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0章 蓋世男神!

第150章 蓋世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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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蓋世男神!

第150章 蓋世男神

?“變態。蘇驚羽聽著他的話,不禁嗤笑了一聲,“我是美是醜關你何事!”

然而賀蘭陌似乎並不打算再與她多說,只又再度襲了上來。

他的身形倒也是極快,蘇驚羽望著他的速度,心下不禁更多了幾分警惕。

從前,她與賀蘭陌都是鬥智,賀蘭陌始終顧及著他自己的身份,並沒有親自出過手,只是指派著手下的人來對付她。

而今日,他不知是抽了什麼羊癲瘋,竟在她來永寧宮的路上堵截她,隻身前來親自動手,目的只是為了看她的相貌。

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對?

眼見賀蘭陌來勢洶洶,蘇驚羽自然不作他想,一個轉身避開他的再度襲擊,而後揚手,袖中癢粉直朝著他面門揮去——

賀蘭陌被撲面而來的粉末弄了個措手不及,起初只以為會是迷香一類的玩意,然而當肌膚真正接觸那粉末,頓時湧上一陣說不出的癢感,他方知,這原來不是迷香,而是——癢粉。

“蘇驚羽!”他頓時怒不可遏,“你竟給本宮撒這玩意!解藥呢?”

說來著癢粉倒也真是有效,一旦沾上面板,任憑你如何去撓,那股子奇癢感也不回訊息,不僅如此,越撓反而還癢得愈發厲害。

賀蘭陌自然不願意把自己的一張俊臉抓花,只能怒視蘇驚羽,“解藥!”

“抱歉,這玩意是沒有解藥的。”蘇驚羽望著他強力忍耐著撓癢的模樣,似是嘆息了一聲,“並不是什麼藥製出來都會有解藥的,再說了,此藥無毒,我這總不算是謀害皇族,太子殿下您不分青紅皁白上來就襲擊我,我手一抖,癢粉不慎撒了出去,這算是正當防衛,算吧?”

“你……”賀蘭陌眉頭擰的死緊,只覺得僵持愈久臉上愈癢,不由得咬牙切齒,“那可有其它解法?蘇驚羽,本宮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你擔待不起。”

“整天擺臭架子,就你這樣的性子,你若不是太子,早都不知讓人砍了多少刀。”蘇驚羽斜睨著他,嗤笑一聲,“您還是快些回宮去泡個冷水澡,泡上兩個時辰哦,否則這癢粉可是很難除掉的呢,行了,我還有正事,先走了,殿下,你好自為之。”

蘇驚羽說完之後,轉身離開,臨走之際,脣角揚起一絲譏誚的笑意。

癢粉真正的解決方法是——泡一個時辰的熱水澡。而兩個時辰的冷水澡,是可以緩解的,癢粉雖說很輕易就能吸附在肌膚上,但遇水,也是會溶解在水中的。

明明可以用熱水,她卻告訴賀蘭陌要用涼水。

呵呵,如今正是大冬日,即便有時陽光燦爛,空氣卻依舊是冰冷的,這種天氣,去洗冷水澡,那可真是……怎一個酸爽了得。

大冬天的洗兩個時辰冷水澡,就好比大熱天讓你去炭火上烤,那種滋味……嘖嘖嘖。

也許等這太子爺身上的癢粉化的差不多,他也該風寒了。

她不知他為何會忽然心血**想檢視她面具下的容顏,好在月光研製的癢粉藥效足夠強烈,這才能勉強阻止賀蘭陌。

身為皇儲,他自然是文武雙全,從方才簡單的幾招她就能看得出,這廝的武藝其實也很不錯,想想也是,別說是太子爺,即便是一般的皇子,都是有武藝傍身的。

賀蘭陌今日被她這麼一整,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且看著他下回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這會兒他回去,應該正好能撞見她三妹吧?算算時間,蘇懷柔早該到了才對,而賀蘭陌這個時辰卻出現在永寧宮附近,想必是先將蘇懷柔撂到了一邊。

在母親和未來夫君之間選擇,這確實算是一個難題,但其實——也並不是很難的難題。

至少她母親對待她是真好的,俗話說虎毒不食子,苗氏雖心胸狹隘卑鄙善妒,但對待這唯一的女兒卻是真的好得不行。

再對比一下未來的夫君賀蘭陌,他與蘇懷柔相識也不過幾月,對待蘇懷柔甚至算不上多好……但凡是會妥善對待感情的人,都應該選擇母親才對。這未來的夫君,並不體貼,甚至不夠真心,蘇懷柔莫非就看不出來?

