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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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女子
裴映風見狀長鬆了口氣,忙重新並起五指握緊她左手,[漠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救你上來。]再出口的聲已是溫潤如玉,帶著很強的安撫之效。
大漠抬頭,茫然地看著他。耳邊反覆迴響著那句“南玄漠,你是要我一輩子愧對小寒嗎!”,在他心中,一輩子愧對落日肯定是件比死亡還可怕千百倍的事,她明知他對落日情深,又怎能如此自私地只想他活著?
[裴映風!我問你,你信不信我!]她忽然用力叫道。
裴映風愣了下,下意識地點頭。
[那好,你現在運氣,然後丟開匕首,用力向我這邊跳!]
他聞言震驚地看著她,她張口喘著氣,顯然剛才那兩聲叫喊已拼斤全力,雖再無力言語,看向他的眼神卻堅定異常。
她的樣子已是不能再拖了,裴映風不再猶豫,當下依她所言,暗暗運氣,然後用盡全部的力量跳過去——
巨大的衝擊力帶著她一起飛速向下沉去,沉到一半,忽然有股強大的力量擋住他們,那力量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把他們一起反彈了出來!
兩人重重地摔到地上,裴映風掙扎著爬到大漠身邊,輕輕搖著她道,[漠姑娘!漠姑娘!]
大漠吃力地睜開眼,過了好一會兒,眼前虛散的景象才漸漸清晰起來,她有些恍惚地看著面前那張焦急的臉,[裴映風?]
[是!太好了,漠姑娘,你沒事了!我們都沒事了!我們脫險了!]
[脫險了?] 大漠神色仍是恍恍惚惚,[我們脫險了?]
[是,我們脫險了。] 耳邊溫柔的聲應道。
[我們真的脫險了?] 劇烈的疼痛讓她有些迷糊了,同樣的問題問了一遍又一遍,他卻並沒有不耐煩,依然柔聲道,[是的,我們真的脫險了。]
[嗚——] 她忽然撲起他懷裡,放聲大哭起來。他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時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只能傻傻愣愣地舉著雙手。
[嗚——] 她一邊號啕大哭一邊嘟嘟噥噥,可惜他一句話都沒聽得懂,不過可以判斷出——她真的哭得很傷心。
[好了好了,不怕了,都過去了。] 他試著拍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她抽噎了下,又往他懷裡縮了縮。
[乖了,不哭不哭了,再哭的話眼珠子就要掉了,到時候就只剩倆窟轆眼兒了……]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從他懷中抬起頭,瞪著他嬌嗔道,[有你這麼安慰人的麼?]
他神色委屈道,[小時候我娘就是這樣跟我說的啊。] 他也是有模學樣的哎。
[你個呆瓜!] 她笑道,抬手輕打他一下,立刻痛得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怎麼了!] 眼見她嘴一嘟,眼淚又要下來了,他忙拉起她的手焦急道。
[脫臼了……疼……嗚嗚嗚嗚嗚……疼死了……]
[沒事沒事,我來給你接上。接的時候會有點疼,你忍一忍啊!]他的手剛一動,她立刻尖聲叫起來,眼淚噼裡啪啦的。
[你要是疼得狠的話就咬我好了——]話剛說話右臂上就狠狠一疼,他連眉都沒皺一下,快速幫她接好了關節。
[來,動動看。]
她一臉害怕地小小小移動了下胳膊,發現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這才放心地慢慢揮動起來,[耶?真的好了哎!一點都不疼了!哈哈哈哈!]
見她開心地又蹦又跳,他也忍不住面露笑容。這女子,要哭容易,要笑也容易,性情隨意得就像個小孩一樣。
[你總是這樣嗎?] 他忽然問道。
[啊?] 大漠驚訝地看著他。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他溫溫笑道,[你跟小寒,真的很不一樣。]
[哦,你說落日啊。你可不能拿我跟她比啊!] 她一臉“這不公平”地忿忿道,[她可是長年闖蕩江湖的女俠,無論身體還是意志都比常人硬很多哎!我就不同了,我只是一個長年居住京師享受榮華富貴無論身體還是意志都比常人脆弱很多的小女子而已。]
[……]裴映風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雖然他也常常懷疑自己帶著的是不是個官家大小姐,但像她這樣不遺餘力貶低自己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對了,漠姑娘,剛才你為什麼叫在下往跳?]眼見她恢復了精神,他便放心問起心中最大的疑惑。
[其實先前我見你越用力氣,吸力反而就越大,心中便懷疑這是反陣。沒想到真被我料中了!]
