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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皓的意外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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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皓的意外之舉

屈皓的意外之舉

虛空難不難受的,只有他自己知道,當然了,老八也不傻,自然知道那份隱忍有多痛苦,除非和尚不是男人,要不他就練了什麼奇功,不然肯定得難受死!

可老八也奇怪,人家和尚那面上,愣是沒有半分的痛楚,表情淡然,沒有什麼異樣。舒煺挍鴀郠

老八不得不佩服,就這樣的,真能稱得上是神人了!

和尚真不難受麼?

屁!

他自己都不知道釋放了幾次了,反正歐陽慕白和艾勞在裡面折騰,他那兄弟就在馬上折騰,他也不想,可根本控制不住,身體和馬鞍的接觸,雖然不舒服,可也好過憋出內傷來。

他是沒敢抬眼看老八,否則肯定能讓人看出不對勁來,他那目光裡的炙熱和狂野,估計能把佛祖氣得還俗!

老八也不管那麼多,這會兒聽著聲音就知道艾勞正忙呢,他不可能再進去摻和,嘆口氣,又回去了。

至於北風那裡,只能看他忍到什麼時候了。

老八上了馬車,愣了愣,馬車裡,多了一個人,屈皓。

說起來,屈皓也只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心底,他也有少年特有的純真和活潑,只是,家裡的事,艾勞的事,把那些都掩蓋了。

不得不說,北風的出現,勾起了屈皓心底那份對童年的憧憬和期待——可以說,屈皓就是沒有童年的,從他記事起,就被屈化那女人威脅著,過著戰戰兢兢的生活,一直到了現在!

所以,屈皓不由自主地喜歡北風,想和他接近。

就趁著老八離開的空擋,他就上了馬車。

北風是孩子心性,就喜歡有人陪著他,屈皓又是帶著善意而來,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得倒是挺投機!

老八一看,自己來了好像破壞了人家的氣氛,得,還是下車吧,把空間留給他們。

就這樣,老八又去騎馬,讓屈皓和北風兩個人在車上暢聊。

老八直接追上老七,繼續昨晚的話題。

昨晚,老七和老五去找了老八。

老八在八個人裡面年齡最小,卻是公認的最聰明最細緻最懂艾勞心的男人。

所以,有什麼事,他們都會不約而同地想到他。

老七來了,老五也跟著,其實也是想聽聽老八的意見。

老八聽了,覺得這個問題其實挺嚴肅的,能讓艾勞生氣,也是一種本事啊,不得不說,這一點,老五真是挺厲害!

老八知道老四那事,但他肯定不會說出來,又不是什麼大事,還影響兄弟感情,挺無聊的。

他這麼一想,覺得艾勞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否則也不可能對老五這麼關照。他知道,艾勞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對這個所謂的順序還是挺贊同的,否則八個人,也真的會亂套。

想通了,他就開始數落老五。當然了,老五比他大,很多話,他也不好說,但是大家都是兄弟,也沒人計較那麼多:“五哥,這事兒你怎麼這麼較真兒呢?姥姥那性子我們都清楚,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聽著就是,怎麼敢反駁她呢?”

老五揪著手指,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似的:“我就是,就是覺得對不起老七他們。”

老七拍拍他的肩:“我覺得無所謂的。”

老五啊了一聲,詫異地看著他:“無所謂啊?真的無所謂?”

老七苦笑一聲:“她的話肯定要聽啊,如果你們真的那個了,我也沒轍啊。這種事,我……”

他不知道怎麼說了,他自己本身就覺得挺為難,還沒開啟心裡那個結,不知道怎麼開始,老五即使做了什麼,他也不會介意的——本來就都是自家兄弟,難道還真計較不成?

老八嘆口氣:“其實吧,這所謂的順序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肯定還是以姥姥為重,她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本來這東西就是因為她而產生的,她要是不高興了,那這順序也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了!”

