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1章 怒罵太子!

第131章 怒罵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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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怒罵太子!

第131章 怒罵太子!

好好的地面,怎麼就能給塌陷了?

而她還來不及細想,便跌落在了一片還算是柔軟的物體上,所幸沒有臉著地。

她下意識就抬頭去看那一塊她踩空的地方,只見頭頂上空,約莫兩丈高的地方,此刻卻是一片密封的牆板,不見絲毫空隙可鑽。

可她剛才分明就是一腳踩空的!

宮盈袖蹙了蹙眉,直覺自己應該是落進了一個地下暗室。

賀蘭堯約她過來談話,難道就要在宮殿下的暗室裡麼?她和那個叫烏啼的小太監一路走來都避開了耳目,賀蘭堯有必要如此謹慎麼?將地點選的這麼隱祕。

並且還不事先和她說一聲,讓她毫無防備地跌落,可真是嚇了她一大跳。

但是很快的,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似乎有什麼古怪的氣味縈繞在鼻翼間,潮溼的空氣裡有那麼一絲腐朽的味道,以及——腥味。

不僅如此,這當中似乎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香味。

一種集腐味、腥味、香味於一體的古怪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鼻子,卻又鬼使神差地想繼續聞。

這間暗室四壁都各掛著兩支明黃色的火把,空曠的很,竟是連個桌子椅子都沒有。這讓宮盈袖愈發迷惑。

賀蘭堯把她弄來這地方是做什麼?這種地方能談事?別是自己又給他耍了吧?

如此想著,她正準備站起來,可就在她低頭的那一瞬間,她所看見的東西險些嚇得她一個哆嗦!

原來跌落下來,墊在她身下的是一片乾草,可那乾草中,此刻卻半埋著一個骷髏頭,黑漆漆的眼眶光正對著她,而那骷髏頭的旁邊,依稀還埋著一些骨骸,森森白骨露在甘草外……

宮盈袖下意識後退了一步,卻似乎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耳畔響起‘喀拉’一聲。

她低頭一看,自己所踩著的正是一塊骸骨,她想也不想地將步子挪了開,然而又是同樣的聲音響起,又踩著了?

為何隨便走一走,都能踩到白骨?

這一刻,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背後隱隱冒冷汗。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她俯下身,將那一層鋪著的乾草撥開——

白森森全是骸骨!

“啊——”

自小養尊處優,她何時見過這等場面,頓時抑制不住地尖叫起來,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忙邁步跑開了。

“嘎啦”

“嘎啦”

跑起來才發現,這個暗室裡鋪滿了乾草,她所跑過的地方,都會響起骸骨與骸骨的摩擦撞擊聲,每一步都是如此。

這整個暗室的地面,竟都鋪滿了骸骨!

骸骨混合著乾草的地面並不平坦,她跑起來都覺得累,身上的衣襬又長,她頭一次發現這美麗的羅裙對她來說是個累贅。

忽然間腳下沒踩穩,她“撲通”一聲摔倒,臉龐正對上了一個骷髏頭,脣正撞在那骷髏頭堅硬的牙上。

她頓時噁心地不行,忙快速爬了起來,奔向前方半掩著的門。

空氣寂靜的可怕,偌大的暗室裡只有她奔跑過後留下的骸骨摩擦聲。

離那扇門越來越近,她伸手要去拉門。

而就在她的手離那扇門只有幾寸的距離時,腳下的地面,不,應該說是腳下的骸骨堆,倏然間開始移動了起來。

她一驚,低頭一看,只見滿地的乾草和骸骨都沒動,而是整間密室的地面都在移動,四面牆壁與門亦是沒有挪動分毫,在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被密室帶著轉了一個方向,原本離門只有一點點距離,現在就又隔著好幾丈遠了。

她的心漏了一拍,驚恐地喊道:“賀蘭堯!”

迴應她的,只有一派沉寂。

“賀蘭堯你給我出來!”她大聲地嚷著,“你又在耍什麼花樣?!”

