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魅姬已死夫妻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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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魅姬已死夫妻同心
089魅姬已死,夫妻同心
“只是讓你從此處於一個無憂無慮的狀態裡。讓你忘記一切,沒有痛苦,沒有過去,沒有這些經歷,多好?就等於你的世界是空白的,重新來過。”
陰沁淡淡的笑著。本來想讓她跟林舒雅,隨便想想便算了。瘋子太多,世界會亂的。不如讓她做個傻子更好。
“忘記一切?包括我的爹孃?”柳心絮瞪大了眼睛。
“怎麼,你不想忘記羽夜凌嗎?忘記他就只有忘記所有人。”陰沁看著她的眼睛,慢慢的變得有些恍惚。
陰沁見狀,轉身便出了冷宮。
害她的人,她給她們留了一條生路。林舒雅瘋了,柳心絮什麼都不記得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她一直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
柳心絮深愛的人不管是羽夜凌還是羽洛君,都將在她的記憶裡消失。
“你打算怎麼處理柳正德一家?”
深秋十月,蓋著一床綿絲被,躺在榻上。這種感覺很愜意。
陰沁抬頭看著羽夜凌。皇上本來是有自己的寢殿,但後宮中只有陰沁一人,且他也不願離開她,帝后便一直住在涵青宮。
羽夜凌輕攬著她的肩,“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柳心絮已經忘記了所有人。京城已經不適合他們留下,不如將他們全都遣到邊塞,了此一生。永世不得進京。”
邊塞的艱苦生活,像他們這種在京城享受了大半輩子福氣的人,也捱不了幾年。去哪裡,看似一條活路,只是離死亡慢一點而已。
放過他們,是遵守諾言,至於他們能否活下去,那也是他們的造化。
陰沁見他不說話,抬頭一看,那兩條俊眉不知何時碰到一起了。他很少在她的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除非是遇到了什麼較煩的事情。
“朝中有事?”
羽夜凌輕輕嗯了一聲,“從我們逼羽洛君退位時,就沒有發現辛莊。派人去他的府上查過,已經人去樓空。沒有留下一點線索,對於這個人,越來越覺得可疑。”
陰沁聽後,也沉默了。辛莊真是的個極其神祕的人,來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從何而來,走的時候沒有人知道他到哪裡去了。暗血也沒有查到任何訊息。
不是本國的人,那便是他國的人。
“他會不會是鄰國的人?”陰沁一個激靈,一下子坐起來。
羽夜凌也坐起來,深思著。這個天下,就北定國,鳳景國,蛟龍國最強大,其他小部落根本不足為患,況且他早有準備控制好那些小部落。
鳳景國的皇室他都打過照面,蛟龍國!那個新上位的皇帝他還確實沒有見過。辛莊是個有膽量有謀略的人,莫不是蛟龍國的人?
“蛟龍國,與北定算是兩不相犯。所以也沒有打過交道。就算是蛟龍國的新帝上位,北定也不曾去祝賀過。”
“你懷疑辛莊是蛟龍國的人?”陰沁反問道。
羽夜凌遲疑了一下,隨後點頭。
陰沁想了想,若辛莊是蛟龍國的人,那他遇見柳正德的時候,便是有預謀的。只是,他的目的何在?鳳景國她有安排人進去,但蛟龍國,還真是一個疏忽。
“能悄無聲息的離開北定,他是個不簡單的人。若他真是蛟龍國的人,那蛟龍國是早早就打入我北定了。”
“看來不管是鳳景,還是蛟龍,他們都覬覦北定。只要他們沒有成為聯盟,我們便可先發制人。逐個擊破,再拿下。”
陰沁的眸子裡透著精明。現在,在她眼裡,不管以前有哪些人出現在北定,又有哪些人打著北定的主意,現在,她做的事,就是將它們全部收入囊中。