老五一聽,差點跳起來:“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要早知道,我……我恨你!你害死我了!”

老八哭笑不得:“這事兒大家心裡應該都明白吧?五哥,這能怪我麼?”

“就怪你!就怪你!”老五覺得心裡怪難受的,他一心為他們著想,沒想到,最後還是個可有可無的,他能不難受嗎:“這下好了,姥姥生氣了,肯定不喜歡我了!”

老八隻能再安慰他:“沒事,姥姥那性子,哄哄就好了。你這樣,有空的時候,主動往她身邊湊,多說點好聽的——不過,你得看她臉色行事,別找她不高興的時候過去。”

老七也勸他:“對,這事還得趕快,不然時間長了,姥姥心裡也不舒服。”

“好!”老五壯士斷腕般決絕:“我這就去準備!我得想想,怎麼哄姥姥開心!”

老五走了,老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垂眸看著杯緣,緩緩開口:“我,我有點怕……”

老八悠悠嘆口氣:“七哥,你這心情,我也有過。”

老七抬眸看他:“你也有?怎麼會?”

“姥姥的心思,其實很難猜。對我們八個人,都很好,你根本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意。當初,我也是背水一戰的,為了試探她的感情,還說謊騙了她。”

老七愣愣的:“你,你膽子可真不小。”

老八笑笑:“我當時也嚇個半死,如果她真的讓我走,我估計能悔死!不過,當時我也想了,如果她說不要我,我也不走,就纏著她,一輩子纏著她!幸好,她心裡有我!七哥,你也別多想,姥姥的感情,很純,也很真,認定了的,就不會放手,不想要的,也絕不會敷衍。所以,她既然問了你為什麼不去找她,那說明她心裡有期待,為什麼有期待?還不是因為她心裡有你嗎?”

老七眸子裡有了驚喜:“真的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或者,你想一輩子這樣?”

“不想!”老七一點沒猶豫地搖頭:“如果可能,我也想和她……”

他俊臉紅了,覺得耳垂都是滾燙的:“老八,你別笑我,其實,我真的很想,可是,我就是怕。如果姥姥不喜歡我,我該怎麼辦?”

“這種心情,我相信,我們幾個都有過。可是,七哥,你看二哥那勁頭,你該多學學他,或者說,我們都該學他,我看,主動迎上去的,姥姥都喜歡。無論是習昇還是歐陽慕白,姥姥從來沒拒絕過吧?”

老七重重地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去試一試!像你說的,就算她不喜歡我,我也賴著她!這輩子,我就是她的男人!永遠也不離開!”

兩個人說了很多,夜深了才各自回房睡去。

這會兒,老八突然又想起來一些需要交代的東西,朝著老七就跑過去了,馬兒緩緩地和他並駕齊驅,老八開口:“七哥,想得怎麼樣了?”

老七丰神俊朗,五官絕色,一身的翩翩風采。他笑,脣角勾起的弧度很是迷人:“想好了,今天,我會找機會和姥姥開口的。”

老八清清嗓子:“那個,其實,我想告訴你,姥姥喜歡有點強勢的男人,你那個——就是開始的時候,可得熱情點,別讓姥姥失望。”

老七俊臉一下就紅了,心裡又急:“啊?熱情?可是,可是,我……”

他想說我不會,可隨即想到這事兒也不能讓人教他啊,能教他的,也只有艾勞。他隨即篤定了心思,不管如何,到時候一定機靈點,不能讓艾勞失望!

他突然想起,上次老六說有什麼這方面的書,他是不是該借過來看看?

他正想著呢,老八給他遞過來一樣東西。

他伸手接過來:“什麼?”