而這一次,迴應她的不再是一片寂靜。

空氣中似乎是有異響,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齊齊發出‘篤——’的聲音。

她忙抬眸去看,只見四面的牆都陷進去了一塊,可火光太暗,她看不清裡面有什麼東西,直到一個白色的物體被推出來,她才看見了,又是骷髏頭!

四面的牆都在同一時間吐著骷髏頭,一個接著一個吐出來,不曾有半分停滯。

宮盈袖見此,又是驚慌又是恐懼。

再這麼下去,她會被埋在這森森白骨中!

對了,門!

響起了那唯一的一扇門,她幾乎是用盡了力氣狂奔過去,可和第一次一樣的,還沒有碰觸到那門,整個密室地面又帶著她移動,將她和門的距離拉開了。

四面的牆,依舊在不停歇的吐著白骨。

宮盈袖幾乎崩潰,一聲憤怒淒厲的喊聲自喉間逸出——

“賀蘭堯——!”

……

“小姐,該起了。”

“小姐,今兒又要休息麼?”

蘇驚羽正睡得香甜,朦朧之間聽見耳畔傳進熟悉的聲音,動了動眼皮,“海棠,什麼時辰了?”

“辰時了。”海棠望著被窩裡的人,有些好笑,“小姐,你很少晚起的,是不是最近宮裡事太多了,給累著了。”

“想多了你,事一點也不多,輕鬆得很。”蘇驚羽的聲線帶著點初醒的懶倦,她睜開了眼,一個仰身便坐了起來。

昨夜興許是太開心了,以致於輾轉難眠,睡得晚,自然也就起得晚。

困擾了這麼久的毒除盡了,可不得算一大開心事麼。

“那小姐你今日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海棠話未說完,忽然叫喚了一聲,“小姐,你是小姐麼?!”

“廢話。”蘇驚羽正揉著眼睛,一聽她的鬼叫,偏過頭白了她一眼,“你跟了我多久,連我都不認識了?”

“小姐,你你你……你的臉……”海棠望著蘇驚羽的容顏,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我的臉怎麼了?”蘇驚羽望著她,有些似笑非笑,“我如今這樣,不好麼?”

海棠是她在府裡的貼身丫鬟,自然是沒有必要瞞著她的。

“好,很好,真好看。”海棠回過了神,面上當即泛上喜悅的神色,隨後又有些疑惑,“小姐你這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只不過是恢復了原本的容貌而已。”蘇驚羽朝著她淡淡一笑,“去了那塊醜陋的斑,就是如今的模樣了。”

“那可是胎記。”海棠一臉不可思議,“胎記也能去的麼?”

蘇驚羽不打算解釋太多,只淡淡一笑,“運氣好,遇見了高人而已,好了,去給我那些早點來,等會兒陪我去一趟西街的珠寶鋪子。”

“誒,我這就去。”海棠說著,笑著轉身正要離開,卻被蘇驚羽叫住。

“海棠,關於我容貌的事,你不得對任何人說。”蘇驚羽的聲線不鹹不淡,“記住,誰都不能說。”

“為何?”海棠轉過身,一臉不解,“大小姐如今去掉了那塊胎記,已經變得這麼好看了,為何還要向外人隱瞞呢?何不就這樣走出去,讓那些曾經嘲笑輕視過你的人睜大狗眼看清楚,我們小姐不是醜女,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哼,我看二小姐以後還敢不敢再說風涼話。”

“讓你別說就別說。”蘇驚羽正色道,“往後,我還是要帶著面具出門的,你就當做我還是你曾經的醜小姐,對外可別說漏了嘴,要是聽見旁人說風涼話,也不要去理會,不要去爭,更別去炫耀。”

海棠撇了撇嘴嘴,“我真是不明白您。”

“這是十殿下的意思。”蘇驚羽朝她淡笑,“他擔心我變好看了,對他的心意也會變,我為了讓他放心,才這麼做,懂了麼?”

