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如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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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命如螻蟻
第三章 命如螻蟻
春滿園。
所說是京城中的四大花樓之一，但是明眼人從它現在的經營情況和整個樓中的裝修來看的話，其實它早就已經沒有了當年四大青樓的樣子。
大廳中幾根紅色的雕花柱子上，已經出現了斑駁和破損，地面上的地毯上也是有些汙穢不堪。
整個春滿園中分為四層，第一層為供普通人欣賞的大廳，在大廳的前方是一個用四根紅柱搭起的高臺，可以讓人在上面表演節目。第二層就是一些雅間，供給那些有身份的人來欣賞節目或者是和小姐們聊天。第三四兩層則是完全用來招待那些留宿的客人，級別的高低和小姐的好壞是在樓層上就可以體現出來。
這幾天的天氣就是不正常，總是陰雨綿綿的，連帶的青樓的生意也比以往蕭條了很多。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人比往常多了一些，春娘面上帶著媚笑，一身**無比的打扮，一襲紅色薄紗裙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裡面穿的肚兜和她有些下垂的豐滿，她手中揮舞著一個小粉手帕穿梭在這人群之中，一方面是拉攏著上門的客人，另一方面是對那些小姐施著顏色。
“春娘，我已經按你的吩咐，讓金公子到藍沁舞的房裡了！這是金公子答應給你的銀子！”孫二將金百萬給的銀子交到了春孃的手中，隨機還在她的小手上摸了一把，嘴角露出了賊笑。
“你小子，少佔老孃的便宜！別當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嗜好！”春娘有些厭惡的用手帕狠狠的擦著她的手，恨不得離孫二越遠越好。這個孫二在這個是她不可或缺的幫手，雖然他喜歡老女人的變態行為讓她覺得噁心，但是這樓裡要是真的離了他還不行，這就是她一直忍他的原因。
“你上去看著點，誰知道那個死丫頭會不會在上面耍什麼把戲。”春娘想到那個死丫頭就有些牙癢癢。
打從她把那丫頭買到手裡來以後，看著她年紀小便把她和樓裡的姑娘放在一起**，可是她總是能笨的能把老師都氣死，在她這裡呆了五年除了給人打雜就是吃白飯，她真是受夠了。所以今天她把那個丫頭的**賣給了城中的一個有戀處情結的老男人，準備把這幾年的損失都撈回來。
“是，我知道了！”孫二看著春孃的態度，他也識趣的向樓上走去。
這時候在三樓的一個狹小的廂房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呃，金公子！你看我的樣子就知道我吃起來肯定是不會和你的味道，要不這樣吧，我和春娘說說給你換個漂亮的怎麼樣？”藍沁舞有些緊張的說完，便開始悄悄向房門靠近，準備找到機會便跑出去。
“呵呵呵你不用跟我玩那麼花樣，老子什麼樣的花招沒有見識過，就你著點本事，你再過個幾年再試試吧！”說完金百萬，移動著他那小山一樣龐大的身軀想藍沁舞撲了過去。
“金公子，求你放過我吧，以後就是給你做奴做婢報答你都行！”藍沁舞那張塗著大紅色脣脂的嘴巴在不停的說道，試圖去讓他發現那麼一點點的良心。
“少廢話了，老子今天就是看在你是雛的份上才肯出大價錢玩你，要不你以為老子是沒有了女人非你不可嗎？別給臉不要臉！”金百萬說完，肥手一伸將有些瘦弱的藍沁舞一把拋在了不遠處的**，然後起身壓了上來。
藍沁舞看金百萬是沒有一點放過她的可能，她狠了狠心便張口要在了金百萬的脖子上，然後吃痛的金百萬大手掐住她的脖子，然後另一手捂住傷口。
“你這個臭表子！今天如果我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金！”說完金百萬把藍沁舞的衣襟從衣領處一下便撕開了，露出了裡面白皙的面板。
