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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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請君入甕
寵家和裴家高高興興準備婚禮的時候,佐喬可是要氣壞了,蔣勁東勸了她很多次,沒見到效果,反而讓她愈加瘋狂。
衝到佐驍的辦公室,她順手將他桌上的檔案掀翻,不顧還未合上門,失控吼道:“不能讓他們結婚!丫”
佐驍放下金筆,示意站在門口的祕書將門合上,這才抬起頭來看著佐喬,“喬姐,他們已經結婚了。”
佐喬雙眼快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道:“難道還要讓他們在我眼前再結一次婚嗎?!”
佐驍從容地笑起來,走到酒櫃旁邊倒了兩杯紅酒,轉手遞給她一杯,“你不是沉不住氣的人,怎麼這次這麼激進?媲”
佐喬仰頭喝了一口,冷冷睨著他的事不關己,“如果你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搶了,你也準備這麼袖手旁觀?”
佐驍擺擺手,“不是袖手旁邊,而是時候不到。”
佐喬仰頭將杯中的紅酒喝盡,隨後坐下,好一會兒才喘勻了氣,人也平靜不少,她道:“事情都準備好了?”
佐驍點頭,“畫全部都送過來了,再做一筆假賬,就能亂真了。”
佐喬瞟了他一眼,“你記住,我們針對的是寵家。”
“喬姐,陸氏和歐陽集團打壓佐氏,難道只是寵唯一的意思嗎?”佐驍笑不及眼底,“這恐怕跟四少脫不了干係吧!”
佐喬挑眉,凌厲地看著她,“那又怎麼樣?”
“喬姐,就算你把命給他,他也不見得會眨一下眼睛。”佐驍無不諷刺地道:“上次的事情,你還沒看明白嗎?”
佐喬倏然站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佐驍,我警告你,讓你做的事你才做,不該你做的,想都不要想,否則這後果,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佐喬絲毫沒有將她的威脅放在心上,俯身放下酒杯,好整以暇地靠坐在沙發上,動動手指道:“喬姐,別激動,坐下說。”
等佐喬坐下後,他才慢條斯理地道:“就算我想動四少,也沒這個本事,你放心吧。”
佐喬冷哼一聲,將臉別到一邊。
“寵唯一鐵了心要把佐氏弄垮,但我不能讓佐氏真的賠進去。”佐驍道:“喬姐,要是不成功,你知道我們就等於得罪了寵裴兩家。”
佐喬冷冷道:“用不著你出面,挑個人出來認罪就行了。”
“喬姐,這個罪名會不會太小了,”佐驍目露陰沉,“僅僅靠這點手段,恐怕扳不倒寵家。”
“你有更好的辦法?”佐喬似笑非笑,眼底是微不可見的譏諷,她都沒有辦法,他還能做什麼?
“喬姐,這次可就想錯了。”佐驍笑了笑,“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交給我來辦就行了。”
“我保證,這次讓寵家不死也脫層皮!”
寵唯一咬了一口蘋果,翻閱著殷素素收藏的婚紗集,其中有一半都是藺開的作品,酣暢淋漓地體現了他花花公子的本色。
同在的還有歐陽雪薇,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凱文要回國的訊息,也趕著來和寵唯一提前溝通溝通。
細細嚼著蘋果,寵唯一悄悄瞄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好像有心事一樣。
“三嫂,不是三哥欺負你了吧?”她冷不丁地出聲。
歐陽雪薇愣了一下,抬頭來看著她,隨即搖頭笑笑,“你三哥他才沒這個閒功夫。”
“怎麼?三哥很忙嗎?”寵唯一疑惑,裴爾淨最近閒得跟什麼一樣,天天在老宅蹦躂,裴善原很忙?
歐陽雪薇點頭,“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麼,唯一,四少最近是不是也很忙?”
寵唯一嚥下嘴裡的果肉,“我已經兩天沒見到他了。”
歐陽雪薇驚異地瞪大眼睛,“你們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你竟然有兩天沒有見到他?”
