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72章 他的風骨

第372章 他的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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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他的風骨

第372章 他的風骨

賀蘭堯的話,讓如意噎了一下:“你……”

這廝讓他與白虎交流,他哪來的本事去交流?!

顯而易見,這人根本就不想放過他。

如意將心中的火氣壓下,朝著賀蘭堯淡淡一笑,“我自認沒有公子你這樣的本事,是我口沒遮攔,有眼無珠,你就原諒我這一回,我下次絕不再犯。可好?”

賀蘭堯聽聞此話,不語,只是瞥了一眼籠子裡的白虎。

下一刻,白虎朝著如意發出一聲嘶吼。

眾人見此,又是吃了一驚。

這白虎的意思莫非是:它非要吃如意公子不可?

“看,不是我不想放過你,是白虎不想放過你。”賀蘭堯不鹹不淡道,“你去求它吧。”

“你!”如意咬著牙,只覺得自己被對方耍了,一時只覺得驚恐又憤怒。

就在他繼續想著該用什麼樣的理由說服賀蘭堯時,身後的何蘊已經失去了耐心,“來人,將如意公子扔進去。”

她一聲令下,當即有兩名強壯的僕人到了如意公子身後,一人架起他一隻胳膊,將他直接拖到了鐵籠子前。

“主子!饒命啊主子!”

如意公子嚇得肝膽俱裂,大聲求饒。

何蘊不為所動,“扔進去。”

鐵門被打了開,僕人不顧如意公子的反抗,將它推了進去。

白虎當即撲向了他。

原本應該成為白虎食物的六月死裡逃生,從籠子裡出來後,趴在地面上喘息,顯然已經虛脫。

“六月,想不到你的運氣也挺好。”何蘊朝著他笑了笑,“你得好好感謝你的恩人,否則,你這會兒只怕已經在白虎腹中了。”

六月聞言,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朝著賀蘭堯一拜,“六月謝過公子。”

“犯不著謝我,謝如意公子就好。”賀蘭堯悠悠道,“若不是如意公子引起了白虎的興趣,這會兒你也活不了。”

六月:“……”

若不是如意得罪了這琴師,這琴師也不會救了自己。

算起來,是該感謝如意。

“啊——”空氣中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正是如意公子發出的。

只見鐵籠子裡的白虎一口咬住了他的整條手臂,毫不留情地撕咬了下來,一剎那間血花飛濺,場面駭人。

圍觀的眾人唏噓之餘,卻也看得津津有味。

如意公子滿面鮮血,雙目圓瞪,發出淒厲的喊聲之後,身軀轟然倒地,一動不動。

白虎還在咀嚼著整條胳膊,時有碎肉落在地上,血腥至極。

有些丫鬟們不忍觀看,將眼睛挪了開,但沒有一人發出驚叫聲,可見這樣的事在何府發生的次數不少,眾人早已司空見慣。

賓客中有些膽子不大的女子還是捂上了眼睛,發出幾聲感慨。

“這白虎果然凶殘,如意公子也不知是暈了還是死了。”

“一個時辰前還意氣風發,此刻卻做了猛虎的口中食物,果真是令人始料未及啊。”

“好好的生辰變成了忌日,這如意公子也是個可憐之人。”

有人惋惜,有人感慨,然而,沒有一人指責賀蘭堯。

強者生存,這世道原本就是如此的殘酷,更何況,失寵的小白臉,命也不值錢。

鐵籠子的白虎還在津津有味地享受著自己的獵物,何蘊看了一會兒,朝著身後的下人道:“去看看如意還有沒有氣兒。”

下人走到了籠子外頭,趁著白虎進食,迅速將手探到如意的鼻翼下方,而後很快收回。

“回主子,沒氣兒了。”

“真沒勁,都沒鬥幾回就給咬死了。”何蘊不冷不熱地道了一句,隨即起了身,“諸位,今日的好戲就看到這兒罷。”

眾人聞言,便紛紛告辭離開。

“何老闆,在下也要告辭了,我還有些話要囑咐我的琴師,就讓他將我送到門口,再折返回來。”君祁攸朝何蘊笑道。

何蘊笑著點了點頭,“君樓主,隨意便好。”

……

“剛才到底怎麼回事?那白虎如此凶殘,唯獨對你態度溫順,你跟它認識?”出府的路上,君祁攸衝賀蘭堯詢問著。

一句話就能虎口救人,長這麼大他還是頭一次看見。

賀蘭堯聞言,悠悠道:“你身為極樂樓樓主,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十大靈寵?”

“聽說過,但在我有生之年,也就只見過兩隻,還都是你養的。”君祁攸斜睨著賀蘭堯,“藍眼黑貓與青眼紅蟒,你一人就霸佔了兩。”

“我見過的也有一半以上。”賀蘭堯聽出了君祁攸略帶嫉妒的語氣,揚脣淺笑,“黑羽黎鴉,紫眸靈狐都是我師父所養,雪原貂只見過一回,還未觸控到就給跑了,而天山白虎,與我可謂是交情匪淺。”

“天山白虎?”君祁攸眸光中浮現驚詫之色,“被何蘊鎖在籠子裡的那隻,竟是天山白虎?”