羽夜凌完全贊同陰沁的話,只是想天一統天下,怕是需要些時日。只天下太平了,他們才能幸福無憂的生活下去。
“沁兒的雄才大志,一點不比男兒差。”不管有什麼事,只要經過陰沁的嘴裡,那件事再難也成為簡單的。羽夜凌不禁覺得自己跟這個女人比起來,似乎還有些不足。
若她是個男兒身,她的本事真是無可限量。
陰沁看了他一眼,慢慢倒在他的懷裡,“我若是個男兒,你便會成為我的男寵。”
羽夜凌身體一怔,低頭看著這個語出驚人的女人。男寵?她的想法真是奇特。
“沁兒,這麼久了,怎麼依舊不見你肚子有動靜?難道為夫真的這麼差勁?”大手撫過她平坦的小腹。不管她假若是男是女,現在,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妻,他唯一的後。
此時,他皺著眉頭,不敢相信自己那麼努力,這個地方依舊平坦。
陰沁看著他的手,她能跟他說每次事後就吃了藥麼?若被他知道,一定會氣急的。
“可能是上天覺得還不是時候吧。況且,現在沒有人知道你的身體狀況,若是我懷上了孩子,不知道會被天下人怎麼看。”
“朕的身體無恙,皇后能生下龍子,這是自然的。朕明日便讓太醫來給朕‘醫治’,相信不日,好訊息便會眾人皆知。”
說到這件事,羽夜凌倒是想起了。若他真不能人道,這個皇位到時也會成為別人的囊中之物。
陰沁自然也知這龍嗣有多重要,現在大臣們沒有質疑羽夜凌,是因為在民間他的呼聲極高。但皇帝沒有子嗣一事,日後一定會被有異心的大臣拿出來做文章。
想要坐穩皇位,就必須得把這事解決了。但,世人都知皇帝能行,那肯定是少不了納妃的。這件事,依舊讓陰沁頭痛。
這公佈不是,不公佈也不是。陷入了兩難之境地。
“若是大臣們讓你充實後宮,你會同意嗎?”
雖然之前得到了他的承諾,但那時他是王爺,現在他的皇帝。剛上了大位,要穩固江山社稷,還得靠大臣們。難免會為了籠絡大臣們而妥協。
羽夜凌就知道,她依舊在擔心他對她的心,攬著她慢慢躺下,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此生,朕為皇,朕的後宮,只有你一個女人。若我為平民,我便只有你一個妻。”
深夜裡,因為一個深情的承諾,讓有些冷的空氣中瀰漫著溫暖甜蜜的氣氛。
柳心絮被送回了柳府,離宮的時候,陰沁去送她了。
那一雙有些空洞的眼神看著陰沁的時候,就像從沒見過一樣。她不吵不鬧的上了馬車,她的安靜,讓其他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陰沁冷眼看著她上了馬車,便轉身走著那條曾經柳心絮走的路。從此,這皇宮裡,再也沒有柳心絮這個人。這長長的青石路,穿著鳳袍的女人,從此只是她陰沁。
柳心絮剛回柳府,一家人還來不及抱頭感嘆重新相聚,一道聖旨便下來。
旨意指柳正德籌取災銀的時候,將之前眾大臣所捐的二十萬兩銀子私吞。此事被查出來,抄柳正德的府邸,並將柳正德一家全都發配邊塞,有生之年,永世不得進京。
柳正德被逼無奈,只能攜著夫人女兒,被人押送至邊塞。
此時的柳正德,已經白了頭髮。女兒回來之後,便對他們於陌生人一樣,不說話不笑,不痛不哭,似乎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柳老爺,這是皇后娘娘讓奴才交給你的。娘娘說,若老爺你安心和夫人小姐在邊塞過日子,老爺這輩子想活多久就活多久。若不然,不管老爺在哪裡,也會受到噬心之痛。”
小李子在柳正德臨走之前,遞上一個小木盒。
柳正德在出了京城之後,便打開了那木盒,裡面一粒白色藥丸。他拿著那粒藥丸,忍不住痛哭道:“老夫英名一世,最終於敗在一個女子手上。作孽呀作孽……”
陰沁站在城樓上,將京城的繁華盡收眼底。那些個不懷好意的人,已經一個個被她清理。似乎空氣都變得更清新了些。
“皇上可有去見過廢帝?”陰沁問著身邊的小李子。因為陰沁鐘意他,便將他從羽夜凌那裡要了過來,現在成了她涵青宮的總管太監。
小李子搖搖頭。自從羽洛君被廢之後,皇上沒有去見過一次。也不允許任何人見他。
陰沁又問:“壎星殿那邊可還平靜?”
