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映成紅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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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映成紅妝
清點好庫裡的好東西,又指揮小竹子好好入賬,淺夏才跟桑月提起之前的事:“你的人說是望闋樓出了岔子,到底是什麼事。”
“府尹的公子打了人,樓裡一時太過混亂。”桑月回道。
“死了嗎?”
“暫時是沒有,已經報官了,至於經官之後,這人是死還是沒死,就不關望闋樓的事了。”
“哦?”直覺這裡面有事,淺夏不由得警覺起來:“有人故意的?”
“主上是沒見過府尹的公子,瘦弱的跟什麼似的,要說他被人打死倒是還有可能,至於打死人嘛……”桑月搖了搖頭。
腦子裡快速過著幾個跟自己有過節的商戶,淺夏沉思著問道:“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還沒有,不過應該很快了。”
淺夏微一點頭:“這件事交給你去辦,要儘快給我一個結果。”
自從上次李軒昊被打,淺夏心裡總隱隱揣著不安。
幽幽嘆了口氣,但願是自己想多了吧。
桑月將上個月的賬全向淺夏理了一遍,還有青州賀長安的事。
“這個賀長安,主上是如何認識的?”提起這個人桑月微微搖頭。
“怎麼,有難處?”
按理說樓小公子看上的人,不會錯的,淺夏倒是來了好奇。
桑月道:“倒不是有難處,只是這個賀長安,脾氣有點古怪,不像是能跟主上談得來的人。”
其實這個賀長安的性子倒也不算古怪,只是太尊於禮法了點,這與他秀才的出身也不是全無關係,一直以來聖賢書讀多了,難免滿口的聖人訓,不過在書生中,賀長安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他要是完全刻板遵循禮法,就真的是餓死也不會寫那些話本了,只是他這樣的性子,在淺夏身邊形色各異的人當中,實數異類罷了。
淺夏行事向來不拘一格,尤其祖宗禮法這,實在沒有規矩可言,所以桑月才會有此一說。
淺夏捏著腦仁子想了想:“桑月啊,你這話怎麼聽也不像誇我啊。”
桑月輕笑:“屬下不敢。”
淺夏白眼一翻,不敢也說了。
與桑月談的晚了,淺夏回來時李軒昊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將房間裡的燭火挑了挑,守著床邊,隨手抓起那日被自己剪壞的荷包。
手指撫上去,蹩腳的針腳看上去實在沒甚美感可言,可畢竟是第一次動手做的,扔了總有些捨不得。
算了,就修補好了,自己留著用吧,本來是想送他的。
視線不自主瞥一眼**睡得正沉的人,淺夏微微勾起嘴角,眼裡柔柔的滿是蜜色。
將針慣性的在頭上理了一下,才開始動手。
她學功夫已經夠笨拙了,沒想到,這看起來容易的繡花,做起來更難。
花樣是小竹子早就準備好的,鴛鴦戲水的經典圖案。
本來還嘲笑小竹子的花樣是照貓畫虎失真的很,可真看到自己繡出來的鴛鴦,才真真的是個四不像。
“好好的一對鴛鴦怎麼就繡成水鴨子了呢?”
她咬斷紅線,對著燭火看自己繡了一半的荷包,嘟起粉嘟嘟的小嘴巴,一雙柳眉鎖成一團。
長髮順著耳邊滑落肩頸,手指習慣性的掖過碎髮,劃過耳垂,扶過流蘇,那是她以前沒有
的動作,還是穿越後不習慣帶飾品,厭煩叮叮噹噹的感覺產生的動作。
夜色微涼,燭光微涼,燈下美人相應成紅妝,看的**剛剛轉醒的男人,一陣痴愣。
“在繡什麼?”
“鴛鴦。”
回答完,淺夏才猛然驚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手裡的東西猛地藏在身後,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
“不是水鴨子嗎?”李軒昊輕笑。
他醒了有一會了,該不該看的都看到了,該不該聽的也都聽到了,他的小王妃這會才想起矢口否認,好像晚了點。
“拿來我瞧瞧。”他伸手。
“不要!”小下巴一揚,王妃拒絕的乾脆利落。
欺負李軒昊現在腿腳不夠利索,不能過來捉她個現行,靖王妃有點得意忘形。
誰知燈下人影一閃,那個本應該賴在**半死不活的男人,眨眼間便到了自己眼前,淺夏還來不及錯愕,手上的東西已經不翼而飛。
“李軒昊,你過分!”
手裡把玩著比水鴨子還水鴨子的鴛鴦荷包,李軒昊看了又看:“你確定這真的是鴛鴦不是水鴨子?”
“你夠了!”
她跳起腳來就要搶,“又不是給你的,管我繡的什麼!”
“不是給我的?”李軒昊臉色一沉,怒目一瞪,周身寒氣爆發。
若不是在他身邊呆的久了,淺夏真就要被靖王爺的威儀給嚇唬住了,可惜此時的夜淺夏,已經不是初入王府那個夜淺夏,而靖王爺也不是傳說中的靖王爺了。
斗轉星移間,改變的不只是彼此的關係,更多的是對對方的瞭解,以及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在另一半心裡的位置。
所以此時憤怒的靖王爺,在王妃眼裡實在沒有什麼威儀可言,就跟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橫眉立目也不過是多了一份可愛罷了。
“這荷包繡好了,我是要自己留著的,這可是我長這麼大繡的第一個荷包,當然要好好珍藏了!”她說的理所當然。
誰知靖王爺聞言,一聲不吭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當真不送給我?”
