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六十九章 冰消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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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六十九章 冰消雪化
樓東瑜被說得一噎,喉間梗著一根刺似的,想他樓東瑜,從小神童之名,就是淪落街頭做乞丐的時候,都不如今日狼狽,這小屁孩不但不領情,竟然還敢心有怨言,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阿鬧走到水月軒門口,才抬頭氣鼓鼓的看著樓東瑜:“我師父知道了嗎?”
樓東瑜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知道什麼?”
“我失蹤的事,還有我回來的事。”
“我的小祖宗,這麼大的事,就你師父那小體格,誰敢跟他說啊,我可警告你,這種事可沒有下次了,再有下一回的話,不用你師父,我就先把你皮扒了!”
樓東瑜凶相畢露的呲牙咧嘴,阿鬧只是朝他做了個鬼臉,跑著進了水月軒。
“孃親,阿鬧回來了!”
淺夏此時剛到了樓下,看見阿鬧小燕子一般的飛奔過來,頓時張開雙臂,略彎了下身子,將阿鬧一把抱住。
“我的寶貝阿鬧,你可回來了,擔心死孃親了。”
阿鬧張口就是在淺夏臉上重重的咬了一口:“孃親放心啦,阿鬧不會有事的!”
“你是不會有事,但遙京可就雞犬不寧了!”
雲淡風輕的一句話,珠落玉盤一般的嗓音,一陣微風輕輕扶起,伴著三月桂花淡淡的香氣,一抹白色身影走了進來。
被抱在淺夏軟軟懷裡的阿鬧小小的身子就是一陣,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脖子僵硬的一轉,尷尬的笑了笑:“師……師父!”
自從阿鬧出生在靈犀谷,百里溪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她的師父。
平時阿鬧淘氣,跟著師父倒也沒大沒小,但若是阿鬧犯了錯誤,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就怕這位師父。
百里溪平時看起來也是和藹表情,但是懲罰起阿鬧來,也絕對的讓他每一次犯下的錯誤,都足以記上一輩子。
聽百里溪剛剛的口氣,明明就是將自己最近所有行蹤掌握的一清二楚,阿鬧瞬間腦子一片空白,死死的抱住淺夏。
阿鬧身體的僵硬淺夏也感覺到了,而且百里溪所指的那件事,她也不是不知道,不就是一時心情不好,給全遙京的狗都下了點藥,又教訓了幾個小混混嗎,至於表情這麼嚴肅嗎。
於是淺夏把阿鬧放在地上,對百里溪呵呵乾笑了兩聲:“呦,是師兄來了啊!”
百里溪淡淡的看了淺夏一眼,恨鐵不成鋼的道了一句:“你就寵著她吧!”
“師兄說笑,我是阿鬧親孃,我不寵著她寵著誰啊!”
“你別忘了阿鬧是什麼人!”
淺夏忽然眉眼一冷,斜睇了百里溪一眼:“她什麼人都不是,就是我的阿鬧。”
每次談論到這個問題,似乎百里溪跟淺夏都有很大的分歧,阿鬧從前不懂的孃親和師父到底有什麼好分歧的,但現在大概有些懂了。
於是默默的拉了拉淺夏的手,又對百里溪道:“師父來遙京,是想阿鬧了嗎?”
一個甜甜的笑容綻在臉上,阿鬧說著伸手就要去抱百里溪。
以前在靈犀谷,自己這招最有用了,只要是師父一不高興,自己輕輕抱他一下,瞬間就會欣慰的摸著自己的頭,所有不開心都煙
消雲散。
誰知阿鬧才邁出去半步,百里溪卻好似根本沒看到似的,抬眼看向淺夏:“我是來找皇上的,他在哪?”
淺夏剛從樓上下來,與李軒昊起了爭執,李軒昊現在應該還在樓上,於是用手指了指樓上。
百里溪也不廢話,直接抱起阿鬧,對愣愣的淺夏說道:“一起上樓吧,有些事是時候講清楚了。”
憑良心說,淺夏剛剛才讓了李軒昊一個碰了一個大釘子,她是實在不願意再次回去看見李軒昊的。
但是百里溪已經抱著阿鬧走在前面,而且一臉鄭重的樣子,淺夏心裡就是一動。
明明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可能不是自己願意面對的,但還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其實愛或不愛,堅持或是反悔,都不重要,她此刻,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真相罷了。
百里溪的出現,讓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冷凝下來,李軒昊的雙眸,就像一炳鋼刀一樣,直直射向百里溪,就像看著一個累世的仇人。
“百里溪,你還敢出現在朕的面前!”
他敬百里溪是個英雄,從前,就算明知他對淺夏打的是異樣的心思,還是敬才愛才,對他委以重用。
甚至當初百里溪與靈犀子來到靖王府,對他說起為淺夏解毒的事,他二話不說全盤相信,並且全都按照當日商定一一履行。
可惜,百里溪、靈犀谷辜負了自己對他們的信任,竟然帶著淺夏不告而別,他翻遍了整個昭國,都沒有找到她。
再見面經隔多年,他李軒昊的女兒都這麼大了。
李軒昊眼中熊熊怒火帶著冷冽的殺意,敵視著眼前的百里溪。
百里溪抱著阿鬧的手一鬆,輕輕將阿鬧放在地上,行至李軒昊面前,神色鄭重的叩拜:“草民百里溪請罪!”
