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七十章

一百七十章


我的絕品女上司 科技霸業 軍少霸愛:豪門女兵王 才不是白蓮花 攻城掠婚·老婆大人,萌萌噠! 破武空間 田園格格 英雄聯盟之競技之王 愛在復仇路 軍門虎子

一百七十章

鬱心蘭詫異地看了赫雲連城一眼,父親怎麼會這樣想?隨後一細想,可不就是有疑點麼?

蓉奶奶雖然承認了是自己乾的,可是她一個後宅的貴婦人,如何去買通前院的小廝?雖說前院的小廝,偶爾也會陪主子進後宅來,可是那就必須得是這邊府中的人,才能撞見,而不是偶爾才過來一次的蓉奶奶能辦得到的。

赫雲連城同她想到了一處,凝神細聽裡面的動靜。

繁蔭渾身一顫,受甘夫人之命,幫著安親王,這只是她的命運,倒不算是大錯,可是謀害子嗣卻是大罪了,她自然不會承認。

侯爺最擅用心理戰術,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就將繁蔭逼問得無法自圓其說,心裡越來越慌,看著侯爺彷彿早已知曉一切的篤定神情,她的神經忽地一下崩潰了,拔高了嗓音吼道:“是!我是想讓四爺沒有孩子,那又如何?我希望整個侯府的男人都生不出孩子來!我也不怕老實說了,老二媳婦生的那個兒子,就是我幫蓉奶奶將生了痘子的孩子的衣服,給哥兒換上,讓他染痘子死的。”

說完哈哈大笑,幾近瘋狂。

聽了這話,侯爺大怒,指責將她罵道:“你這個毒婦,安的什麼心!”

繁蔭老半天才止了笑,換上一副幽怨的神情,“說我惡毒,難道夫人她逼我喝下絕育藥就不惡毒了嗎?您明知夫人做了這些事,卻只是責怪了幾句,對我一點補償都沒有,難道您就不惡毒了嗎?”

“您知道嗎?那回陪你出征,我懷上了您的孩子,可是夫人卻逼著我喝了墜胎的藥。我是個痴的,當時只想著要忠心,夫人還沒有兒子,心中定然是不願先有庶子的,待夫人生下哥兒之後,才能輪著我,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將藥喝了。可是,到後來我才知道,那藥裡還參著絕育的藥,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那憑什麼你們能有孩子!”

看著繁蔭激動得充血的雙目,侯爺忽然覺得說不出指責的話來,頹然地放下手,搖了搖頭道:“你若是想要孩子,可以去旁支裡抱養一個,你卻從來不說。但你還是想偏了,燕輕她們也沒有孩子,為何不象你這般偏激?”

他想了想,似乎這是甘夫人一手**出來的丫頭,只怕也染了些她霸道的脾性,又跟著一嘆,“這裡安靜,適合你修心養性。”

這意思,便是要她老死在此了。說罷,侯爺轉身出了家廟,赫雲連城和鬱心蘭趕忙跟上。

仇恨了這麼多年,暗暗做虧心事過了這麼多年,忽然全部說了出來,繁蔭的心中一片空白,說不出是絕望還是驚慌、亦或是解脫,呆愣了半晌,看著他們三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她忽地又狂笑起來,扯著嗓子大喊道:“你以為甘將軍的事,夫人真的不知情麼?我都能知道的事,她會不知道?她還讓人跟蹤長公主,將雪側妃的住處透露給了安親王,還收買了長公主身邊的宮女,去害長公主肚子裡的孩子,只是最後害的是雪側妃的孩子,就是雪側妃死的那一天。”

侯爺的腳步頓了頓,慢慢地回了身,手臂一揚,一道精光飛速地沒入繁蔭的體內。繁蔭忽地安靜下來了,輕輕一笑,彷彿早知這樣說,侯爺會動殺機一樣,慢慢地倒下,再也沒了聲息。

鬱心蘭亦被這個訊息給驚呆了,難道長公主早產,是因為甘夫人派人去暗殺或者什麼?可當她看見一柱鮮血從繁蔭的咽喉處噴湧而出,當即駭得尖叫一聲,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縮。赫雲連城忙將她摟入懷中,大手輕輕在她腰背間撫摸,撫平她輕微的顫抖,無聲的安慰。

