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0章 兵者詭道也(中)

第160章 兵者詭道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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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兵者詭道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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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秋闈全部結束。大隊人馬回到崇山,成宗例行賞賜一番,又開了晚宴。

婉貞從房裡出來,正趕上宴會將要開始。婉貞告罪道:“臣來遲了,請陛下責罰。”

成宗心緒尚好,只笑道:“李卿覺得好些了麼?起得來便好。”示意在自己的下首添了席位。梁振業就佩劍站在成宗身後。

開席之時,先有個祭祀儀式。當年高祖在此重整旗鼓,殺回中原,統一了大好江山,所以這崇山也算是本朝的福地。成宗帶著眾人以御酒祭了天地和祖宗,另有禮部官員唸了祭辭和頌文,半個時辰之後酒宴才正式開始。

眾臣白天好一番折騰,晚上又立了多半個時辰的規矩,這時早就餓了。酒菜傳上,單等皇帝一聲令下。成宗掃視群臣,但見大多數人目光熱切,只微微一笑:“開席吧。”大總管程恩連忙吩咐下去。大殿之上鐘鳴鼎食,歌舞藝人魚貫而入。

成宗掃了全場,把眾人的神.情暗暗記在心中。有幾人與眾不同:魏相還是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麵,似乎有幾分不耐煩;鄭濤有些心神不定,沒了平日那趾高氣揚的那種驕傲;何志面色嚴肅,似乎也在打量眾人,他在李宛進門的時候盯了一會兒他,似乎有些疑惑……不過何志一向以嚴謹著稱,也許只是不滿李宛來遲了吧。

他今日與梁振業進山,收穫不大一是因昨日大雨,很多痕跡都被沖刷乾淨,二是可能有人又折回林中,將不少記號消去。梁振業發現幾處樹木被砍斷,土坡被剷平。

如此一來追查刺客的路子似.乎斷了。不過昨日所見,能確定兩點,一是刺客分成兩派或是兩夥人……一夥尚未得手,就被火拼,於是才有了那幾句屍體。梁振業後來查出,外營失蹤了幾個兵士,確認了那幾人的身份。但人已死,不知道幾個沒什麼背景的小卒不會想出刺王殺駕這等大事,所以這幾人受何人指使尚不知曉。

二是,指使刺客之中,必有御林軍軍官,那等暗號只.有副統制以上才能知曉,下級軍官都不明其意。也就是說,或者有人教了這批刺客行軍暗號的意義,或者就是其人派出的殺手。

成宗想及到此,不覺心驚。自己的親兵之中竟然還.有這等人這等事,如何能讓他高枕無憂?也許,是時候該修剪朝臣的羽翼了……

這一天梁振業寸步不離的守在成宗附近,確實.為他著想。問道昨天為何能及時趕到,梁振業輕描淡寫,只說了他和李宛覺得遠途行軍,不甚放心,便想用訊號煙花好及時聯絡。不想成了救命訊號。念及昨日李宛也是拼了性命相救,成宗心中稍安:身邊還是有可用之人……

不過李宛他……成宗心中猶豫不決。

酒宴之時檢視.大臣形容,多半沒什麼實際意義。但成宗就像是為了安心一般,仔細看了個遍。當然,就算有什麼不妥,這也不能當證據。

李宛傷口未愈不能飲酒,他示意侍者換上糖水,轉身時正好看向他。李宛抬手舉杯,平靜一笑。成宗心中一動,為那份處事不驚的從容沈靜和如同冰花綻放般的笑容。

成宗也舉杯,隨意說道:“昨**沒趕上,崇山縣令招的一批藝人不錯,雜耍和歌舞都很出色,李卿今日可以一觀。”

婉貞聽了,眼中閃爍,笑道:“臣有眼福了。”

果然有他!在眾藝人進門那一瞬間,婉貞從十幾個人中就立刻發現了那高挑的身影。雖然換了衣服、著了重妝,面目看得不甚清楚,甚至隔了十幾丈的距離,婉貞還是能一眼看穿:沒錯,那個就是南宮博。

婉貞身上一緊,脊背挺直,暗中摸了懷中的短劍。

與所有上殿的藝人一起,博伶只站在殿前一角,籠著雙手,靜靜等著。他此時一身豔麗的寬袍大袖,臉上用了脂粉,頭髮也束起配冠,與平日迥然不同。

他神色淡淡,餘光看向滿場。雖然裝束改變,魏相總是知道他會來的,不過魏列夫此時在和同僚敬酒,並未多看他一眼,想必是為了避嫌。他嘲諷似的嘴脣微翹,再看向周圍時,發現了她。

昨日未見這人,聽說是受了傷在養病。現在看卻不像是有什麼重傷的樣子,這人目光炯炯,脊背微躬,一副隨時躍起相鬥的樣子。他看向她,微笑著略一頷首,卻引來這人的眉頭微皺。他不禁吃驚,又略感有趣:這般裝束只怕是連親妹妹都不認的了,怎麼她能一眼看出?

她的席位,緊挨著一品大員、就在皇位之下,看來的確升官了。一身殷紅官服更顯得姿容出眾,人物非凡。有人過來敬酒,她倒還談笑自若,極爽快的酒到杯乾,若不知道底細真以為是個瀟灑俊朗的美男子。博伶不是不知她的假扮的功力,杭州之時已領教了一番。只是這滿堂的高官親貴之中,竟一點也不突兀離群,反倒越發光彩奪目,果真不凡。

其實我們還是很相似的。博伶想著,演來演去已經融入其中。

樂聲響起,殿上靜了幾分,眾臣都知道這次的伶人唱得不錯,京城尚且少有,可謂天籟。此番崇山縣令覲見得力,想必會有封賞。

曲聲一轉,卻是一首琵琶相伴的《十面埋伏》:九里山前擺戰場,牧童拾得舊刀槍。順風吹動烏江水,好似虞姬別霸王……

依舊的婉轉高亢,音色悅耳,唱之動人處,滿座啞然。一曲終了,競相喝彩。

婉貞面色不改,只隨著拍了兩下手。

這曲中,錚錚然有金戈之聲……

這批伶人退下,又有雜耍藝人上場。婉貞略看了一會兒,有衛士提醒道,該回房換藥了。婉貞點頭,向成宗請示了下,從偏門退下。

回房的路上,婉貞忽然問道:“現在幾更?”

衛士答道:“剛過二更,大人有什麼吩咐?”

婉貞淡然一笑,“沒什麼,想繞個圈,再散散步。”

衛士詫異:“大人想去哪兒?要不要請陳大夫同行?”

婉貞道:“不必麻煩,去右邊那個跨院就好。”

她徑直走到跨院的角門前,隔壁便是大臣住的西廂房。此時眾臣都在大殿上,四周沒什麼人。婉貞推開那扇木門,果然見裡面一個高挑的身影站在月下。

“大人來了?博伶好等。”來人已經換了裝束,素面俊朗,正是剛剛換了行頭的博伶。

婉貞並不詫異,笑問:“這話奇怪,如何是我讓你等的?”

博伶走到她面前。一如當日的一襲青衫,墨髮披肩,他微揚起頭,面映月光,宛如白玉,身姿越發挺拔,輕聲答道:“我知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