蘇驚羽想到這兒,心中暗自冷笑。

她倒是真的很期待結果了。

蘇驚羽踏進永寧宮的時候,賀蘭堯正坐在桌子邊上,做著他平日裡最常做的一件事兒——嗑瓜子。

且他嗑著,還不馬上吃下,而是拿了個茶杯放置在身前,嗑開瓜子皮後,便將瓜子仁捏出來,擱在茶杯裡。

“行了,不能再吃了。”蘇驚羽眼見他嗑下的瓜子仁已經差不多要裝滿整隻茶杯,忙上前去一把奪過了那茶杯。

瓜子仁的淡香竄入鼻翼中,蘇驚羽一時忍不住,便將那杯瓜子端到了脣邊,仰頭直接倒下了半杯在口中——

“喀拉”

一口氣嚼幾十顆瓜子仁,那味道果真很不錯,難怪賀蘭堯總是喜歡湊多了才吃,這般吃,很過癮。

“唔,香。”蘇驚羽砸吧砸吧嘴,很想再來一口,但要是再吃下去,阿堯恐怕就沒得吃了。

想到這兒,她便又將杯子遞給賀蘭堯。

然而賀蘭堯卻並不接,只是眉眼含笑地望著她,“若是喜歡,便全吃了罷。”

“不,我怎麼能和你搶點心吃。”蘇驚羽眼見他不接,便將杯子擱到了桌子上,推至他面前,“這幾日,為何都不曾看見小青?”

賀蘭堯聞言,輕挑眉梢,“找小青做什麼呢?”

“學醫術。”蘇驚羽脣角噙笑,“如今,琴棋書畫難不倒我,吹拉彈唱也難不倒我,十八般武藝更是不用多說,我唯獨不會醫術,你手下有能人,不妨讓他教教我?”

賀蘭堯聽聞此話,靜默片刻,後道:“我知道你心中在想什麼,學了醫術好照料我?小羽毛,我覺得這個你大可不用學,美人煞是多少名醫束手無策的毒,我身邊已經有了好的大夫,我看你平日裡並沒有多少空閒時間,若是還要抽時間來學醫術,是否也太累了?”

“哪裡累了?這是我的興趣愛好之一,怎麼能算累?”蘇驚羽挑了挑眉,“還是說,阿堯你看不起我,覺得我不是學醫的那塊料?”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賀蘭堯輕瞥她一眼,眉眼間似是不悅,“你平日裡來陪我的時間,我已經嫌少了,如今又要分一些給小青?”

蘇驚羽:“……”

計較這個是不是有點兒過於任性了?

“原來阿堯是不想我分一些時間到小青那兒學醫術。”蘇驚羽望著他,忽然笑道,“也罷,小青不行,那就月光好了,月光的醫術比小青只好不壞……”

她話音未落,賀蘭堯的眉頭便已經擰了起來,鳳目中隱隱有些沉怒,“不準去!”

找那個死神棍學習醫術?豈不是給了他二人獨處的機會?

雖說小羽毛有些遲鈍,看不出那神棍對她的情意,但自己若是答應了她,那死神棍豈不是要得意了?

“你不讓我找小青,那我便只好找月光了,你總不能剝奪我的興趣愛好是不?”蘇驚羽莞爾一笑,“小青與月光,二選一,我讓你幫我選擇可好?”

“那便等小青得空了,你去找他罷。”賀蘭堯冷哼一聲,“只不過他最近怕是沒空,公子謙被君清夜打斷了兩根肋骨,作為三公子中的一員,小青自然會去對他慰問一番,公子謙想必是會趁機將他拉入賀蘭陌的陣營中。”

“怎麼?難不成你要將公子鈺安插在賀蘭陌身邊了?”蘇驚羽眉眼間劃過些許思索,“同為三公子,公子鈺經過公子謙的引薦,成為太子的門客之一,似乎很是合情合理的事兒,阿堯,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以後你就會知道了。”賀蘭堯目光中劃過點點笑意,倏然間伸手,扯住蘇驚羽的手腕,稍稍用力便將她扯進了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蘇驚羽對他如此的舉動早已見怪不怪,低笑一聲,便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上回聽你說,在你的家鄉那兒,男女成婚前還有一個步驟,是求婚?”賀蘭堯攬著她的纖腰,慢條斯理道,“小羽毛想要什麼樣的求婚儀式呢?我實在是不懂你家鄉的習俗,但我卻又得滿足你的幻想,難呢。”

“難?求婚怎麼會難?”蘇驚羽聞言,只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撩起一縷他的烏髮在指間把玩著,“既然阿堯想滿足我的幻想,成,那我就告訴你我自小心中的幻想,在我的腦海中,我覺得我的意中人應當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阿堯,你滿足我的幻想吧。”

賀蘭堯:“……”

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

這還能是人麼?

