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一章 狗嘴裡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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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一章 狗嘴裡搶食
阿鬧眯著一雙眼睛看著李軒昊把一杯酒喝的涓滴未剩,滿意的轉身噔噔噔跑上了樓。
在樓梯口朝下望了一眼,還做了個鬼臉。
三四歲的小孩子正是頑皮的時候,李軒昊會心一笑,朝著阿鬧的方向擺了擺手,然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的手緊緊按壓著腹部,刀絞一般的疼痛讓他瞬間冒了冷汗。
匆匆一瞥,樓上鬼精靈一樣的小娃兒正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李軒昊微一蹙眉,他堂堂的皇帝,戎馬一生,征戰無數,沒想到今天卻栽在一個小孩子手裡!
空無一人的大堂,李軒昊形單影隻的坐在那,忍受著腹部的劇痛。
頭一次,他眼睜睜看著人對自己下手,卻毫無還手之力。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一個孩子,更沒做好跟一個小屁孩溝通的準備。
他遍尋天下,一直以失敗告終,終於那個人自己出現了,還買一贈一的帶來一個孩子,心花還沒怒放一會,就被赤luo裸的打了臉。
便宜爹爹不是那麼好當的。
看來以後得好好研究研究父子相處之道了。
淺夏心煩意亂的把昔時的賬本找出來,從頭翻到尾,又從尾算倒頭,翻來覆去的兌了好幾遍,驀然發現自己的家底確實不少,也難怪樓東瑜說天門早就注意到東陵商隊了。
都怪自己每天就想著賺錢賺錢,一不小心就賺出個天下首富來。
現在靈犀谷就是她的大本營,聚天下財富,當然也被她禍害得夠嗆。
抱著賬本,就彷彿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淺夏嘴都笑歪了,既然睡不著索性就不睡了,下樓找點吃的,先填飽肚子再說。
一想到吃的,不由得就聯想到望城樓的烤鴨。看看時辰,這個時候,望城樓的後廚應該沒人了。淺夏從視窗摸出去,駕輕就熟的鑽了個狗洞,直奔望城樓後廚。
望城樓的老闆大概是連連丟東西丟出經驗來了,要吃一頓烤鴨真是越來越難了。
但作為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將,這點小事怎麼能難倒淺夏,明的不行她可以來暗的,暗的不行她可以打盜洞,只是為了一隻烤鴨打盜洞這種技術活……
想了想,掂掂到手的烤鴨,淺夏決定還是原路返回的好。
來的時候是空手,輕而易舉的爬出狗洞,回去的時候可就不一樣了,她今天不僅在後廚找到一隻烤鴨,還有豬肘子豬蹄子,想想都流口水。
雖說她是開飯館的吧,可是川菜吃多了會上火的,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淺夏包袱背在身後,前半部分鑽了出去,後半部分卻卡在了洞口,身子用力往前蹭了蹭,屁股扭扭,沒扭出去,再扭扭還是沒扭出去。
一皺眉,她將包袱解下來,打算先把自己先鑽過去再夠包袱。
誰知這次人是過去了,回手夠包袱的時候,卻對上一雙黑乎乎的眼睛,以及一條紅紅的舌頭,還流著口水。
淺夏喊了一聲娘,溫言細語哄騙道:“寶貝,你也喜歡吃烤鴨是嗎?沒問題,等姐姐回去,把吃剩下的鴨骨頭鴨屁股統統都給你好不好?”
“你那是什麼眼神,害怕我說話不算數嗎,要不這樣我們打勾勾好了!”
“還不行,那鴨頭也給你?大不了鴨翅膀壓給你嘛,求求你高抬貴口,放過我的烤鴨吧……”
淺夏一邊說,一邊偷偷把手探了過去。
大黑狗流著口水的舌頭舔了舔嘴巴,哼哧兩聲,呲呲牙齒,那意思分明是說:你走了我的路,卻不想留下買路財,真是豈有此理!
淺夏撓撓腦袋,嘿嘿一笑:“狗哥,咱們有話好商量,要不鴨子全歸你,剩下的我拿走?”
也不知那大黑狗到底是聽沒聽懂,總之向後退了半步,淺夏眼疾手快一把搶過包袱撒腿就跑。
那狗大概是沒想到這人會食言而肥,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追上去。
淺夏撒開兩腿跑的虎虎生風,幸好望城樓離水月軒只隔了一條街,大黑狗反應慢了半拍,待鑽出狗洞,就失了追上去的最好時機。
淺夏站在水月軒門前,對四蹄賓士而來,跑的一臉對人類大失所望神色的狗狗做了個鬼臉:“哼,敢跟老孃嘴裡搶東西吃,你還嫩了點!”
一推門,閃身進了屋!
關上房門脊背倚著門板,把一陣汪汪狗吠關在門外,淺夏拍著胸脯喘著氣:幸虧老孃夠機智,狗口裡奪食才能全身而退。
她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氣,忽然覺得一道陰戾戾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絲毫不遜色外面那隻大黑看見自己手裡烤鴨的模樣。
難道那狗竟然成精了,跑到水月軒裡面來了?