“這也是平常的事,”寵唯一把蘋果核扔掉,取出紙巾擦擦手,“習慣了就沒事了。”
歐陽雪薇勉強一笑,她最近裴善原早出晚歸,人也變得比以前更加沉默,有時候和他在一起,只是她一個人在說話。
寵唯一抿了抿脣,轉頭對文優道:“我先回去了。”
文優放下手裡的織了一半的毛線襪子,道:“你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待會兒關門的時候我送你回去。”
“你天天泡在畫廊裡,小政陽都不會吃醋嗎?”寵唯一笑著撫了腹部一下,“還是你惦記著你的乾兒子,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
文優笑開,“要是我乾兒跟你一樣,我這心思也沒白費。”
她說著支起自己的作品,“等你的孩子落地了,我也給他做一個。”
寵唯一提起包,“那就這麼說定了。”
歐陽雪薇也跟著站起來,道:“我順路送唯一回去。”
文優送她們倆出門。
一路上歐陽雪薇都很沉默,寵唯一時不時側臉看看她的臉色,心忖裴善原不會真的出什麼大問題了吧!
“送你回薔薇園?”歐陽雪薇問道。
“我要去看看爺爺,送我到奉一園就行了。”寵唯一笑應道。
“對了,唯一,聽說你要參加加拿大的畫展,”歐陽雪薇提起一分笑容,“我妹妹雪白可能會跟你一塊兒出師呢!”
“從來沒有見過你妹妹,這還是第一次聽你提起呢。”歐陽家有兩個女兒,但從小好像也沒養在一起,一個跟了父親,一個跟了母親。
“她跟我媽媽住在加拿大,好幾年都沒回來過,跟你一樣,一直都在學畫畫,她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好幾次都讓我介紹你們認識。”歐陽雪薇眉目暖和幾分,“之前她也想拜君笑春為師,可惜被拒絕了。”
“原來是這樣。”寵唯一點頭,“不知道婚禮的時候她有沒有空,方便的話可以邀請她來參加。”
“她知道了肯定高興。”歐陽雪薇笑道。
告別了歐陽雪薇,寵唯一才進入奉一園,蔣和下樓來告訴她寵正巨集正在午睡,她也沒打擾他,只讓蔣和好好照顧著他。
沒過多久,門鈴就跟催命一樣地響起來,管家連忙去開了門,一瞧眼前染著金髮戴著墨鏡,滿身鏈子的年輕男人,當即就要關門。
“喂喂!”來人取下墨鏡,“我是來找寵唯一的!”
管家從門縫裡露出一隻眼睛,“小姐不可能認識你!”
雖然他家小姐惹了不少人,可至少也是高門大戶的少爺們,怎麼會認識個小痞子一樣的人!太跌份兒了!
男人嘴一撇,當下扯著嗓子喊起來,“寵唯一,本大爺回來了,快來接駕!”
“你嚷什麼!小姐在休息!”管家轉身就去拿掃帚。
“沒事,”聞聲而來的寵唯一打斷他,“把門開啟吧。”
管家一臉警惕地開啟門,誰知對方把行李箱往他懷裡一扔,衝過去就抱住了寵唯一!
管家嚇得手裡的東西都丟了,這要是讓軾卿少爺看到了還得了!
寵唯一拍拍差點把自己勒斷氣的人,艱難道:“藺開,你再不放手,我就告訴你爸你回來了……”
藺開果然撒手,拉開兩人的距離,正正式式地看著她,桃花眼中滿是激動,“寵唯一,見到本大爺,是不是樂瘋了!”
寵唯一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有些不相信地道:“你就是這樣風靡了萬千少女?”
藺開一甩頭,“你不懂,這叫變裝,省得被我的粉絲認出來。”
“這是……藺少爺!”隨後而來的蔣和竟然把他認出來了。
藺開吃癟,“不是吧,蔣叔,你火眼金睛啊,我這樣你都能認出來?!”
蔣和笑,“藺少爺說話的方式跟小時候一模一樣,想不認出來都很難。”
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藺開,除了“自戀”再無第二選,隨便走哪兒都是“本大爺”,氣勢凌人的樣子可愛到讓人手發癢。
大大咧咧把自己摔在沙發上,藺開瞪著斯斯文文坐下來的寵唯一,吃驚道:“寵唯一,你不是嫁了人連腦子也換了吧,野丫頭變淑女了?”
藺開的記憶中,打小就敢拿著槍把子揍人的寵唯一的無法無天的形象是根深蒂固的,哪像現在的寵唯一,斯斯文文,笑不露齒,都快趕上大家閨秀了!
