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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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有鬼
“姆娘,給他銀子!”陳嫻雅知道徐景達幫她從邵氏那裡得來的三萬五千兩銀票,瓊娘深怕有失,一直都隨身帶著。
瓊娘雖然覺得陳嫻雅做這件事有些輕率,但是陳嫻雅的話她也沒有想過要當場違逆,於是進到裡間,從腰帶裡取出一把銀票,數出三萬兩直接放到簡笙面前。
簡笙大喜過望,抓過銀票一番數,然後說了句,“請陳小姐稍候,簡某有要事待辦!”說罷,一溜煙跑了出去!
“他會不會早就知道我是陳府出來的?”陳嫻雅問黃四郎。
黃四郎連忙搖頭,“我從沒對他說過!”
陳嫻雅看著手裡的合約,猶豫也只是一瞬間,她連徐惡霸都能拿銀子砸,也不在乎被人騙一回。幸好出去採購的阿祿阿安回來了,看著一桌子的小吃,陳嫻雅喜笑顏開,彷彿剛才送出去的三萬兩銀票,不過是幾張廢紙。
黃四郎對陳嫻雅的認知再一次被顛覆,心中徹底認定,他這位小主子絕非常人。
大家剛吃完東西,正打算去宅子四處看看,卻聽阿鐵來回稟,外面又來了一位公子找小姐!
會是誰?大家正疑惑間,簡笙長笑著走了進來,卻將大家的眼珠子驚掉了一地。
面前的青年身穿錦繡莊的織錦緞月白長袍,斬新的青色厚底綿鞋,腰墜兩塊翠綠的雙魚玉佩,頭上戴了金絲冠,略有些枯黃的髮絲潮溼,像是剛剛沐浴過。
青年的眉眼十分普通,雙目卻極有神采,對著陳嫻雅深施一禮,“簡笙見過嫻雅小姐!”
“你……。你剛才說的要事便是去置這一身行頭?”陳嫻雅覺得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
“自然,佛靠金裝。人要衣裝,大慶豐商行的掌櫃豈能衣衫不整?”
“大慶豐。慶豐……,”陳嫻雅差點沒被口水嗆死,瓊孃的臉色也變了。
簡笙卻板了臉,“合約上寫得清楚,商號的名字由我取,而且‘慶豐’這個名號是當年大順首富盛萬財用過的,我覺得很好,所以加了個‘大字’以示區別。當然也有希冀我將來創立的商行勝過當年的慶豐商行的意思。”
陳嫻雅撫著胸口猛灌了一杯涼茶才鎮定下來,“大慶豐,很好,我很喜歡!就它了!”
“請嫻雅小姐先將想從陳家賣出來的東西寫下來,這幾個下人我暫借,這個院子我也要暫住!”
“你別客氣,你只管住,黃管事他們你想用多久都行!”陳嫻雅都差點在心裡叫他恩人了,“大慶豐”與“慶豐”雖然只有一字之差,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二者的關係。最重要的是這裡面有陳嫻雅的一半,不管將來大慶豐商行能發展成什麼樣子,哪怕它不賺錢。只要繼續用“慶豐”這個名號,陳嫻雅都覺得已經足以告慰父親盛萬財的在天之靈了,因為陳嫻雅畢竟是女流,在這個社會里女人連出個門都難,不可能有恢復慶豐商行的機會,如今有了簡笙,似乎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如果你生意上有困難時,你估摸著我幫得上忙,也可以來找我!”陳嫻雅激動地說道。黑眸晶亮,雙頰泛紅。
簡笙看在眼裡疑惑不已。自己的人品已經好到這種地步了?不但自己說什麼這群人完全相信,居然還有想自己供起來的趨勢。
“那是自然。你也是大東家!在大順朝南方的銀子最好賺,然後是京城,我打算在揚州販一批沒有染色的細棉布進京,然後在京城開設染坊,如果順利最少也有萬兩銀子的利潤,就算行情有變動,幾千兩銀子是跑不了的!”簡笙一談起生意來簡直是神采飛揚,這讓陳嫻雅又想起了想銀子想瘋了的徐景達,若是他先遇到簡笙將會是什麼情形?
“還有一事大家要說定,既然你我已經是合夥人,我不希望你再與旁人合作!”陳嫻雅認真地說道,以徐惡霸的德性如果將來知道她手裡有一個商界奇才在幫她掙錢的話絕對會出手搶奪,所以她要防患於未然。
簡笙一愣,“你以為誰都有資格與我合作?我如果不是被小人陷害了,豈會與一個小丫頭坐在一起喝茶?”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陳嫻雅也找不出話來辯駁,只好裝聽不懂,笑咪咪地看著簡笙那實在過於普通的面目,尋思著或許就是因為他這相貌才容易讓人對他產生親近及信賴之感。
簡笙被陳嫻雅看得渾身發毛,“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可是定過親的,而且那家人很難說話,退親是不可能的!”
瓊娘等人的臉早綠了,陳嫻雅好不容易理解了簡笙的意思,忙歉意地說道:“啊,你誤會了,我剛才在想,你長這個樣子會不會不好娶妻,既然你已經定親,就千萬別隨便說退親的話,你這個樣子若是退了親,肯定是不好再娶妻了!”