“繁蔭暴疾而亡,找處墳山,將她埋了吧。”

侯爺低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隱藏在暗處的親衛立即閃現,飛速地進了家廟,將繁蔭的屍體拖了出來,又極快地消失。

侯爺揹負雙手,扭頭看了鬱心蘭一眼,赫雲連城急忙保證,“蘭兒不會亂說話。”

侯爺只是點了點頭,便快步離去。

第一次看著別人在自己眼前殺人,鬱心蘭到底有些扛不住,驚得魂不附體。

赫雲連城憐惜地抱緊她,飛身躍回靜思園,將下人們都打發了出去,親暱地抱著她坐到竹榻上,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沒事的,有我在,你不用怕。”

“我……”鬱心蘭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幹得發疼。

赫雲連城立即起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涼茶給她,又取了兩個引枕,墊在她腰後,讓她靠在枕上,自己則握著她的手,一刻也不鬆開。

鬱心蘭喝完了茶,心緒慢慢平復下來,抬眸瞧見赫雲連城眼中的關心和擔憂,不由得心中一暖,柔柔地笑道:“我沒事了。”其實還是有些驚怕,“她說的話傳了出去,只怕整個侯府都會遭殃,我只會當做沒聽見。”

以皇上對雪側妃的寵愛,只怕會將雪側妃的死歸結到甘夫人的頭上,到那時會牽連到的人,就不止甘夫人一人了,所以繁蔭必須死。

赫雲連城替她將髮絲順到耳後,輕聲道:“不用想了,父親會去宮中請罪的。”

鬱心蘭大吃一驚,“去宮中請罪?那、那、那……”她以為侯爺殺了繁蔭,就是不想走漏了風聲,被皇上知曉呢。若是去請罪,雖然屬自首,卻難以預料皇上會如何處置侯爺了,“你得趕緊去勸勸父親。”

赫雲連城搖了搖頭,握住她的手道:“遲了。方才父親告訴我,他查到諶將軍以前也為安王效力過。”

“那日大娘忽地提起諶華的父親,說與甘將軍是同年,之後因得知甘將軍策劃了秋山的行刺,父親便開始追查諶家的事,才發現諶家原本是支援安親王的。只不過諶將軍十分圓滑,皇上被立為太子之後,便主動請調至邊關,遠離了京城的是非。”

“但是,他兒子卻又被安親王拉攏了,而且他入京之後,活動頻繁,想來是覺得自己已經將功折罪了,還是捨不得榮華富貴,想繼續留任。現如今朝中的情形,表面上十分平靜,可下面卻是暗潮湧動,官員們的動向,皇上都會盯著。就衝著諶將軍的這份不甘,皇上早晚會追查出來的。屆時,大娘和甘將軍的事,都會瞞不住,不若早一點自己去向皇上請罪。”

鬱心蘭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可心裡面,還是很擔心侯爺。憑著長公主的關係,連城和四爺倒不會有什麼事兒,可是侯爺卻難說了。

再說定遠侯,與赫雲連城夫妻分開後,先去了書房,手寫了一封函件,便徑直去了宜安居。甘夫人如今在府中形同軟禁,左右不得自由,忽聽侯爺來了,忙竄到妝鏡前,伸手將釵簪撫正,含笑迎了出去。

侯爺將手一揮,丫頭們立即退出了正房,他這才盯著甘夫人問,“我且問你,你以前所做的事,都告訴我了嗎?”

甘夫人心中一驚,面上卻極力保持鎮定,“自然都告訴侯爺了……侯爺,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那時皇上還未被冊立為太子,縱使我甘家輔佐安親王,亦算不得錯啊。當然,這裡面是因為我的私心,可是,您也要體諒體諒我呀,我們自幼定下的親事,卻忽然來了一個出身如此高貴,隨時可能會將我擠走的平妻,要我如何能安心?”

定遠侯定定地看著她,看了許久,才淡淡地溫言道:“這個,我能諒解。若是不能,你以為你還能留在侯府嗎?”

