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9章 最終結局(2)

第109章 最終結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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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最終結局(2)

司馬尋的時間掐得很準,白屹東的確是提前了1個多小時,到達約定地點。可等他準備得差不多了,一個電話臨時打過來,告訴他換了地方。這樣來去折騰了三回,等他趕到端陽的培訓大樓,已經比約定遲了10分鐘。

白屹東來不及等趙應佈置好,就搶先衝進了電梯。閃爍的電梯燈映著他鐵青的臉色,十分駭人。他聽到自己胸膛裡急躁的心跳,只覺得一股怒火幾乎要順著喉嚨口往外噴。

電梯一停,他便大步往天台上跑。在樓梯口,兩個壯碩的男人強制除掉了他的防彈背心,又在他身上仔細搜了遍。白屹東舉著手,不動聲色得從鐵門柵欄裡觀察環境。

檢查完畢後,他終於進入了天台。只一眼,就讓他怒不可遏。

他最在意的兩個人——如許身上披著件男人外套,瑟縮著身體,微微發抖。而旁邊,他的寶貝兒子白宇南,更是嘴和四肢都被緊緊綁住,和如許手腕上的繩索纏繞在一起。漂亮的大眼睛邊,滿是淚痕,還拖著一條鼻涕。

看到爸爸走近,白宇南激動地嗚嗚大叫起來。而如許拼命咬著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沒事,別怕,我到了。”白屹東的聲音無比溫柔,彷彿只是在閒話家常:“我們很快就能回家。”

“哈哈哈,四少,你確定嗎?”坐在如許身後,用槍抵著她太陽穴的司馬尋低聲冷笑:“你確定今天,自個兒還能回去嗎?”

“司馬尋,你少給我裝神弄鬼的!商家不會再庇護你,警察也很快會衝上來,如果你夠聰明,現在就帶人投降。不然一旦發生衝突,誰也不能保證什麼。”白屹東盯著如許,厲聲道。

“呵呵,你是說就地擊斃嗎?”司馬尋的臉上現出陰狠的笑意,將槍再用力向裡頂了頂:“行,那你試試。”

“嘶”如許倒抽一口涼氣,繼而突然不管不顧得大叫道:“白屹東,你走!你快走!這兒有狙擊手……”

話音未落,白屹東的額頭顯出了一點紅色。他驚愕得緩緩抬頭,那點紅色也隨著他的動作,很快上移。接著,胸口上也被人瞄準。

余光中,他看到白宇南的臉側也有一個小紅點。

靠,附近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還有趙應,怎麼還沒上來?

這場景已經在司馬尋的腦海裡演練過千百次。所以此刻,即便他目不能視,仍能從白屹東本能的呼吸變化中,感受他驚愕緊張的心情。他簡直想放聲大笑,然而那笑剛扯出來又漸漸收攏,變成了陰狠至極的表情:“白屹東……”他把每個字咬得異常清楚:“你記住,老天不管,還有我!你欠塗家的兩條命,今晚,就全賠出來吧!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在你、江如許和這小鬼間,只能活一個,你選誰?”

“我選你!”白屹東緊緊握拳,嘴角滿是倨傲的笑意:“司馬尋,今晚如果一定有人要死,那就只有你!還有你們,警察很快就上來,跟著他是沒有出路的,還是趕快繳械投降吧!”

“轟”的一聲,一道刺眼的火光從樓梯口冒上來,火舌帶著灼熱的溫度,炙烤著鐵門。白屹東頓時愣了:不會吧,要同歸於盡嗎?難怪趙應他們到現在都沒反應,一定是被火攔住了。

太小看他了!

他恨得牙癢,對面的司馬尋卻更得意洋洋。老爺子的精英都被他用蕭賀引開,如果只是些普通的警察,根本對他不成威脅。

他忽然向前探了下身子,堅硬的槍身沿著如許的腰線一點點下移,直到抵在她的小腹上。白屹東憤怒得大吼一聲,剛向前奮力跑了兩步,只聽“嗖嗖”兩聲,腳前的地面上被狙擊槍掃了一排小洞。

“屹東!!”如許驚叫一聲,眼淚直流。

那手槍如同一條吐信的毒蛇,冷冰冰地抵著她,她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臉色慘白:怎麼辦?怎麼做,才能保全自己和小南?

“白屹東,坐那兒。”司馬尋輕輕轉了下槍口:“我叫你——坐。”

白屹東緩緩舉起手,退到了旁邊的桌子後。有人為他打開了罩在盤子上的蓋碗,他瞟了一眼,沒做聲。

“白屹東,以趙應的能力,要滅火後衝上來,起碼還需要半小時。那現在,我們來玩個問答遊戲吧。一共答多少,能留多久,要看我的心情。要試試嗎?”司馬尋扯脣一笑:“你一定得答應啊,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兒子扔下去!”