那東西用包布包著,但一看就是書籍之類的東西。

老八笑笑:“六哥那裡的好東西,借來給你看看。”

老七啞然失笑:“嗯,謝謝。”

兩個人相視一笑,一切情意盡在其中。

老六那是正兒八經的春宮圖,裡面詳細介紹了各種姿勢角度以及位置,反正把男女之間的那事說的明白透徹,只要看過的人,基本都能明白怎麼回事。

這東西,歐陽慕白也看過。

基本大戶人家的孩子,在快成年的時候,都有這方面的培訓。

但說真的,歐陽慕白經歷了實戰才知道,很多東西,都是那上面表達不出來的,得自己親自體會了,才能知道其中的愉悅銷魂!

歐陽慕白根本就是停不下來,兩個人的嬌吟聲交織在一起,隨著馬車的晃動而更加誘人,最後,他實在是心疼艾勞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停下了腰身的動作,看著她如貓兒一般的嬌吟,喘息,眸子閃得亮晶晶,紅脣微腫,透著迷人的光澤,他好想繼續**她,但是想到馬車畢竟不如**舒適,還是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勞兒,”他在她耳邊輕喚:“別離開我,永遠也別離開我……”

艾勞都沒力氣迴應他了,手指都懶得動一下,那酥麻到了每一個神經末梢的愉悅,讓她覺得自己差不多快死了,整個身子飄飄浮浮地在半空中,美好,卻又不真實!

歐陽慕白把她半抱在自己懷裡,大手遊走在她柔嫩白皙的肌膚之上:“勞兒,我的勞兒……”

艾勞睡著了,**過後,享受著那美妙至極的**餘韻,她在男人的臂彎裡,沉沉地睡了過去。

歐陽慕白的吻,細細地印在她頸間,眸子裡帶著無限的寵溺和憐惜:“勞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絕不會!”

他的大手緩緩來到艾勞背後,找到她的匯通大穴,貼上去,源源不斷的精純內力似溪流滲進了艾勞的經脈之中。

安卓銘是一個危險的人物,歐陽慕白知道,那個人心狠手辣,他想要的,不折手段也要得到。

其他的事他都能容忍,可牽扯到了艾勞,他絕不會有半分的讓步!

這是他的女人!是他一輩子要相守的女人!這份甜蜜,他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來破壞!

艾勞醒來的時候,精神大好,覺得體內似乎有無限的活力,跳躍著,叫囂著,興奮著她每一個神經細胞!

她睜開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裡的光芒都比往日又亮了幾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猛然覺得不對勁,暗暗氣運丹田,果然——

她看向身旁的男人,男人五官絕色,此刻一臉純淨地睡著,如那初生的嬰孩,安靜,絕美。

她悄悄握了他的手,傾身向前,吻上他的脣。

仔細地描繪他的脣形,輕輕地咬他的脣瓣,感受他的甜蜜,她的舌本想侵略他的陣地,卻被他的舌瞬間捕捉到,帶著她交纏在一起,反客為主!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白皙和麥色形成了迷人的對比,懷裡女子的每一處,都讓他愛不釋手,大手無法控制地覆上來,遊走其上!

“勞兒……”他的吻順著她的脣往下,滑過她的下巴,舌尖掃過她的頸間,一點點留下他的痕跡:“勞兒……”

艾勞輕輕地呻yin著,不由得更加貼近他:“別,我有事……”

歐陽慕白根本不給她機會,沒有猶豫地再一次領略她的甜美!

艾勞的身體不由得戰慄,感受著他帶給自己的勇猛**,一點點地,那酥麻的悸動開始在周身翻騰,帶著二人又一次地衝到了極致的巔峰!

“傻瓜……”艾勞再次無力地倒在他懷裡,小巧的貝齒咬在他的胸前:“傻瓜,傻瓜……”

歐陽慕白擁著她,始終不捨得放手:“勞兒,我愛你。”

“為什麼?”艾勞聆聽著他的心跳,那樣的強勁,帶給她無限的安全和溫暖:“我已經天下無敵了,你還把內力傳給我——傳了多少?你還有多少?說實話,不然,我還給你!”

