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臨行一戰不知好歹
超級醫生 豪門祕婚新娘:爵少,早安 冷公主的霸道專屬王子 異世之鐵血梟雄 少女妖王:殿下別鬧 司弄陰陽 悠然千年後 風流大少 情懷籃球場 少林抗戰義勇軍
083 臨行一戰不知好歹
083 臨行一戰,不知好歹
一連幾天,喜伯讓他的兒子兒媳都端來一兩道小菜。沒有殺雞,但卻是豬肉。在鄉下,一戶人家養一頭豬,要麼是到了年底過節的時候才捨得宰殺來吃,要麼是拿去賣錢。
對於喜伯的做法,羽夜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村民都是懷著好意對待他們的,若是一再拒絕,倒顯得不識抬舉了。
每到開飯時,莞青依舊會拿銀針看是否有問題,並沒有因為是村長送來的就掉以輕心。
“我說姑娘,這喜伯每日都送些菜,每次都沒有問題,你怎麼還這麼放心不下?”
對於這種小心,有些人終於看不下去了。
本來是說住一晚就讓斷情和影離開,哪知這兩個人硬是不走。拖著拖著,也隨他們了。
莞青收起銀針,有了上次的想法,她不再害怕面對斷情,“那為何公子要等我試探過後才動筷子呢?”
這一問,可把斷情給問啞了口。連其他幾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清了清嗓子,略有些不好意思。不由冷眼看著那個質問他的女子,為何不給他留些面子?
面對他冷冽的眼神,莞青絲毫沒有害怕。
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睛,斷情感覺到他的心,狂跳了一拍,為了掩飾心中的那份不明的情緒,他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肉,“有人願意檢查,我自然得等著。”說完,便丟進了嘴裡。
眾人不禁搖搖頭,原來無情谷谷主也有這麼吃癟的時候。
陰沁倒是對莞青的改變有些驚訝,她明明喜歡斷情,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帶一點那種感情。是喜歡,還是已經放棄了?
影吃過飯之後,便對他們說道:“這裡的事也差不多該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一直不願走的原因就是陰沁的傷沒有好,羽夜凌也受了傷。萬一有武功高強的人想對他們下手,就好比以卵擊石。現在,他們紛紛恢復了,也放心了。
陰沁知道他的心意,卻也沒有留他。宮裡的事,總得有個當家的人在,靈犀一人,是忙不過來的。
臨走時,陰沁一人送他到了村口,她欲言又止,這幾日已經習慣有他的存在,突然要走了,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她很明白他的心意,到最後,只說了句:“路上小心。”
影對她溫柔一笑,跨上了玄月牽來的馬,馬兒在原地打了個轉,影看著陰沁,戀戀不捨的揚起馬鞭,終於離開了這裡。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陰沁的神色黯淡下來。
轉身便看到斷情站在身後,“谷主不回?”
