理。這兩年來，他和簡源傑商量事兒，除了正事兒子厚，聽到最多的就是簡源傑一直在說，娘子怎麼怎麼滴。
害得他都想去領教領教那個尹天夕到底有什麼本事，把他的好友迷成這個樣子。
“只要有理，從女子口中傳出又如何。小娘子說過，疼女人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他一點都不覺得信奉小娘子的話，有何丟人之處。
“總之一句話，我要明日小娘子就回到簡家！”他對別人能使計兒，對別人耍狠，唯獨到了小娘子的面前，跟個傻瓜一般。
所以在解決小娘子的這件事情，他很難靠自己的力量，把小娘子帶回簡家。
“明白了。”黑暗當中的男人眼睛閃了一閃，簡源傑只讓把尹天夕弄回家，至於什麼手段，簡源傑沒說清楚，可不能怪他耍詐。
“還有一點，幫我把四娘那個女人給收拾掉了。這隻眼線放得太久，都快忘了自己的本分了！”簡源傑還想到了白天裡四娘大膽的行為。
“怎麼，忍了這麼久，決定把她給拔了？”四娘其實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角色，他一直都沒有放在眼裡。
“礙眼了！”簡源傑很生氣，就連小娘子都沒有主動擁抱過他。那麼美好的一個感覺，竟然拿被四娘那個賤女人給破壞了！“不用她死，但必須給她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