“不送!”靖王妃繼續犟嘴。
敢嘲笑她繡的水鴨子,還送給他,讓他笑話嗎!哼!
“好!”
李軒昊一偏頭,繞到淺夏身旁的椅子坐下,長臂一舒,拉人過來。
淺夏沒防備,被人突然拉了一下,腳下不穩,趔趄著坐下。
身下緊繃的肌肉結實的觸感,讓她如坐鍼氈,一下子竄起來:“你幹什麼,身上有傷!”
“知道我身上有傷就乖乖坐下,快點把剩下的部分繡完,我們好睡覺!”
跫勁有力的雙臂,緊緊困著淺夏,不叫她有半分掙扎。
不服氣的鼓著腮幫子,重新拿起針線。
他就是吃定了她心疼他,才敢如此有恃無恐,早知道就該把他丟到自己的臥室去,讓他一個人淒涼著,自生自滅最好!
心裡腹誹著,手上動作卻沒停,她可是時刻記著自己屁股底下坐著的人可是個重傷患,別一個不小心,再傷上加傷了。
越著急,手上動作越亂,線都不知打了幾個結,李軒昊哭笑不得的從她手裡接過針線,湊近燭火,修長手指一翻,輕輕開啟纏繞的結:“你啊,做事總是心浮氣躁,什麼時候才能耐著性
子靜下心來好好做點事情。”
淺夏斜斜瞪一眼身後坐著說話不嫌腰疼的男人:還不是你非逼著人家坐你腿上做女紅,否則能緊張到針線打結嗎!
將解開的線交還給淺夏,李軒昊摟著她的腰,下巴搭在淺夏在肩上,繼續欣賞某人拙劣的針腳。
“喂,你累不累?”
“不累。”
“可我累!”
“那就快些繡完。”
“好~”
長夜似乎無邊際的漫長,在寂寥的無聲裡,執子之手,惟願與你偕老。
床頭輕紗落地,床外燭火輕搖,淺夏將繡好的荷包在李軒昊腰間比了比,不知腦補了什麼畫面,掩著嘴渾無形象的笑了半天,最後素手一番,丟進了床頭的暗格裡。
“你若是真喜歡,回頭叫繡娘給你繡幾個,總好過我這個水鴨子不水鴨子鴛鴦不鴛鴦的。”
“繡娘手工再好,終究不是我的王妃。”
俯仰回**,李軒昊倚著軟枕,看著怡然自得的靖王妃,“江山萬里亦不如你!”
隨口的一句話,是情真亦是一切,不嬌柔,不做作,心裡如是想著,嘴上便如是說了。
淺夏愣了好一會,猶自雲裡霧裡。
自己羨慕了好多年的書裡的情節,做夢一樣,就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靠在他的肩窩,淺夏攪著自己的頭髮,她問:“李軒昊,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我也不知道,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哪有為什麼。”
“好牽強哦。”
“那你說怎樣的回答算不牽強。”
她迴轉身,趴下,側著頭枕著自己雙臂,秋水瞳眸的眼睛深情款款的望著他:“男子漢不都是胸懷天下嗎,你是攝政王,就應該天下為重啊,可是為什麼……”
她蹙著一雙小眉頭,若有所思的模樣。
李軒昊:“為什麼被奪了兵權還能如此悠然自得?”
“嗯。”淺夏輕輕點一下頭。
她確實想問這個,可是話到嘴邊又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李軒昊是一個重情重義的聰明人,其實身在局中,他比局外人看的還透徹。
可既然透徹還能這般無怨無悔,淺夏實在有點捉摸不透。
手覆上她的柔胰,放在脣下輕輕一吻,李軒昊緩緩啟脣:“因為,在我心裡,有遠比權利慾望更重要的東西。”
淺夏不解的看著他,心中某處軟軟的觸動,讓她不覺紅了臉。
“家國天下,先有家,才能有國天下。我李軒昊追逐半生戎馬,直到遇見你,才知道得一有情人執手,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前半輩子與你擦肩,我不想再虛耗後半生用來錯過。”
輕輕的淺笑在嘴邊越綻越大,幾句情話,讓靖王妃美得心裡都開了花。閉著眼睛,她說:“李軒昊,我也喜歡你。”
“什麼?我沒聽清。”李軒昊故意道,十指交纏的手卻握得更緊。
她耍賴:“我說,我困了。”
“嗯,我們睡覺!”
鼻音淡淡的一聲輕哼,就好像破空而出的一道金戈,帶著戰後餘韻的沙啞,讓人莫名的覺得心神一蕩。
彈指一揮,熄了搖曳燭火,懷裡的人蹭了蹭,靠在距離心臟最近的位置,甜甜睡去。
又是一ye情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