他微微垂眸,望著蘇驚羽目光中的笑意,便知她是故意說著來逗他玩的。

“你把自己的意中人幻想成什麼山精鬼怪了?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這是在茶館說書裡聽見的故事吧?”賀蘭堯輕描淡寫地說著,空著的那隻手順手撈過了桌上的茶杯,遞到蘇驚羽面前,“餵我吃。”

“這可不是在茶館裡聽的,說書的說不出這麼悽美動人的故事。”蘇驚羽捻起茶杯中的瓜子仁,喂到賀蘭堯的口中。

賀蘭堯將她遞來的瓜子仁悉數吃下,在她指尖撤離之際,似是不經意的舔到了她的食指指尖。

蘇驚羽只覺得食指微微戰慄,抬眸望著賀蘭堯一派澄澈的眸子,暗自咬了咬牙。

這廝,總是不經意地撩人心絃,撩了之後,又做出一副事不關已的平淡樣子。

“這個故事,名喚仙履奇緣,且讓我來跟你說說吧。”蘇驚羽一仰頭靠在他肩頸上,“說說至尊寶跟紫霞仙子的故事,話說,五百年前……”

……

兩刻鐘之後——

“原來那至尊寶是隻猴?”賀蘭堯輕挑眉梢,語調中似乎又幾分笑意,“小羽毛自小心中幻想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而這英雄其實就是隻猴子?”

說到這兒,賀蘭堯脣角笑意一斂,再次開口聲線中攜著幾分涼意,“難不成在你看來我還比不上一隻猴?”

“……阿堯,你的重點不對,你難道不覺得這結局有些許悽美麼?”蘇驚羽嘆息一聲,“你的重點怎麼能放在男主是隻猴子上,你可別小看這隻猴子,在我們家鄉,那可是神話中的人物,深受人們喜愛。”

“你們家鄉的人將一隻猴奉若神明?我的天,你們家鄉的人,竟比出雲國人還要愚鈍,出雲國國人許多信奉神棍,這神棍好歹是個人,而你們家鄉的人倒好,竟信奉一隻猴,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我跟你談不來!”蘇驚羽被他一番言論說的牙癢癢,“咱不說這事了。”

“小羽毛,你這氣生的沒道理。”賀蘭堯眼見她眉眼間有不悅之色,似是疑惑,“是你說的,你的意中人應當是一個蓋世英雄,他會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你,你說的不就是那猴子?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在遇見我之前,你的夢中情郎就是一隻根本不存在的猴子?”

“閉嘴,別說了。”蘇驚羽眼角似是跳了跳。

“理虧還不讓人說?我現在且問你,我除了沒有金甲聖衣,沒有七色彩雲,我還有哪點比不上那隻猴?我比它溫柔,比它體貼,比它俊俏,想想也知道,一隻猴不會俊到哪裡去的。”

“行了,閉嘴!你幼稚的病又犯了是不?”

“為了一隻猴凶我?小羽毛,你這就未免過分了。”

“行了,咱們不提猴了行不行?我跟你溝通不來!”蘇驚羽只覺得此刻有千百隻草泥馬至胸口呼嘯而過,忙朝著賀蘭堯道,“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都說三歲一代溝,她與賀蘭堯這才相差兩歲,為何都沒有共同語言?

真是——氣煞她也。

這世上要是真有孫悟空,一準拿金箍棒將這磨人的妖精一棒子打趴下。

“小羽毛,今夜,你自個兒睡罷。”賀蘭堯似是也來了脾氣,收起了脣角的笑意,開口語氣一派漫不經心,“我今兒身體不適,夜裡就不去你閨房了,你獨自睡,沒有我暖床,想必會不安穩罷?”

