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肉計

正文_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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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一十三章 苦肉計

李軒昊的腦袋嗡的就炸開,手指攥的咯吱作響,淺夏只咬著牙不吭聲。

小竹子忙跑過來勸:“王爺,王妃一定是受了驚嚇,心裡委屈,您就擔待一點,讓王妃先休息去吧。”

說著就把淺夏攙起來,往床邊去。

翠色羅裙一揚,撕碎的紙片紛紛掉落下來,李軒昊瞳孔微縮,盯著上面娟秀的字型,怔愣失神。

手指微顫著將紙張拼接完整,模糊的字跡依稀可辨。

一個膽大心細的女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居安思危的形象躍然紙上。

原來在她的心裡,自己就是這麼個形象。

原來在她心裡,自己欠下了這麼多。

可是字裡行間從陌生到熟悉,從排斥到愛慕,他為何看的那麼分明。

又為何,她會一怒之下把它撕碎?

小竹子掏出帕子,擦乾王妃臉上的淚,也擦乾淨染在身上的灰塵,突然大驚失色的叫了一聲:“王妃,您這傷是怎麼來的?”

李軒昊一驚,放下手裡的東西急忙過去檢視。

莫不是在廚房的時候,被東西刮到了?可暗衛回來說,廚房的火著的不大,也沒有東西掉落,王妃並未受傷啊。

淺夏頭上的傷隱在頭髮裡,不撥開頭髮是看不到的,這會血已經乾涸,傷口結了痂。小竹子輕輕一碰,她閉著雙眼倒抽冷氣。

“愣著幹嘛呀,快去找白羽啊!”

小竹子一急,跟杵在門口雪景鳶喊。

小丫鬟心疼王妃,又不敢在王爺面前表現,只得瞪著眼珠子乾生氣。

淺夏也不說話,木頭人似的靠坐在**,任憑小竹子幫忙打理乾淨。

換下外面罩著的衣裙,檢查身上確定再無傷口。只是擦洗到手指的時候,動作頓了一下。

當然,所有的一切李軒昊都盡收眼底,她倔強的模樣,和彆扭的表情,讓他心裡沒來由一緊。

揮揮手打發小竹子出去,自己坐到淺夏身邊,幫她打理衣服。

“還疼嗎?”

“不勞王爺費心!”

帕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掃在掌心,也不知李軒昊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對,這點小傷就知道疼了。”

一撩眼皮,恨恨的瞪他一眼,繼續閉眼裝死。

“是不是在怪我沒去火場救你,怪我問都沒問一聲,把你一個人丟在采薇軒?”

他的洞察人心並沒有讓淺夏動搖,只是心裡愈加生氣。

嘆了口氣,李軒昊苦笑道:“一百八十大板啊,我也是人,不是鐵打的,也知道疼,王妃能不能體諒一下。”

手指一點點圈合,淺夏睜開眼睛,瞪著猶在自嘲苦笑的李軒昊。

一百八十大板?她怎麼不知道?

“原本不想說的,在皇宮時白羽就處理過傷口了。回來的時候在轎子上顛了幾下,又流了血,正巧小瑜也在,他的藥雖然旁門左道了點,但確實好使,沒個幾天也就能好的差不多了。哪成想,呵……”

他欲言又止,淺夏心亂做一團。

說了幾句話,李軒昊歇下來喘了一會:“那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傷是哪來的。”

收回手,淺夏吸吸鼻子,悶聲悶氣道:“撿碗的時候劃的。”

她原本是想使一出苦肉計來著,誰知力道沒掌握好,碗邊只劃了一道口子,卻沒流血,最重要的是當時李軒昊看都沒看自己一眼,苦肉計告吹,心灰意冷的就去了廚房。

“那這呢?”撩起她的頭髮,李軒昊問額上的傷。

“你摔杯子擦的!”剜他一眼,淺夏賭氣低頭。

這個淺夏是真心無辜,杯子貼著自己頭皮劃過的時候,她是有感覺的,用袖子擦一下,沒見流血,就以為沒事,她當時要是知道自己受傷了,哪還用得著後來的苦肉計啊。

靖王爺這才知道後悔,心裡多大的怨氣也消了,勉強坐下來,捧起淺夏的臉:“我當時太生氣了,一時失手……我……”

堵在心口的悶氣讓胸脯劇烈起伏著,鼻翼也跟著呼哧呼哧的扇著,眼圈卻愈加紅了。

自己認錯,非但沒有把人哄好,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李軒昊就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偏巧這時候雪景鳶帶著白羽進來,白羽上前要給淺夏檢視傷勢,王妃哪裡肯,被子一掀,整個人都窩進被子裡:“不要!你們都出去,我誰也不想見!”

李軒昊不尷不尬的坐在床沿正中,淺夏猛地動作,牽連他身子歪了一下,忍痛復又坐好。

自己惹了她沒錯,可白羽又沒招惹她,她生氣個什麼勁啊。

難道是恨屋及烏?