“不錯,這十隻動物無論是大是小,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上跑的,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速度奇快,是同類的數倍,按理說,很難被人類捕捉到。這天山白虎體型大,力氣大,性子凶殘,何蘊為了捉它不惜犧牲那麼多人,一點兒都不誇張,並且,還得是在白虎精神不飽滿的狀態下才能成功。”

賀蘭堯說到這兒,目光一沉,“天山白虎在精力充沛的情況下,哪是數量半百的武夫就能拿下的?定會叫何蘊全軍覆沒。再不濟,也能成功逃脫。”

“看來這白虎是之前就受過傷,或者精力不濟,這才給了何蘊可趁之機。”君祁攸想了想,道,“你跟它怎會認識?它為何對你和善?”

“我與白虎的主人不打不相識,而當初我們在打鬥時,我們所攜帶的寵物也鬥在了一起,到最後也沒能分出個勝負,小藍小紅二打一,原本是穩操勝券才是,但小藍對白虎卻始終不忍心下口咬,只防不攻,正確來說,只有小紅在認真打,小藍太多餘,或許是它覺得白虎與它是一家,貓跟虎,原本就長得像,差別只是體型大小而已。”

君祁攸:“……所以,你家的貓跟他家的老虎,好上了?”

“胡扯,一黑一白,一大一小,顯然不搭配,再有,性別相同,如何聯姻?”賀蘭堯輕嗤一聲,“不過它們交情好是真的,打過之後,就互相蹭在一起,小紅就顯得多餘了,常常被冷落在一旁。”

君祁攸無言了片刻,道:“白虎的主子是何人?”

“異國的王室成員,你不會認得,少有的武藝能與我比擬的人,跟他打了一場難分高下,算是交了個朋友,只不過,很少相見。”賀蘭堯說到這兒,低笑一聲,“這廝要是知道自己的白虎丟了,會不會著急呢。”

“你打算救這白虎麼?”

“是有這個打算,讓那傢伙欠下我一個人情也好。”

“……”

“到門口了,不用再送了。”君祁攸同賀蘭堯走到了何府之外,止了步。

“賀蘭兄,我想知道,你能在多長的時間內完成任務呢?”君祁攸湊到賀蘭堯耳畔,悄聲道。

賀蘭堯不緊不慢道:“很快。”

“有信心麼?”

“我做事不愛拖泥帶水,信心這個東西,從來不缺。”賀蘭堯說著,轉過了身,“等這件事兒結束了,就該算咱們之間的賬了。”

話音落下,他邁出了步子。

君祁攸望著他的身影,挑了挑眉。

算賬?

他忽然有些期待這廝要怎麼跟他算賬了。

勾了勾脣角,他轉身離開。

經過街道的一個拐角處,忽覺得耳畔風聲一緊,有人逼近,他想也不想地回頭,迎面一個拳頭打了過來。

他極為迅速地朝邊上一避,那人又一腳飛了過來,他再度側身避開,讓來人踢了個空。

站定了之後,他裝模作樣地撫著胸膛嘆氣,“小羽啊,大街上就這樣粗魯地打人,有失淑女風範。”

“喵嗚!”倏然間耳畔響起一聲尖銳的貓叫。

君祁攸暗道一聲糟糕。

那隻小貓也來了?

那小貓速度非人可比,一口牙又帶著毒,若是被咬了,可有罪受。

早知如此,今日出門就該多帶幾個護衛。

君祁攸才這麼想著,便覺得頭頂一沉,有什麼物體跳了上來。隨後覺得頭皮一疼,頭髮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撕扯著。

是小藍將他的一頭烏髮搗成了雞窩。

君祁攸迅速地從邊上的大樹上折下一根樹枝,往自己的腦袋上打去。

若是用手,肯定要被咬,只能借用其他東西了。

而小藍的反應也極為迅速,一下子跳開了,讓君祁攸揮來的樹枝打了個空,反而插到了自己一頭凌亂的發裡去。

同一時刻,蘇驚羽找到了機會一腳踹在君祁攸胸膛上。

“去你大爺的淑女風範!”

君祁攸躲避不及,只能迅速以內力化去了蘇驚羽的一部分力道,卻還是被踹得後退了兩步,只覺得胸膛一陣發疼。

糟糕,別是又踹傷了他的肋骨吧?

“小羽,停停停,我的肋骨好像又要斷了……你怎麼就不換個地方踹?!”君祁攸捂著胸膛,一時間哭笑不得。

“這一腳,是替阿堯踹的。”蘇驚羽冷笑一聲,“枉我將你看做好人,你為了藏寶圖將他關在密室裡,這口氣我怎能咽得下去?”

“有話好說,我關著他,但也沒虐待他,好吃的好喝的一頓沒少,一根頭髮絲也沒拔下來,你即使要報復,也不用報復得如此狠吧?我這肋骨還沒好,給我舊傷又添新傷……”

“你活該。”蘇驚羽冷眼看他,“計劃進行得怎樣?那位首富見了阿堯什麼反應?”