海棠怔了一怔,隨後低笑道:“嘿嘿,我明白了,明白了……”

蘇驚羽白了她一眼,“明白就好,還不快去拿早點!”

“嘿嘿,這就去。”海棠傻笑著走開了。

用過了早點之後,蘇驚羽換上了一身海藍色羅裙,照舊戴上了那半塊面具,與海棠離了府。

帝都的街道如往日一樣的繁華熱鬧,二人一路逛著到了西街,蘇驚羽遠遠地便看見了前頭那金絲楠木書寫‘翠玉閣’的牌匾,這就是李大公子介紹的珠寶鋪子,裡面有雕刻玉器的行家。

她將那塊從極樂樓的比賽中贏到的藍晶石,加上那過世的母親留下來的和田玉交給了裡面的雕刻師傅,今日,就是取貨的日子。

帶著海棠走向了那翠玉軒,蘇驚羽的心情原本是挺愉悅的,可到了門口的那一刻,脣角的笑意卻微微一僵。

冤家路窄。

真的是冤家路窄。

前方紫檀木製的櫃檯前,站著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那人身著黑色金邊錦衣,烏髮綰梳整齊,俊朗的五官若刀削斧刻般,英挺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貴氣,以及銳氣。

賀蘭陌,好久不見的賀蘭陌。

若不是因為跟他手底下的人鬥了好幾回,她都快忘記這人五官長什麼樣了。

這人天生就有一小股銳氣,也難怪他滿腦子就想著跟人鬥,成天抽了風的要針對國師針對她蘇驚羽。

國師制度,就這麼讓他看不過眼?

蘇驚羽脣角浮現一絲冰涼的笑意。

賀蘭陌,你想廢除出雲國百年來的國師制度,想得美。

視線一轉,落在他身邊的那道倩影上,那人一襲粉衫,面容豔如桃李,一雙秋水剪瞳溫柔的似是能滴出水,那天生一副溫婉模樣的女子,不正是她三妹蘇懷柔?

說來,這三妹如今倒也不怎麼煩自己了,興許是因為和賀蘭陌越走越近,再加上她得知自己與賀蘭陌有過節,如今也不愛找自己說話了。

自己平日裡早出晚歸的,倒也沒有和她經常碰面,更別說拉家常。

“小姐。”身後響起了海棠的聲音,“咱們還……進去麼?”

而她的話音還沒落下,櫃檯前的蘇懷柔似乎是餘光瞄到了她們,朝她們這兒望了一眼,隨後柔柔一笑,“大姐姐?”

蘇驚羽回了她一個客套的笑容,“三妹,好巧。”

說著,視線一轉落在她身旁的賀蘭陌身上,淡淡道:“賀蘭公子也在。”

賀蘭陌自然是聽見了她的問候,卻並不做出任何反應,依舊低著頭,看鋪子夥計遞上來的玉。

對於他的不搭理,蘇驚羽並不感到意外。

她那一聲問候只是習慣性的客套,彰顯她的修養,這太子殿下自個兒沒素質,她也不怪他,反正早已習慣了他的沒素質。

而一旁的蘇懷柔眼見賀蘭陌不理睬蘇驚羽,便也不和蘇驚羽多說話了,轉身回到了賀蘭陌身邊,輕聲道:“陌哥哥,若是這裡沒有你看的上眼的,那咱們就去別家看看吧。”

蘇驚羽聞言,輕挑眉梢,隨後邁進了鋪子裡。

陌哥哥?看來這二人關係發展的還可以。蘇懷柔倒是會看形勢,知道賀蘭陌不太高興,便想拉著他離開,如此一來他也不會鬧心。

蘇驚羽心裡清楚,賀蘭陌表面上雖平靜無波,可這心裡指不定多鬧心,畢竟他手底下不少人栽在她的手裡了。

蘇驚羽一踏進來,便有夥計上來招呼了,“這位姑娘,需要買什麼?”