“一切都如常。聽聞廢帝日日不是看書便是修花剪草,作息時間也很準時。”
陰沁聽後反而皺起了眉。他這麼平靜,更顯得有些不妥。一個被廢的帝王,不可能這麼冷靜,而且還過得和平常人一樣。若是給他一塊地,他肯定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這麼做,是在等誰來救他嗎?
小李子不知道為何皇后娘娘突然問起廢帝來,但看到她神色有些不對,便低下了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
新帝上位已有一月有餘,一切看起來都風平浪靜。朝中事務也日漸步入正軌,比起羽洛君在位的時候,處理得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直以為會在羽夜凌上位期間鄰國會帶兵來犯,好在依舊沒有動靜。讓朝中大臣的心,也算是大大的鬆了口氣。
被炸的冥宮依舊保持著被炸時的狀態。
陰沁的身影落在了這已經殘敗不堪的地方,她用這多年前魅姬建的宮殿換來了羽夜凌被大臣們愛戴接受,這個代價對於她來說,是值得的。唯一的就是對不起這具身體的主人了。
從搬進了皇宮之後,她已經有一月沒有回冥宮。早該回來謝謝做她背後的那個男人!
“參見宮主!”
“嗯!”
陰沁大步走進自己建的宮殿,熟悉的感覺,讓她像回到了家一樣。大殿裡舉杯暢談的兩個人,讓她驚訝不已。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坐在一起,並且感情似乎很好。
“喲,皇后娘娘來了!”
之前斷情一直是冷漠酷酷的樣子,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說話的語氣,讓陰沁覺得跟肖雲長很像。都那麼欠扁。
影看到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站起來迎了上去。
“怎麼回來了?”
冥冥之中,他希望她常回來看看。看他知她現在的身份,若是被人發現她的行蹤,只會給她帶來麻煩。
陰沁看著他溫暖的笑容,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對她露出的都是這樣的表情,讓她不自覺的常常會陷入他的柔情裡。
“似乎好久沒有回來了。”一句話,道明瞭她的思念。這裡,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個家,她自然是想念的。
影輕輕的一笑,“還沒吃過飯吧。我們剛吃。”
說話間,已經有人將碗筷擺上桌了。陰沁坐在兩個男人的中間,她覺得,跟羽夜凌在一起的時候是濃濃的愛意,跟影在一起的時候是濃濃的親情。
斷情坐在那裡,看著他們兩人之間的流露的感情,心中有淡淡的苦澀。
“你怎麼在這裡?”陰沁突然收起笑容,看向斷情。
“副主一人無聊,本座也無聊,所以就來看看能不能湊在一起。”說完,便飲了一杯酒。
陰沁在他和影身上來回看著。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無聊了?
斷情見她那模樣,忍不住笑起來,“皇后娘娘不在宮中,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就不怕羽夜凌出動御林軍麼?”
他臉上有笑,但心中有苦。她已經為後了,她已經是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他本就配不上,現在更是遙不可及。
“這裡也是本宮的地方,本宮的家,怎麼就來不得了?”
陰沁白了一眼斷情。這男人,有時候也是吊兒郎當的。似乎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的時候,當然,在影身上,她從沒有看到。影,一直是個溫和的人。
“是是是!這裡就本座是個外人。”斷情又飲下一杯。
看到他,突然想到那次分開之後,他是追著莞青去的。不知道兩人有沒有發生點什麼。心裡那八卦的小蟲子鑽了出來。
斷情看到陰沁那眼神,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
“對了,上次分開的時候,谷主是和莞青姑娘一起的,不知道谷主有沒有和莞青姑娘在荒山野嶺裡發生點什麼?比如促膝交談,數著星星,說說心裡話之類的。”
噗!
斷情一口酒剛喝進去,就全部吐出來。他的眼裡帶著驚奇看著陰沁,後者竟然悠閒的品起酒來。還若有意味的笑著。
影無奈的搖搖頭,她比以前,更鬼馬精靈了些。
“本座只是順路過而已,呃…跟莞青姑娘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一個女子夜晚在深山裡…本座只是…只是看有沒有捷徑…”
說到最後,斷情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臉上有些不自然。
陰沁聽著他語無倫次的話,實在是讓她捧腹不已。若是讓他的下屬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會驚呆。
看著兩個人的笑容,斷情又急又氣又不好意思。這女人,怎麼這麼腹黑?
