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又打抱不平了

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又打抱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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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又打抱不平了

到了第五日,白羽終於不用灌藥了,樓東瑜抓著一把比縫衣針還粗的金針,給白羽紮成刺蝟。

幾日以來,藥效已經將蠱蟲逼到一個暴走的邊緣,恨不能一時找個縫鑽出來,在白羽體內不安的蠕動著。

場面噁心的,淺夏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出了房間到外面透氣。

柳蘇蘇跟著出來,走近淺夏,“我受傷的時候,樓小公子就是用那金針給我封穴的?”

淺夏尷尬了一下,嘿嘿一笑撓撓腦袋:“放心,你受傷時,小瑜用的是最細的針。”

柳蘇蘇不大相信的瞪著她。

淺夏心一虛,攤手道:“好吧,小瑜的針是跟普通金針有那麼一點點差別,但是能救命啊!”

“好啦,這裡藥味太濃了,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

拉上柳蘇蘇,淺夏就往外走。

樓東瑜說如果今天能夠順利引出毒蠱,就證明他們的解藥是管用的,這樣流落出去的蠱蟲也便不足以致命了。

說到底,白羽還只是一個試驗品,可憐他這麼多天遭的這份罪。

淺夏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也就想出去走走透透氣。

柳蘇蘇的身體恢復的還算不錯,這幾日把刀劍撿起來,偶爾還能比劃兩下,總憋著也不是一回事,早想出去走走。

倆人出了驛館,先到成衣鋪買兩件衣服,又去脂粉鋪買了些水粉。

素手描峨眉,腮點一枝紅,柳蘇蘇病態慘白的臉色,在淺夏的打理下,看起來精神許多,一貫沒有感情的臉,此時也柔和起來。

將臉蛋擺正,淺夏指著鏡中的美人,不無感慨道:“你看,你多美,女人就是該好好打扮,該多笑笑!”

柳蘇蘇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忽然生出一絲陌生的情愫來,晦暗不明的目光也暗沉下去,姣好的臉蛋下面,壓抑的是心中不明的恨意。

“蘇蘇……”

鏡中人目光呆滯,表情僵硬,淺夏連喚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柳蘇蘇這才察覺到自己失態,不好意思的斂脣笑了一下:“王妃不是也不愛裝扮。”

“我和你不一樣啊……”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她原是想說自己來自現代,女漢子慣了,說了一半才想起來,自己的解釋別人接受不了,於是改了口,“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趕緊嫁出去!”

柳蘇蘇無奈搖頭,對淺夏的話不置可否。

出了水粉鋪,四處逛了逛,突然瞧見前面圍了一群人,似是在吵架。

看熱鬧看出事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對這種事淺夏都比較謹慎,原想繞開那些人,誰知柳蘇蘇竟是發現了什麼似的,徑直走了過去。

淺夏不敢丟下她不管,只得跟了上去。

被圍在當中的是一個穿著老舊長袍的青年男子,雖說衣服破舊了點,還打著補丁,但是人卻極乾淨,溫文爾雅的樣子。

而圍在外面爭相聲討的看起來也應該當地文人學子,說起話來咬文嚼字的就比較來者不善了。

聽了半晌,淺夏大底也聽明白了,這位窮困書生迫於生計寫了幾本話本。

這原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怪只怪,他寫的話本不知怎的一下子火了,在文人中一時掀起一股爭相傳閱之風。

有人出了風頭,自然就有人看不過去,於是打著有辱斯文的旗號前來聲討。

窮困書生起初還爭辯兩句,奈何一人難敵四嘴,對方又是故意刁難,根本就是不講理,最後收拾東西回家。

鬧事之人根本就沒打算善罷甘休,見人要走,一把拉了回來,於是一場口水戰,大有演變成肢體碰撞的趨勢。

柳蘇蘇早就看不慣了,鳳眉一挑,衝了上去:“同是學子,何苦咄咄逼人!”

“你是誰?這是我們文人的事,哪裡輪得到你一個江湖中人來管!”

自命清高的一個人,鄙棄的看著衝出來打抱不平的柳蘇蘇。

柳蘇蘇也不管他冷言譏諷,把劍拍在桌子上,幫忙撿起掉落在地的書稿。

幾個大男人被個女人當眾無視,還是平時他們最瞧不上的江湖人,幾個書生表示面子受到了挑戰,越發不肯輕易罷休。

一個長得不那麼文雅的被推出來,開始拉扯柳蘇蘇剛撿起來的手稿。

柳蘇蘇怒目一瞪,登時嚇得他手一鬆,之後覺得沒面子,於是乾脆招呼人一哄而上。

就憑几個光說不練的文弱書生,就算柳蘇蘇大病初癒,應付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三下五除二的趕跑了。

散落一地的手稿,被踐踏的不成樣子,此時被風一吹,更是漫天飛舞。

窮困書生,呆滯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半晌嘴角掀起一抹自嘲冷笑來,幽幽吐了一句:“虎落平陽被犬欺!”