歐陽慕白淺淺一笑:“不多,足夠你打敗安卓銘。我不放心,那傢伙,挺陰險的。”

“你呢?給了我,你能對付他嗎?”艾勞身子往上面靠了靠,和他對視:“你在我身邊,我怕什麼?”

“放心,他不會對我怎麼樣。”歐陽慕白吻她的脣角:“勞兒,如果可以,我真想時刻都在你身邊,守護你。”

“傻瓜!”艾勞擁住他:“我們不會分開的,除非你不要我。”

歐陽慕白笑得有點無奈,這輩子,在她面前,註定他是受欺壓的那個,她竟然還敢說他不要她?他敢嗎?或者說,他捨得嗎?之前說那些難聽的話的人,可是她,打死他,他也說不出來的。

這女人,脾氣上來了根本不顧別人的感受,她肯定不知道,之前聽她說那些傷人的話,他心裡是多少的難受,心如刀絞不過如此!

註定這輩子就敗在她身上了,可有什麼辦法,就是愛她,就是恨不得把全世界最美好的東西都獻給她!歐陽慕白的大手懲罰性地拍了拍她的屁股:“那以後,不準說不愛我之類的。”

“誰說過?我說過嗎?”艾勞立即裝傻,反正翻臉不認帳這事她經常幹:“慕白,我怎麼捨得,我最愛你了,最愛你了!”

歐陽慕白拿她真是一點辦法沒有了,兩個人光溜溜地抱著,她稍微動一動,他都有感覺,沒轍了,他只能給她穿衣服:“真的?反正以後別說那些就是了,你說了我也不信,這輩子,就是跟著你了!”

艾勞笑嘻嘻地抬胳膊:“不跟也得跟,你要是敢跑,我就找條鏈子把你拴住,看你還跑不跑!”

歐陽慕白捏捏她的臉:“你呀!不用拴,我肯定不跑,心都讓你吃了,能跑到哪裡去?”

兩個人纏綿夠了,情話也是一句接著一句地說,怎麼肉麻怎麼膩歪,都沒覺得有什麼,反正就是滿心歡喜,覺得此刻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美好幸福!

這麼折騰,時間肯定過得快,兩個人還抱在一起呢,馬車就停了,接著,聽到老大招呼眾人吃飯了。

艾勞啊了一聲,睜大眸子:“我把北風忘了!”

歐陽慕白挑眉:“怎麼了?”

艾勞開始整理衣服:“我得去看看,這孩子說讓我幫他尿尿呢!”

歐陽慕白一把拉住她:“勞兒,這事兒——唉,你都沒幫我……”

艾勞撲哧笑了:“你要是手不能動了,我也樂意效勞!”

歐陽慕白那手立即放在背後,撐著身體,脣邊一抹邪魅的笑:“現在就不能動了!”

艾勞瞪了他一眼,接著勾脣一笑,褪下他的衣褲,果不其然,剛剛還偃旗息鼓的傢伙這會兒又氣勢洶洶的了。

她彎腰,低下身子,伸出舌尖,輕輕地舔了一下。

歐陽慕白身子一陣輕顫。

她繞著圈那麼地舔舐,然後,親吻,接著,整個含入。

歐陽慕白無法控制地低吟聲從齒間溢位來,很快就無法隱忍,低吼一聲,擁著她靠近!

男人們未免有些奇怪,這一次,先下車的居然是艾勞!艾勞竟然沒被人抱著下來!

艾勞下了車就問:“北風呢?”

老大指指後面:“還在車上呢。”

艾勞立即過去了。

老大擔憂地看了一眼馬車,抬高聲音喊了一句:“慕白?”

歐陽慕白連忙答應了一聲,接著,快速地起身,不敢再貪戀身上那**的餘韻,收拾了一番,下了馬車。

出現在眾人面前,他依然是那副淡雅如仙絕色高貴的模樣,眾人絕對想不到,就在剛剛,這男人還一臉邪惡地讓艾勞給他做那樣的事!