[反陣?]
[反陣是一種反向而設的陣,它能吸收陣中人的攻擊,轉化為回擊的力量。所以之前你越拉它的反拉力就越大,可是之後你向裡推它反而會將你彈出去,就是這個道理了。]
[真是太神奇了。漠姑娘你果然是陣法應用的高手。]
大漠搖頭嘆道,[若說我是高手的話,這佈陣之人真是要笑死了。我到最後關頭才敢試就是因為我根本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在正陣之中再設反陣!正陣與反陣本就是自相矛盾的,本不可能寸於一個陣中,這個佈陣的人竟然強行利用坤陣地法的容納性,布出這樣一個前正後反的坤陣,實在是高人中的高人。]
[對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轉頭看向裴映風,[當時我問你信不信我,其實連我自己心中都不信自己,你又為何會信我呢?] 那樣的情形下,稍有一個差池,就會萬劫不復。聰明如他,應該知道倘若她有把握,便不會拖到最後才決定。
裴映風微微笑道,[漠姑娘是陣法高人,若不信你,還能信誰呢。]其實那時心中根本什麼都沒想,只是本能地,她說,他就信。
大漠聞言有些失望,只是這樣麼。他的思量也是正常的吧,當時除了信她,還有別的選擇嗎?可是,她的心裡究竟在期盼些什麼,期盼他其實什麼都沒考慮,只是因為是她說,他就信?
別傻了!大漠猛一揮手,跟著揮去心頭最後一點綺念,把心思放回到現實的問題上,[剩下的既然是反陣,我們就該把推算出來的生路全部反過來。]
[就是說,要把“左三右六前六左二右八前七左四右三前十一”變為“退十一左三右四退七左八右二退六左六右三”,然後再依次迴圈。是嗎?]
她聞言只能幹瞪著他,不知是該說“啊!你怎麼這麼聰明!”還是該說“好啊,你剛才果然是騙我的!你明明都記得線路了!”
不管是哪樣,他都很讓她驚歎。強的記憶力,再加上強的理解力,他若早習陣法,定然成就不斐。
兩人順著推算出的生路行去,只用了一柱香左右時間就走出了平原,藏綠色的柱子矗立在眼前,裴映風疾步上前,細細讀著柱子上所刻文字。
[怎樣?] 大漠問道。
[確實是藥方。] 他臉上現出玩味的神色,[很奇特的藥方。]
[管它奇不奇特!重要的是能救孤煙的命!你確定這是“回陽丹”的藥方?]
[照柱子上所記,的確是“回陽丹”沒錯。不過——]
[不過什麼?] 她迫不及待問道。
他面現難色道,[這上面所記的藥引,蜈蚣跟蚯蚓是容易找到的,冬蟲夏草,藏菌陳和紅景天也不難,只是這雪蓮花,是極其名貴的藥草,只有在西域雪山上才能找到純淨可作藥的,況且它是六十年才開一次花,就算現在趕去雪山,也不一定就能碰上正好開花的藥草。]
大漠得意笑道,[這個你儘管放心,御藥房裡各種珍貴的草藥多的是!不要說什麼六十年開一次花,哪怕是六百年開一次花的都沒問題!]
[那就麻煩漠姑娘回京後為我取一隻了。]怎麼,御藥房的藥材是她這個小捕頭可以隨便取用的麼?
[那是當然!本來就是用來為孤煙治病的嘛!] 呃,讓她想下,上次溜進宮偷那隻千年老人参時貌似看見過一個好象花一樣的東西來著……到底是放在哪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