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0章 這就是個青春期的“老男孩”

第80章 這就是個青春期的“老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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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這就是個青春期的“老男孩”

什麼?如許目瞪口呆——白屹東失憶了?怎麼可能?電視裡播的不都要頭部受到重擊嗎?難道,那幅場面對他的打擊竟這麼大?

還是那個心魔一直蟄伏在白屹東心裡,終於在那天吞噬了他?

“如許,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但又說不出口。我怕你從此……看不起我。”

白屹東,你是傻子嗎?那件事並不是你的錯啊!

如許一陣心痛,強撐著站直,低聲回答:“沒事,安伯伯,屹東變成什麼樣,我都能接受。您就讓我進去吧。”

安醫生點點頭,遞來一根白色的小棒子。他解釋說上面的紅鈕是警報,能通知周圍的護工。而黃鈕是電擊,能產生低壓電流。如果情況特別危急,還可以開啟底部的小暗格,向對方的雙眼噴射刺激性藥水。

別墅裡的醫護人員和傭人都有這麼一支,因為白屹東並沒有被限制自由。

如許聽得心驚肉跳,顫著手接過,塞了兩回,才把東西塞進包裡。她心情沉重地走了兩步,突然轉過身:“安伯伯,難道上回你們也是這樣‘治療’屹東的?爸媽也答應?”

安醫生頓了下,淡淡一笑:“江小姐,再發達的科學,都不能做到完全無痛。那時東子的狀態,是你無法想象的。如果不是我們當機立斷,或許你永遠都遇不到他了。”

他可能早已自殺,或者在安定裡關一輩子。

如許聽出了他凜冽的話音,她咬著顫抖的脣角,手緊抓著扶手。眼淚就快順著眼眶滴下,她用力吸了口氣,提高聲音:“可是,安大夫,現在白屹東是我丈夫。以後,您對他做的任何治療,都需要經過我的同意。我會一直在這兒陪著他。我不許你們再用激烈的法子折騰他!我不許!!”

那聲音擲地有聲,在寬闊的房間裡迴盪。安醫生定定地看著她,許久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10幾歲時的白屹東是什麼樣?如許沒有把握。她只能輕手輕腳得擰開門,然後謹慎地望著那個靠著窗臺發呆的男人。

或者說是住在男人身體裡的那個少年。

她記得與他初遇時,白屹東27歲,恣意張揚,氣度壓人。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裡的火焰,帶著志在必得的自信。

可現在,側對著她的男人,卻毫無一絲生氣。那雙眼是空茫的,黑沉沉,沒有光亮。

如許嘗試著走了兩步,停了下,又挪了點。白屹東依然置若罔聞地站著,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如許的後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最怕這樣的白屹東——不聲不響、面色陰沉,不知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她承認,自己終究是有點怕他。哪怕他現在的記憶,只到十幾歲。

如許嚥了一下,輕叫了聲:“屹東?”

白屹東沒理。

“白屹東。”她提高了聲音。

還是不理。

這到底是失憶,還是失聰?如許簡直抓狂。她深吸一口氣,又努力地靠近了一點。

突然,白屹東猛地轉過身,一雙冰冷的眼,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她。如許被他瞧得毛骨悚然,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白屹東微嗤一聲,又轉回身,繼續做他的木頭人。那線條優美的後背,彷彿一堵牆,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

要擱過去,如許肯定走了。沒皮沒臉、糾纏不休,向來是白屹東的專利。但現在,她反而起了孤勇之心,誓要撬開他的嘴。

於是,她故意發出極大的聲響,繞著他周圍走了兩圈。然後,又走到書架前,把各種書抽出推進。

余光中,白屹東似乎皺了下眉頭,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如許簡直想笑出來。她極用力地拍了下書面,上面的浮灰呼啦一下全飛了起來。

幾乎是同時,白屹東咬牙切齒地向旁邊跨了三步,退到了門邊。

“滾。”他的聲音壓著隱怒。

“那你站門邊,我怎麼走?你開開。”如許眨眨眼。

白屹東狠狠瞪著她,沒動。

“白屹東,你看……”如許循循善誘:“其實主動權就在你那兒。我就想和你隨便聊兩句,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開門讓我走。這事很簡單。”

憑什麼……憑什麼我要聽你的?還給你開門?你算老幾?——她幾乎可以背出白屹東的心聲。

因為這傢伙就是這麼彆扭。

白屹東額角的青筋都氣出來了。他慢慢捏緊手心,用一種極恐怖、冷厲的眼光盯著她。

可對面的女人彷彿得了失心瘋,一點察覺不到自己的危險,反而悠閒地坐在了藤椅上。寬大的書本擋住了她的整張臉,所有的身體曲線都暴露在他面前。

白屹東的臉色更加難看,他重重地向前走去。

突然……

“ifsomeonelovesaflower,ofwhichjustonesingleblossomgrowsinallthemillionsandmillionsofstars,,”somewhere,myfloweristhere…”(倘若一個人對一朵花情有獨鍾,而那花在浩瀚的星河中,是獨一無二的,那麼,他只要仰望繁星點點,就心滿意足了。他會喃喃自語:“我的花就在星河的某個角落……”)