“本座谷中沒有冥宮那般忙碌,有的是時間陪王妃一起體察民情。”
他覺得長流村挺好的,比起無情谷,他很樂意待在這裡。就算美人對自己無心,看看總是好的。不時給羽夜凌添堵,也成了他的樂趣。
陰沁聽後,也不接他的話,淡淡看了他一眼便轉身便回了院子。
對於陰沁的冷淡,斷情已經習以為常。
羽夜凌的腿傷在莞青的醫治下已經可以行走如常,不再需要拐杖。好了之後,便去巡視了所有的工程,當玄月告之水渠已經將長流河的水引進旱區時,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該做的事已經做完,便準備著明日回京。
“王爺,聽說你們要回京城了,咱們村民做了一頓晚宴,就當做給你們踐行了。”
這天中午,喜伯樂呵呵的出現在院子裡。
羽夜凌也爽快的答應了。來長流村這麼久,給村民們多多少少帶來不便,總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村民們在村子裡最大的壩子擺上了十幾桌,桌子上全都是他們拿得出手的好菜。雞鴨魚肉,樣樣都有。好比過節一般豐富。
莞青被喜伯的兒媳婦拉到了另一桌,羽夜凌,陰沁,斷情還有玄月坐一張桌子。
喜伯和喜慶,還有幾個年紀大的村民也跟他們坐一起。
“凌王為百姓謀福祉,咱們吶,也沒啥好東西,但這些都是咱們親手做的,可能比不是王爺府中御廚,請各位還別嫌棄。”
喜伯看著桌上的菜餚,說得很真誠。
羽夜凌極溫和,“喜伯客氣了,是我們打擾麻煩你們大家了。能得到各位村民支援,本王在此謝過了。”
客氣了一番,眾人便開始飲酒,動筷。莞青一直注意著陰沁他們,現在所有村民在場,若是再拿銀針試探,就有些對不住村民了。
陰沁看著桌上的菜,村民們臉上的笑容,本該是溫馨的場面,但她卻覺得四面籠罩著危險的氣息。
小心翼翼的對其他幾人傳遞著資訊,他們也保持著高度警惕。
“來,來,喝酒!”喜伯站起來,對他們舉起裝滿酒的碗。
羽夜凌也端著碗站起來,“好。”
凌王都站起來了,自然所有人都起了身。紛紛舉碗,一飲而盡。
一杯白酒下肚,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大家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酒裡有毒!”
玄月大吼一聲,立刻封住穴道,免得毒氣攻心。
玄月話剛說完,原本在座的村民逃也似的離開了座位,回到了屋子並關起了問。原本熱鬧和諧的場面,一下變得安靜詭異。
羽夜凌和斷情都將酒逼了出來,陰沁一口吐出嘴裡的酒。一直覺得不對勁,看來這一切又是一個陰謀。
就村民的所作所為,可以肯定他們都是知道的。
周圍,一股濃濃的殺氣撲面而來。人,很多。
莞青從另一桌移到陰沁這邊,從包裡拿出一粒藥丸遞給玄月服下。又緊張的看著其他幾人,見都沒事,才稍微放心了。
這時,一些蒙面黑衣人從房頂上跳下來,將他們五人圍了起來。
“你們真不會挑時候,本王腿殘的時候不殺,現在才動手,不覺得遲了嗎?”
羽夜凌冷冷地看著這些人,說出的話像是在責備他們。
“凌王在為百姓做好事,自然是要有始有終。我們希望凌王死後也能留下好名聲。”
其中一個人說道。這聲音,卻讓莞青皺起了眉。可能他們不熟,但她很熟悉。
“是嗎?那本王還得謝謝你們,讓本王名留青史。”
斷情冷不丁說道:“你們要殺他,為何要害我?”
在羽夜凌他們面前,他自稱本座。為了不讓人猜測他的身份,他用我。
他這話剛說完,就換來了幾記白眼。
“我以為凌王身邊的人都是有義之士,沒想到也有貪生怕死之人。怪,只怪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斷情聳聳肩,對羽夜凌道:“看來王爺又得欠我一個人情了。”
羽夜凌冷冷一笑。
“王爺,他是喜慶。”莞青聽著那聲音,她沒想到憨厚老實的喜慶竟然是這個樣子。真讓她意外。
陰沁看著那個說話的黑衣人,確實有些像。以前他送菜來的時候,從不說話,難怪聽不出他是誰。
喜慶看向莞青,“莞青姑娘真是好聽力。”
“你早就潛伏在這裡,扮成喜伯的兒子了,只為在今日劫殺我們?”