“司馬尋,你……”如許大叫一聲,然後緊緊地咬住嘴脣。她知道,此刻再憤怒也無用,反而會干擾白屹東的判斷。她垂下頭,含著淚輕聲道:“司馬尋,算我求求你。小南太害怕了,讓我抱著他。我就……抱抱他,我發誓。”

“嗯,好吧。”沒想到,司馬尋沉思了一下,居然答應了。他讓人把如許和白宇南面對面得綁在一起,拉到旁邊,還扯掉了白宇南嘴上的布。於是,小傢伙頓時大哭起來。

如許聽得無比心疼,又無法動彈,只能盡力低頭,去蹭小傢伙的頭頂,用自己的聲音和體溫安慰他。白屹東定定地看著,眼圈都紅了。司馬尋則手託著下巴,聽手下人低聲在耳邊描述白屹東的反應。

很好,就是要讓他疼,等會兒他會更疼。

“來,你咽一口,我就問一個問題。如果你誠實,我就繼續問。如果你撒謊,我立刻開槍。明白嗎?”

“行。”白屹東平靜得回答。

他接過木勺,用力地挖了一勺,然後放進嘴裡。嚼了嚼,吞下去。

“很好,那我現在開始問。在你和如許戀愛後,到底和幾個女人發生過關係?超過10了個嗎?”司馬尋微笑。

白屹東噎了下。他感到自己咽喉處已經開始發癢,很快,海鮮過敏症將引起四肢麻木、噁心、氣短,他將漸漸喪失抵抗能力。

但現在還不行,如許母子還在對方手裡。

他用力咬破了嘴脣,劇痛令他瞬間清醒。他喘著氣,回答:“有。”

“那有20嗎?”

“有。”

“30呢?”

“別問了,別問了!“如許的眼淚奪眶而出。而白屹東只是無力地向她搖搖頭:“對不起。”

“回答我!”

“我記不清了。”

“撒謊!”

“砰”的一聲,白屹東慘叫一聲,捂著腿,緩緩彎下腰。血從他的褲管裡流瀉而出。如許大叫著不讓白宇南迴頭,可小傢伙還是轉頭看到了,嚇得連哭聲都沒了。

狙擊槍的紅光挑釁似的從他的嘴脣往上掃,再次對準了他的額頭。

“兒子,別怕!爸爸沒事……咳咳,沒事!”他用力咳嗽,感覺渾身開始發熱、漸漸腫脹。但他別無選擇,只能顫著手,又用力吃了一勺。

“好,那我換個其他問題吧。請問四少,那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婆成為賭注,倒在別的男人懷裡,是什麼心情?是不是特別高興?”

“司馬尋!!”白屹東怒吼。

“回答我。”

“我……”

……

10分鐘後,白屹東的右腿已經完全麻木,眼前也漸漸模糊。他拉風箱般費力得喘息著,整個人搖搖晃晃,像是隨時都會倒下。

他完全明白了司馬尋打的什麼主意——他是想摧毀如許對自己僅存的一點感情。但他無力阻止,只能多拖一分是一分。

“還有15分鐘。可惜,我只打算問最後一個問題了。”司馬尋冷笑著從陰影中走出來,拿下了他那副不合時宜的眼鏡。他的眼球已經幾乎全被血絲罩住,整個人如同從恐怖漫畫中走出來一般。

但他走得很穩,一步步,似乎演練了千百遍。

“白屹東,大聲地告訴如許,你為什麼要娶她!當初,你根本看不上她,一點都不愛她!”

“不,我喜歡她。”白屹東撐著桌子,含含糊糊地回答:“我很喜歡她。”

“可你不愛她,你的心裡始終只有賀泠泠!你娶沈阡是為了孩子,而娶江如許是為什麼,你敢說嗎?”司馬尋如吐信的毒蛇一般嘶嘶冷笑:“你根本沒打算好好待她!從結婚的那天起,你就打算一直騙她,把她當成一個幌子,好繼續在外面玩,對吧!!因為如許根本不是你愛的那種人,你故意娶的,就是你根本不會愛上的女人!別抵賴,白屹名全說了!”

白屹東娶你,是因為根本不想愛上你,是因為你太傻,不會發現他在外面的勾當。你就是個幌子,是個幌子啊……

如許愣愣得看著,忽然勾脣一笑,一縷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

她咬破了舌尖,卻一點都不覺疼。

真可笑,真可憐啊。

可是,為什麼明明受害的是她,對面白屹東的眼神卻如此悲愴。

他也一樣心碎了嗎?