金百萬的眼睛瞬間變得一眨不眨死死的盯著藍沁舞有些暴露出來的豐滿，晶瑩的口水出現在了他的嘴角。心中想道，看這個女人的臉上花花綠綠的倒盡胃口，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這樣的好身材，反正一會兒吧蠟燭吹滅了，不看她的臉。
“嘿嘿嘿快來吧，大爺我等不急了！”金百萬說著便提起藍沁舞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吹滅了上面的蠟燭，準備他的一夜春宵。
藍沁舞看著如果巨肥噁心的男人，她的心中一狠抬腳踹向了金百萬的那活兒，隨著他淒厲的叫聲，他的手也狠狠的將她拋向了一邊的柱子。
“啊！”藍沁舞看著迎著她而來的柱子，眼睛一閉便撞了上去，淚水從她的眼角處不甘心的流了下來。
浩陽，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能等到做你妻子的那一天，如果有來生的話，希望我們能再續前緣！
春滿園中傳來的這兩聲尖叫讓給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楞了一下，但隨即就若無其事的繼續玩樂著。在這樓裡不管是什麼叫聲都很平常，誰知道客人有些什麼嗜好。
樓下的春娘一聽那個尖叫就知道肯定是那個死丫頭出的事情，她連忙將手中的客人交給一邊的紫燕，一邊快步向樓上走去。
可是剛剛一進房門便看到了金百萬手捂著自己痛苦不堪的樣子躺在**，在房間的一角柱子下面是臉上全是血汙的藍沁舞一身殘破的爬在地上。
“孫二，趕快看看那個死丫頭怎麼樣了？”春娘連忙吩咐著。隨後她來到了金百萬的身邊，看看他的情況。
“春娘，這丫頭死了！”孫二看著地上的藍沁舞露出的那副嬌軀有些惋惜的說道，以他多年打滾在青樓的經驗，這個丫頭以後的行情肯定能夠不錯。
春孃的臉色頓時一邊，對著一邊的金百萬有冷冷的說道：“金老爺，你說你如果不滿意這個丫頭的服侍，你可以讓我個你換人啊？我樓裡別的沒有就是不缺著姑娘，你說你現在竟然將我一個為開包的姑娘給打死了，你說你該如何賠給我？”
“賠給你個屁，我的那活兒差點讓她踢斷了，我還想讓你賠呢！”金百萬一看春孃的架勢便也生氣的喊道。
“呵呵呵那金老爺是不準備賠給我了？那好啊，孫二你把那死丫頭給我扛著，咱們去找金夫人去。”春娘也毫不囉嗦，立馬準備走人。
金百萬一聽額頭上頓時冒出了冷汗，他是一個嚴重妻管嚴，如果讓他家中的母老虎知道他出來瞟，他的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所以他瞪著春娘，狠了狠心說道：“說吧，你要多少？”
“呵呵呵不多，我要你賠我一千兩！”春娘笑著伸出了十根指頭在金百萬的面前晃了晃。
“你！”金百萬一聽差點沒背過氣去，但是看到孫二要抬人的動作，他連忙從懷中掏出了銀票甩給了一邊的春娘，然後貓著腰邁著外八字怪異的走出了房間。
這個時候，房間裡就剩下了春娘和孫二兩個人，春娘走到藍沁舞的身邊用腳踢了踢她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遺憾。
“你把櫃子裡的衣服拿過來一套！”春娘看著手中的銀票又看了一眼慘死的藍沁舞，有些憐憫的對著孫二說道。既然她連死都不願意賣身了，那就讓她死後也有個尊嚴吧！
“春娘，你什麼時候會發善心了？”孫二打趣著對著春娘說道，隨手將櫃子裡的衣服扔到了她的腳邊。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滾外面等著去！”春娘沒好氣的說道，但是想想也是她已經多久都沒有良心發現了。
孫二摸著鼻子灰溜溜的走到了外面，聽到旁邊有曖昧的聲音，他的耳朵趕緊貼上了門板，一臉的陶醉。
過了半晌後，春娘將孫二叫道了房間裡，然後兩個人趁著外面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將藍沁舞的屍體抬上了後院的馬車，然後讓孫二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