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五 當局者迷 第四十二章 一根破旗杆

卷五 當局者迷 第四十二章 一根破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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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當局者迷 第四十二章 一根破旗杆

我定了定神,努力回憶夏箜篌那幅畫裡的每一個細節,一邊飛快地把幾條支流都觀察了一遍,一邊在心裡琢磨著禽獸的事情。送我轉生的那個他,像一尊神,有實體,有強大的法力,那就是說,在未來的某一天,他成功了,然後遇到趕著投胎的我,於是選中了我來經歷這個世界裡的一切。

飛速比較過之後,我選擇了最左面的一條支流,想飛起來,卻發現在這個鬼地方我竟不能飛。走了一大段路,我發現我走錯了。溪水漸漸乾涸,隱入一片草叢,四下裡十分荒涼,連草都生得半黃不綠的,一棵樹也沒有。這不是我要找的地方。

心裡暗暗著急,一個時辰很快就會過去,而我卻找錯了地方。退回去,靜下心來想了一會。我曾夢到過那個地方,陽光從我的左前方照過來,把我影子投射在右後方。仔細看看,這幾條支流雖然離得不遠,太陽也只有頭頂的一個,水流邊的草和樹的影子卻在不同的方向。左邊數第二條支流,旁邊的景色和我剛才選的那一條很像,而這條支流岸邊草木的影子,恰恰和我夢中一樣,投射在右後方。

我沿著那條溪流跑了起來,溪邊的草木漸漸繁茂,一會功夫,我發現腳下的草地上開始出現白的黃的野**,心裡一喜,這一次,似乎選對了。

耳邊響起陣陣鳥鳴,這些小鳥彷彿會唱歌似的,叫聲婉轉動聽,跟我在夢裡聽過的一模一樣。一分神間,沒有留神腳下,突然之間一腳踏空,猛地跌了下去。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裡居.然有陷井!這麼低階的手段,卻發揮了最有效的作用。那麼逼直人的幻境沒有徹底迷惑了我,這會一個小小的陷井,竟讓我沒有一點辦法。

這個陷井不算很深,可是在這鬼.地方我不能飛,一掉進來就直接摔在了泥土上。身上滾了一層土不說,一隻腳也嚴重挫傷了,我扶著旁邊的石頭咬牙站起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我摔下來時沒有撞上這塊支出來的尖削的大石頭,不然我現在已經是陷井底的一條死屍了。

我得趕緊想個法子從這裡出.去,剩下的時間不多了。這陷井雖然不深,卻也有二人多高,不能飛又摔瘸了腿,就算給我足夠的時間慢慢挖出臺階來,我想要上去都很困難。何況現在時間緊迫。一時氣急敗壞,我一邊大罵妖皇不是人,一邊迅速思考怎麼爬上去。

正罵得起勁,井口忽然閃過一個影子。我立時閉了.嘴,這種地方除了我還會有誰?夏箜篌?不對不對,他守著陣眼不能隨意走動,不可能是他。不會是變態的妖皇聽見了我在罵他,衝到陣裡來殺我了吧?

心裡驚疑不定,手裡握住了短刀,準備不管下來的.是什麼,先cha上一刀自保,萬一cha錯了人,那也只好對不起了。

刀還沒有抽出來,井口忽然有條“繩子”垂了下來,.說是繩子,卻又太寬太蓬鬆了些。我能抓著這個東西上去麼?天上跳餡餅,不是陰謀就範陷井,可是此刻我沒有時間猶豫了。咬了咬牙,一伸手抓住那條“繩子”,觸手之處軟軟的,居然還有溫度!怎麼回事?

這“繩子”是金紅.色的,我想起獸獸那條大尾巴來。可獸獸沒有這麼大,這個東西如果真的是什麼動物的尾巴,那這隻動物恐怕有一幢樓那麼高。

管它是什麼東西,先上去再說,就算拼命,我也一定要見到夏箜篌。抓住“繩子”,手上用力,用沒有受傷的那隻腳在地上用力一點,整個人躥了上去,慢慢往上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了上去,卻吃驚地發現那個被我當繩梯的,好像一條尾巴一樣的東西,竟是懸空垂下去的,上面那一端既沒有連在什麼龐然在物的身上,也沒有拴在某棵樹上。

沒有時間繼續驚訝下去,我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往前蹭。腦子裡忽然響起獸獸的聲音:“喂,你要怎麼謝我?”

我腳步不停地說:“謝你什麼?你別告訴我剛才那根是你的尾巴。”

“哼!那就是我的尾巴!為了救你這個傻蛋,我斷了尾!從今以後我是一隻難看的松鼠了,嗚嗚嗚……”

它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我心裡一軟,原來是獸獸豁出自斷尾巴來救我。

“男孩子不要哭哭涕涕,”我忍著腳上的疼痛,說起話來齜牙咧嘴:“你現在能變成人形,沒有了尾巴不是更省心省力?等我們出去了,我每天親手做松子糕給你吃,好不好?”

獸獸哽咽地答應了一聲,我又問他:“你現在是在哪裡?”

“我想我就在你身邊,可是我們在不同的空間,你看不見我,我也看不見你。”

我好奇起來:“看不見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掉到陷井裡的,又是怎麼用尾巴丟過救我的?”