“司馬尋,你說今晚我們三人中,只有一個能活著出去,是嗎?”如許緩緩輕笑:“既然白屹東不肯選,那就我選。白屹東,你同意嗎?”

白屹東有氣無力地望著她,喘著粗氣,點點頭。

如許低頭,輕吻了一下懷裡顫抖的白宇南,聲音清晰而堅定:“放走小南!”

“呵呵,哈哈哈。”司馬尋怔了下,狀若瘋癲地大笑起來。他插著腰,幾乎笑岔了氣:“哈哈哈,好,江如許,事到如今,你還要為他殉情麼?行,行,你真行,可是我……”他驟然收住笑,臉上是森人的冰冷:“不答應。姓白的都要死!全都要死!”

他的手一抬,周圍觀望的男人們全都抬起了槍。“噗通”一聲,白屹東已經堅持不住,跪倒在地。他的臉漲成了一片通紅,手抓撓著咽喉,不住顫抖:“塗,塗晟,塗晟是……殺的……是他殺的……”

“你說什麼?”司馬尋一愣,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可白屹東手撐著地,雙眼翻白,聲音越來越模糊。

“我問你說什麼?!”司馬尋焦躁地衝上去想抓起他的衣領,但視力不便,摸了兩次還沒抓到,電光火石之間,突然背後“哐當”幾聲巨響,幾股水龍順著欄杆衝了出來。接著門被斧頭劈開,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衝了上來。

“司馬尋,別妄想了,你的救兵在停機坪就被我們截下了!快放下武器投降!!”趙應被燻黑的臉上依舊正氣凜然,手腳並用,一下子打倒了兩個試圖偷襲的歹徒。

司馬尋冷笑一聲,突然拉開了保險栓,順著聲音的方向,胡亂開槍。對面的狙擊手身後也有警察偷偷地摸上去,展開了搏鬥。這邊,已經看出異樣的如許拼命咬住自己的脣角,可那緊密的槍聲還是嚇得小南哭了起來。

在眾人的驚呼中,司馬尋一個筆直地轉身,準確得對準了白宇南的後腦。他一聲獰笑,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小南的哭聲頓了下,又加倍地響起來。司馬尋被人從後面拖倒在地!他憑著本能,向身後的方向用力開了三槍,聽到了血肉崩裂的聲音。

可是下一秒,他嘴角的笑還沒有收住,他的身體就被人緊緊抱住,向天臺邊緣滾去。那人幾乎是用了渾身最後一點力氣,在即將碰上牆壁的時候,一個翻身,把他的頭重重地撞了上去!

司馬尋無力地癱下來,四肢抽搐,而抱住他的白屹東後背兩個血洞。

在他旁邊一米處,就是被緊緊捆綁的如許。她呆呆地望著白屹東在血泊中抬起頭,對她不知所以地笑了笑,眼裡的光華瞬間消失。

“啊!!!”

三個月後。在沈阡的墓前,大著肚子的如許費力地放下一捧花。在她身後不遠處,一個小男孩扶著一張輪椅,微微眨眨眼:“爸爸,你說媽媽在和mommy說什麼悄悄話?是不是說什麼時候完全原諒你啊?我看她昨晚對著我們全家的照片哭呢。”

“那你等會兒自己問她。”英俊的男人笑了笑,抬頭看了眼陰沉沉的天氣。

蒼天眷顧,那兩顆子彈差一點打中了他的脊椎。但儘管討回了一條命,在他面前還有漫漫幾年的康復歷程。也許,他的腿會永遠跛著,也許,他這輩子都要拄著雙柺前行。

但沒關係,至少她還在這裡。他在乎的一切,都還在這裡。

白屹東抬起手,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

趙應向他複述了沈阡彌留前的情形:神志不清的她緊抓著白宇南的手,嘴裡卻呼喚著白屹東的名字。在最後一刻,她像是驟然清醒,睜著眼睛慘然笑了笑,掙扎著重重吻了兒子一下:“對不起,小南。媽媽是愛你的。你要為媽媽,好好活下去啊。”

好好地、幸福地活下去,替我照顧我曾深深怨恨、卻一直愛著的男人。

還有讓我嫉妒又感激的江如許。

“如許……”他向她的背影慢慢張開手,又緩緩回抱。那懷抱虛無又充實,他彷彿又聞到了第一次見面時,那股迷人的淡香。

沒關係,剩下的日子還這麼長。就像白屹名終會找到離家出走的何嘉,他也終會獲得她的原諒。

因他倆這一世,糾糾纏纏,再也不能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