陰沁皺了一下眉頭。看來這長流村早被人控制,只是在等待著時機。也難怪村民會有這樣的反應,看來他們只是想殺羽夜凌,並沒有要濫殺無辜。
喜慶抽出手中的劍,“王妃知道就好!今日,你們是出不了長流河了。”
話音剛落,便已出手。
四面的黑衣人一擁而上,玄月吃過莞青給的藥後,毒已解。好在沒有喝太多。
陰沁沒有出手,她和莞青站在一起。看著三個男人與一幫黑衣人交手。
原本羽夜凌是有一支侍衛的,現在看來,他們是無法出現了。
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經過嚴格訓練過的,他們就像在佈陣一樣,讓羽夜凌三人應接不暇。好在他們功夫不弱,否則真是必死無疑。
莞青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嚇得躲在陰沁的身後。
所有的桌子餐具已經面目全非,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斷情下手極狠,彷彿又回到了那晚。他身子只要碰到人,那人的腦袋便落了地,一具具無頭屍體在他手中呈現。他卻沒有一點動容,反而越殺越歡。
羽夜凌周旋在黑衣人之中,他並沒有殺死他們,只是弄斷了他們的手腳。沒有手腳的黑衣人倒在地上,哀叫聲一片。
玄月功夫沒那兩人好,但也不著,與喜慶較量著。兩把長劍在空氣中相碰,帶著殺氣。喜慶看著被凌王和那個男人殺死的兄弟,怒火中燒,下手越來越狠。玄月沉著應付,一個焦躁,一個冷靜,勝負已經很明顯。
眼見倒下的人越來越多,血浸紅了這片土地,屍體,頭顱,斷肢,到處都是。莞青聞著這腥味,終於吐了出來。
陰沁眉頭微蹙,輕輕撫著她的背。讓她看這樣的場面,也真是難為她了。
“有人跑了。”莞青抬頭,指著前面有個人影在房屋上跳躍著。
陰沁從容的從地上撿了根筷子擲過去,準確無誤的射中他的後腦勺,那人便應聲倒下。
莞青瞪大了眼睛。
“你殺了他!”
“不然留他回去報信嗎?”
陰沁拍了拍手,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與此同時,黑衣人如數倒下,玄月將長劍抵在喜慶喉嚨處,只要再近一寸,便可封喉。
“看來人多不一定會活啊!”
斷情看著地上的人,無限感慨。
喜慶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高傲的仰起了頭。
“說吧!是誰讓你們來的?說出來或許會留你全屍,否則,本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時,莞青遞給陰沁一粒藥丸。示意她拿去喂到喜慶嘴裡。
陰沁雖然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相信莞青。便上前掐住喜慶的嘴,將藥丸丟到他嘴裡。
“你給我吃了什麼?”喜慶衝陰沁咆哮道。
陰沁攤手一笑,“怎麼?你也怕死了?不過我真不知道這是給你吃的什麼。”
喜慶怒瞪向莞青。
莞青也適應了這血腥味,她走到離他兩米遠的地方,“剛剛王爺說讓你生不如死,我怕你咬舌自盡,所以給了你一粒軟齒丸。”
軟齒丸?
所有人大概都知道是什麼東西了,也難得莞青能做出這玩意,不過還是用得著。羽夜凌覺得,鬼醫這乾女兒還真是聰明。
喜慶也是聰明人,他神色一變,用牙齒用力咬下舌頭,卻發現牙齒根本用不上力。也就是說,他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了!
“說吧,受誰指使?”
羽夜凌算是無後顧之憂了。漆黑的眸子泛著犀利的光芒。他想知道,是不是心中所想之人所做?
喜慶卻冷哼一聲,“就算我不能自盡,也不會說半個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果然是個忠心的。很好,本王也不勉強你。玄月,搜他的身。”
喜慶神色一變。
玄月在他身上摸了摸,最後在他腰間裡摸出了一塊金牌。看清了上面的字後,他有些震驚。
將它遞給羽夜凌,羽夜凌只是看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那笑,讓喜慶覺得全身像掉進了寒洞裡。
“谷主,剛剛這人那麼看不起你。不知你無情谷有什麼好招招待他呢?”
羽夜凌故意提起無情谷,喜慶眼裡充滿著驚訝,錯愕,恐懼。無情谷!這個人是無情谷谷主?