“自己睡就自己睡。”蘇驚羽拿鼻子哼了一聲,“你這樣的暖床,有沒有都好。”

就他那涼颼颼的體溫,暖床?冷床還差不多。

她自個兒睡,翻身的空間大,多好。

哼哼。

……

是夜,冷月高懸。

“殿下?真,真要這麼做麼?”永寧宮內,烏啼立於榻前,望著軟榻上的人兒,一陣哭笑不得,“把雪狼的毛髮染成彩色的?那雪狼能不抗議麼?”

“但凡是我養的,自然就得聽我的。”賀蘭堯倚在鋪著狐裘的軟榻上,姿態分外慵懶,“你先試著給它們染一染色,若是它們不依,再來同我說。其他人也別閒著,讓他們將蘇府門前那條街清掃乾淨,明日辰時之前,以蘇府為起點,百丈之內,不要出現路人與攤販,要確保道路足夠寬敞。”

“百丈之內?”烏啼沉吟片刻,後道,“那條街原本就挺熱鬧,殿下想要那些攤販明日辰時之前不出來,那麼是要我藉著您的名義下令,讓他們幽閉家中麼?”

“不,不可用命令,咱們不能落人話柄。”賀蘭堯說到這兒,斜睨了一眼烏啼,“你這腦子怎麼就如此不好使?想讓他們幽閉家中不出門,憑什麼?憑我皇子殿下的身份?這要是傳出去,只怕會鬧出一個皇子欺壓百姓的臭名聲,我要的是讚譽,明日是個特殊的日子,我要所有人的讚譽與喝彩,那百丈之內的家家戶戶,都給他們補貼上他們平日裡一個月能賺到的銀兩,這麼一來,我看還有誰說風涼話。”

烏啼:“……”

此計甚高明。

一早上不出門,賺一個月的錢,傻子才會不幹呢,並且拿人手短,收了殿下這般的好處,可不得幫著說好話?

此計好是好,唯有一個缺陷——燒錢。

烏啼只覺得眼前冒著閃閃金光,一位翩若謫仙的雪衣男子站在雲巔之上,朝著地面上的人灑出大把金元寶。

錢多,竟能如此任性。

……

這一夜,蘇驚羽睡得並不大香。

誠如賀蘭堯所言,少了個暖床的,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了。

雖說這個暖床的人體溫根本談不上‘暖’,但過去好些個日夜習慣了他在枕畔,忽然間沒了他,倒也覺得甚是失落。

習慣成自然,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

第二日,蘇驚羽是被海棠的敲門聲叫醒的。

“大小姐,快辰時了,您起了麼?”屋子外傳進了熟悉的女子嗓音。

蘇驚羽睜開惺忪的睡眼,下了榻,將房門打開了,屋子外的海棠正端著個托盤,上頭是一碗清粥,幾道小菜,然而她發現今早的菜——竟然是雞蛋與肉類。

“海棠,怎麼沒有青菜?”蘇驚羽望著盤子的東西,“為何今早的菜如此……奇怪。”

她平日裡早飯大多都是吃的清淡,海棠想必很瞭解她的口味才是。

“大小姐,我正要和您說這事,我平日裡去買菜的那條街,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一個攤販都沒有,我尋思著,今日也不是什麼大日子,怎麼會都沒了人,本想走遠點看看有沒有菜可買,但又怕回來太遲,耽誤你去宮裡,好在廚房裡還有些雞蛋與肉,我便只做了這幾道菜?”

“攤販不擺攤,這是什麼道理?”蘇驚羽頓覺疑惑。

海棠道:“我也納悶著呢,一眼望去,街上冷冷清清的,平日裡可不是這樣的。”

“罷了,隨便吃幾口。”蘇驚羽接過她手上的托盤。

今日並不是什麼特殊節日,為何最近的那條街會無人出行?

蘇驚羽一時間也想不明白,今早,便將就吃一下好了。

用過早點之後,她如同往常一樣除了府門,但見好幾名丫鬟挎著菜籃子在府外議論,個個面上都是有些莫名其妙。

“一眼望過去,一個攤販都沒有,這太奇怪了。”

“就是呢,平時這個點,街上差不多已經開始熱鬧了,今日是為何,這般冷清?”

“誰知道呢?不如我們換條街得了,走遠一些去買,想必是能買到菜的。”

“誒,你們快看,人都出來了,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眾人紛紛朝著她指的方向去,果真遠遠地看見有幾處房屋中紛紛跑出了人,那些人似是約好了一般,人人手挎大籃子,都到了道路中央,將手伸進籃子裡,捏了一把籃子裡的東西便往街中央扔,那些東西竟然全是——花瓣。

紅通通的花瓣,這麼遠的距離,也看不清是什麼花。

片刻的功夫之後,道路上似是鋪了一層毯子,都是那些人灑下的花瓣,完事之後,那些人又齊齊地跑回了街道兩側的房屋中,大街上霎時又變得清淨了。

此情此景,連蘇驚羽都有些怔愣。

這是在搞什麼?