如許的聲音自書後傳來,輕柔、低緩,仿若召喚。

暴躁的白屹東定住了——他好像真的,在哪兒,聽到過這聲音。

那麼美,讓人懷念。

於是,他呆呆地站著,聽如許一頁一頁地讀下去。他覺得自己彷彿掉進了一灘綿軟的沙裡,一抬腳,便有更多的自四面湧來。

焦躁的心好似被催眠了一般,一點點沉下來。他忽然覺得昏昏欲睡,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迷離。

然而,如許的內心,卻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她的手在微不可查地抖著,那根白色棍子就放在包的最外層,隔著一層皮,緊貼著她的腿。

如果剛才,白屹東再近半米,她一定拔出來了。

她竭力保持平靜,把整個節選的故事都讀完。白屹東打了個哈欠,瞟了她一眼,靠著床打起盹來。

看得出,他還是在防著她的。手彆扭地抓著靠枕,歪著頭,彷彿聽到一點聲響,就能跳起來。

可如許知道,白屹東真累了。平時,他累極了的時候,就是這樣——連睡覺時,眉頭都緊蹙著,嘴裡還會偶爾嘀咕兩聲。

那些被壓抑的心事,就那麼細細碎碎地流了出來,無人察覺。

如許如釋重負地放下書,從包裡翻出一疊稿子,對照著,一點點打在手機上。

無論怎樣,她將一直陪著他。

臨近十二點時,白屹東醒了。他暼了眼低頭忙碌的如許,後者安靜地就像不存在一樣。

心裡的那股邪火,已經漸漸消失。他開始有心情細細觀察起她。

嗯……好像還挺漂亮。

se誘嗎?應該不是。安自衡至少也算個醫學權威,不會用這麼低階的手段。

那這女人是誰?她又來幹什麼?

白屹東很好奇,但他強忍著不做聲。從早上護士們的反應中,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危險分子”,而作為一個危險分子,是必須要不苟言笑的。

“醒了?”女人忽然抬起頭,對他溫柔一笑。

白屹東愣了下,立刻報以白眼。

如許強忍著笑意,指指桌子:“飯菜一直溫著呢,起來吃點兒?”

不要……

“我也沒吃,一起吃吧。”

更不要……

如許撲哧一聲笑了:“白屹東,你能不能別這麼彆扭,真跟個初中生一樣。”

“我本來就是……”白屹東吼了一半,像是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到,恨恨地閉上嘴,繼續瞪她。

“那我……先吃了?”如許微微一笑,拿起碗筷,毫不客氣地吃起來。那副悠閒自得的模樣,把白屹東氣得冒火。他想也不想地走過去,一把捏住她的筷子,丟到地上:“誰啊你!給我滾!”

如許停了幾秒,又若無其事得向旁邊挪了挪,拿起另一雙筷子。

白屹東簡直氣炸了,端起菜盤就要往她臉上倒。

“我是你太太。”如許抬起眼,聲音平靜:“我叫江如許,你還有個七歲的兒子叫白屹南。”頓了頓,她說:“我們一直在等你回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白屹東被說得一愣一愣的,繼而半信半疑地盯著她:“不可能!我不會結婚的!”

“為什麼?你怎麼這麼肯定?”如許毫不示弱地看著他。

“因為……”白屹東噎了下,頓時惱羞成怒:“我幹嘛要告訴你?你以為自個兒是誰啊!!給我滾,滾出去!!”

他粗魯得推搡著她:“快滾,不然我真揍你!”

如許被他推得差點跌地上。但他猶嫌不夠,四下一望,把書桌上的中文原稿全拿起來,惡狠狠地全扔地上。他用眼斜瞄著她,冷笑著重重踩了幾腳,又用腳尖捻。

這下,如許的脾氣也上來了。她“騰”得一下站起來:“你踩啊,隨便你踩!反正這部分我早翻好,存郵箱裡了。有本事,你踩郵箱去!去啊!!”

“你!!”白屹東氣得臉色鐵青,想也不想的,抄起一個凳子,砸過去。

哐噹一聲!凳子砸窗臺上,如許一凜,回過神。

她忘了:不能太過刺激他。這就是個青春期的“老男孩”。

“你……你給我滾!”白屹東呼哧呼哧得喘著氣,每個字都帶著深深的恨意:“給我告訴安自衡,派誰來都沒用!我不會信的……你們說什麼,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