“好了。別再解釋了,越解釋又黑。不過,人家姑娘一片真心,谷主倒是可以試著接受。畢竟莞青姑娘也是位難得的佳人,又是鬼醫之女,與谷主也算是門當戶對。若能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話。”
陰沁不再笑了,而是很認真的看著他。
斷情也恢復了原狀,不禁打趣的看著陰沁,“皇后娘娘是要做媒人了嗎?”
“若你願意,本宮也不介意。”陰沁淡淡的笑著。
這兩男一女之間,原本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現在,他們可以輕鬆愉快的坐下來吃飯聊天,這樣的情景,是他們三人任何一人都沒有想到的。
斷情只是淡然一笑,不由將目光轉向影,“宮主不必擔心本座,不如先幫副主牽一根紅線再說。”
影只笑不語,看著陰沁的眼神裡全是柔情。他的紅線,豈會讓她幫忙牽?他手中早有一條紅線,只是另一頭,已經有主人。
陰沁明白他笑容裡的含意,他若有喜歡的人,她一定送上滿滿的祝福。她不強求,也不強留。
斷情很羨慕他們,兩人不用說話,便能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影對陰沁的感情,他永遠不可能達到。影擁有她的下輩子,而他,永遠只能與她擦肩而過。
三個人,在帶著複雜又溫馨的氣氛下,共度了難得的一次午餐。
“影,我想要知道蛟龍國皇帝的一切資訊。包括,他的畫像。”站在禿魔峰上,陰沁眺望著遠處的山林,雲霧繚繞,似夢似幻。
斷情用過飯之後,便離開了。陰沁也沒有多留他。
影平靜的看著她,“好。”
她的要求,他無條件答應。她讓他做的事,他毫無保留的去做到。他不問緣由,只要她要的,他都給。這也是他唯一覺得自己是被她需要的。
陰沁面向他,心裡有感動。不管什麼時候,她的要求他從來沒有拒絕過。
“謝謝你!”
“謝我做甚?”影皺了一下眉。她的道謝對於他來說,是一種疏遠。
陰沁見他皺眉,知道他心裡肯定不舒服。想要表達自己心中對他的感謝,她不知道自己除了說‘謝謝’還能說什麼做什麼。只是,他皺了眉。
“我不是把你當外人了。你永遠是我的親人。所以,除了口頭表達之外,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什麼。那天若不是你,事情一定沒那麼順利。這是大事,並非小事,於情於理,就算你不接受我的謝意,也要接受皇上的謝意。”
那日京城凌王府上空出現在的那一幕,正是影用了他從不展露的絕技,讓喜鵲銜桂花大擺龍圖。若非這個‘奇景’,這個‘祥瑞’,羽夜凌也不可能這麼輕鬆的接過皇位。
影轉過身,看著遠處。“你讓我做的事,任何事,我都願意。”哪怕是為了別的男人,哪怕那個男人是自己的情敵,我也願意。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默默的許諾著。
陰沁的眸子裡閃著光芒,她這算是利用了魅姬和他的感情嗎?
“若我不是魅姬,你還會這般對我好嗎?”
突然,她有一種衝動,她想告訴這個男人,她不是魅姬,魅姬早已死了。她不想承受這份承受不起的感情,哪怕她告訴自己,下輩子,還給他。
影微微一怔,剛出來的時候見到她,她也說過她不再是以前的魅姬。那時只以為她是移情別戀後的藉口,也慢慢接受了。這一次,她又再說起。而且,她確實有些不像以前的魅姬。
“你若不是魅姬,又會是誰?這枚蝴蝶戒指,是不會亂認主人的。”
陰沁手上的那枚蝴蝶戒指,是玄鐵量好手指的大小打造。套上去的時候,便再也取不下來。因為精緻精細,在她的手指上就像長在上面了。
陰沁露出手,輕輕的撫上那枚象徵她身份的東西。這戒指,就是她的身份。見戒指如見人,可見它有多高的地位。
“人是人,靈魂是靈魂。你看到的是那個人,不一定是原有的靈魂。”
影聽著這有些讓人糊塗的話,皺起了眉。難道人跟靈魂分離了?不,這怎麼可能?沒有靈魂人都死了,
死了!突然,影身體一怔。他聽靈犀說過,陰沁走火入魔只昏睡了兩天,醒來後,沒有一點變化。只是剛開始有點像個對這個地方不熟悉的樣子。
他與她是同時走火入魔的,他用了兩年時間才走出來,而她……
陰沁見他似有所思。垂下了眼瞼,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是接下來,他會怎麼對待她?