淺夏神情就是一頓,一瞬不瞬的看著百里溪。
百里溪一句話,仍是英雄不褶愁眉,可知道他的一句話,可能就將自己幾年來的堅持一句否定。
李軒昊似乎也沒想到百里溪認罪的態度會這麼幹脆,攏著一雙眼眉,冷冷睥睨:“該當何罪?”
“草民當日被人蠱惑,誤以為是皇上故意安排彩霞郡主道采薇軒尋釁,王爺有負當日誓言,才冒死帶走王妃,不辭而別。”
此話是百里溪慣有的雲淡風輕,字字句句如玉如珠,卻不啻於在在場每個人頭上都敲開一道炸雷。
當時李軒昊的確是利用彩霞激怒淺夏,讓她心生絕望,並且與百里溪約定,趁淺夏心念具灰之時下手,為淺夏去毒。
沒想到郭彩霞自作主張,去了一趟采薇軒,當時所有言語,讓淺夏絕望,更讓百里溪氣憤,一怒之下才帶走了淺夏,在靈犀谷中困下重重迷障,憑藉萬般保護,任誰都走不進靈犀谷半步。
如今百里溪為了保護淺夏母女重出江湖,也重新調查當年往事,才發現,當年他一怒之下鑄下大錯,卻讓李軒昊和夜淺夏兩個人承擔。
不對,還有無辜的阿鬧。
百里溪一席話,橫亙在淺夏和李軒昊只見的誤會算是冰消雪化,淺夏定定的看著李軒昊一雙能殺人的眸子,李軒昊心裡猛然一驚,思度片刻,
壓下心中重重怒火,咬牙道:“朕……赦你無罪!”
百里溪就是一愣,他從沒想過逃避自己當日所鑄大錯,而且據他所瞭解的李軒昊,也不是那麼寬巨集大量的人,尤其這件事還涉及到淺夏。
面對百里溪的疑惑,李軒昊淡漠不語,臉上明顯還是慍火。
百里溪馬上明瞭,李軒昊並不是不想治自己的罪,而是不敢。
找了個藉口,百里溪帶著阿鬧出去,將空間留給淺夏和李軒昊。
此時他們一定有千言萬語要說吧,這個人早就不是自己的淺夏了,他也是時候該放手。
下了樓,阿鬧抬頭望著百里溪:“師父,您剛才話裡的意思是皇上其實是無辜的嗎?”
阿鬧道現在還不肯稱李軒昊一聲父皇,似是故意想要拉開的距離。
百里溪蹲下身來,摸摸阿鬧的發心:“這件事的確不怪皇上,是師父的錯,阿鬧會怪師父嗎?”
阿鬧抿著脣用力搖了搖頭,“師父是為了孃親好,師父和師尊救了孃親,才有的阿鬧,師父是阿鬧和孃親的恩人,更是阿鬧的親人,永遠都是!”
小孩子的話,從來都做不得假,越是平淡無奇的話,越是代表著真摯的情感,百里溪一把擁阿鬧入懷:“阿鬧也永遠都是師父的親人,永遠都是。”
相依相偎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一大一小,俱是一身白衣,就好像濃墨重彩暈開的一幅畫,任誰看了都不認去大破。
白羽就站在門口,看著擁在一起的兩個人,視線膠著在那個人身上,目光深沉深邃到無以言說。
所有人都等在樓下,房間裡寂靜的呼吸可聞。
然而同樣是靜悄悄的樓上,卻讓每個人都繃緊了心裡的一根弦。
要知道兩個人都是寧折不彎的脾氣,事到如今真的說不出一個誰對誰錯來,結局到底如何,當事人不出面宣佈,誰也不敢輕易揣度。
阿鬧攥著百里溪的小手,手心裡全是汗。
終於房間裡似是什麼打破的聲音在空氣裡炸裂開,然後就是一陣急似一陣的詭異聲響。
阿鬧擔心孃親會吃虧,拔腿就要跑上樓。
百里溪手疾眼快,一把抓起阿鬧。
阿鬧一急,眼圈都紅了:“師父快放手啊,孃親和皇上打起來了。”
百里溪臉上陣青陣白,青紅交錯,不知該跟小阿鬧怎麼解釋,只好硬著頭皮把人往肩上一抗,大步想外面走去。
跟在百里溪身後的是伸著懶腰打著哈欠的樓東瑜,還有幾個近衛,白羽最後一個從大門口出來,被雪景鳶伸手一攔:“喂,你們這是都要幹嘛去?”
白羽賊兮兮一笑,“自然是準備慶功宴好好喝一頓了,這提了三四年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我可是要好好喝一杯。”
雪景鳶一急:“你們都走了,那我呢!”
白羽拍拍雪景鳶比女人還白的臉蛋:“雪大人當然是盡忠職守盡職盡責的為皇帝陛下站崗了。”
面對仰天大笑出門去的白羽,雪景鳶恨恨的咬緊了牙關。
為什麼他的內力就要那麼好啊,為什麼明明離得很遠,自己還是會聽得一清二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