其實這是艾勞很拿手的,只不過,男人們更喜歡在她身上搜尋侵略,漸漸地,這種事她也做得少了,不過,能給歐陽慕白帶去不一樣的極致享受,她也覺得值了!那一瞬歐陽慕白臉上的愜意,也取悅了她,讓她覺得很有成就感!

總的來說,她心情挺好的,跳著上了北風的馬車,一開門,愣了愣!

北風眸子一亮:“姥姥!”

屈皓也是一陣驚喜,卻沒敢流露出來,小聲地喚了一聲:“姥姥。”

艾勞沒想到屈皓也在,但這會兒,她也不好說什麼,在北風身邊坐下了,問:“北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

北風連忙點頭:“有!姥姥!快!我要尿尿!”

屈皓一聽,眼睛睜得老大!

艾勞也是挺吃驚的:“你不會半天都憋著吧?”

北風點點頭:“嗯!因為他們說姥姥很忙,沒有空,所以我就在等姥姥——姥姥,快點!”

艾勞真是無語了,伸手去拿東西,然後,輕車熟路地褪了他的褲子,拿起那寶貝放到裡面:“好了。”

兩個人都忘了屈皓的存在!

屈皓心裡有個聲音在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可沒辦法,他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動作,那目光一直盯著北風的腰下,無法動彈!

“呼——好舒服。”北風衝著艾勞甜甜地笑:“姥姥真好,北風最喜歡姥姥了。”

他這話快成了口頭禪了,艾勞把衣服給他弄好了,沒忘了給他擦擦,笑:“嗯,北風也乖,姥姥也喜歡北風。”

她轉了身,這才看見如雕塑一般的屈皓!

屈皓的目光從北風的下身慢慢轉移到艾勞的手上,咕咚嚥了一口口水,說不清道不明的一股悸動就從身體裡翻湧了出來!

艾勞面不改色地把東西放好,也沒看屈皓,直接又對北風道:“北風,姥姥和你說,這事兒不能憋著,下次,姥姥要是沒空,就讓他們幫你,好不好?”

北風嘟著脣搖頭:“不好!北風只要姥姥!”

屈皓壓下那股悸動,真是看得一愣一愣的——在艾勞面前,這樣也行?

北風,竟然在撒嬌?

他……他怎麼就沒試過這種方法?他……他是不是也有機會……

艾勞又哄他:“好,好,可是,萬一姥姥不在呢,北風要聽話,知道嗎?”

“姥姥怎麼會不在?北風要永遠和姥姥在一起!”

艾勞笑得眯了眼:“姥姥知道了,姥姥會盡量幫北風的,好不好?”

北風這才開心地點頭:“嗯,謝謝姥姥。”

艾勞真是差點就忍不住去親一下他的水嫩粉潤的脣瓣了,太誘人了——艾勞只得移了視線,看向屈皓道:“那傷口,沒事了吧?”

屈皓愣了愣,才想起艾勞問的什麼,大手不由得摸到了頸間那早已痊癒了的傷口,心裡湧上一股甜蜜:“嗯,沒事了,謝謝姥姥關心。”

他如此乖巧客氣的模樣,反而讓艾勞有點不適應,她笑笑:“那就好,嗯,該去吃飯了,你下去吧。”

屈皓一聽就急了,好不容易和她呆一會兒,他不想讓她趕他:“姥姥,你不去吃嗎?”

“讓他們端上來,我得喂北風。”

屈皓答應了一聲,下了馬車。

艾勞低頭自嘲一笑,這個十四歲的少年,終究還是在心裡佔據了一席之地——他如此乾脆地離開,竟讓她心底產生了強烈的失落感!

“姥姥!”

艾勞抬眸,目光裡的黯然已經消失不見:“怎麼了?”