“我是來取貨的。”蘇驚羽朝著夥計道,“前幾日,我讓你們掌櫃的幫我把一塊藍晶石鑲到玉里去,聽說你們這兒有最厲害的玉器雕刻師,如今該是完工了吧?”

“誒,我記起來了,對那塊漂亮的藍晶石我印象極為深刻,原來那塊晶石是姑娘你的。”那夥計笑道,“我們的玉器師傅已經完工了,姑娘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你拿。”

蘇驚羽點頭一笑,“有勞。”

“這塊玉,顏色太翠了,不大好看。”身後響起了賀蘭陌的聲音,低沉而輕緩,“適合年紀大一些的人,不適合懷柔你這花一般年紀的女子佩戴。”

“陌哥哥說不好看,那我便不要了。”蘇懷柔笑了笑,指了指櫃檯上其他的玉,“這一塊呢?”

“這一塊,顏色有些淺了。”賀蘭陌淡淡道,“顏色太淡,則不好搭配衣裳。”

“這塊也不好。”蘇懷柔的語氣裡似是有些苦惱,“那我也拿不定主意了,陌哥哥幫我選一塊吧,你的眼光好些。”

“這些玉中,沒有我喜歡的。”賀蘭陌不鹹不淡道,“夥計,再拿別的玉來。”

“公子,我們店裡的玉您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櫃檯後的夥計似是有些無奈,“如果當真沒有一塊您看的上的,那麼就請您再等幾日,我們店裡進了新貨再來吧。”

蘇驚羽聽著身後幾人的交談,眉頭輕挑。

這家翠玉軒在帝都裡也算是名氣大的了,許多達官貴人都往這兒跑,這裡面的珠寶絕大多數都是好貨,只能說賀蘭陌太能挑,而不是這店裡的玉不好。

不過想想也是,身為太子,眼光總是得高一些。

“姑娘,您的貨。”那取貨的夥計很快便回來了,手中捧著一個錦盒,到了蘇驚羽跟前,將那盒子當著她的面打了開,“您看,滿意麼?”

錦盒開啟的那一瞬,蘇驚羽的眸光一亮。

果然——將那顆藍鑽鑲在這和田玉里,是個不錯的主意。

鑽是圓鑽,玉是圓玉,前者藍得晃眼,後者白得瑩潤,兩者合二為一,鑽比玉小了一大圈,這樣契合在一起,當真毫無違和感。

蘇驚羽身後的海棠也看的眼睛都值了。

“完美。”蘇驚羽脣角浮現起一絲笑意。

又大又閃,高貴奢華。

同一時刻,蘇懷柔的餘光也瞥見了一抹耀眼的藍色,便轉過頭去看,這一看,當即怔住了。

那圓玉里鑲嵌的東西,是什麼?

只見那藍色的如同琉璃一樣的東西,有著數不清的小小平面,像是被什麼東西切割過一樣,那麼光滑,那麼扎眼。

那東西呈孔雀藍半透明的色澤,閃爍著動人的色澤。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珠寶。

比琉璃美,比明珠透。

“懷柔,你也覺得那東西好看是麼?”耳畔倏然響起賀蘭陌的聲音,“我倒也覺得不錯,那塊玉,可比這鋪子裡任何一塊玉都好看,尤其是那玉里鑲著的東西。”

說到這兒,他低笑一聲,“你若是佩戴起來,一定好看。”

他剛才一個不經意間瞥見了那錦盒裡的東西,見慣了奇珍異寶的他都忍不住有些讚歎。

女子天生愛珠寶,也難怪蘇懷柔會看的眼都直了。

“陌哥哥說什麼呢。”蘇懷柔低聲道,“那是大姐姐的東西,可不是我的呢。”

此刻蘇驚羽與他們的距離不算近,再加上二人的聲音小,她的注意力又全在眼前的鑲鑽玉上,便也沒聽清他們說的什麼。

“美麗的珠寶,自然要配美人。”賀蘭陌悠悠道,“以懷柔你如花似玉的容顏,配那珠寶再合適不過了,她一個醜人,珠寶再好看又能如何,戴在身上也不能讓她變美了,那麼好看的東西,給她,是暴殄天物。”

蘇懷柔聽得心裡喜悅,面上卻似是為難,“可是,畢竟是大姐姐的東西,即便是不配大姐姐,可那也是屬於她的呢,陌哥哥就別打趣我了,咱們還是看看其他的吧?”