“你不是魅姬?”終於,他顫抖的問出了這句話?
陰沁打定了主意,不準備瞞他。他如此深愛魅姬,應該讓他知道他現在所守護的人不是他愛的那個人,不再是那個靈魂。
“我不是。兩年前,我只是無意進了魅姬的身體,也承了她所有的記憶和武功。更知道你和她之間的感情。所以,當時我便讓人將你關在這裡,不讓你死。我想魅姬也想要你好好的活下去。”
“無意進入了魅姬的身體?”
影聽著她說的這話,緊蹙眉頭。聽起來這麼不可思議,他不敢相信。
陰沁輕嘆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我的那個世界,我被我的家人害死。不知道為何,或許是機緣巧合之下,我的靈魂來到了因為走火入魔而死的魅姬身體裡。所以,我成了她。”
她無法解釋這個現象,所以只能用機緣巧合來解釋。
“借屍還魂?”影聽著她的敘述,似乎真的是那麼回事。但他不敢相信真的有借屍還魂這一說,可事實都擺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沉默,寂靜,靜得只能聽到風呼嘯而過。
陰沁明白影現在的心情。當時她跟他一樣不能接受這是事實。這種事情,原本只是在電影電視小說裡看到的,但卻活生生的發生在她的身上。
死了,又活了。只是藉著別人的屍體而活,成了別人。
影靜靜的站在那裡,心裡卻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愛的那個女人,兩年前就死了!而他,卻獨活了兩年!眼睛,不經意看到旁邊被風揚起的白裙,側過臉認真的看著她。
她們是一樣的,一樣喜歡穿白裙,一樣的冷漠,一樣的高傲,一樣的對他會笑。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已經不再是那個靈魂那顆心。他也終於明白,她不是變了心,而是那顆愛著他的心已經不見了。
不是她,怎麼會愛他?
陰沁看著他不動聲色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此時,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沒有之前的激動,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這樣看著遠處,平靜的像沒有任何事發生過一樣。
“你,還好嗎?”
影回過頭看著她那一雙帶著關心的眸子。那雙眼睛,和魅姬看他的時候是一樣的。那聲音,那神情,沒有一點變化。
現在,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魅姬,突然,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什麼樣的心情來對待她了。心,像被挖空了一樣。
看著她的眼神,突然苦笑道:“難怪你許我來世。來世,你是想讓魅姬與我在一起。而你,依舊和你愛的人在一起。”
陰沁頓時覺得她不該說。若是他一直將她當作是以前的魅姬,他應該會很開心的就這樣過下去。現在說了,他的心,一定很難過。
“我只是覺得你有權知道所發生的一切。因為,你是如此愛她!”
“你怎麼這麼狠心,將真相告訴我?為何不一直騙我?我寧願不要知道這一切,我寧願一直守護在你身邊,我寧願就這樣做你最需要的人。你不該,不該讓我這麼難過……”
一直平靜的影,突然對陰沁大聲咆哮起來,幾近瘋狂。他往日那溫柔的形象不在,臉上是恨意,傷心……他恨,恨為何她要親手揭開他自己編織的美夢裡?他恨,恨為何她不給他留一點想像的空間,讓他繼續以為她還活著?他恨……
面對他指責,陰沁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只是在他的眼裡,看到了怒意,還看到了閃爍的…淚光。
沒錯,他哭了。他的眼裡已經含著淚水,痛心的淚水。
“我……”陰沁只說出一個字,便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她是讓他痛心了,是讓他難過了。可是,她也不願意看到他為自己毫無保留的付出這麼多而受得心安理得。他是最有權力知道事情真相的人,她早就該說出來。
影的淚,已經滑過了那張俊臉。他看著陰沁皺起的眉頭和一臉的焦慮,他的心更痛了。此時,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淚,是為了誰而流?
心,如亂麻。看著那雙清澈擔心的眼眸,他更覺得焦躁不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便飛向了禿魔峰的後面,那裡只有雲霧,看不到可見的山峰。
“影……”
陰沁轉身看著他遠去的方向,大叫了一聲,站在原地。是該好好讓他自己一個人靜靜,有些事情,得讓他做決定。
腦子裡閃過他的淚水,他決絕的眼神。心,提了起來。
隨即一想,他不會死的。因為,他愛的那個女人靈魂雖然沒在了,肉身依舊在。如此,他怎麼會尋短見?
