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秦蔚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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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秦蔚藍
173秦蔚藍
文優孩子出生的時候,陸雲蕭也清醒過來了。收到這兩個訊息的時候,寵唯一突然覺得自己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事情一樣接著一樣來。
文優那邊她掛了個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去看在同一家醫院的陸雲蕭媲。
察覺出她有這個意思,裴軾卿先一步離開了醫院,她要回奉一園去住一段時間,要準備一些東西丫。
穿著病號服遊魂一樣走到陸雲蕭的房間,寵唯一從外面望了一眼,病房裡就只有他一個人,腦袋上還纏著繃帶,連頭髮也颳了不少,趴在**動都不能動一下。
看他努力想側起身來,寵唯一揉了揉眼睛才推門走進去。
雙手被人輕輕扶住,陸雲蕭回過頭去,正對對上寵唯一紅腫的眼睛,心底一動,他拒絕了她的幫助,乾巴巴地道:“我還是趴著吧。”
寵唯一扶著他趴好,隨手在旁邊拿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他身邊,直勾勾地看著他,也不說一句話。
陸雲蕭並不知道她的孩子沒了,只是暗忖她臉色白的太過了,猜她可能還沒從驚嚇中恢復過來,所以才這麼虛弱。
“裴軾卿呢,他怎麼不陪著你?”陸雲蕭微微垂下眼,悄悄動了動手肘,趴著的姿勢太難受,但又不能躺著。
“他回去了。”寵唯一看了他一眼,道:“我還是扶你起來吧。”
陸雲蕭手腳都麻了,聽她這樣說,也只能點了頭。
側著半邊身體,他這才撥出了一口氣,抬眸對上寵唯一蒼白的臉,微微蹙眉,“你受傷了?”
寵唯一搖搖頭坐回位置上,聲音有些低,卻透露著一股沉沉的安靜,“沒有。”
陸雲蕭動了動嘴脣,最後把湧到喉嚨的話又咽了下去。
“謝謝。”寵唯一坐了好一陣,突然吐出了這兩個字。
陸雲蕭神色略微停滯,頓了頓你才道:“不用。”
之後便是長久的沉寂,兩人各自移開視線,都想說點什麼,但分別的這三年時間讓兩人之間產生了太多的隔閡,冷硬和生分已經成為他們之間的高牆。
“一一,”陸雲蕭嘆了口氣,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背,不等她動作又收回手來,道:“你身體太差了。”
寵唯一手縮了縮,目光移到他頭上,抿了抿脣好一會兒才道:“你的頭髮沒了,好醜。”
陸雲蕭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個笑來,“很快就會長起來。”
寵唯一眸色沉沉,目光又移到他背上,“你的背還疼嗎?”
“上了藥好很多了,”陸雲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道:“你怎麼了?”
寵唯一單手蓋在腹部,低低道:“孩子……沒了。”
陸雲蕭一怔,想起之前是自己把她壓倒在地上,心底湧上一陣濃濃的悔意,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道:“一一,別這樣……”
寵唯一抽出手,勉強笑了笑,“我沒怎麼,就是覺得命運弄人。”
難怪裴軾卿不在她身邊,陸雲蕭挪動了一下身體,向她靠了靠,卻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不希望她傷心,更不想她和裴軾卿再有孩子。
就在他兩相矛盾的時候,寵唯一卻站起來,道:“我先回去了。”
“一一!”陸雲蕭見她要走,掙扎著撐起身體來,甩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急道:“別走!”
他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寵唯一連忙轉過身回去,重新扶他躺下,這才道:“雲蕭,我們還是朋友。”
陸雲蕭全身湧上一股無力感,扣著她的手也突然沒了力氣,朋友,再進一步,永遠也只是個朋友了……
“孩子的事我很抱歉,”他道:“以後如果不開心,可以來找我。”
寵唯一點點頭,把被子拉好,轉身離開。
陸雲蕭看她走路都有些頹廢,心思沉了沉,又叫住她,“一一,就算沒了孩子,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寵唯一動作頓了頓,最終沒有回頭,輕輕合上門就走了出去。
醫院是住不下去了,寵正巨集也說了好幾次,終於讓蔣和來接她。
寵唯一讓蔣和送她去薔薇園,和裴軾卿見見面,順便帶走整理好的東西。
“喵嗚……!”剛下車,小四就撲到她腳邊,寵唯一彎腰抱起它,看著它短了一截的鬍子,奇怪道:“小四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張伯連忙從她手裡接過了小四,道:“剛才一沒留神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寵唯一無暇顧及他奇怪的反應,轉身朝樓上去,邊問道:“裴叔叔呢?”