世間沒有幾人不知無情谷,但都不知無情谷谷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正如另一個神祕組織冥宮一樣。
但也少有耳聞這兩個組織的領導者做事殺人有多狠厲。若落在他們手中,真的是生不如死。
凌王怎麼會和無情谷有交往?不過,眼前他最該擔心的是他要怎麼才能不落在斷情手中。
“怎麼?王爺這時讓本座當起了壞人?”
斷情吊兒郎當的看蘭羽夜凌,說出這話也不怕人笑話。
羽夜凌白了他一眼,“難道本王看錯了谷主?原來谷主是好人吶。”
這冷嘲熱諷的話,把陰沁和莞青逗得忍俊不禁。
斷情被人笑,也沒有生氣,而是走到喜慶面前,上下打量著他。讓喜慶頭皮發麻。
“罷了。今天本座心情好,就讓你做個人髭如何?”
他輕描淡寫,有商有量的樣子卻讓人不寒而慄。人髭!這果然是生不如死。
陰沁不忍,便帶著莞青離開了這裡。
“什麼是人髭?”
莞青不明。
陰沁的心再狠,也做不到那樣狠。她也只是從書上知道呂稚將戚夫人做成了人髭,其殘忍狠毒,讓人唏噓不已。
“就是將人手腳砍去,眼睛挖掉,耳朵薰聾,嘴裡灌下暗藥,讓其不能言語,卻可活著。”
生不如死,便是如此。
莞青聽後久久沒回過神。這世上,真有這麼狠毒的人?
她們走了很遠,並沒有聽到慘叫聲。回過頭時,三個男人向她們走來。
“谷主真將喜慶做成人髭了?”莞青幾天沒跟他主動說過話了。
斷情看著這個平日裡大咧咧的女子此時皺著眉頭。
“莞青姑娘覺得本座是個說話當開玩笑的人嗎?”
莞青聽後,神色黯淡,進了屋子。
陰沁看著莞青那樣,回頭對斷情道:“何必這麼說?”
“看來還是王妃瞭解本座。”
說完,帶著挑釁看著羽夜凌。
羽夜凌走到陰沁身邊,攬過她的腰,“在沁兒眼裡,你只是還有那麼一點人性而已。”
玄月此時不知該退還是繼續留下。他這幾天也總算弄明白了。這位谷主是看上了王妃,不遠千里陪著王妃來找王爺,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敢情本座是個十惡不赦之人。也罷,有人懂我就行。”
斷情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陰沁,羽夜凌攬著陰沁便回了東院。還是得少讓他見沁兒。
好好的一餐午飯就這樣沒了。院子外站了好多人為首的依然是喜伯。
待羽夜凌一行人準備好東西起程時,他一臉愧疚,引著眾人跪在了院外。
“喜伯,你這是在做什麼?快快起來。”
陰沁伸手想要扶起喜伯,卻被他拒絕。
喜伯老淚縱橫道:“凌王是為百姓某福的好王爺,小老兒卻貪生怕死,被人利用。差點就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小老兒有罪。有罪啊!”
他不說,羽夜凌他們也猜到了。喜慶並非喜慶,再一眼望去,原本村子裡強壯的男子並沒有幾人,可見那些人早就隱藏在長流村裡了。這個計謀,早就開始。
“喜伯不必自責。要怪都怪本王,讓你們受連累了。大家快快起身!”