人潮散盡,淺夏撿起地上散落紙張,想要安慰幾句,卻又不知從和說起,眼睛掃了一眼話本的內容,正聽見書生落魄的一句自嘲。

記憶裡一個活脫脫的形象與之重合,於是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書生一怔,緩緩抬起的眸子,錯愕的看向淺夏:“夫人懂?”

淺夏微一搖頭:“偶有感觸罷了。”

書生眼裡一閃落寞,幽幽嘆了一口氣。

淺夏坐下來,平心靜氣問道:“可是家中出了變故,需要銀兩?”

目光再次掃過自己嘔心瀝血的話本,書生苦笑一聲:“是出了變故,可也是幾年前了。”

這書生姓賀名長安,原本也是青州一大戶人家,書香世家,在當地也算有頭有臉。奈何家道中落,又陡生變故,自己帶著幼弟,一人艱難的維持生計。

春天會試科考的時候,本想指著科舉反轉當前潦倒局面,誰知有人花錢頂了他的名字,那人有錢有勢,賀長安求告無門,讓他徹底斷了活路,這才想出撰寫話本這麼個法子,不過是想賺些日常花費。

想來當初賀長安在青州也是小有名氣的才子,如今落魄,以前被他在才學壓上一頭的人,此時正好有了藉口,於是頻頻過來找麻煩。

聽賀長安把故事講完,淺夏也不無唏噓。

“任何時候都沒有絕對的公平,

弱者總是備受欺凌的那一個。一個人想要翻身,唯一的出路便是強大自己。”

她掏出身上不多的銀兩,想了想又讓雪景鳶拿出幾張銀票來,交給賀長安:“這錢算是我買下你這本手稿的版權,你若是同意,我們便立個字據,以後這故事怎麼改,怎麼發表出去就是我的事,在與你無關。這些錢夠你買幾畝薄地,讀幾日書,總比靠賣這些手稿朝不保夕的好。”

說完覺得自己的話賀長安可能不大懂,於是又用他能懂的語言又講解了一遍。

賀平安聞言,愣了愣,似乎有所遲疑,最終還是一狠心,應下了。

且不說他的手稿真的賣不了幾個錢,就是那群滋事者隔三差五就來鬧這麼一通,他也實在支撐不下去了。

當即寫下一紙文書,簽了字,畫了押,交給淺夏。

“夫人的心意長安明白,承蒙夫人看得起我,他日有用得著賀某的時候,賀某必湧泉相報!”

賀長安雖是書生卻不迂腐,看出來淺夏買下自己的話本,其實只是一種為他保留顏面的變相接濟,心中感恩,情緒不免有些激動。

做好事不求回報的夜王妃,仗義的拍拍賀平安肩膀,“湧泉相報就不用了,好好讀書,把自己失去的都掙回來,才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

出門閒逛都能日行一善,夜王妃也是沒誰了。

回了客棧,白羽也被樓東瑜折騰的差不多了,聽說蠱蟲被引出來來,白羽的命保住了,心裡一塊石頭落地,只等著靖王將錢昆與太守勾結大皇子謀反的證據整理出來,她自己把青州的茶葉生意一談妥,就可以打道回府。

晚間獨守空房的靖王妃,百無聊賴的數著星星。

嘆了一回氣,說好的遊山玩水,平了一場叛亂,她家王爺還真是天生的勞碌命。

更鼓漏鳴,已經過了三更,外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從門檻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灰塵,淺夏坐到燈下,開啟白日裡重金買下的話本,一邊讀一邊繼續等。

與一般的才子佳人的話本不同,賀平安的話本里架構了一個完整的世界觀,大到朝堂上的執政要員,小到市井百姓,人間百態,人心永珍,刻畫的淋漓盡致。

淺夏越看越入神,睡意全無一發不可收拾,連李軒昊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靖王爺忙了一天,惦念自家王妃,再晚也是要趕回來的。

遠遠瞧見院子裡等自己的燭火,心中一暖,步子不覺又加快了些。

這些日子是虧待了她,雖說同在青州,卻不時常見面,每夜回來她大底也都睡著了。

但不知為什麼,就是看到有那樣一盞燈為自己留著,心裡就莫名安穩。

原以為還是會和往常一樣,桌上留著飯菜,人趴在桌上就睡著了,誰知開啟門一看,迎面而來的卻是一聲巧笑。

解下自己一身風塵,坐在床邊,寵溺的目光鍍上臉頰:“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被撞破了心事一般,小人兒俏臉一紅,剪剪瞳眸中染上酡色,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背後:“沒,沒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