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三章 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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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十三章 毀容
淺夏好像做了一個特別長特別美的夢,夢裡李軒昊跟著自己回到了現代,兩個人賣起了古玩,賺了一大筆錢,她每天就躺在紅彤彤的毛爺爺上笑著醒過來。
對了,她還偷偷剪了李軒昊的頭髮,又強行拉著王爺大人去染了發還燙了紋理,然後她就指著他失敗的髮型,站在大街上笑的合不攏腿……
很多時候,夢境太真實,就會讓人分不清那些是夢,那些是現實。
淺夏是被樓東瑜的聒噪聲吵醒的,等她張開眼,才發現圍在自己身邊的黑壓壓一群人。
而這群人裡,赫然沒有李軒昊。
她凝著眸子,努力尋找李軒昊的身影,只聽樓東瑜揶揄到:“別找了,你家王爺不在這!”
嗯?淺夏眨巴著眼睛看著樓東瑜,不大相信的樣子。
就聽樓東瑜繼續解釋道:“聽說你毀容了,你家王爺手刃仇敵去了,哎呀呀,估計又是幾條人命血濺菜市口啊”搖著頭,樓東瑜縮縮脖子,似是後怕一般:“真是以後惹誰也不敢惹靖王妃了,王爺太恐怖!”
淺夏一頭霧水的掃視過圍在自己身邊的一大群人,迷迷糊糊似乎聽懂了樓東瑜的話,伸手摸摸自己頭上的傷口,觸手是一片細膩的綢緞。
對了,她的額頭被左思辰的暗器所傷,方才樓東瑜說毀容,大概是要留疤了。
她張口想要問暗衛有沒有傷亡,她記得昨天暗衛好像也著了左思辰的道,直到自己暈倒都沒有看到趕過來的暗衛。
可是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這才求助的看著樓東瑜。
樓東瑜只是整了整衣襬,清了清喉嚨,然後躲過淺夏的視線,狀似隨意道:“哦,忘了跟你說,你的嗓子說不出話來了,中了一種奇怪的毒,這種毒暫時就是本公子也找不到解藥,所以就麻煩王妃暫時先啞著吧。”
那表情欠揍的就彷彿在說:哦,王妃今晚要吃的燕窩,燕子還沒吐出來,什麼時候燕子吐口水了,我再給你趁熱乎端來。
淺夏憤憤的一等眼睛,只覺得眼眶生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一般,趕緊調整情緒。
毀容也就毀了吧,她本來也不是靠臉吃飯的人,可是這不能開口說話,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嗎。
小竹子過來還沒等開口安慰淺夏,先自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淺夏揮手,讓人趕緊把她帶下去。
然後就見李軒曄分開眾人走了進來,還是那副跟樓東瑜如出一轍的欠揍樣:“沒關係,你就算毀容了,失聲了,也還是我們的王妃,就算王爺不要你,我們還是要你的!”
淺夏才不疼的眼珠子又疼了,這倆人真是狼狽為奸了,嘴要不要這麼損啊,她家王爺怎麼就不要她了,他們才是沒人要的單身汪,他們全家都是單身汪!
可任憑靖王妃如何憤憤不平,再一雙靈動的眸子也說不出話來跟這幾個落井下石的最佳損友以牙還牙,只能一把掀了被矇住頭,裝鴕鳥。
大概是良心偶爾發現,房間裡漸漸安靜下來,以為房
間裡沒人了,淺夏才慢慢露出自己的小腦袋瓜。
這個該死的左思辰竟然挾私報復,她不過就是在戰場上給他用了點毒讓他吃個敗仗而已,他竟然給她毀容,簡直豈有此理!
淺夏身體剛恢復點力氣,勉強走到梳妝檯前摸起鏡子學一會顧影自憐。
頭上裹著的絲綢緞子觸手生溫無限絲滑,淺夏將帶子解下來,入目的是一個星芒狀的痕跡。
這傷口並不是暗器劃傷所致,她被暗器劃傷的只有一指寬一個小口子,這個星芒狀的印記是毒藥腐蝕造成的。
還有自己的嗓子,想必也是拜這種毒藥所賜。看來左思辰是打定了主意要自己生不如死,才沒有直接在暗器上抹上致命的毒藥,而是毀她的容,讓她失聲。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恐怕這次行刺僅僅才是個開始。
對著鏡前的自己,淺夏心中千頭萬緒心亂如麻,忽然身背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透過銀照的鏡面,清晰的倒映出一襲白色身影,是百里溪走了過來。
“樓小公子已經送信給鬼谷,我也讓谷中弟子回去請師父過來,這毒總有辦法解的,你別聽樓小公子個胡說。”
對樓東瑜淺夏比百里溪瞭解的多得多,所以小瑜說的那些是真的那些是玩笑她分得出來。
對於百里溪的安慰,淺夏也只能笑笑。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此刻自己說不出話來,才不用反過來安慰百里溪。
她只想著李軒昊不會因為自己毀容失聲而拋棄自己,卻忘了,一同愛著這副身體的還有百里溪。
看到他師妹的身體被自己糟踐成這個樣子,百里溪一定很傷心吧。畢竟這是那個夜淺夏留給他的唯一的念想了。
她很想說一句對不起,卻只能苦笑著搖頭。
百里溪又待了一會才走,淺夏就一直籠罩在他無邊愁苦的思緒裡不能自拔。
直到許久以後,她離開遙京,淺夏再回想起今日的百里溪,才知道他眼中沉切的擔憂與哀傷是從何而來。
而現在,她只是突然覺得這種沉重的表情真心不適合出現在百里溪的臉上。
作為仗劍江湖的大俠,他就應該是快意恩仇無所畏懼的,任何時候都想冬日暖陽一般溫暖人心的才符合他的人設嘛!