難得侯爺如此溫和地與她說話,甘夫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小步兒地湊近一點,見侯爺沒什麼厭惡的樣子,忙將頭枕在侯爺的肩上,柔聲道:“我就知道侯爺是個英明的人,必定會原諒我的。我……侯爺,我真的知錯了,以後我都會改的,您別再生我的氣了好嗎?”

定遠侯緩緩地道:“我們之間不同旁的夫妻,自小相識相戀,我自是願意給你機會。可是,你也得向我坦白,你還有沒有隱瞞我的事?”

甘夫人心中一慌,勉強笑了笑,揀了兩件無關緊要的事兒說了,定遠侯沒攔著她說,只是淡淡地看著她,眼神從充滿期待,慢慢變得冷漠疏離。

甘夫人的心越來越慌,不由得抓緊侯爺的衣襟道:“侯爺,您若是從哪裡聽了小人的閒言碎語,就直接告訴給我聽,我來分辨便是。”

有幾件事,繁蔭是知道的,也參與了,所以她料定繁蔭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就是死,沒人會這麼傻。

定遠侯慢慢地道:“不是閒言碎語。是繁蔭親口說的,你派人跟蹤清容,想害她小產,是嗎?”

甘夫人臉色一白,強辯道:“繁蔭那個丫頭素來不老實……”

“不老實你還讓她開臉,給我做妾?”

“那、那是……”甘夫人急得不知怎麼說才好,見侯爺的神色冷漠得如同路人,這下子真是怕了,帶著哭聲道:“我……我的確是有那個打算,可是,她不是好好的沒事嗎?”

“好好兒的沒事。”侯爺輕輕地重複一遍,心頭的怒火忽地竄起萬丈高,揮手將甘夫人推到地上,厲聲道:“你應該知道,最後害了誰吧?你也應該知道,皇上知道後,你那幾個兒子會如何吧?我這就要去入宮請罪,願不願意隨我去,救救你自己生的兒子,我由著你自己。因為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珍惜,從現在起,你與我,不再有任何干系。”

說完,從袖袋裡拿出剛剛寫好的函件,甩到她眼前,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甘夫人呆呆地坐在地上,拿著那封蓋了侯爺私章的休書,怔得說不出話來,她想了想,覺得這休書應當不是真的,又再細看了一遍,只覺得心中氣血翻騰,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此時,皇上正在與皇后說話。皇后告訴了皇上昨日宴會時出的事情,皇上氣惱地捶著御案道:“這些個不省心的!成天就知道算計些有的沒的,有這些心思,為何不用在國事上?”

皇后忙輕撫著皇上的背道:“您龍體違和,還是不要上火的好。”想到長公主的暗示,便輕柔地道:“敬嬪和淑妃的孩子,還有幾個月才能出生,現在也不知能否診出是男是女,臣妾聽清容說,民間的妾室喜歡用男嬰換女嬰呢。”

建安帝神色一動,“這話是清容說的?”

“是啊,那天帶著靖兒和蘭兒入宮請安時說的。”

建安帝立即傳來黃公公,“立即去定遠侯府,宣長公主、定遠侯、赫雲靖和夫人入宮。”

黃公公得了令下去,立即差人去辦。傳旨的公公到了定遠侯府,卻聽說侯爺自己入宮了,只請了長公主和赫雲連城、鬱心蘭入宮。

一家四口又在御書房中相聚,定遠侯不由得心中驚懼,皇上為何要宣我們入宮?

建安帝的眸光在他們幾人的臉上逐一掃過,最後將目光定在定遠侯的身上,“聽說愛卿請旨入宮,所為何事啊?”

“臣罪該萬死。”定遠侯忙下跪在地,將甘夫人的所做所為一一道來,“臣管束不嚴,才釀得大禍,還請皇上看在臣一門為國盡忠盡力的份上,只處置臣一人。”

“只處置你一人?”建安帝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原來當年雪兒早產,卻有這樣的別情。

定遠侯忙道:“是,甘氏已經被臣休回孃家,與侯府再無干繫了。”

這話亦是說,甘氏不再是赫雲家的人,要處置她家滿門都可以,但請放過赫雲一家。

建安帝的心思卻不在處置誰上,他眯著眼睛思忖道:“朕當年那般詳查,竟然還有不知之事,看來,當年的事決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為之。否則,單憑甘氏一時興起的謀害,如何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