“藺少爺是太久沒有見過小姐了,小姐現在長大了,女大十八變,你當然認不出來了。”蔣和把茶送上來,說道。
藺開眼神變了又變,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寵唯一,他翻身坐起來,大力朝她的肩膀拍下,“寵唯一,咱們出去練槍?”
寵唯一肩膀一陣發麻,她動了動手臂,微笑中帶著警告,“藺開,我懷孕了。”
藺開神色一閃,連忙後退,“你那笑容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找我回來就是要賴在我身上?!”
寵唯一抄起桌上的蘋果就砸過去,藺開眼疾手快接住,剛探出頭來要說話,第二個蘋果正中他額頭。
目標命中了,寵唯一才怕拍手坐好,掀起眼簾睨著他,“我找你回來肯定有事。”
藺開揉著額頭爬起來,委屈道:“有事就直說嘛,個把玩笑都開不起……”
寵唯一嘴角抽抽,隨手捏起一個蘋果,藺開連忙閉嘴。
“蔣叔,你帶他們出去,我有話和藺開說。”
蔣和會意,連同管家將傭人都帶了出去。
藺開看著寵唯一陰笑的樣子,全身的毛都快要豎起來了,不住地往沙發角上縮,“寵唯一,你幹嘛,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喂!”
“閉嘴!”寵唯一手裡的蘋果丟了出去。
藺開險險接住,往衣服上蹭了蹭,大大咬下一口,“出去這麼多年,不被你揍還不習慣了。”
寵唯一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才道:“藺開,我有事讓你幫忙。”
藺開看著她,“不是婚紗的事吧!”
這麼久都沒聯絡過他,肯定不會是一件婚紗那麼簡單。
“我想讓你在奉一園住一段時間。”寵唯一注視著他,語氣十分認真。
藺開咬蘋果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後才道:“我爹惹著你了?”
“不是。”寵唯一輕輕搖頭。
“只是有點事需要他幫忙。”
藺開慢慢嚼著蘋果,似乎是在考慮,好一會兒他才重新看向寵唯一,“我要是不同意,你也不會讓我走對不對?”
寵唯一笑著反問,“你既然選擇回來,就是準備要幫我的不是嗎?”
藺開突然笑起來,笑聲裡帶著一貫的豪爽,“寵唯一,咱倆誰跟誰,這個忙我幫!”
寵唯一心底一鬆,道:“最好是不要離開奉一園,你失蹤的訊息肯定已經傳到藺伯伯那兒了。”
藺開得意地挑眉,“我有辦法從法國回來,就有辦法在他眼皮子底下逍遙!”
“只要你不被抓住,”寵唯一含笑站起來,“如果被抓住了,我就沒辦法和藺伯伯談條件了,那個時候,你一定要以死明志,事後我會給你燒紙的。”
藺開背後發涼,頓時蔫了一大截,他垂著頭,聲音矮了一半,“我還是待在奉一園吧……”
寵唯一滿意地點點頭,隨後又接起電話。
“唯一,銘啟也回來了。”羅茂說道。
“好。”寵唯一笑道:“剩下的事情麻煩你和昭尉了。”
等到她收了電話,藺開才道:“唯一,寵家碰到大麻煩了?”
寵唯一想了想道:“也不算,反正我也要結婚了,你們也得回來,索性就一塊兒吧!”
藺開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理由……
大致安排了一下藺開的生活起居,寵唯一就回了薔薇園。
她前邊到,裴軾卿後也跟著回來了。
兩天沒有見到他了,寵唯一興奮地吊在他脖子上,撒嬌道:“裴叔叔抱我進去。”
裴軾卿接住她,笑問道:“不是回了奉一園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情做完了。”寵唯一道:“我明天再過去看爺爺。”
裴軾卿把她抱回房間,“藺開回來了?”
“我讓他在奉一園住下了,順便參加我們的婚禮。”寵唯一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該回來的人差不多都齊了,”裴軾卿刮刮她的鼻尖,“婚禮怎麼安排,你還沒說呢!”