北風脣角含笑地問:“姥姥在忙什麼呢?八哥他們都說姥姥很忙,可是北風不知道,姥姥在忙什麼呢?”

艾勞嘿嘿笑了兩聲,忙什麼呢?車震?這事兒也不能說啊!

“北風想和姥姥在一起,姥姥忙的時候,北風不說話也不動,絕不會打擾姥姥的,所以,姥姥能和北風坐一個馬車嗎?”北風的眸子亮晶晶的,裡面有太過明顯的期待。

艾勞差點吐血,這事兒,可讓她怎麼解釋?她倒是不介意愛愛的時候旁邊有個如此絕色的人兒觀摩,可關鍵是,這個男人也太小了,她下不去手啊:“北風,呃,有些事呢,要你長大了才可以幫姥姥的忙,所以……”

北風不幹了,艾勞每次都拿這個藉口搪塞他:“姥姥,北風已經很大了,北風都比姥姥還要高!姥姥,你就答應北風吧,好不好?”

艾勞正不知道怎麼說呢,就聽到屈皓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姥姥,我上來了。”

艾勞還愣了一下——他又上來幹什麼?

很快,屈皓端著餐盒上來了,本來,照顧病號的事男人們肯定不捨得讓艾勞做的,可這是她自己主動要求的,男人們也不敢有異議啊,只能弄好了飯菜,讓屈皓送過來。

屈皓把碗筷擺好,然後,遞給艾勞。

艾勞看著屈皓認真的模樣,真是帥氣誘人,脣角勾了勾,剛剛的失落一掃而光:“北風,吃飯了哦!”

誰料,那廂,屈皓也拿起了碗筷。

艾勞看了他一眼。

屈皓臉色微紅:“姥姥,你喂北風,我,我餵你。”

艾勞這下真是驚到了,一時竟然不能反應,就那麼愣愣地看著屈皓。

屈皓臉上的窘迫更加明顯,低了頭不敢看她:“我——我就是怕,怕姥姥會餓。”

艾勞壓抑了心底的那份甜蜜,輕聲開口:“不用,我等下自己吃就是了。”

“姥姥——”屈皓猛地抬頭,目光裡的黯然一覽無遺:“姥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想照顧你……”

這下換艾勞低頭,其實就是怕屈皓看見她臉上的甜蜜,她真是挺看不起自己的,明明一大把年紀了,還為這種小事臉紅心跳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誰料,屈皓的手猛地就覆了上來,握住了她拿筷子的那隻手,滾燙的溫度,讓艾勞一驚:“姥姥,別折磨我了,行嗎?我,我難受死了……”

艾勞心裡一緊,莫名的悸動從心底湧起,她聲音低沉地開口:“別,別這樣,北風在呢。”

屈皓這會兒真是顧不了那麼多了,這麼多天了,兩個人明明彼此都有情義,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之前犯下的錯,他都悔死了,難道就沒有重來的機會嗎?

他深吸一口氣,不知道這一次的機會下次什麼時候才會有,自然不打算放手的:“姥姥,我不介意過苦行僧的日子,可是,你總要看我一眼,我不想那樣被你無視——姥姥,我不奢求別的,只求,你能和我說說話,說說話就夠了,真的,姥姥,我不碰你——”

他說到這裡,猛地鬆了艾勞的手,又急切道:“姥姥,只要讓我在你身邊,我不碰,我真的不碰,我可以忍,可是,你別對我這麼冷漠,我……”

他一鬆手,艾勞也只覺得心底有什麼東西落下去了,一點也不舒服。她嘆口氣,其實說起來,她何嘗不想以正常的態度對付屈皓?特別是那日在溫泉邊上兩個人的激吻之後,時常的,她會想起他的清甜味道,不能忘懷。

可是,她說過的話,如今還真實地迴響在耳畔,猶還記得那一日,她說以後要是再多看屈皓一眼——難道,真讓她把眼珠子挖出來不成?