“柔兒真不想要?”賀蘭陌的語調淡淡的,“你真覺得她配得起那塊玉?只怕戴出去會讓人笑話,都說人靠衣裝,可有那麼一些人,再美的衣裳,再好看的首飾,也是改變不了天生的醜陋。”

蘇懷柔咬了咬脣,“陌哥哥究竟是什麼意思,柔兒不懂了,即使你看不慣,那又能如何呢?”

“柔兒若是喜歡,我給你買下來。”賀蘭陌道,“當然,光是靠我的大價錢是不夠的,你與她是姐妹,和她好好說說,看她舍不捨得賣你。”

“這……”蘇懷柔想了想道,“就依陌哥哥所言。”

她心裡豈會不知,賀蘭陌想要給她買蘇驚羽手上的玉,其中大半原因是因為蘇驚羽得罪過他,他不想讓她痛快。

看蘇驚羽的模樣,必定也是很喜歡那塊玉的,而他是太子,他若跟蘇驚羽開口,蘇驚羽即使心裡不情願,也該——割愛吧?

這麼一來,沒準能消了他之前的氣。

倘若蘇驚羽不肯,那便又一次得罪了他,如此一來兩人矛盾更深,她在玄軼司恐怕要過不上好日子了。

蘇懷柔自然是不曉得,賀蘭陌和蘇驚羽的矛盾已經不是靠著一塊玉就能解開的了。

“替我謝過了你們的玉器師傅,我很滿意。”蘇驚羽將錦盒蓋了上,朝著夥計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活,我一定先找你們翠玉軒。”

“姑娘滿意便好,慢走。”

蘇驚羽點頭笑了笑,轉身離開。

但她才走出了兩步,忽然間一人擋在了她身前,她連頭也不需要抬就知道是誰了。

“賀蘭公子。”蘇驚羽抬眸,望著賀蘭陌,輕描淡寫道,“有事麼?”

“蘇姑娘手中那塊玉真是好看,繞是我見多識廣,也難免讚歎。”賀蘭陌悠閒開口,“不知那玉里鑲著的是什麼?像琉璃,卻不是琉璃,稀奇。”

“藍晶石。”蘇驚羽同樣悠悠道,“乃是東街街心極樂樓的樓主所贈,賀蘭公子若是喜歡,可以去問問那樓主。”

“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賀蘭陌望著蘇驚羽,脣角揚起一絲嘲弄的笑意,“蘇姑娘能否開個價,將這塊玉賣給我?這塊玉,實在是與你不搭配,你三妹懷柔,倒是更配它。”

“賀蘭公子也知道這是個不情之請。”蘇驚羽脣角的笑意冰涼,“那麼我不答應也是可以的了?”

賀蘭陌眯了眯眼,“不答應?難道你認為,你比你三妹更配得上這玉?”

“你這話問的好笑了,這東西是我的,配不配得上這個問題,也是我自己考慮,與你有何關係?”蘇驚羽慢條斯理道,“賀蘭公子,恕我直言,你這管閒事管的真是有點兒過分。”

賀蘭陌瞳孔一縮,眸底劃過一絲怒色。

好個猖狂傲慢的蘇驚羽,在這宮外,他不暴露身份,她就真的不將他當成太子看,竟和他這麼說話?

“大姐姐,陌哥哥,切莫因為這小事傷了和氣。”蘇懷柔眼見二人言語間帶著刺,忙勸道。

“三妹,你自個兒說。”蘇驚羽瞥了她一眼,而後揚起了手中的盒子,“你看上這東西了是麼?”