想到這,李軒昊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是怪小鳶沒有第一個出現把你帶出火場?”

被子裡的人蒙著頭不說話。

於是李軒昊順著這條思路往下想:“所以,你猜是我不讓小鳶去找你的?”

雪景鳶一聽噗通就跪床邊了,“王妃明鑑啊,王爺只是留小的問了幾句話,小的跟出去晚了,可不能怪小的護衛不及時啊!”

李軒昊眼珠子一瞪。

雪景鳶立時補充:“王爺也是關心王妃,才多問了幾句,王爺也沒別的意思……”

“滾出去!”

李軒昊一腳踹下去,直接給雪景鳶踢個跟頭。

麻溜從地上起來,雪景鳶屁滾尿流的躲了出去。

雪景鳶一番話說了還不如不說,這原本是安排過去護衛的人,一下子變成監視了,王妃這不得氣上加氣啊。

於是李軒昊再退一步解釋道:“就是你回來時身上酒味太重,我也是怕你喝酒傷了身體,才盤問雪景鳶幾句,你不會因為這就生氣了吧。”

“把你的人都從采薇軒給我撤出去,一個都不準留!”被窩裡悶聲悶氣的,一點也不影響靖王妃怒火中燒。

“好,我撤,一個不留!”李軒昊說話的語氣莫名低沉,空氣中瀰漫著隨時爆發的火藥味。

淺夏心裡一揪,抓被子的手一緊,心裡腹誹:讓你走就走,道歉都沒誠意!

耳邊悠長一聲嘆息,接著是起身時手部用力拄在**的聲音,隨後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白羽壓著嗓子喊了一聲“王爺!”,淺夏似乎聽到踉蹌的腳步聲,狠了狠心,終是沒有掀開被子。

等到房間裡如她所願,真的安

靜下來,心裡反倒更加不安。

他傷得那麼重,行動不便,不會真的摔倒吧?

中午都沒有好好吃飯,會不會體力不支暈倒在哪?

白羽醫術不錯,邪門歪道的藥卻不如小瑜多,要不要去相府討些藥過來?

越想越心慌意亂,也忘了剛才是誰把人趕出去的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李軒昊臨走時的抽氣聲。

“呼~”

大夏天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還真是隻有腦子抽風的人才幹得出來的事。

淺夏忿忿的盯著床頂,喘了好一會,才坐起來。視線一掃卻不期然看到一灘血跡。

在床沿邊,範圍有點大,暈暈染染的,像是滲出來的,位置正是李軒昊方才坐過的。

不會吧,才坐了那麼一會,就洇出血來了,哪就那麼嬌氣了。

忽然腦海裡劃過一句話“我也是人,不是鐵打的,也知道疼”,心口莫名的**了下,淺夏小心爬下床。

小竹子就在門口守著,見王妃出來,趕緊迎上去:“王妃你沒事吧?”

“王爺呢?”心裡惦記著一個人,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

小竹子遲疑一下,道:“在外面。”

淺夏疑惑的皺眉,她不是趕他出去了嗎,怎麼還在外面。

外間的榻上,果然趴著一個黑色錦袍的男人,一雙腳懸空落在榻外,身上披了件單袍,長髮順著腰背散落下來。

看不見人惦念,看見了又氣不打一處來,淺夏氣呼呼的走過去,一把甩開單袍:“不是讓你走嗎,你怎麼還留在這!”

抬起來的臉有著無法掩飾的疲憊,李軒昊苦笑一下:“你是說讓我的人出去,又沒說讓我出去”。

“你不包括你的人啊?”

搖頭,靖王爺自嘲一笑:“我是你的人,不是我的人,你趕不走的。”

所有的心火一下子被堵回去了,脣角哭笑不得的表情,讓淺夏看起來有點詭異。

李軒昊不方便坐起,於是就這趴著的姿勢伸手拉著淺夏坐下:“不生氣了吧,快來給我上藥,好像又出血了。”

哪裡是好像,明明就是出血了,還有很多,都染到被子上了。

等淺夏掀開衣服看到傷口,鼻子一酸,恨不能一巴掌乎自己臉上。

樓東瑜的藥不是挺好使的嗎,早上她看的時候,癒合的還很明顯,這才多久,怎麼不見好轉反倒越加嚴重了。

能不嚴重嗎,靖王爺坐在床邊使勁扭了幾圈,又碾又壓的,活脫脫把自己往死裡整啊。

也虧他下得去手,看見**的血印時,白羽都覺得疼,到現在李軒昊還忘不了白羽臨走時那種不解的眼神。

不過這都沒關係了,只要哄好了他家王妃,多大的犧牲都值得。

他知道自己是個不善言語的人,而王妃又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話說的再狠,他就是篤定她是捨不得自己吃苦的。

在人心生愧疚的時候,才是苦肉計運用的最佳時機。

沙場之上兵法運用自如的靖王爺,當然知道如何才能將人心的弱點利用到最大。

所以,靖王爺這一招,完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