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先下手遭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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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先下手遭殃?(二)
依舊是同一年。
“煙兒,這是你漠師姐,寒師姐。小漠,寒兒,這是你們新入門的凝煙師妹。”
“漠師姐!寒師姐!在下蘇凝煙,以後請多指教!” 那“少女”搶先笑道,笑聲溫潤清朗。言罷,還似模似樣地行了個大禮。
一襲飄逸的淡藍色長泡,長長的烏絲以紫帶束起挽在腦後——若不是師父先說,她還以為是哪處俊俏的少年郎呢!
“煙師妹客氣了!大家互相切磋互相學習罷。” 她也照樣回了個禮,面上笑得一派溫和親切。
“煙師妹,你初來乍到,不如我帶你四處逛逛。” 一旁一直沉默的白衣少女忽然開口道。住了三個多月,她的氣色比初來時紅潤了些,原本纖細的眉目也出落得越發清逸。
南玄漠聞言不禁回頭看了她一眼。
故意搶她的話?
“好啊!那勞煩寒師姐了!” 蘇凝煙已經高興應道。
“那走吧。” 莫寒月走在前頭,不動聲色地把她帶離某人的——魔爪。
望著那走遠的藍白身影,站在原處的緋衣少女無甚所謂地聳了聳肩。本來嘛,她也沒打算今天就下手。有了上次的教訓,她難道還不學乖?還是多觀察觀察幾天,先了解清楚這個新師妹的底細會比較妥當。
如此,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天。
這日。
“這裡就是後山的梅林了。現在不是時節,等到了冬日這裡漫山遍野的都是梅花,可香呢。”
同樣的場景,同樣的發語。無妨,招不在新舊,有用就行了。況且經過她這幾天的縝密觀察,這種程度的招數對付這個內在和外表同樣單純的小師妹來說已經綽綽有餘了!
“哎喲。”
“師姐!你怎麼了!”
“我扭到腳了!”
出乎她意料的,原本焦急的小師妹聞言反而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長舒了口氣笑道:“無妨,師姐別擔心。我學過推拿術的,幫你將傷筋矯正便行了!”
說完,不待南玄漠反應過來,握著她的腳踝猛用力一扯——
啊!!!!
某人悽慘的哀號立刻響徹樹林上空,久久盤旋不去。
小師妹忙體貼地用衣袖為她拭去額頭汗水,安慰她道:“師姐,沒事的。矯正的時候是有些疼,過一會兒就好了!”
好個屁!好個大頭鬼!
她狠抽一個冷氣,疼得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的腳——活生生被她扭斷了!
“師姐,你還疼嗎?不如我扶你過去歇息一會兒吧。”
不要……不要……
眼睜睜看著她拖著她朝那棵樹走去,她的心裡在激烈的吶喊!無奈疼痛太甚,連出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不要啊!
眼看快到那棵樹前了,她從來沒有哪次如此期待過自己的陷阱不靈,不過往往事與願違……
嗵——
劇烈的撞擊終於讓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正躺在自家舒服的大**。守在一旁的清俊少年見她醒來,不禁面露欣喜。
“寒師兄……” 她張口喚,聲音有些乾澀。
“你啊……” 他好氣又好笑,“睡了一天一夜了,餓不餓?我一早讓廚房鈍了你最愛的蓮子羹,端來給你喝吧。” 整人倒把自己搞成這樣,她也算頭一遭了。
“我……我怎麼回來的?” 她記得自己掉進了那個坑……後來呢?
寒天聞言嘆了口氣:“是煙師妹揹你回來的。”
煙師妹?!她不是也掉進坑裡了嗎?什麼啊,看上去老實,原來又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哼,虛偽!
想到那人硬生生把自己腿折斷,她不禁一股怒氣湧上心頭。這廝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搞不好就是故意把她腿扭斷的!
“她人呢!” 她口氣很不好地道。
寒天又嘆了口氣:“**躺著呢。那丫頭受了風寒,病得不輕。”
“受了風寒?” 她冷哼一聲,“裝的吧!” 看她身強體壯的,無端端受什麼風寒!想也知道是在師父師兄面前搏同情了。
“小漠!” 寒天皺眉打斷她,看她一臉忿忿的神色,不禁搖了搖頭道:“你以後捉弄別人可以,莫要再捉弄煙師妹了。她那樣的為人,你也不會心裡磣得慌麼?