就在她萬分疑惑的時候,耳畔忽有人驚呼一聲——

“快看,那是什麼?!”

蘇驚羽下意識抬眸往遠處看,只見遠遠的地方,似有一堆‘不明物體’洶湧而來,那些個不明物體像是什麼動物,呈不同的顏色,一大片一大片如潮水般朝著她這個方向而來,好似天際浮動的彩雲,而‘彩雲’的最前方,站立一人,身形修長,雪白的衣袖隨風浮動,三千青絲被清風扶起,彷如九重天上的仙人。

這道身影,她再熟悉不過的。

蘇驚羽眨了眨眼,似是不確信自己所見到的,直到那一片‘雲彩’愈來愈近,她方才看清,最前頭那人果真就是賀蘭堯,而他腳下踏著的動物竟是——狼!

蘇驚羽只覺得大跌眼鏡。

狼群怎麼能呈現這麼多的顏色?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幾乎都有,這樣一個色彩斑斕的狼群,真是活久見,她是否還沒睡醒?

而她身後,一眾婢女望著那狼群之上的人,個個都正愣住了,但見那人一襲雪白錦衣,眉目如畫,美若玉雕,眉眼之間一派清涼淡漠,如雪山上清冷的蓮一般不雜風塵,潔白無垢。

十皇子?!

他踏著的是什麼?

眾人的視線從賀蘭堯身上挪到他腳下的東西上,霎時齊齊一驚,這一刻顧不得欣賞他的風姿,忙齊齊奔回府內——

“有狼啊!”

“狼來了!”

然而,狼群聽著她們的嘶吼,仿若未聞,約莫半百數量的雪狼只停留在蘇府跟前一丈之外的地方,不再往前挪動半分。

那些個受了驚嚇的下人眼見雪狼都止住了腳步,便都稍稍放下了心,卻依舊不敢出門,只躲在大門後,好奇地望著府門外的場景。

蘇府之內,愈來愈多的人湧了上來,起初都被門前的雪狼群嚇住,後來發現狼群似是很安靜,便都躲在了門後,靜觀其變。

這是唱的哪一齣?

而且——這些個生物明眼人一看便看得出是狼,可它們身上的顏色算是怎麼回事?

眾人從驚嚇中回過神,終於注意到了狼群顏色的古怪。

如此色彩斑斕的雪狼群,生平還是頭一次見到。

而此時此刻,最過震撼的人莫過於蘇驚羽。

她抬眸望著一丈之外,領頭那匹灰色大狼背上的那人,他身著雪白鏤著半月圖紋的織錦衣袍,廣袖銀邊,平穩地踏在狼背之上,白皙玉手正捧著一束妖嬈豔麗的紅色曼珠沙華,只是那麼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便讓人覺得一股雅與魅的交織。

最清冷如雪的人,捧著最妖嬈的花。

那一襲潔白無塵的雪色錦衣,襯著手裡妖嬈的花束,卻不併讓人覺得有違和感,他鳳目輕垂望著她,忽然,從雪狼背上躍下,將手中的花束遞給她,鳳眸輕眨,顧盼流轉之間,盪漾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奇異魅惑。

“我沒有金甲聖衣,我覺得那種衣服穿起來略醜,與我很不搭,我也不神通廣大,弄不來七色雲彩,便只能拿個七彩狼群來湊數了。”

他說到這兒,脣角輕揚,剎那間如千萬朵花競相開放,美好得讓人挪不開眼。

由於他身後的大片狼群,以致於周遭不敢有人靠近,但他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烙在眾人心中,只覺得無端讓人呼吸一緊,心口跳動的厲害。

“以後,你不用再羨慕紫霞仙子,我雖不是蓋世英雄,卻也稱得上第一男神了吧?”賀蘭堯望著對面的蘇驚羽,輕描淡寫地開口,“以後,你再給旁人講故事,就莫要再講仙履奇緣,要說,就說你我之間的,開頭我都替你想好了: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男神,他曾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手捧曼珠沙華,腳踏雪狼軍團來向我求婚。這樣的故事,夠不夠你嘚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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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十有話說:我跟悟空,誰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