她眨眨眼,深吸一口氣:“屈皓,別說了,姥姥心裡都明白,可是——要不,姥姥把自己的眼睛廢了行不行?”

屈皓大驚,猛地就想起了那日她的話,他絕情,她又何嘗留了一分餘地?兩個人都把話說死了,說絕了,這會兒想起來,真是沒有半點退路了!他連連搖頭,眸子裡的他痛楚一覽無遺:“不!姥姥!要廢,也是廢我的!是我瞎了眼!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沒認清自己的心!姥姥,如果真的有一個人要為過去的事情負責,這個人肯定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姥姥,如果能讓你心裡好受,我死都不怕,還怕廢一雙眼睛嗎!”

他話音剛落,眸子裡閃過一絲決絕,大手伸出兩指出來,直直地對著自己的眸子就探了進來!

他的動作又快又猛,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艾勞反應過來的時候,驚呼聲都沒出口,已經飛快地攔了他的手,卻還是晚了一步,兩指修長的手指已經生生地插進了眼睛裡,頓時,鮮血直流!

“屈皓!”艾勞聲音裡都帶著顫抖,帶著撕心裂肺的痛楚,抓住他手臂的手不可抑制地抖起來,眼前的男人,一滴滴的鮮血順著眼睛流下來,詭異,卻刺痛了她的心:“老六!老六!”

同一時間,北風也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男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到她的聲音不對,早已飛身過來,老六更是一躍上了馬車,開門,看見眼前的情景,也是大吃一驚,不等艾勞吩咐,直接上前點了屈皓的穴道!

艾勞只覺得心跳快得幾乎要衝出胸膛,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揪住了她的心,讓她無法思考,不敢再去看眼前的人!

“姥姥,”屈皓的聲音裡卻帶了笑意:“姥姥,你原諒我,姥姥……”

“躺下!”老六急得不輕,眼睛可以說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這屈皓對自己,竟然真的下得去手:“快躺下!”

艾勞這才回神,眼睛裡的淚嘩嘩地就流了出來:“屈皓,你個笨蛋!你個傻瓜!你——你還不躺下!老六!你快給他看看!他要是有什麼閃失,姥姥絕饒不了你!”

屈皓被老六壓著躺下去,脣角卻帶著一絲甜蜜的笑意:“姥姥,你別哭,別哭,我會難受的,姥姥……”

艾勞再也忍不住,撲倒在他身上哇地一聲哭出來!

老大也隨之上來了,看到這一幕,只愣了愣,隨即伸手把艾勞抱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下了車!

她抱著老大的脖子,淚水侵潤著老大的肌膚,老大真是心疼死了:“別哭了,姥姥,老六在呢,會沒事的,你在上面,老六也不能專心,別哭了,乖……”

艾勞抽噎著道:“他怎麼這麼傻!要是有什麼事,我怎麼辦!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就是太虛榮了!太要面子了!說過的話幹嘛那麼當真!屈皓!屈皓!”

她哇哇地哭,身旁一眾男人也猜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沒想到屈皓竟然真的對自己下手,不過,這麼久了,艾勞一直折磨人家,也確實……

但這事,誰又能具體說誰對誰錯呢?

艾勞有錯嗎?

她曾經放下狠話,再不多看屈皓一眼,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又邁不過去那個坎,她矛盾,她也痛苦,可她也沒錯啊!

屈皓呢,這小子從屈家出來,就沒過過一天舒服日子,受傷,被艾勞冷落,生不如死,唯一甜蜜的,就是那個吻,可是吻了之後,艾勞還是不看他一眼,他心裡告訴自己,就這樣吧,遠遠看著也是幸福——可最後他明白了,那些都是自欺欺人的屁話!看著她,就忍不住想抱她,想要她,那麼強烈的想法,那麼衝動的慾望,根本就是任何情緒都壓不下去的!