羽夜凌也親自去扶喜伯。這麼高傲的男人,讓他彎腰都是件極難的事。可見他的心,真的沒那麼硬沒那麼冰冷。
終於,喜伯顫巍巍的站起來。那個之前所說的兒媳婦其實就是他的女兒,被喜慶逼著做了兒媳婦。為了全村人的性命,喜伯不得不妥協。
好在,那些人沒有害村民之心。
坐上馬車,準備連夜返回京城。喜伯率眾村民在村口送著他們,看著馬車離去,才各自散去。
“谷主要跟我們一起回京嗎?”馬車裡坐著莞青和陰沁。羽夜凌、斷情、玄月便騎著馬。
斷情側過頭看著羽夜凌,“如果王爺請本座去王府,本座很樂意。”
羽夜凌嗤笑一聲,“本王不願邀請。”
“那本座想去就去。王府裡的那些暗衛還難不住本座。”
斷情得意的揚起笑容,手拉著韁繩。
羽夜凌知道他的意思,上一次他來殺他的時候,避過了臥雲園的暗衛。不過從那次之後,王府便改變了佈局。
“是嗎?”
“看樣子,王爺又加強了防範。如此甚好,本座改天有空再去闖闖。”
斷情饒有興趣。
玄月聽著這兩位的話,額頭忍不住流汗。對於斷情來說,敢情王府裡暗衛的擺設只是空淡而已,對於王爺來說,王府裡的暗衛似乎就是用來防斷情的。
這兩個男人,真是奇怪。他不再聽他們說話,現在只想早點回府,好久沒著了錦兒了,一放鬆下來,便想著那機靈的丫頭。
“隨時歡迎。只是到時別被給誤殺了。”
“王爺放心,本座留著命還想跟王爺再一較高下呢。”
兩個男人經過這次的事之後,亦友亦敵。
到了一個分叉路口,馬車停了下來了。莞青撩開車簾轉身對陰沁說道:“王妃,我就在這裡下就好了。”
陰沁也鑽出頭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四面都是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天都已經黑了。她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放心把她放在這裡?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晚上才好,可以看到白天看不到的東西。別擔心,山路我走得多,而且經常晚上在外面走動。好不容易來到這裡,自然是不能就這樣走了。你們回吧,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不是因為受傷才見面。”
莞青開著玩笑。
陰沁知她說的意思,見了兩次面,都是羽夜凌受傷。這次還連帶著她自己。雖然知道行醫的人常常在跋山涉水的尋找藥村,但這麼晚了,她依舊不放心。
“如果你堅持要走,我讓玄月陪你。”
她可沒能忘記第一次見莞青的時候,她正被老虎追殺。
“不用了。”
說著便跳下了馬車。外面的三個男人都看著她。
“各位,告辭了。”莞青對他們點了一下頭,便朝山間的一條小路去了。
陰沁看了一眼斷情,“谷主,莞青姑娘這麼晚去採藥,你若是不急著趕路的話,可以陪她嗎?”若是他拒絕的話,她就只有讓玄月去了。
斷情皺起了眉,看著那個小身影,這女人,這麼晚去採什麼藥?
“呃!本座就不同你們一道了。這邊或許回無情谷更近一些。”說完,便駕著馬朝莞青去的那小條路去了。
看著他淡然的樣子。陰沁有些意外,但也很滿意。羽夜凌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又少一個情敵了。
一行人不停的趕著路,因為有一隊侍衛跟著,陰沁一直坐在馬車裡。這隊侍衛是羽洛君派來跟著羽夜凌的,之前那個喜慶來殺他們的時候,這隊侍衛一直沒有出現。
離開了長流河境地,天氣便明顯的開始悶熱。到達京城的時候,羽夜凌讓侍衛先行回宮,他們回了凌王府。
南宮陽接到訊息後,早早的就候在凌王府。見到凌王和凌王妃的時候,他的心終於落了地。王妃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凌王府,他讓人暗中保護,根本找不到人。
還好現在平安無恙的回來了。
陸管家也深深的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他可被公主給追問了好多次。
“你們終於回來了。沁姐姐,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出了王府?。管家也不說你去了哪裡,你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湘惜一見到陰沁,便噘著嘴,一臉委屈。
南宮汐如沒有說話,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
陰沁看著這兩個丫頭,“我這不是沒事嗎?”