風,依舊颳著。像在訴說著這場不可思議,讓人肝腸寸斷的事實。陰沁站在那裡久久,心,越來越沉重。
良久,她終於離開了禿魔峰。
前腳剛走,影便站在她站過的地方。臉上一片冷清,眼裡帶著憂傷。喃喃道:“你知道嗎?我寧願不要知道事情真相,不管你是誰,我依舊會默默的守護著你。”
***
“娘娘,今日早朝,不知是誰說皇上……”錦兒帶著聽來的小道訊息走到陰沁跟前,話溜出了嘴,卻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陰沁手中正擺弄著剛採下來的大朵秋菊,將它們一枝枝插在花瓶裡。
“說皇上什麼?”
“說皇上不能有子嗣。讓皇上過繼一位親王的世子作為儲君。”
錦兒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心裡不停的罵著那些大臣,皇上才登基,就在說這些事。真是該拖出去斬了!
陰沁手頓了一下。這麼快,就在開始打皇位的主意了麼?不過,這種小事,對於羽夜凌來說小菜一碟。想要做儲君?哼,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主僕說話間,羽夜凌已經下了朝。他身後跟著冼公公,臉上帶著笑容。
“皇上吉祥。”
“娘娘吉祥。”
兩邊的宮女太監紛紛給主子行禮。
羽夜凌笑著抬了一下手,“免禮平身。”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陰沁看了他一眼,替他倒上一杯茶。
“那些個大臣,開始在暗中提醒我不能有子嗣,便想著將幾位親王的孫子過繼到我的名下,日後做太子。”
陰沁聽後,給了錦兒一記白眼。那丫頭,說是親王的世子。她就說嘛,那世子都跟羽夜凌差不多年歲,這豈不是又想來奪一次皇位?世子的兒子,這些大臣真是會操心。
錦兒低下了頭,差點沒吐舌頭。自己這小道訊息也有失誤的時候。
“不知又有多少親王之間在暗中較量了。”
“我已經讓太醫院的院首來替我把脈調理,相信會讓那些絞盡腦汁的人失望的。一想到他們吃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羽夜凌飲下一杯茶。那些大臣讓他不安生,他偏不如他們願。
陰沁只是淡然一笑。自古以來,大臣將皇帝的事是樣樣操碎了心,只是做這些事的目的,那些大臣很清楚。
“對了,你可有去壎星殿看過那人?聽小李子說,他可是平靜得很。”
一提起壎星殿,羽夜凌的笑隱去了。他登上大位時,答應了馮思豪等人的要求,不殺羽洛君。雖然將羽洛君囚禁起來,但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看。”
“嗯。”
二人說了些閒話,相處很是融洽,讓一旁的宮女太監看著心裡也喜滋滋的。大部分宮女還是之前的,她們看到現在的帝后如此恩愛,感慨萬千。
羽夜凌用過午膳之後,便帶著陰沁去了書房。不管哪年朝代,後宮不得干政,這是不變的規矩。但自從陰沁出現之後,宮中沒有哪個地方是她去不得,是她不能去的。
宣政殿,御書房,她如皇帝一樣,來去自如。這樣的事,自然引起了不少大臣的不滿。
今日,那些大臣一進御書房,便看到帝后坐在一起。那架式,似乎同為一人。這讓他們,心裡很是不滿。
“馮大人的奏摺朕已經看過,已經到了初冬,北陵少部分地區已經下起了雪。百姓們的農作物被雪埋了,這年,想來是過不了了。”
馮思豪作揖道:“皇上明查秋毫。已經有部分百姓是飢寒交迫,偶有一兩人會凍死餓死。雖然皇上免稅收三年,但北陵地區生活本就艱難,所以到了這個季節,地方官員也無計可施。”
陰沁皺起了眉。她還真不知道有地方剛到十一月就開始下雪,聽起來似乎真的已經陷入絕境。看來,這北定地勢並不好。否則不會一年之內出現旱災雪難了。
羽夜凌隨手將奏摺遞給了陰沁。陰沁便接過翻看起來。
這一動作,更是讓在場的大臣目瞪口呆。隨後便露出了不滿。皇后看奏摺,這自古以來可是不曾有過。皇上對皇后可是太過寵愛了啊!但也沒有人敢說,畢竟皇上是凌王的時候,就見識過了他對凌王妃的寵愛。況且,皇后在百姓心中的威嚴可是有超出皇上啊。
“寒冷本宮可以理解是不可避免的。只是這飢餓實在不該!”
