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四十四章 禍國妖后

正文_第四十四章 禍國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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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四十四章 禍國妖后

李軒昊的手撫上淺夏臉頰,輕輕描摹,深邃目光中,是淺夏無法自拔的深切眼神:“早都想好了,你是我李軒昊認定的人,這輩子都不會變。”

他伸手,將淺夏攬進自己懷裡,用自己火熱的胸膛熨帖著她,驅除她心裡的所有不安。

縱然傾盡天下,他也只要她!

“登基大典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在此之前要先祭天,就在半月後,我會讓禮部的人先過來,禮儀和告詞提前準備一下。”

一番關乎國家社稷的大事,就在李軒昊口中雲淡風輕的說出來,似乎無關痛癢的一樁小事。

淺夏抬頭,望進他深沉眼眸“祭天我就不要去了,時日太近,你知道哪些禮儀我總是學不會,那麼繁雜的禮儀,萬一錯了哪一步,不是招人詬病嗎?”

李軒昊深情望著的眸子倏然一冷:“誰敢詬病!”

纖細的手指撫上緊蹙的眼眉,淺夏搖搖頭,勸李軒昊不要動怒。

大昭沒有無鹽皇后,縱然她對自己的容貌沒有什麼不滿,但還是不想到時仍是覆著面紗,跛著腳走上祭天的神臺。

她尊敬李氏的祖先,更不想給李軒昊的帝業留下一絲不完美。

再說新帝登基前祭天並不一定要皇后一同出席,李軒昊尚未登基,只需按皇后人選未定的禮儀安排即可。

李軒昊那裡管淺夏的解釋,他不顧群臣反對,一手要將淺夏做自己的皇后,就是為了能夠與她長相廝守,讓她有足夠的權利和名震楊順的理由清理自己的後宮,清理他們身邊不需要存在的女人,和他一同治理他的天下。

在他眼裡,他的王妃無時無刻不是自信樂觀的,也正是她的自信樂觀感染了他,在他最無助最無力的時候,一路陪他走下來。

所以他更見不得淺夏退縮,他們經歷了一切苦楚,馬上就要完成最終的心願了,她怎麼可以不和自己一起見證!

扳過淺夏的臉,李軒昊凝著深不見底的眼眸,望著淺夏:“如果我的身邊沒有你,我要這江山何用!”

淺夏一怔,繼而嘆息一聲,李軒昊對自己的感情,她全都知道,可他現在的身份不同了,竟然還動不動開口閉口的就置天下於不顧,她這還沒當上皇后呢,就要先擔一個禍國妖后的罵名,這以後真做了皇后,那天李軒昊一個不高興“從此君王不早朝”什麼的,讓她情何以堪。

淺夏拉著李軒昊的手,好言相勸,李軒昊卻越聽越氣,淺夏的話他完全聽不進去,只是自以為是淺夏退卻了,不敢了,說道最後,兩個人竟然爭執起來。

淺夏口不能言,兩隻手越比劃越亂,李軒昊又生氣故意不看她,話越說越重,到最後徑自甩袖離去。

寢殿裡是落針可聞的寂靜,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淺夏雙眼呆滯的盯著李軒昊離去的背影,眼淚無聲的滾落下來。

他口口聲聲的愛著自己,卻還是自以為是的為她安排好一切,他以為把她捧上那個最高的位置,就是給她最好的了,卻不知,她要的不過是他一句承

諾。

為了那句承諾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可以不顧天下人的阻攔,可是她不說,他就永遠猜不到。

不,或許不是猜不到,而是等他坐上那個高位之後,面對權利的平衡,就再也不敢談及了吧。

直到晚膳,李軒昊都沒有再來過,淺夏的飯菜等的熱了又涼,連丁毅的一句口信都沒等到。

渾無胃口的人,最後也沒吃幾口,便叫人撤了。

天空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了雨,小竹子早早將潮氣烘乾,可淺夏還是腿疼的睡不著。

身上餘毒一日不清,她便要如此一日煎熬下去。

這毒樓東瑜都沒有辦法,百里溪的血也無濟於事,聽說拓跋玉出去找藥了,至今未歸,去鬼谷請醫仙的人,到現在也沒有一點訊息。

其實淺夏已經不敢期盼什麼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運吧,莫名的穿越到這個時空來,就要揹負時空穿越的代價。

臨淵閣裡,李軒昊望著如豆燭火,手裡批覆公文的筆,遲遲沒有落下。

丁毅回來說王妃晚飯都沒能吃上幾口,大概是在等自己吧。

可是他堂堂一個攝政王爺,未來的一國之君,面對自己女人期盼的眼神,竟然連一個安慰都不能給。

他萬軍之中可以輕而易舉的取敵人首級,可以將幅員萬里的山河囊於自己掌中,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人每日受病毒的折磨。

沒有人知道他每天回到采薇軒,面對淺夏需要多麼大的勇氣,他越是深愛著她,就越是恨著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

所以他才想給她更多,給她權利,給她他所能給予的一切。

她不知道,她越是善解人意,越是不取不求,他就越痛苦。

他寧可此時的淺夏再無理取鬧一點,讓他做一回昏君又如何!