張伯跟在她後面道:“少爺去了老宅。”
寵唯一點點頭,原本打算直接去臥室的,走過畫室的時候卻發現門虛掩著,她皺了皺眉,推門進去,卻看到本來蓋起的裴軾卿的畫被打開了,畫前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兒,正一臉痴迷地看著畫裡的人。
一股怒衝上心頭,寵唯一冷聲道:“誰放她進畫室的?”
張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站在畫前的女孩子卻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她,好一會兒才笑道:“你就是寵唯一?”
“早就聽說過你了,以為是多美的一個人,沒想到……”
寵唯一壓著胸口的火氣,利眼看向張伯。張伯連忙小聲道:“這是秦家的二小姐……”
寵唯一記得這個人,上次送過東西到薔薇園。
“趕出去。”她冷聲道。
“這……?”張伯訝然,沒想到她一出口就是這個!
寵唯一頭有些暈,握緊手提高聲音,“還要我動手嗎?!”
張伯朝秦蔚藍看過去,誰知道這個明豔的秦家二小姐卻吃吃一笑,“我是代姐姐來看四少的,不見到四少我是不會走的。”
見她目光流轉在裴軾卿的畫上,寵唯一隻覺得專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了,當即就道:“把家裡的傭人都給我叫來,把秦二小姐請出去!”
“原來是客,寵小姐竟然這麼沉不住氣,”秦蔚藍輕蔑一笑,“難道是病糊塗了嗎?”
“發生了什麼事?”剛剛走上樓的裴軾卿正好聽到這麼一句,進屋見到臉上泛著怒紅的寵唯一,連忙扶住她的肩膀道:“一一,怎麼生氣了?”
寵唯一恨恨抬頭看著他,“誰準你放人進我的畫室了?”
裴軾卿轉頭看了秦蔚藍一眼,再看已經被掀開的畫,忽略她眼中過分的熱切,他對張伯道:“把秦小姐請出去。”
秦蔚藍順從地走出房間,但刻意的笑容和寵唯一病殃殃的樣子對比起來諷刺的意味更濃,這讓寵唯一咬緊了牙關。
裴軾卿微微蹙眉,責備地看了張伯一眼,張伯連忙招呼秦蔚藍下樓了,他則留下來安慰寵唯一。
“我在樓下看到蔣叔了,是老爺子讓他來接你的吧,你現在身體不好,不如先在薔薇園住幾天,等好點兒再回去……”
“還留在這兒幹什麼?”寵唯一怒氣衝衝地打斷他的話,“誰準她進我的畫室了?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盯著我的畫看?!”
裴軾卿從沒見過她生這麼大的氣,又看她氣得臉色發白,腳也站不穩,慌忙擁住她,急急道:
“從今以後誰也不會放人進來了,你才不好,別生氣傷了身體。”
他的體貼並沒有換來寵唯一的冷靜,她現在是滿腔的怒火,事不順心,人不順眼,這讓她有抓狂的衝動,可她又得剋制自己發癢的手腳……!
裴軾卿緊握住她的雙肩,她現在這模樣讓他也很心慌,剛剛受了驚嚇,又沒了孩子,對陸雲蕭矛盾的心境,還有文優的事……這些事全部壓在她心頭,醒過來的這些天她安靜的有些出奇,現在好像終於找到了出口……
寵唯一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撥開裴軾卿的手轉身下樓,卻看到秦蔚藍拿著剪刀按住小四要剪它的爪子!
“喵嗚!”小四淒厲地叫著,旁邊的人又不敢貿然上去拉秦蔚藍,只能在旁邊幹看著!
火氣噌地一下上來了,看來小四的鬍子也是她剪的!
快速下了樓,寵唯一正要上前去拉開秦蔚藍,不知道是走的太快還是怎麼的,腦子犯暈眼前一黑,差點沒站穩。
跟上來的裴軾卿圈住她的身體,揚聲道:“秦小姐是來薔薇園找事的嗎?!”
大概聽出了裴軾卿話語裡的慍怒,秦蔚藍總算放過了小四,隨手扔下剪刀,聳聳肩道:“這貓太野了,把我的手背都抓出血來了,剪了它的爪子免得它傷人。”
寵唯一耳朵裡響聲不斷,秦蔚藍的聲音被不斷放大,她擰著眉喊道:“閉嘴!”
整個客廳的人都轉過頭去盯著她,寵唯一用力掐著裴軾卿的手臂,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漸漸能看清眼前的秦蔚藍,不過卻沒有多少心思應付她了,停了一下便道:“以後秦家的人不準進我裴家和寵家的地方,就連秦家的畜生都不行!”