簡笙拍桌怒道:“我這個樣子怎麼了?很醜嗎?”
陳嫻雅看著簡笙認真地點頭,“反正不好看!”
水仙與四惠“撲哧”一聲笑出聲來,瓊娘與黃四郎的神情也有些扭曲。
簡笙的臉脹得通紅,看了看黃四郎幾個,吼道:“給我準備房間,爺要睡覺!”然後拂袖而去。
陳嫻雅主僕在新宅子用過午飯才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陳嫻雅又去挑了婭姐兒喜歡的小玩藝兒,又在路邊買了些小吃帶著,直到申時過才回到府裡。
陳嫻雅下了馬車直奔榮正堂,路過文華居的靈棚時聽到裡面誦經聲不斷,明日袁氏就要出殯,法師們正卯足了勁做最後的功課。
“大妹妹!”陳莫渝不知從何處冒出來,在後面叫住了陳嫻雅。
“見過哥哥,你今晚又要在靈堂熬通宵麼?待會兒我讓人給哥哥送参湯來!”
“不用了,真要熬夜自有環兒替我,我是想問你收拾我書房時可將所有的書都帶走?我下午去庫房看了,我有許多書不見了。”
陳嫻雅吃驚道:“是很重要的書麼?哥哥知道我喜歡看遊記與農書,我倒是拿了幾本有關遊記的書回院子裡,我等會子叫人送還給哥哥!”
“既是遊記倒罷了,我有幾本孤本不見了,那是昔日一位朋友所贈,如今不見了覺得愧對那位朋友!”
陳嫻雅強忍下將陳莫渝那張醜陋的臉抽得更爛的衝動,問道:“那位朋友竟然送哥哥孤本,可見與哥哥關係非同一般,嫂嫂明日出殯,她會來嗎?”
“她……,”陳莫渝的表情很奇怪,“她也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陳嫻雅脫口而出,沒有錯過陳莫渝眼底的慌亂。
“你別再問,反正你也不認識她。既然你沒有拿,多半是被袁家人拿去了,罷了,還是少生事端吧。”陳莫渝轉頭想走。
陳嫻雅卻不想就此放過她,“既然是哥哥的好朋友送的,那幾本書上便有那位好朋友的濃濃情意,哥哥怎麼能讓那樣的東西落入外人之手,況且她已經死了,算得上她的遺物,哥哥難道就不想留下點紀念?”
“不必,她……,也算不上我的好朋友!”陳莫渝晦澀地說道,似乎極不願意提起那人那事。
“難道哥哥曾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呀,難道她是位仰慕哥哥的女子?後來哥哥負了她?或者害她直接身死?”
“住口,別說了!”陳莫渝失態地大吼道,雙目赤紅,臉部更加猙獰,然後掉頭踉踉蹌蹌地離去。
“為什麼不能說?難道哥哥也怕因果報應?或者怕她變成厲鬼來尋你?”陳嫻雅的話遠遠地飄了出去,驚起了塘邊晚歸的野鴨群。
瓊娘在二人開始說話之初便帶著水仙四惠等人避到了遠處,見到陳莫渝狼狽離去後,瓊娘才一個人慢慢來到陳嫻雅身邊,驚見陳嫻雅的淚滴已經溼透了胸前的衣襟。
瓊娘默默地遞過一張帕子,痛苦地說道:“囝囝,他不值!”
陳嫻雅回過頭來,紅腫的眼睛裡有晶瑩的笑,“姆娘放心,我是在為盛嬡嬡哭,為盛嬡嬡不值,以後再不會了,甚至連他這個骯髒的人很快都將沒有了。”
回到榮正堂,邵氏與邵行真已經在候著她。
“去哪裡逛了?怎麼這麼晚才回?”邵氏嗔道。
“母親又不是不知道,女兒這是在躲那些討厭的人,自然不能回來得太早,對了,袁三沒來煩母親吧?”
邵氏搖搖頭,憂心地說道:“袁渙袁崇到現在還沒回府,明日你嫂嫂就要出殯,他們不會是又想搞什麼事吧?”
“大姐不必擔心,在我們沒有湊夠銀子之前,袁家暫時不會有什麼動作,讓袁氏入土為安也是他們的大事,他們不會蠢到破壞明日的出殯儀式。”邵行真安慰道。
“母親明日還是稱病吧,”
“那怎麼能行?明日連江浙清吏司主事的夫人都會過府,你們幾個如何應付得來?”邵氏不想放過好不容易等來的露臉機會,自從陳壽源丁憂之後,許多舊日的高官夫人都與她疏遠了,她認為這次喪宴是聯絡舊情的好機會。
“母親,她們是衝袁家來的!”陳嫻雅不得不打破邵氏的美夢,明日那種場合邵氏絕對不能出現,首先,袁家有想置陳家於死地的心思,陳家如今越蹦達袁家下手越狠,這不是陳嫻雅想要的結果,她怕不小心袁家使力太大,將她也搭了進去。另外明日是陳嫻雅特意為陳莫渝設計的好日子,邵氏自然不能去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