李軒昊在臨淵閣裡坐了一夜,晨起便去了京畿營。

淺夏一夜昏昏沉沉的,天放亮時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采薇軒外人聲喧鬧,愣是把她給吵醒了。

小竹子趕緊跑了出去,原是想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吵到王妃的寢殿來了,不想卻被逼得退回了采薇軒。

“王妃,是葛大人他們來了。”

葛大人,淺夏想了半天才想起這個葛大人是誰,心裡自嘲一笑,當日當街一攔,一個葛大人已經把她搞得措手不及了,今日倒是還來了一群。

看來李軒昊登基在即,他們愈加心慌了,一日不把自己趕出王府,是一日不肯善罷甘休了。

今天葛精忠攛掇了幾位御史,聯合大半禮部的官員,竟然還有些肱骨老臣,全都堵在采薇軒門口,也難怪王府的侍衛攔不住,更遑論一個小竹子。

這些老臣一個個披著麻戴著孝,口口聲聲有愧先帝,口口聲聲對不起大昭的江山社稷,從門口一路跪匐到正廳。

淺夏妝才梳了一半,猶抱琵芭半遮面的就趕了出來。

一身孝服的老臣,齊刷刷往自己面前一跪,別說是淺夏,就是李軒昊此時怕也

擔不起。

也不知這群老臣是在哪起草來的萬民書,竟是從淺夏在靈犀谷學藝之時,與百里溪私定終身一事扒起,到侯府時上不敬父母,下不賢姊妹,入王府之後心胸狹隘,逼得靖王解散後宮,再到隨軍南下惑亂軍心,壟斷遙京生意,不正當經營倌館妓院……

總之芝麻大一點事也能被他們放大到天理難容,長篇大論的,足足在淺夏面前唸了半個時辰。

淺夏苦笑,當初李軒昊為了壓住朝臣,不再非議自己做皇后,曾在臨淵閣裡逼著這些老臣背誦自己的功德,今日他們就敢趁著李軒昊不在府上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左不過欺負她現在是一個啞巴,有口難言。

不過卻也讓淺夏意識到一個事實,就算李軒昊能力排眾議,把自己推上那個至高的位置,自己也沒辦法讓這些朝臣信服。

他們在骨子裡就不願意接受這樣一個皇后。

淺夏心裡百轉千回,自己為大昭為遙京的種種付出,披荊斬棘渾身淤血,在這裡竟然比不上一張絕世的容顏。

心,是從頭徹尾的寒涼。

淺夏站在高階之上,俯視眾人,高傲而又倔強。

下面的戲唱到正酣,見淺夏依舊孤傲模樣,毫無退縮之意,竟然有說到義憤填膺處,突然從地上竄起來,喊了一聲“老臣愧對先祖!”便撞了玉柱去了。

雪景鳶眼疾手快,飛身出去,伸手一攔,正好抓住那大臣衣帶,這才免得死於當場,儘管如此,玉柱上還是濺了一大灘血跡。

淺夏看著那殷紅的一片,只覺得一片炫目,頭暈了暈,被小竹子堪堪扶住,這才站定。

今日若是真有大臣死在采薇軒門前,別說是皇后,就是這王妃她都做不下去了。

她愛李軒昊,想要和李軒昊在一起,這沒有錯,錯的只是如今的身份,竟然容不下一段感情。

她知道這些老臣為什麼拼了死,也不要她做皇后。

什麼功過,什麼容貌,全都是屁,他們介意的不過是李軒昊對自己的感情。

這感情在尋常人家讓人欽羨不已,但在帝王之家便是國理不容。

李軒昊越是維護自己,越是不計一切的扶持自己,越是在這些老臣心中裝下一顆定時炸彈。

如果她足夠柔弱也好,如果她足夠無知也好,偏偏,她那麼急於證明自己,反倒讓朝臣們如鯁在喉。

他們怕的是自己有一天有足夠的能力與野心分割他們的天下,怕的是,李軒昊烽火戲諸侯時,只為心愛的人一笑。

作為一個皇帝,他們為這個皇帝套上一個博愛的枷鎖,更為他切斷唯一的真愛。

先帝在時,先皇后的死,便足夠給所有人敲響一個警鐘。

李軒昊越是優秀,越是像他的生母,那個皇后就越不容於世。

尖銳的指甲刺進掌心,冰涼的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淺夏扯下袖間白袍,以血為書,在眾臣面前,親自保證,那個至高無上的皇后之位,她拱手相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