秦蔚藍臉色變了變,眼睛卻盯著裴軾卿,她就不相信裴軾卿會由著寵唯一這個小丫頭片子跟秦家翻臉……
“還愣著幹什麼?”裴軾卿抬眉冷道,“沒聽到少奶奶說的話嗎?”
張伯一干人還在發愣,卻突然從門口湧進好幾個保鏢來,走到秦蔚藍身邊,還算恭敬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秦蔚藍氣結,恨恨地看了寵唯一一眼,轉過頭去對裴軾卿道:“裴軾卿,我對你很感興趣,我不會這麼罷休的!”
裴軾卿一個頭兩個大,不是煩秦蔚藍這麼個小角色,關鍵是她現在說這樣的話對寵唯一來說是雪上加霜!
果然,寵唯一當下就沉了臉,狠道:“秦家的人以後再出現在我的地方,就給我當狗一樣打出去!”
秦蔚藍扯了扯嘴角,顯然沒有把寵唯一放在心上。
秦蔚藍一走,寵唯一的怒氣就開始爆發了,客廳裡能砸的東西全部砸光了,等到只剩下搬不動的大件兒之後,腦子又轉到了樓上,不顧裴軾卿的阻攔,拔腿就朝樓上跑去!
裴軾卿見她朝畫室去了,心一沉,連忙用身體攔住她,抬高聲音道:“寵唯一,這個房子裡,只有這幅畫你不能動!”
“為什麼不能動?!”寵唯一滿腔怒火,眼睛裡已經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身體的孱弱已經讓她痛苦不堪,回到薔薇園卻發現有人竟然私自進入了她的地方,還碰了她的東西,覬覦屬於她的男人……簡直罪無可恕!
“畫是我畫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用身體去撞裴軾卿,發狂一樣要去毀那幅畫。
裴軾卿一把把她扣進懷裡,握住她的後腦勺,低頭狠狠親了上去。
寵唯一掙了一下無果,張嘴就是一口,一點兒沒有留情,鐵鏽的味道很快就在兩人的脣瓣之間流淌,她神情恍惚,好像一時不能回神。
“好點兒了嗎?”裴軾卿抵著她的額頭,低聲問道。
寵唯一全身沒有力氣,軟軟倒在他懷裡,怒氣到最後變成了淚水,她有些懊悔這樣的自己,咬著下脣道:“裴叔叔,我怎麼了……?”
裴軾卿輕拍著她顫抖的身體,輕聲道:“沒事,沒事,一一,我們會有孩子的,文優慢慢也會變好,至於陸雲蕭,他救了你,不要想著以前的事,順從自己的心意就好了,這不是也是你以前說過的話嗎?別放不下過去。”
寵唯一伏在他懷裡大哭,彷彿要把所有的委屈哭出來,哭到順不過氣來,哭到渾身抽筋也停不下來,她緊緊揪著裴軾卿的衣服,眼淚鼻涕全部蹭到他衣領上。
等她情緒稍微緩了一點過來,才抽抽嗒嗒道:“秦蔚藍碰過你的畫了?”
裴軾卿眸色一沉,口氣卻依然輕鬆,“秦蔚藍也是學畫的,被你的畫吸引了很正常。”
“不是,”寵唯一篤定地道:“她是被你吸引了!”
她說著不等裴軾卿說話,又道:“秦家的女人,總是這麼討人厭嗎?”
裴軾卿看她眼中的光芒幾經明滅,便道:“她不算什麼,整個秦家都不算什麼。”
寵唯一神色冷卻,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痕,道:“裴叔叔,我要回奉一園了。”
“我送你。”裴軾卿立刻道。
寵唯一抬頭望著他,目光中滿是認真,“裴叔叔,我還沒有原諒你。”
裴軾卿終於等到了這句話,說到底,她遇險還有失去孩子,都是他保護不夠的原因,他承諾過要好好保護她,但卻連他們的孩子都沒護住……
寵唯一埋頭在他懷裡,“裴叔叔,我不喜歡秦家的人,尤其是秦蔚藍,更不想你和她見面。”
“放心,不會的。”裴軾卿撫摸著她的頭髮,“別想太多,回家安靜地休息,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重要。”
“裴叔叔……”寵唯一抓著他的手有些緊繃,聲音低下去,再低,低到裴軾卿幾乎聽不見的程度,“以後我叫你的時候,你一定要聽見……”
寵唯一的脆弱和希望,現在就赤.裸裸地擺在他眼前,裴軾卿心一動,用力抱緊她,卻組織不好自己的語言,“一一……”
她的脆弱轉瞬即逝,只片刻就退出了他的懷抱,轉身離開了畫室。
一股深沉的無力從裴軾卿的骨子裡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