如芒在背的淺夏幽幽探了頭出去,在接觸到對面迎過來的眼神時,瞬間嚇得心都漏掉了半拍,一拍腦門,她怎麼忘了屋裡還有一個。
李軒昊強忍著腹痛,緩步踱了過來,雙手背在身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咬牙切齒道:“皇后的意境還是如此別緻!”
他方才聽到樓上有動靜,就跟了上去,沒想到正撞到某人翻窗戶從自己臥室裡跳出去,然後就摸進了望城樓的後廚,然後竟然還跟狗講起道理來了。
李軒昊至今回想起來她剛剛叫的那一聲“狗哥”,還覺得寒毛直豎。
淺夏聽到樓下沒有動靜還以為李軒昊走了呢,哪成想這人竟然悄悄埋伏在這,等著看自己出醜。
不覺噤了下鼻子:“客官,我們店裡都打烊了,您還沒走哪,留宿的話可是要加錢的!”
李軒昊大步逼近淺夏:“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我裝什麼了”淺夏一翻白眼。
“你說你不是夜淺夏,你說你不認識我,但凡有點正常思維的在看到皇帝陣仗時牛算不認得,也該猜到身份顯赫吧。再說樓東瑜那時分明是行了君臣之禮的,你若真是一個普通百姓,怎會有如此反應?皇后,有個詞叫欲蓋彌彰,不會不知道吧。”
淺夏倒退半步,直到退無可退:“有個詞還叫尚未開化呢,客官不會不知道吧?不對,按你的意思說是皇上,皇上是什麼,能吃嗎?”
淺夏一甩李軒昊,就要從他身邊繞過去。
李軒昊旋身,從新攔在她面前。
淺夏:“好狗不擋道!”
李軒昊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淺夏抬腿欲走,忽然肩膀一沉,一隻大手就搭了上來。
她把手一推,“喂,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
噗通——
堅如鐵石的人被她用力一推,竟直直向地上倒去。
李軒昊臉色紫黑,雙眉緊蹙,雙手用力按住腹部,腿也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淺夏這才注意到他的額頭鬢角全是汗水,就連玄色的衣衫在汗水的陰溼下,顏色也重了一圈。
他的表情不像是裝的,之前樓東瑜的話迴響而腦海,他說他的身體體力不支有重病之狀,到底是什麼病,打不打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淺夏一下子就慌了,包裹一抖,油乎乎的一雙小手狠狠拍打在李軒昊臉上,驚慌失措的呼喊:“李軒昊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拍了幾下,李軒昊只是緊閉著雙眼,一聲不吭,淺夏將手放在他鼻端探了探,想起現代的急救方法,雙手交叉用力按壓李軒昊的胸部。
終於像是被什麼哽住一樣,李軒昊悶哼一聲,撥出一口氣來,但表情卻更痛苦了。
淺夏一邊呼救一邊問李軒昊:“你那裡不舒服,身上有沒有藥。”
她的手在李軒昊身上一頓**,油乎乎的手按上一排手印子,隨身的藥丸沒找到,卻在他腰間摸出一隻荷包。
那是一個破的不能再破,縫縫又補補不知多少次的荷包,原本的顏色已經看不出來了,只是從圖案上隱約看出繡的好像是兩隻水鴨子。
淺夏的手一頓,跪坐在李軒昊身邊,眼圈裡含著的眼淚滾了滾,硬生生被她瞪了回去。
這時,就聽樓上噔噔噔跑下來的腳步聲,阿鬧眯著一雙惺忪的眼睛跑下來:“怎麼了,殺豬了?”
要不是淺夏還給李軒昊做著急救,真想一鞋底子拍過去,天底下哪有這麼說自己老孃的熊孩子!
“小屁孩,還站在傻看什麼呢,快過來救人啊!”
阿鬧被淺夏這麼一說,水靈靈的一雙眼睛睜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用手一指:“孃親,你又被他給騙了。”
淺夏用力按壓下去的手僵在遠處,臉色一白,“什麼?”
“他中的是我的七步崖,痛是痛了點,又不致命,再說先後也就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從他喝下毒酒到現在,一炷香的時間早過了,那麼痛苦的表情是哪來的。”
聞聽此言,淺夏煞白的小臉頓時沒有一絲血色,緩緩從地上起來,漠然的瞥了一眼李軒昊。
李軒昊裝不下去了,狠狠的瞪了自己寶貝女兒一眼。
這個鬼機靈,才第一次見面就敢在她老子酒裡下藥,還當面戳穿自己的詭計。
從來苦肉計他屢試不爽,這一次眼看就要得手了,她一句話就功虧一簣。
李軒昊起身走到淺夏面前,一隻手就要撫上她的臉頰:“剛剛是真的很痛,我沒騙你!”
“走開!”
淺夏怒瞪著雙眼,幾年前就把自己玩的團團轉,幾年後他自己追上來,還當她是當年的那個傻子嗎,李軒昊,你太過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