其實,這些日子,屈皓一直在想,兩個人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的錯,怪他當初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怪自己傷了她的心,可世事難料,如果能重來,屈皓覺得就是付出自己的生命,他也不想再看到她的淚,也不想聽到她當初那麼決絕的一番話!

如果要挽回這一切,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別說一雙眼睛了,讓他死又何妨?

那份愛,那麼真切地刻入了他的骨血,沒日沒夜地折磨他,吃不好睡不香,如果不是天天能看到她,能聽到她的聲音,屈皓簡直覺得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對艾勞,他的愛不容置疑,可心底,還有一份歉疚和憐惜。那日從她口裡知道了她的愛,他何嘗不激動?可欣喜過後,便是無盡的心疼——他所受的這些痛苦和折磨,艾勞也在經歷和矛盾!他想靠近,艾勞也想親密——可偏偏,兩人之間又有那無形的溝壑,生生地分開了他們!

如果能解除這一切的痛苦,即使讓屈皓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會皺一下眉毛,所以,那一刻,屈皓真是沒有半點猶豫和停頓的!

艾勞的身軀猶還在老大懷裡簌簌發抖,沒辦法,那種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男人自殘的情景,幾乎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恨自己!為什麼一定要糾結那麼多事!為什麼非得計較曾經脫口而出的混賬話!要受苦,也該是她!

屈皓早就在她面前懺悔,無數次對她表白他的心跡,可她一直那麼吊著人家的胃口,享受著那份被他在意的心情——現在好了,出事了!

艾勞現在,就是滿心的後悔!

那一刻,她真是覺得心痛死了!簡直不敢相信屈皓會做出那樣的舉動!

男人們看著她哭,肯定都是心疼的,老大抱著她,感受著她的嬌軀微顫,最是難受,大手撫著她的臉,感受著她的淚,都覺得那淚水灼熱了他的手掌,燙著了他的心:“姥姥,別哭了,屈皓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鑽到牛角尖裡的女人根本不想出來,滿滿的悔意在她身體裡翻騰,揪著她每一個細胞,生疼!

“不怪你,他會沒事的,姥姥,別哭了,別哭了……”

艾勞還是不依不饒的,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嗚嗚……是我……”

老二真是看不下去了,那女人的哭聲就跟針一樣紮在他心上,從來,他也沒這麼難受過!他上前一把把艾勞拉過來,對著她就吼:“姥姥!這事和你沒關係!你想那麼多做什麼!有老六在,他不會有事的!就算瞎了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別哭了!”

老二肯定是好意,就是見不得她哭,可他這口氣,這聲音,聽在誰耳裡也受不了,更別說小心眼喜歡斤斤計較的艾勞了!

艾勞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氣得哼哼的:“你——你吼我!嗚嗚!你吼什麼吼!我願意哭你管得著嗎!討厭!討厭!我討厭你!”

老二那話說了就有點後悔了,因為他看見艾勞臉色變了,不等艾勞那話說完,他又一把把艾勞抱在懷裡:“姥姥!別哭了,我心疼,我難受,我沒吼你,我就是捨不得你哭,我都難受死了……”

艾勞開始捶他:“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屈皓,屈皓……”

屈皓被老六點了穴,根本動彈不得,也說不了話,聽到艾勞的哭聲,他真是要多心疼就有多心疼,眼睛上的痛他根本就顧及不上,心裡一急,那眼珠動個不停!

老六急死了,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別動!你真想變瞎子不成!”

老六聲音不小,“瞎子”兩個字重重地錘擊在了艾勞的心底,艾勞猛地停了手裡的動作,推開老二就往馬車跑去!

歐陽慕白在一旁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勞兒!這時候你別上去!會讓老六分心的!”

艾勞猛地頓了腳步,眸子裡沒有了往日的光芒,她緩緩看向歐陽慕白,抽噎著開口:“你說,他真的——會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