前日你倆困在那坑中,她見你昏迷為了儘快救你出來,竟去拿自己的十個指頭挖土,挖了一整夜才出得坑來。那夜風寒霧重的,她怕你受涼,又把自身的外衣都穿在你身上。你不知道,昨日一大早她揹你回來時,十個指頭鮮血淋漓,身子凍得直抖,口裡還單是嚷著快救救漠師姐!看得真是叫人……”
他話未說完,**那人已經一把掀開被子跳了下來!
“哎!小心啊,你腳還沒好,下來做什——”
“我去看她!” 她甩開他攙扶她的手,右腳仍是不能著地,便用左腳跳著跳著跳到門邊。然後又扶著牆,跳著跳著出了門。
跳啊跳啊跳——
就是這間了!
她小心推開虛掩著的門。動靜雖小,床邊站著的少女還是敏銳地看了過來。看不出思緒的黑眸在她身上凝視半晌,淡淡開口道:“漠師姐。”
她在那樣的注目下竟然瑟縮了下。從小到大她從來不曾因為捉弄人而內疚過,不管被她捉弄的那人有多慘,她都是引以為樂的。可是,現在——她看著**安睡的那身影——那種躊躇著不敢上前的心情是什麼?
“來看煙師妹的麼?她睡著了。”
“哦。” 她應了一聲,終於慢慢上前去。近到看清那張沉睡中的臉,和她第一眼見到時的一樣,清俊的溫和的,脣畔微含笑意。
她的目光落在那少女枕側一本很厚的書上,上頭寫著“醫典”。
察覺到她視線所在,莫寒月開口道:“昨日她醒來,便讓寒師兄給她尋來一本醫書。她一直在懊悔,說若不是自己學醫不精,便不會害得你的腳傷更嚴重。”
她靜默一陣,終於小聲道:“以後,你們千萬不要告訴她那日我是裝作扭傷。” 她怕她如果知道是自己擰斷她的腳,會更加歉疚難安。
清秀的眉目聞言微挑了挑,還是什麼都沒說。
面前的人難得低眉順目,喃喃道:“寒師兄說得對……”
她心裡真磣得荒呢……
她在內疚嗎?莫寒月黑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她這行事素來任性妄為的師姐竟然也會內疚?看錯了吧……就算她在內疚,也是自作自受……不過……她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其實未必不是好事,說不定煙師妹以後會成為名醫呢。”
就此,一語成真。
南玄漠卻忽然抬起頭來看她,眉飛色舞的神采哪裡可見剛才半點沮喪,狡黠地眼輕眨:“寒師妹,請問你是在安慰我麼?” 天降紅雨啊,她那從來冷淡到骨子裡的師妹竟然也會安慰人?
……又上當了。
莫寒月面上神色不變,轉身便朝門外走去。
“師妹!” 那人卻不放過她,衝上來“勾肩搭背”的,“別這樣嘛!開個玩笑而已,你沒這麼小氣吧?”
……繼續走,不理她。
“唉,師姐我好傷心啊。你陪我說說話嘛。” 她是真的傷心啊,以後這門內便有個人是她玩不得的了。要是連寒師妹也不讓她玩……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
好無聊啊。什麼時候她才能有個可以好好兒玩一玩的師妹呢?
番外之京師來的信
位於邊城綏洲郊外的小茶寮,這日一大早便來了位客人。
那少女走進來的當頭,掌櫃和小二的眼前同時一亮。年約二八的姑娘,容貌生得甚好。流雲般瀉下的烏絲邊還彆著朵淡黃色的小花,益發襯得眉眼明麗逼人。
她步履輕快,很快便走到櫃檯前,微笑問道:“掌櫃的,昨日可有從京師寄到的包裹?”
聲音清悅動耳。
掌櫃的忙道:“稍等片刻!” 拿起一旁的簿子細細查閱一遍道,“確有一件。姑娘可是姓葉?” 因為從此處再向北便要入關,關卡手續繁複,所以一些私人的驛站便會將託運的貨物寄存與此。
那少女立即面露喜色,趕忙道:“我便是葉明澈了!”
掌櫃的點點頭,轉身入了內室。再出來之時,手上已抱了個足有半人高的木箱。
那姑娘接過木箱,眉眼忽然都笑了開來。她本就看著嬌嫩,這樣一笑,臉頰處還現出兩灣深深的小梨渦,可愛極了。此時雖是深秋,卻讓人感覺滿室的氣氛一下子明快起來。
她道了謝,轉身欲走。掌櫃的忙道:“姑娘!等等,這裡還有你一封信!”