蘇懷柔低眉道:“大姐姐可別怪我實誠,我確實是喜歡你這塊玉,大姐姐,願意賣給我麼?或者,我帶你去看我的珠寶,你喜歡什麼隨你拿,我與你交換這塊玉。”

“你那些珠寶是貴重,但和我手中這塊玉比起來,平庸。”蘇驚羽毫不客氣道,“你也是個識貨人,看不出這東西的珍稀程度麼?有錢也買不來,你覺得我會願意用它來交換你的金銀珠寶?”

“是小妹考慮不周了。”蘇懷柔道,“那麼大姐姐,怎樣才願意與我換呢?”

蘇驚羽聽聞此話,脣角勾起一絲好笑的意味,“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願意給你,你就多委屈似的,也罷,我給你一個能讓你死心的原因,美玉,要配美人,這個道理,三妹想必明白吧?”

蘇懷柔聞言,微微一怔。

她這話什麼意思。

蘇驚羽口中的美人說的絕不是她自己,她不會狂妄到這個程度,那麼就是另有其人了?

“這塊美玉,是我要送給我未來夫君賀蘭堯的。”蘇驚羽面上的笑意未散,“三妹你覺得,跟他比起來,你算是個什麼級別的美人?”

若說阿堯是個極品的美男,那麼她這三妹和他比較,頂多就是個——三流美女。

蘇懷柔:“……”

賀蘭陌:“……”

拿男人和女人比美這種事,向來都很不靠譜,女子生的柔,男子生的剛,各有各的好看。

但是十皇子賀蘭堯,卻不似大多數的英俊男子那樣剛毅,他的五官生的精緻細膩,許多女子都是要自愧不如。雖說他不得皇帝陛下看重,但他絕對是賀蘭皇室成員裡,相貌最標緻的一個,無需質疑。

“他雖蒼白脆弱,但不可否認,他的容貌,彷彿玉雕一般,就好比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那麼精緻完美,又清冷的像是不食人間煙火。”蘇驚羽笑道,“而三妹你雖是個美人,但是比起他,你就像是工匠雕壞了的殘品,姐姐我性子直,直說了你可別不高興,這美玉還是得給他,倘若我顧念姐妹情誼,讓給了你,只怕他得委屈死了,又以為輸給了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呵呵。”

“……”蘇懷柔面上維持著平靜的模樣,心中卻十分羞憤又惱怒。

她蘇驚羽一個醜女,敢笑話她是工匠雕壞了的殘品?她算是個什麼玩意。

她是自以為要嫁給那個眉目如畫的十皇子,這才得意忘形了麼?她還真是忘了她自個是一副什麼尊容,沒準要不了多久,就能惹得那十殿下厭惡也說不定。

世間男子,誰不愛美?如她那般醜陋,能得幾時好?

“十弟好看,這話沒錯,但是就不知道,他這尊美玉,還能在這世間停留多久了。”賀蘭陌望著蘇驚羽,倏然間冷笑了一聲,“也罷,你如今就拿著這塊美玉去贈他,如此一來,他那尊美玉要是不在了,你還能留著這一塊美玉做個念想。”

蘇驚羽聽聞此話,當即瞳光一緊——

賀蘭堯是一尊美玉,她手上這是一塊美玉,賀蘭陌這番話,豈不是在咒賀蘭堯早日離世?!

蘇驚羽倏然抬眸,目光如箭一般射向賀蘭陌。

賀蘭陌迎視著她的目光,在看見她眸底的戾氣時,微微一怔,隨後便是覺得可笑。

一個區區小女子,一副想吃人的模樣,她真以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賀蘭公子,你這話我記住了。”蘇驚羽望著他,忽然就笑了,“這人麼,總有一種嫉妒眼紅的心理,這一看見比自己優秀的人,就難免冷嘲熱諷,甚至嘴賤的咒上幾句,我竟不知道賀蘭公子竟如此的嫉妒你的十弟,怎麼,每每看著他的臉,是不是有一種想要自扇巴掌的衝動?夜裡輾轉難眠,暗暗抱怨你娘怎麼把你生的如此歪瓜裂棗,你看看你這長相,哎呀,不說了,自己回去照照鏡子,海棠,咱們走吧。”