“王妃以後可別在嚇奴婢了。奴婢可差點沒讓人把王府掀個底,要是王爺知道你不見了,不知道要發多大的脾氣。”
錦兒等公主說完之後,也開始抱怨起來。
“你這丫頭,要是你敢把王府掀個底,王爺才會發脾氣呢。好啦彆氣了,我這一去,回來還把有個人給帶回了來,你們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陰沁說著,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玄月。玄月一雙眼睛從進王府的時候,就沒有離開過他朝思暮想的人兒。被王妃這一調侃,到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錦兒也紅了臉,扭捏的看了一眼玄月。半月不見,似乎越發的黑了,瘦了。看得她心都疼了。
“各位主子,還是進屋說吧。”
外面的太陽依舊大,站在王府門口還是很晒。陸管家忍不住開了口,主子們風塵僕僕的回來,還是好好歇歇才對。
一眾人進了王府,也先將想問的話放在一邊,讓他們去洗漱換洗一翻。
羽夜凌拿著那塊從喜慶身上搜來的金牌,深邃的目光帶著凌厲。
“你打算怎麼做?”
陰沁拿著乾淨的絲綢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一出來便看到他拿著那塊金牌,她很想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想法。
羽夜凌將金牌緊緊的握在手中,眸子散發著寒意。
“他既然如此容不下本王,本王若再不反抗,恐怕再無寧靜之日。”
陰沁坐在他的旁邊,輕輕的握住他的手,“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援你。”
羽夜凌側過臉看著她,回握住她的柔荑,眼裡換上了深情。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言語來表達對她的愛意,眼睛落在了那張紅脣上,輕輕的吻下去。
纏綿的吻,是訴說著他們彼此最美好的情誼的方法。
十月,天氣已涼。經過了那場旱災之後,北定的天終於恢復了往年那樣規律。
太師柳正德被凌王妃以一百萬兩銀子逼得辭官之後,一直在柳府極少出門。就連柳夫人也不再與其他達官婦人有過多的交往。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已經認命,準備好好過完餘下的年頭。
林遠朝因為女兒回到身邊之後,雖然女兒瘋了,但也算是一家和睦。沒有了柳正德在朝廷裡針鋒相對,林遠朝倒是混得一如既然的好。以前和柳正德交好的官員一部分直接臣服於皇帝,另一部分和林遠朝串通一氣。
羽夜凌的地位,日益擴大。曾經兩派都不站邊的官員,因為羽夜凌去監督長流河一事和凌王妃在京城對百姓所做的好事,都紛紛站在他這邊。
“王爺,你為百姓做了那麼些事,皇上怎麼就沒有獎賞些什麼?”
皇帝從寒清皇苑回到京城皇宮的時候,對於羽夜凌去長流河一事,羽洛君是輕描淡寫的提了兩句。其他的話,一句不曾多說過。
跟著羽夜凌的是一個老臣,他本來是不沒有站在誰一邊,自從柳正德倒下後,他便向著羽夜凌。
“喬大人此言差矣。本王為百姓做事,並非圖皇上的獎賞。百姓能安居樂業,那天下就太平了。本王這麼做,不過是聽皇上聖意,都是皇上聖明。所以,獎賞於本王,根本都不足掛齒。”
這番話,聽得喬大人摸著鬍鬚連連點頭。心中暗想著,王爺果然是體恤百姓的好王爺。而且凌王妃也是賢內助。現在王爺跟皇上比起來,王爺似乎更懂愛子如民這個道理。
喬大人雖然在朝中並未支援哪派,但為人卻是很值得所有人的尊重。他在朝中說的話,也有幾分成效。因為他靠近羽夜凌,其他沒有立場獨守己陣的一些大臣,才倒向了羽夜凌這一邊。
羽夜凌的誠懇,讓喬大人很滿意。
“王爺誠心為百姓,實乃百姓之福。”
對於喬大人的這句話,羽夜凌卻只笑不語。
迎面走來一個清秀的男子,羽夜凌停下了腳步,這個人很面生。聽說是被太師舉薦來的,現在乃是翰林正三品學士。
羽夜凌看著那斯文男子,一副書生樣。但眼裡的精明卻不容小看。
“王爺!喬大人。”
“辛大人!”喬大人先出了聲。對於這個年輕的男子,喬大人是帶著不屑的。若不是柳正德推薦來的,這麼年輕的人怎麼可能做上三品大臣。
辛莊溫和的鞠了一躬,“早聞王爺大名,今日終於得見真顏。真是三生有幸!”