獸獸說:“進陣之前,你師叔教給我一個法術,說可能用得上。可是我練的時間太短,沒有辦法把自己送過去,只好送去一條尾巴,嗚嗚嗚,我沒有尾巴了……”

他又悲悲切切地哭了起來,我嘆了口氣,正想再安慰他幾句,眼前忽然出現了一株柳樹。樹下坐著一個人……

“夏箜篌!”我大叫起來,忘了腳上的傷,朝他狂奔過去。

夏箜篌並沒有像我夢裡那樣悠閒地釣著魚,他盤膝坐在樹上,雙眼緊閉,神色竟像是十分辛苦。聽見我叫他,他睜開眼來,臉上的神情一鬆,lou出一絲笑容。忽地皺起了眉,望著我的腳。

被他這麼一看,我猛然想起那隻腳受了傷,一陣巨痛這才傳達到大腦,我差點摔在地上。低頭看了一眼,腳上正滲出血來,我一路跑過來,留下了長長一排血腳印。又費力地挪了幾步,終於蹭到了他身邊,全身的力氣頓時像被抽空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隻手搭在他肩上,狠狠喘了幾口氣。一抬眼正對上他溫柔的目光,我心裡一酸,無限委屈湧上心頭,眼淚跟著掉了下來:“我吃了好多苦……”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柔聲說,聲音輕得幾乎要聽不見了。

我吃驚地看看他,發現他說出這麼幾個字竟像是費了好大的力氣,額頭上浮起一層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蒼白起來。

“還沒有結束,小菜,去斬斷那根旗杆!”他又說。

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一看,那根在我夢裡曾被我當成穿幫的電線杆的旗杆,就立在我身後不遠處,跟夢裡不同的是,旗杆周圍有一圈淡淡的光暈。

我點點頭爬起來,抽出懷裡的短刀,卻聽見他又說:“不能用刀,那旗杆……遇金而裂,會前功盡棄的。”

這幾句話說完,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我不敢回頭看他此刻的模樣,那會亂了我的心。

旗杆周圍那層光暈雖然透明,可是我伸出的手卻被那光暈擋住,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突破那層光觸控到旗杆。

“還記得師父曾教你的一個小法術麼?”夏箜篌的聲音又響起來:“束掌風為刀,能在樹幹上劈出火花來……”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當初還曾笑話師父,鑽木取火哪裡需要量這麼複雜,找塊石頭敲敲木頭就行了。那法術的口訣我都有些記不清了,身後的夏箜篌像是看出來了似的,輕聲念起那個口訣來。

幸好他是我的師兄,不然眼下這局面真的會成為死局。

我念起口訣,依著師父教過的法子,束掌風為刀,狠狠斬向那根萬惡的旗杆。

“當”一聲巨響,好像有人在我耳邊敲鑼一樣,震得我耳朵裡嗡嗡作響,那旗杆搖晃了一下,護著它的那層光暈似乎有一瞬間被劈出一個豁口,又立即合攏。

我手下不停,用盡全力一下下斬向旗杆,想起吳剛伐桂來,這個真是個力氣活。好在我最不缺的就是一把好體力。

不知道這樣機械地劈砍了多久,我已經換了幾次手,雙臂都沉重得好像再也抬不起來,掌刀劈出去的感覺忽然有些不一樣,隨即旗杆上傳來“咔嚓”一聲脆響,見狀趕緊又補了一下,那根高聳入雲的旗杆終於折斷,晃了幾下,直直地砸在了地上。

我怔在原地,看了那旗杆許久,直到夏箜篌在身後叫我才回過神來。轉身回到他身邊,他的身體已經放鬆下來,kao著身後的大樹,我問他:“這樣就算破陣了嗎?是不是都結束了?”

他伸出手把我摟進懷裡,另一隻手指向遠處:“你看那邊的天。”

扭頭看看,那個方向的天際呈現出一種瑰麗至極的紫色,那色彩正在緩緩蔓延,在那層紫色後面,有一線明亮的光透出來。

“可是,小洛說,師父告訴他,這妖龍陣是有兩個陣眼的,他去破另一個陣眼了。”我說。

夏箜篌笑了:“兩個陣眼本就是相鋪相成,單獨哪一個被破掉都不會起作用,現在天邊既然起了變化,說明小洛已經在你之前破除了另一個陣眼。”

我心裡一陣雀躍:“那我們什麼時候出去?”

四下張望一下又問:“這個地方究竟是在哪裡?獸獸說它過不來,是禽獸把我送進來的。”

夏箜篌笑道:“他是神,不是人,本來就跟我們不一樣。”

他的目光落在我已經止住血的腳上,輕聲問:“還疼麼?”

我揚起頭:“這點小傷算什麼,咱們趕緊出去吧?走哪邊?”

伸手想去扶他,他看起來依然十分虛弱,好像不扶他一把就沒法自己站起來似的。手才伸出去卻被他一把抓住,順勢往後一帶,我便整個人撲在了他身上,被他牢牢抱住。

“急什麼,難得有個沒人的地方……”他在我耳邊低低地笑:“我們來把上次你夢裡沒有做完的事做完好了……”

我掙了幾下沒有掙開,卻在他不斷落下來的輕吻中漸漸沒了力氣,意亂情迷間,忽然聽見了師父的聲音:“還不趕緊滾出來,兩個小東西在搞什麼!”

我嚇了一跳,夏箜篌的身體也僵了一下,抱著我坐起來,苦笑道:“師父,這樣子會嚇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