那少女接過信,看見信封上熟悉的字跡。眉眼一彎,又笑了起來。
一直笑著出了門。
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車伕見她抱著個大箱子出來,便慌忙跳下車。
長河擺擺手,笑道:“明叔,不用了。這箱子看著嚇人,其實一點都不重的。”
她這樣說著,但那車伕仍舊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他腿上原來是有殘疾的,背也駝了,所以走起路來有些吃力。
因為領略過他的固執,長河只好乖乖把箱子遞給了他。看他抱著箱子吃力地走回車邊,再吃力地將箱子搬上車廂。做這些事的時候,她看見,他的手一直在微微抖著。
長河心裡就忽然有些泛酸。
似乎感覺到她的注目,那車伕微微地別過臉去。
她知道,他不想別人看著他。每次只要她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他便會明顯地不自在起來。或許,每個人都不願別人看見自己這麼無助的一面吧?
馬車很快上了路,在小道上奔跑起來。
長河跟來時一樣坐在明叔身邊,她已經拆開那份剛剛拿到的信在看了,看了幾行,便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就像銀鈴一樣,清脆好聽。
她笑了好一陣才道:“明叔,天大的喜事呢!大漠要當娘啦!”
那車伕之前聽她笑,便一直也在微笑著。無論是怎樣的喜事,只要她高興,他總是一樣高興的。
“對啦!我還沒告訴你大漠是誰呢!她啊,是我最要好的姐妹!” 她說到這裡,好象想起了什麼,忽然又笑了起來,“雖然我們倆一見面就吵個沒停!”
“等小寶寶出生,我不就要做姨娘了?” 她一時想著高興,一時又皺眉,“哎呀,你說我這個姨娘,該送孩子什麼禮物好呢!”
拖著腮想了半晌,她忽然高興叫道:“對了!我應該趕緊給大漠寫一封信!讓她一養好身子就帶著寶寶來看我!對!就這麼辦!”
她邊嚷著,翻身就進了車廂,將剛才那個大箱子裡頭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裡面都是她之前留在六扇門的一些物事,特地讓大漠給她寄過來的。
她本是想找筆和紙的,翻了一會兒翻出了一迭畫稿,注意力頓時被轉移了。
“明叔!你看我找到什麼了!” 長河跑出車廂坐回那車伕身邊,笑靨明麗如花。
“這是去年我在六扇門時畫的!看,這是寒師兄,這是落日,這是大漠……”
她一頁一頁翻著畫兒給他看,邊數著那些人邊不停地笑。好久沒見到他們了,如今見著畫像,都覺得好親切啊。
明叔認真地看她一頁一頁掀過去,他雖然不懂作畫,但看得出那些人物栩栩如生,除了面容真切,神韻也是十足。看來,作畫之人不僅功力深厚,畫時也是相當用心。
她仍在數著:“這是孤煙,這是四嫂,——咦?”
翻頁的手停住。
眼前這張畫上,一人倚塌而臥羅裳半解,如水青絲洩了一床。豔麗的面容上一雙狹長的鳳眼,眼波流轉間便似有風情無限……
這人……好妖啊……
她僅是這樣望著,便已經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那誘人面龐……
妖?她忽然打了個寒顫,連忙沉靜心氣,收回了渙散的心神。以前聽落日講過,西域有一種妖人會練妖功,練成後其人便妖豔無比,足以蠱惑人心志。難道……
她定了定神,視線重又落回手中畫稿。
這人到底是誰?是男是女?為何會如此妖媚……
最奇怪的是,她再次仔細端詳了一遍那畫的筆鋒,眉頭不禁擰成個結,這應該是她親手所作沒錯……但是,她並不認識這人,也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作過這幅畫啊。
長河看著手中畫稿,漸漸想得入了神。所以沒有留意到,身邊的明叔在甫看到那幅畫後,同樣失魂落魄的表情。
兩個人都是心不在焉著。沒留意馬車忽然壓過一塊石頭,猛的晃動了一下。長河一個不穩,手上的畫紙一齊飛了出去——
於是,她看到了,那厚厚的一迭,漫天飛舞的,竟然都是同樣一張妖豔的臉。站著的,臥著的,醒著的,睡著的,正著的,側著的,微笑著的,靜默著的……便似那人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眉目間的每一道風情,都讓她細細勾勒下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階段最後一番……突然化身成番外狂人真是很可怕啊……
這是一個隱形大大坑,沒錯,就是跟隱形小小坑相對應的
坑坑坑,到處都是坑。不能明目張膽地挖坑,我就挖個隱形坑過過乾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