報復過後,自然就該說正事了。

“他的長相擺在那兒,能有幾個女子不動心?目前為止,和預想的一樣順利,何蘊對他很感興趣,接下來就看他自己如何行動了。”君祁攸說到這兒,笑了笑,“放心,他不是以男寵的身份留下,何蘊不至於如此心急佔他便宜,起碼也會先討好一下,就看他自己如何把握分寸了。”

蘇驚羽面無表情道:“見到傳說中的俊男鬥猛獸了麼?”

“見到了。”君祁攸挑眉,“說到俊男鬥猛獸,這還不算好戲,今日真正的好戲在於,賀蘭堯與猛獸的和平交流。”

蘇驚羽聞言,詫異,“什麼意思?”

“且聽我跟你說……”

這一頭君祁攸在跟蘇驚羽敘說著進府之後發生的事兒,另一邊,賀蘭堯已經回到了何府的庭院中。

大堂的燈火還亮著,裡頭傳出些許人聲。

“主子,我這捏的力道還行吧?”

“主子,要喝哪種酒?”

“主子……”

賀蘭堯聽著裡頭的動靜,脣角浮現一抹幽涼的笑意。

真能享受。

再給她享受兩日。

收斂起了笑意,他邁著步子走進大堂。

何蘊正靠坐在椅子上,由著身邊的俊男們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時不時再喂上一口酒,可謂快活。

賀蘭堯一入內,她的目光便鎖定在了他的身上,眸光裡的興趣十分濃烈。

這琴師不比她身邊這些小白臉,看似清冷高潔,不易靠近,可愈是如此,愈是讓人想要靠近。

這是一個值得珍惜的妙人,值得她先討好,看看他好不好拿下。

她與君祁攸有言在先,這琴師現在還不是她的,只是借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極愛面子,說定了自然就不能輕易食言。

何蘊心中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觸碰眼前的佳人,但到底見過大世面的人,又是一方富甲,定力還是有的,因此,她忍住了心中的衝動,朝賀蘭堯露出一抹優雅的笑意。

“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賀蘭堯道:“在下蘇賀蘭。”

“那我就叫你賀蘭了。”何蘊笑道,“我這府裡有許多空著的屋子,隨你選擇,你想住哪間便住哪間,我會讓人收拾好。”

“多謝。”

“你可真是惜字如金。”何蘊挑了挑眉,接過了身邊男寵遞來的一杯酒,自己不喝,遞給了賀蘭堯,“陪我喝一杯,如何?”

賀蘭堯脣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何老闆,你與君樓主有言在先,你若想要聽曲,我自當彈給你聽,除此之外的事兒,想不想做,可以由我自己決定。”

“嗯,是這樣。”何蘊道,“那麼喝酒不行麼?如此簡單的要求,你都不應允?”

“你方才說,要我陪你喝酒。”賀蘭堯特意強調了‘陪’字,不緊不慢道,“我不是小白臉,不陪酒。何老闆應該將這個字換成‘請’,這才合理。”

何蘊眯了眯眼。

何蘊身後,一眾俊男都面露驚詫之色,回過神後,有人對賀蘭堯投去同情的目光,有人則幸災樂禍。

一介區區琴師,即使不是小白臉,地位也高不到哪兒去,竟對著帝都首富如此無禮,教訓他實在不為過。

就在他們以為賀蘭堯必定遭受責罰時,何蘊笑出了聲,“好,是我用詞不當,請賀蘭品一品這果酒罷。”

陪酒跟請酒,僅僅差了一個字,意義卻是差得多了。

前者顯得隨意,有時甚至是一種輕浮的調侃,而後者顯得有禮,大多時候是針對客人才會用到的。

這琴師果真有意思,很有風骨,強調自己是客人,不能對他輕浮。

賀蘭堯接過了那杯果酒,拿到面前,聞了一聞,道:“荔枝酒?我不喜歡荔枝。”

說著,他將杯子又放下了,“我當真不喜歡,可不是不給何老闆面子。”

何蘊面上依舊掛著笑容,“不礙事,不喜歡就不喜歡,不必勉強。”

“何老闆,我有些疲累了,若是你沒有其他事兒,我便先休息去了,告辭。”賀蘭堯說著,也不等何蘊答覆,轉身離開了。

何蘊望著他離開的身影,脣角的笑容收起。

“主子,他可真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主子,你都遷就他了,他竟還如此傲慢,著實不把主子放在眼裡。”

聽著身側兩人的埋怨聲,何蘊轉頭冷眼看著二人,“這就是你們跟他的差別,為何他能讓我客客氣氣,你們卻只能跪著由我打罵,你們不僅長得沒他賞心悅目,風骨也一點兒都比不上,還如此磨嘰,是不想要舌頭了?來人,將他們二人的舌頭給我割了。”

……

賀蘭堯聽著身後不遠處響起的求饒聲,搖了搖頭。

他似乎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有人死有人殘。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