“蘇驚羽!”身後響起一聲低喝,“你給我站住!你夠膽將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重複一遍?原來你耳朵還不好使,那一遍興許不夠,這樣吧,我多重複幾遍。”蘇驚羽轉過身,冷笑道,“你歪瓜裂棗歪瓜裂棗歪瓜裂棗!你趕緊回爐重造回爐重造回爐重造!重要的事得說三遍。”

二人身旁,海棠與蘇懷柔早已目瞪口呆。

蘇驚羽竟敢這麼挑釁賀蘭陌?

“蘇驚羽,好,你很好。你們蘇家的教養……便是如此好。”賀蘭陌被她一番語言轟炸,竟是氣笑了,“你會為你今日的言行,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他轉身,甩袖離開。

“陌哥哥!”蘇懷柔見此,忙追了上去。

“小姐,這下子可怎麼辦呢?”蘇驚羽身後,海棠回過了神,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焦急,“那可是太子殿下啊小姐,您敢這麼罵他,對他如此大不敬,他回宮後,指不定要怎麼治您呢!這可怎麼辦是好!”

“放心,我敢這麼罵他,又怎麼會沒有後招呢?”蘇驚羽脣角輕揚,下一刻,拔腿就跑,“趕緊備馬,我要即刻進宮!”

“誒,小姐,等等我!”

“回府備馬也太慢了,乾脆就近買一匹快馬。”蘇驚羽一邊說著,一邊在市集中四處觀望,直到看見一個牽著馬的斗笠男子,她一溜煙到了他跟前,看也不看人,直接扯過他的馬,“兄臺,這匹馬我重金買了,有急事,海棠,付錢!”

話音落下,她當即躍上了馬背,直接策馬離開了。

海棠眼見她溜得快,便知道她是要趕在太子回宮前進宮了,太子出行必定是馬車,小姐騎著馬的,速度更快。

“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姐有要緊事,這才搶了您的馬,你說這馬多少錢,我給您賠償雙倍。”海棠朝著眼前的男子說著,卻沒聽見那男子回答。

隔著一層斗笠,海棠也看不清男子的表情,只道:“公子?”

斗笠男子卻只是望著蘇驚羽策馬遠去的背影,脣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霜滿天,又見面了。

他認出了她,她卻沒認出他。或者說,她壓根就沒能騰出時間看他一眼。

不過這世上戴斗笠的人也不少,見了,她也未必能認出來。

“公子,您還要不要錢了?”耳畔又響起女子的聲音。

他擺了擺手,“不要錢,馬送你們小姐。”

話音落下,他轉身,邁著輕緩的步子離開了。

他身後,海棠望著他的背影,疑惑不解。

不要錢,難道剛好是小姐認識的人?

……

蘇驚羽一路馬不停蹄地朝皇宮而去,連玄軼司的衣裳都沒有時間去換,腰牌也沒帶著,不過好在守皇宮門的衛兵認得她,不會攔著她。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宮,蘇驚羽將馬停在了馬廄,當即朝著東南方向而去。

她要去的地方——太后娘娘的青鏡宮。

一邊走著,她一邊拔下了發上的一直釵子,猛紮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直到扎的眼淚快冒出來,這才停手。

賀蘭陌那混賬在玉器店時,身邊只有蘇懷柔一人,他沒有手下可以使喚,也不能暴露身份,便只好按耐住怒意不拿下她,可這要是他回了宮,跟帝后隨便告個狀,說他堂堂太子在宮外的玉器店被一個區區貴女辱罵嘲笑,再拉上蘇懷柔做個證,那麼她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她一早也知道辱罵他的後果,但若是再給她一個機會,她還是會罵,罵他個狗血淋頭,將他貶低的一文不值。