“婚紗我讓藺開幫忙了,婚禮在什麼地方舉行,我還沒有想好。”
“挑一個教堂吧,”裴軾卿建議,“還是說你更願意去其他地方。”
“我想在一個有雪的地方……”
“太冷了,你的身體不適合。”裴軾卿打斷她的幻想。
“那就去一個溫暖的地方,”寵唯一仰著頭凝視著他:“全世界有這麼多地方。”
裴軾卿頷首,又道:“大哥送了一套珠寶過來,送給你做賀禮,不過看過你的婚紗,珠寶肯定排不上用場。”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寵唯一笑眯眯地指著窗外,“臨走的時候在院子裡摘兩朵薔薇花別在頭髮上就行了。
裴軾卿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出去,看到滿園凋謝的薔薇園,突然想到了什麼,輕笑了笑,道:“太隨意了。”
“本來也不需要多隆重,帶上我最喜歡的東西,和你最喜歡的東西,這就夠了。”寵唯一依偎在他懷中低低地說道。
裴軾卿笑了笑,喟嘆一聲將她擁緊,靜靜地望著窗外的薔薇花。
“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兩天後,寵唯一在挑選婚禮用的鞋子時收到了畫廊被查的訊息,大體上是陸氏的一名骨幹人員主動自首,承認自己行賄,而行賄的物件不言而喻,矛頭指向了寵家,寵唯一是琥珀畫廊的幕後老闆的事也被捅出去,成為最直接的誘因。
畫廊不得不關門歇業,阮繪雅跟殷素素火急火燎地找到寵唯一,卻發現她鎮靜的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文優隨後趕到,怒氣沖天地摔了包包,“我就知道佐驍那人渣包藏禍心,原來買畫就是為了這一出!”
“現在怎麼辦?”殷素素焦急地看著寵唯一,“畫廊還是次要的,佐驍是針對寵家來的,你現在還有心情挑鞋子嗎?”
寵唯一反覆檢視腳上的鞋子,覺得有些不合適,又脫了下來,穿回自己的鞋子。
等到導購小姐去換鞋的時候,她才道:“沉住氣,現在還不是慌的時候。”
殷素素錯愕地看著她,“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意外?”
寵唯一衝她眨眨眼睛,“祕密!”
殷素素無力地癱在椅子上,這時文優道:“唯一,你事先是不是收到了什麼風聲?”
寵唯一挑中了另外一雙鞋子,一邊打量一邊道:“有些人要來找死,你沒理由攔住他。”
文優和殷素素對視一眼,後者道:“這麼說你還是提前知道了!”
寵唯一想了想,搖搖頭,“如果寵家連這點防範都沒有,怎麼可能走到今天。”
阮繪雅鬆了口氣,緊握的手也鬆了力道,“嚇死我了,還以為真的出了大事。”
“這才佐氏來勢洶洶,恐怕還有後招。”文優擔憂道:“你要提醒四少小心才對。”
寵唯一點點頭,“放心吧,裴叔叔會應付的。”
“來幫我看看,這雙鞋子怎麼樣?”
殷素素苦著臉,“我真是服了你了,興致竟然這麼高。”
“一邊試,一邊等吧!”寵唯一微笑著道。
這時導購小姐又迎進來一個人,“佐小姐,您上次訂的鞋子已經到了,請到這邊來。”
寵唯一抬頭,正好跟佐喬的目光撞在一起。
佐喬頓住腳步,冷冷地睨著她,忍不住出言諷刺,“寵家出了事,你竟然還在試鞋子,該說你不諳世事好,還是傻人有傻福好?”
寵唯一臉上不見怒色,只淡淡道:“佐小姐這個時候不也是悠閒地過來拿鞋子嗎?”
“寵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佐喬反問道。
寵唯一勾脣,“怎麼會沒有關係,作為一個旁觀者,你也該關心關心戰況吧!”
佐喬聽得出她咬重了“旁觀者”三個字,但是那又怎麼樣,這件事她根本沒有沾手,就算整個佐氏賠進去,也跟她佐喬沒有關係!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她抱起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寵唯一,“說不定明天,你就沒機會這麼悠閒自在地購物了。”
“不勞你費心。”寵唯一頓了頓道:“哦,對了,我的婚禮就不邀請你了。”
“婚禮?”佐喬嗤笑,“這件事一鬧,還會有婚禮嗎?”
“婚禮會如期舉行。”寵唯一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容,這讓佐喬心中打鼓,她為什麼會這麼鎮靜,就像……就像是事先知道一樣!
仔細地觀察著她精緻的表情,佐喬挫敗地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從中找到一絲虛張聲勢的痕跡!