後來百里溪離開,掌燈時分,李軒昊才匆匆趕了回來。
那時候淺夏還坐在梳妝檯前盯著自己額頭上的印子傻眼,這麼個東西的確是有礙觀瞻,她以後出門是不是都要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輕紗覆面什麼的。
李軒昊走過來,雙手搭在肩膀上,注視著鏡子中的淺夏,沉穩的語氣斂去沉沉的殺氣,變得無限溫柔:“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是我心中最美好的淺夏,是我的皇后獨一無二的人選。別苦著一張臉了,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淺夏翻個白眼,為毛明明是一句煽情的話,她聽起來卻莫名的心酸。
大概感動就是這個樣子吧。
只是她現在說不出
話來,縱然七巧玲瓏的心思,也不能讓李軒昊知道。
她想她還是需要時間,要先適應這樣的生活,並且可能永遠的這樣生活下去,她成了啞巴,卻不能一直都無法讓人瞭解自己的想法,這才是最讓她困擾的東西。
這是古代啊,又沒有聾啞學校,許多人都不懂手語,她只能另想辦法了。
那一夜李軒昊躺在淺夏身邊,似乎說了一輩子所有的話,似乎要把她失去的一下子全都補給她。
其實,如果她的失聲能換來李軒昊如此的體貼,偶爾嘗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今後都要生活在這樣的日子裡,又覺得抓狂。
再樂觀的人,也沒辦法一下子接受自己變得殘疾的事實啊。
在淺夏昏昏沉沉入睡前,腦子裡最後想的問題就是,明天一定要找李軒曄進行一場病人之間的交流,交換一下心得。
等天光放亮,淺夏起床時,李軒昊早已不在房間,梳洗完畢,她把自己的想法寫在紙上給小竹子看。
小竹子勸道:“還是奴婢去把九皇子請來吧,您現在出門不大方便,再說王爺也不能放心您出府啊。
淺夏齜著牙一笑,用手比劃道:“你會告訴王爺嗎?”
小竹子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不會!”
“那不就得了。王爺不知道,他怎麼不讓我出府啊!”她繼續手舞足蹈的比劃。
小竹子無奈,只得跟著王妃出了采薇軒。
王府在戰亂中損毀嚴重,這幾天才修葺起來。
看著滿目的斷垣殘骸,淺夏心生唏噓,順著小路不知不覺就偏離了大門的方向。
手撫著翻新的欄杆,淺夏枉然:縱然工匠修葺的再好,這裡畢竟不是從前那個王府裡,只有人們殘存的記憶還在重新整理罷了。
指著前面一處有人荒廢的園子,淺夏突然就走不動路了:“小竹子,那裡有人住嗎?”
小竹子想了想,搖頭:“應該沒有人住吧。”
“可我怎麼覺得裡面就是有人呢。”淺夏歪著腦袋瞅了良久,這裡離采薇軒不遠,是曾經柳蘇蘇住過的地方。
她想,她應該是想血煞了。
政變城破之日,柳蘇蘇為了她擋下了白城的雙捶,重傷之後殘留一條性命。
後來在河西峽谷的蘆葦蕩裡,她瞧見一個人影一閃,確定那是血煞,當時便追了上去,那好像就是他們最後一面了。
後來她被左康的人抓走,便再沒有了血煞的下落。而今在慧王府,觸景生情,想起她也是情之所至的事。
沿著蜿蜒的小路,淺夏一路走進園子,隱約聽見裡面有咳嗽的聲音,止住腳步,拉拉小竹子指指園子裡面,意思是自己聽到裡面有人的聲音。
小竹子側著耳朵聽了一會,還是什麼都沒聽到,拉著淺夏就要走。
淺夏不顧小竹子勸阻,凝著雙眉徑自往裡走,峰迴路轉處,一抹草綠色身影,站在廊下逗著一隻黑色的八哥,卻不是血煞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