羽夜凌淡淡的招了他一眼,表面上是恭敬的,只是不知道內心,又有幾分是真?柳正德依舊是不死心吶。
“辛大人言重了。現在咱們同朝為官,相見的日子多著呢。”
辛莊輕笑一聲,“王爺說的是。日後還得請王爺多多提點。”
“嗯。”羽夜凌也露出了笑容。
路過的大臣被凌王的笑容給停住了腳步,他們總覺得這次凌王有了些變化。
柳正德的人,他得好好關注。朝廷注進了新鮮的血液,能平空出來的,便是有些斤兩的。
回到凌王府,陰沁正拿著那支碧玉髮簪。
滅絕將它放進懷裡,最後被影拿了出來。這支簪子,她並沒有因為上面沾滿了血而丟在一旁,這隻髮簪時常提醒著她,有多少人想殺她,又有多少人死在她的手上。
“今日遇到了柳正德的門生。”羽夜凌一進王府,第一件事便是回涵青居。
陰沁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噢?”
“辛莊。一個長相斯文的清秀男子。”
一聽這個名字,陰沁將髮簪插入了髮髻之中。她讓人查過這個人,但沒有什麼特別的。沒想到柳正德竟然還敢將自己的人推進朝廷裡,看來對權力依舊不肯放手。
“你覺得他很厲害?”
“能讓柳正德看中的人,一向不簡單。”
羽夜凌半躺在軟榻上,將頭靠在陰沁的腿上。把玩著那如青蔥般的手指,神情一片淡然。
“皇帝見到你,是什麼態度?”辛莊不過是柳正德的棋子,她現在想知道羽洛君見到羽夜凌是什麼樣子?
“別看皇上平日裡聽大臣的話居多,他可是個有計謀的人。不然這麼多年,在柳正德的壓制下,他依舊能穩定朝綱。對於他所做的一切事,自然是能忽略的忽略,不能忽略的便輕描淡寫。”
陰沁冷笑一聲,“能多次下手殺自己的哥哥,心果真不是一般的狠。”
羽夜凌抬起下顎看著一臉忿忿的女人,手輕輕勾起她光潔的下巴,輕笑道:“皇家的人,就必須得經歷這些。不過沁兒做宮主,難道不需要打殺存活下來,才能做上那統治的高位?”
“我能說,我得這個宮主之位是不費吹灰之力麼?”陰沁低著頭,彎起了嘴角。
“噢?竟然有這種好事?”
她這樣一說,羽夜凌到是來了興趣。在他印象中,想要統治一個組織幫派,必須得有真本事。沒有武功蓋世,也得有過人的智謀。雖然他相信他的女人這兩樣都有,但也該會有人不服來挑戰的。
陰沁點了點頭,“我若說,我一覺醒來便成了冥宮宮主,你會是什麼表情?”
羽夜凌挑起了眉,感覺怎麼越說越玄了?
陰沁在他感興趣的時候,卻適時的不再開口。那樣的際遇,說出來能有幾個人信?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沁兒,我總覺得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不禁對陰沁的身份越來越好奇。他覺得,這個女人就像個謎,卻又有那麼一點清楚,但又被矇住了一層紗。
陰沁撫過他稜角分明的輪廓,“怎麼?你知道很多女人?”