陰沁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讓馮思豪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皇后是什麼意思?
“一到冬天,便不可再耕田種地,便不能種糧食。自然就沒有吃的,沒吃的便會飢餓。”馮思豪對這個女人一直都不服,所以說話間,也有些僵硬。
陰沁將奏摺丟在桌上,發出了一聲響聲,讓大臣們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他們可沒有忘記柳太師和柳皇后都是被眼前這個女人給弄下臺的。
馮思豪被她這一擲,眉頭皺成了川字。
“莫不是這北陵地區的百姓們,種一季的糧食吃一季?不對,應該是邊種邊吃,而且一個季節得到的糧食就在當季吃完。秋天收割,冬天就沒糧。這話,說出來誰信?”
陰沁這話很直白,讓大臣們面面相覷。
馮思豪也沉默了。
“皇后說得有理。冬天本就產糧不多,更有地方到了冬天便不出戶。試問,他們之前種的糧都去哪兒了?”
羽夜凌接過陰沁的話,聲音極其冷漠,看了眾人一眼,又道:“據朕所之,北陵地區交稅糧一年也不過是百石。正如皇后所說,怎麼可能剛到十一月,便出現這樣的情況?”
看著眾人都不出聲,羽夜凌站起來起到他們面前,見他們都低下了頭,冷哼一聲,“朕怕是有人暗中剝削百姓,讓百姓多上糧稅。”
“皇上明查!地方官員並無亂徵糧食。臣掌管北陵多年,年年如此。臣也親自前往看過,北陵的地勢並非平原,且土地稀薄,全北陵能種植的土地只有百畝,收成也不好。實在是難以有成果!”
馮思豪彎著腰解釋著。
陰沁聽後,知道這可能是其中一個原因,但也不全然是。官官相護的道理她還是很清楚的。歷來貪官清官都是成正比的,只是看你貪得精不精。
“就算是荒山也可開墾種地。不管是什麼樣土質的土,總有一種作物它是能長得茂盛的。至於收成不好這一說,就看你種的東西對不對。”
陰沁的話,讓眾大臣忍不住抬起了頭。這個看起來尊貴高傲的女子,對於百姓種地之事似乎懂得不少。
“娘娘說得輕鬆。北陵地區並非其他地方,長年的氣溫和地勢的問題,就算有再多的地,也不會豐收。”馮思豪毫不客氣的反駁了陰沁的話。
陰沁冷冷的看著他,“好!就算你說的對。那本宮將北陵地區的百姓全部遷到其他地方可好?把北陵就荒著,從此,北定的北陵地區便空出來。”
陰沁的意思很明顯,既然不行,那就不要。北定國地大物博,將北陵受災嚴重地區的百姓分散到其他地區,她還不信治不了這個梗。
馮思豪身體一怔,隨即道:“北陵佔地為北定國的四分之一,其人口眾多。若是遷走,那更是一個龐大的工程。況且,要替他們安置地方,又是一筆可觀的銀子。”
“只要能解決每年這個困境,一時的麻煩又算什麼?至於銀子的事,那就讓諸位大臣去商議。在年前,將所有北陵地區受災最嚴重的百姓全都遷走。這樣,便一勞永逸。”
陰沁也不留情。她就要看看,這些個大臣到底在北陵百姓手中颳了多少油水。
羽夜凌聽著陰沁與馮思豪的對峙,看到馮思豪一個老臣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真是大快人心。看到陰沁那神氣的樣子,他真想替她鼓掌叫好。
“此等大事,自然是要皇上批准同意。娘娘縱然是皇后,也不可逾矩。後宮不得干政,還請皇后娘娘自重。”
馮思豪提醒著陰沁的身份,企圖將羽夜凌拉進來。
哪知羽夜凌來了句,“皇后等同於朕,皇后的旨意便是朕的旨意。皇后的話,便是朕所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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