他愈生氣,她愈痛快。

就那小肚雞腸的樣,擺著一副威風凜凜的面孔給誰看,彷彿只要是他站著的地方,旁邊的人都應該給他提鞋,點頭哈腰。

賀蘭陌總給人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仗著自己身份高貴各種刁難人,又有被害妄想症,總以為自己將來登上帝位會受到國師牽制,這才處處和國師過不去。

說白了就是一個腦癱兒童,傻得特立獨行,又極度自負。

一路到了青鏡宮,蘇驚羽的眼淚也憋得差不多了,到了殿門外,朝著宮女道:“煩請通報太后娘娘,蘇驚羽求見。”

……

“太后娘娘,我這回為了十殿下,可算是徹底得罪了太子殿下了,臣女一路迫不及待的來,就想讓您給我做個主,若是這事您不幫我的話,只怕我很快就得被抓到東宮去問罪了。”

“到底是什麼事兒吶,說的這麼嚴重的,為了小十得罪了太子?小十和太子素來沒有什麼交往的,難不成他們還能起爭執不成?”望著正對面神色慍怒中帶著一絲委屈的蘇驚羽,太后嘆息一聲,“哀家也算是瞭解你的性格了,要強又倔強,能讓你如此傷腦筋的,想必不好解決?”

蘇驚羽聞言,低眉道:“臣女說了,只怕太后娘娘也會怪罪臣女的,臣女……在宮外辱罵了太子殿下。”

“什麼?”太后聞言,一怔,“你辱罵太子?為何?”

“太子殿下仗著自己的地位,逼迫臣女,讓臣女把要送給十殿下的美玉讓給他的未來太子妃,也就是臣女的妹妹。”蘇驚羽說著,從袖中掏出了裝有的鑲鑽玉的錦盒,放置在桌上,“這是臣女的母親留給臣女的遺物,臣女都儲存著這麼多年了,我那三妹妹又不是與我用一個孃親,我斷然是不可能將母親的遺物送她,要送也只能送我的夫君。”

“這話有理,母親的遺物,意義非凡,怎可隨便轉讓他人。”太后擰了擰眉頭,“你那妹子也真是個不懂事的,你和她說了這是你要送小十的麼?”

太后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那錦盒,看見裡頭的東西,頓時也怔了。

“這玉里鑲著的是個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好看呢。”太后的語氣中帶著讚歎,“哀家也算是見過無數珍寶,但也不得不承認,你這塊美玉,當真是個稀奇東西,小十若是看見,一定喜歡。”

“可不是麼,這玉里鑲的,叫做藍晶石,是我嘔心瀝血才得來的,讓翠玉軒的師傅幫我把它和母親留下的玉佩合二為一。”蘇驚羽說著,抬手抹了抹眼角,似是在拭淚珠,“我也和三妹說了,這玉是我要給十殿下的,可太子殿下聽了卻不高興,說十殿下還不知道能在這世間停留多久,他這話說出來,氣得我就直接罵人了……”

“太子當真這麼說?”太后霎時面色一沉,連帶著目光也冷厲了起來,“為了討好一個還沒過門的太子妃,就詛咒自家兄弟,如此有失儀態與德行,哀家還以為你那妹子是個多麼溫順的姑娘,太子從前雖與小十沒交情,但也不會如同夕婉一樣咒他,可現在因為你那個三妹,成了什麼德行?你這三妹,哀家覺得她不夠格做這個太子妃,至於太子——哀家要親自去問他。”

“臣女不敢胡言。”蘇驚羽低眉道,“臣女對天發誓,太子咒過十殿下,否則臣女絕不會辱罵他,臣女不怕對質。”

“哀家信你了。”太后冷哼一聲,“把你那三妹也一起叫來,哀家真想問問她哪來的本事,引得太子為了她咒罵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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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陌:我特麼被罵了還得被坑?

小羽毛:自己作的自己作的自己作的,重要的事說三遍。

小十:總有刁民詛咒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