“沁兒這是的故意嗎?”握住她的手。
陰沁只笑不語。
“對了,明日我要去林府一趟。”
“需要為夫陪嗎?”拿著她的手在脣上輕輕一吻。
陰沁泛著精光,“不用。”
“可是現在,為夫需要你陪。”
羽夜凌一下子坐起來,將陰沁抱起,向那張大**走去……
第二日一大早,凌王府的轎子停在了林府大門外。外面的家僕看到凌王府的轎子,立刻進屋向林夫人稟告。
蘇氏正在哄林舒雅吃飯,一聽凌王府的轎子,眉頭一皺。那個賤女人,竟然還敢來!
陰沁下了轎子,大步走進了林府。看到蘇氏站在那裡,眼裡帶著濃濃的恨意看著她。陰沁語笑嫣然的緩緩走去,看到林舒雅正用手抓著碗裡的飯,往嘴裡送,卻弄得滿臉都是。
“凌王妃怎麼有空來咱這小廟裡?”蘇氏陰陽怪氣的聲音,讓陰沁身後的錦兒瞪了她一眼。果然是不知悔改,現在還當自己不得了。
陰沁難得沒有為難她,而是走向林舒雅。蘇氏一急,便衝上去攔著她。
“怎麼?本妃去看看姐姐,夫人都不肯嗎?”
“你還有臉說她是你姐姐?她現在這個樣子,你難道不肯放過她?”
蘇氏一直都覺得舒雅會成這個樣子,一定與這個女人有關。
陰沁皺起眉頭,不解的問道:“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本妃哪裡不肯放過姐姐了?”
“哼!你別在裝模作樣了。除了你,沒有誰會這麼對她!”
“夫人可別忘了。大小姐是因為受不了小產才瘋的,跟王妃沒有關係!”錦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夫人還是老樣子,說話尖酸刻薄。
蘇氏狠狠的瞪著錦兒,“主子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嗎?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
錦兒想再說什麼,被陰沁制止住了。她並沒有理會蘇氏,直接從她身邊繞過去。向林舒雅走去。蘇氏一慌,立刻跑到林舒雅身邊作保護狀,警惕的看著陰沁。
林舒雅見到陰沁的時候,衝她咧嘴一笑。手裡拿著一把白飯,遞給陰沁。吃吃的笑著。見陰沁不接,她又將手收回,放在自己的懷裡。
陰沁這時才看到在她的懷裡有一個布偶小人。那布偶的臉上,全都是油漬,米飯,還有一根青菜沾在上面。她的嘴裡不停的說著:“兒啊,快點吃。吃了去看父皇,乖!”
就算是瘋了,她依舊還記得羽洛君是她的男人。不過,這個深住在她心裡的男人,早就將她忘記了。
蘇氏看著女兒這個樣子,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那個讓她引以為傲的女兒,成了一個瘋傻。若不是兒子求皇上讓女兒回府,這一輩子恐怕也見不著了。
心有多痛,就有多恨。這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出現所造成了。
蘇氏又將仇恨的目光看向陰沁。從她來後,林府就變了樣子。一個野種,將林府攪得天翻地覆。這是她怎麼都不能忍下的一口氣。
“看到她這樣,你滿意了吧!你就是林府的剋星!早知道今時今日發生的事,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你進林府大門。你根本不是林家的骨肉,等你這個身份揭穿了,看你還有什麼資格囂張?”
錦兒一聽,錯愕的張大了嘴。二小姐不是林府的骨肉?這怎麼可能?
陰沁聽著她的話,卻不已為意。對於林府二小姐這個身份,她不介意。沒有這個身份,依舊無感。若是他們識時務不把這事張揚出去,她可以讓他們一家就這樣過下去。若是讓她不快了,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陰沁走到她面前,一雙媚眼看著蘇氏,看得蘇氏發慌卻不願逃避。她靠近蘇氏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夫人若想還有這個女兒的話,就要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蘇氏身體一怔。
------題外話------
謝謝【chen陳麗霞2525】的月票1張,【張玉梅1128zym】的月票1張。謝謝支援桃仁的所有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