寵唯一這樣有恃無恐,莫不是裴軾卿提前做了部署?
“唯一,我們試鞋子吧!”殷素素譏誚地看著佐喬,“有些人機關算盡,也穿不上這婚鞋!”
“沒辦法,這就是命。”文優冷冷在旁邊搭腔。
佐喬冷眼一掃三人,心中冷笑不止,好啊,就連寵唯一身邊的跳樑小醜都敢對她蹬鼻子上臉了!
“佐喬,你還是回去看看吧!”寵唯一好心建議,“說不定佐驍會把你的計劃全部搞砸,到時候,你恐怕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佐喬冷哼一聲,摔門離去。
“佐氏兩姐弟真的討人嫌!”殷素素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就像蒼蠅一樣,怎麼都趕不走!”
阮繪雅嘆息道:“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女人會有這麼強的佔有慾,明明知道對方不喜歡自己,還是要想盡辦法去破壞別人。”
“正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扭曲變態,害人害己。”文優搖頭。
寵唯一看了眼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了。”
“鞋子改天再試吧!”文優連忙道:“我覺得你現在回去比較妥當。”
“我們送你吧!”阮繪雅道:“免得別人趁亂做出什麼事情來。”
寵唯一上前抱了抱她們,真誠道:“謝謝你們。”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嗎?”殷素素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就不要見面了,免得牽連到你們,”寵唯一道:“期間可能會有人來調查,你們只要照實說就行了,其他的事,我會有辦法的。”
她說著轉頭看著殷素素,“尤其是你,別太激動了。”
殷素素抓抓頭髮,“你放心吧,我這次絕對不拖後腿,人賤有天收,我就看佐喬能猖狂到什麼時候去!”
寵唯一直接回了奉一園,有些問題需要寵正巨集出面,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
寵正巨集見她來就想把她送回薔薇園,她現在懷著孩子,萬一一不小心又像上次一樣,那寵家才是真的無望了!
“爺爺,”寵唯一上前抱住他,“沒關係的,這些事很快就會過去,你不要著急,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寵正巨集皺著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寵家今年是不是犯了太歲,我看這宅子住著也不安寧,你到薔薇園去住我還放心些!”
寵唯一笑著道:“爺爺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裴叔叔,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的。”
寵正巨集嘆了口氣,他一生為了寵家打拼,沒想到晚年卻鬧出這麼多事來,幸好還有個裴軾卿。
慈祥地摸摸寵唯一的頭髮,他道:“爺爺不著急,你別累著了,回房去休息吧。”
寵唯一怎麼敢放他一個人,於是挽著他的手臂不肯走,“我就在這裡陪著您,哪兒也不去!”
寵正巨集剛要讓蔣和送她回房間,藺開不知從那兒竄了出來,嬉皮笑臉地道:“還有我還有我!”
他拉著凳子過來,道:“加上蔣叔四個人,我們來下跳棋怎麼樣?”
他說著從背後拿出棋盤放在桌上,擺弄著圓圓的玻璃珠,“要不要來點賭注?”
寵正巨集還是很喜歡藺開的,不過這幾天他待這兒也誆了他不少東西,看他把跳棋拿出來,他下意識就道:“你這小子,又看上我這園子裡什麼東西了?”
藺開咧開嘴笑,笑容和左耳上的鑽石耳釘一樣璀璨,“寵爺爺,您老真是神算,我是看中了您倉庫裡的那枚血玉,想討來做個印章。”
寵正巨集拉長了臉,“血玉給你做印章?”
寵唯一也不幹了,“沒門兒!那麼好的東西給你簡直糟蹋了!”
寵正巨集在旁連連點頭,那可是血玉,他還有大用處呢!
誰知寵唯一接著就道:“要做印章也給我做,我畫畫,正好用得著!”
寵正巨集一噎,蔣和連忙給他順氣,好半晌他才指著對面笑嘻嘻的人道:“敗家子!”
寵唯一小嘴兒一嘟,扮可憐,“爺爺,你就算是不疼我,也要疼我肚子裡的寶寶啊……”
藺開跳起來,哇哇大叫,“寵唯一,你不能挾天子令諸侯!”
寵唯一下巴一抬,得意地挺起肚子,“我就做了,你想怎麼樣?”
“卑鄙!”藺開指著她道,頓了頓又移向她的腹部,“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