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 第145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第四卷 第145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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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145章 衝冠一怒為紅顏

鬍子卿倏然起身,大勇神色慌張的說:“媽爺子呀,今晚去了一隊兵馬,把新奶奶住的那家新民旅館給包圍個水洩不通,丁媽打來電話冒充是我親戚才通知到我,說新奶奶嚇壞了,小爺怎麼辦呀?”

“爹,你好狠!”鬍子卿跳下床,胡亂的套上衣裳,推門而出,直衝去父親的臥房。原來父親剛才來他房裡那些溫情話語都是疑兵之計,原來父親是想趁他不備暗中處置了毓婉這個“有辱胡家門風”的眼中釘。

“你撒癔症呢?半夜裡闖到老子房子裡,發瘋了不是?”面對怒氣衝衝的子卿,胡云彪惱怒的從被子中爬起,七姨太都略顯尷尬:“小爺,怎麼了?看你,急得青筋都出來了。”

“爹,是您派兵去包圍新民旅館的?您去抓毓婉?”鬍子卿目光如炬,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膽量對父親如此無理。

胡云彪也翻身坐起,指了子卿破口大罵:“你小子被個女人弄昏了頭,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滾,再不滾我還崩了那個狐狸精呢!”

“爹,毓婉是孝彥的女人,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孝彥就不用站在您老的面前了!”

“混賬!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只有一個,就是你太太鸞芳!老子還沒死呢!”

鬍子卿奚落的笑笑:“爹,兒子跟哪個女人上床也要爹來決定嗎?”

“媽了個巴子的!”一個枕頭砸過來,鬍子卿側身躲過,淚眼怒視了父親轉身出門。

“小爺,小爺您慢點。您去哪裡,老爺不許您出門的。”大勇在後面一路緊追。子卿開車趕到新民旅館的時候,包圍的軍隊剛奉命撤走。

帶隊地衛營長同子卿認識。愧疚的對子卿說:“團長,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不過這個女人可也真有些血性。愣是撞牆尋死也不肯離開,說要在這裡等你。”

鬍子卿拔腿衝上樓,房間裡,驚慌如小兔子般無依的毓婉縮在牆角,愣愣地看了子卿片刻。忽然“哇”的大哭出來,不顧一切地撲到子卿懷裡。玉容闌干、梨花帶雨,頭上血跡將凝,烏髮凌亂,毓婉嚶嚶的哭著:“子卿哥哥,你可回來了,可回來了,婉兒等你呢。”

子卿緊緊的摟著毓婉,彷彿想將她融成自己身體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對不起毓婉。我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子卿湊在毓婉耳邊低聲私語,“對不起,是我不好。”

“小爺。安頓一下就回去吧,老爺那邊會怒的。”大勇提示著。

子卿也陷入沉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東三省地地面上,哪一寸土地逃得出父親的手掌心。天地之大。他和毓婉何處容身呢?

子卿也有些後怕,父親平日對他雖然驕縱,但是絕對不是放縱。.1-6-K小說網,電腦站www,shushuw.Cn更新最快.如若父親動起狠來,怕是後果不堪設想的。子卿見過父親懲罰下人時的手段毒辣,也見其他家人被家法折磨。那條猙獰遒勁的鞭子雖然從來沒落到過他的身上,但次次讓子卿看了心驚膽顫。毓婉改怎麼辦呢?這柔弱如水,靈動如狐的小女人,他生命中的一抹絢爛。子卿想到一個人,起初他對自己這麼荒唐的想法都覺得可笑,但是實在沒有再比蔓瑩家更合適地地方棲身了。

蔓瑩是個好臉面的女人,所以聽了子卿的求告,當然大方地接納了舊情人的新女友來她家避難。蔓瑩地公公在天津也是有聲威地位地,如今她們夫妻只是在東北地面做生意,又有使館的撐腰,怕胡大帥抄蔓瑩家也要忌憚幾分。

安置好驚魂未定地毓婉,子卿摟了毓婉入睡。毓婉蜷縮在子卿的懷裡,低聲說:“都是婉兒不好,害得子卿哥哥得罪父親,毓婉該死。人說紅顏禍水,毓婉無顏偷生。子卿哥哥要是難做,就不要管毓婉了。不能因為毓婉,讓胡大帥遷怒哥哥呀。只要哥哥平安,婉兒就知足了。”

善解人意的小傢伙,子卿怎麼捨得下她。毓婉輕撫著子卿俊逸的面頰,彷彿要把他印在心裡一般。

子卿心裡一陣**,記得在吉林剿匪時,一次家裡的蠟燭用盡了,黑漆漆的暗夜,毓婉縮在他身邊說:“哥哥是咱們家裡惟一的男人,有哥哥在,婉兒什麼都不怕。”

有時候子卿暗想,是不是每個男孩兒都有渴望成為男人的那一天。不只是在年齡上的成熟,更重要的是外界的承認。在毓婉眼裡,他是她的男人,是天是地。可在大帥府裡,他不過是個好兒子,是胡家的小爺,是個永遠的孩子。

清晨,子卿要去軍隊,安頓了毓婉就折返回大帥府。

小青樓的樓道里,子卿同將要出門的父親打了個照面。父親一身戎裝挺拔,身後一隊威風凜凜的衛隊。

“爹,您要出門?”子卿恭敬的問。

“小爺昨天晚上去哪裡了?”父親沒有理會他,冷冷的質問子卿身後的副官大勇。

“大……大帥……小爺昨天,昨天是……”

“犯了哪條家規呀?”胡云彪問。

大勇慌張的結巴了說:“宵禁”“來人呀,把他拉下去賞二十鞭。玩忽職守,沒有照管好小爺,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再加十鞭!”

“大帥,大帥饒命!”大勇慌張的喊著。

這哪裡是打大勇,明明是打給子卿看的。子卿上前一步攔阻說:“父親,您要是有火就衝孝彥來,孝彥擔著,不用殺雞給猴看拿大勇出氣!”

周圍的衛隊面面相覷,老普跑過來拉拉子卿說:“小爺。昨天沒睡好吧。大勇他欠打,您回房歇了別管。”

“拿鞭子來,現在。就在這裡打!”

皮鞭帶水抽落在大勇**的脊背上,大勇一陣陣的哀號。

“爹。您這是做什麼,您要打就打孝彥,這事情同大勇無關。”

胡云彪眯了眼審視著兒子,平日乖巧地子卿,性格溫順的子卿。自從去了軍校尤其是剿匪歸來,同原來判若兩人。子卿有擔待了,敢替手下人承擔責任出頭了,敢立在他這個老子面前出言不遜的頂撞了。是兒子長大了嗎?

子卿一把扯落了上衣,怒視了父親轉身要撲向大勇,意外地舉動父親上前一步死死拉住了他。

“小爺,您別求了,小爺,別說了。大勇不哭。不給您丟臉,大勇扛得住。”大勇在小爺子卿同大帥義正詞嚴的頂撞下,忽然生出一股無名地勇氣。咬緊牙不再出聲,默默承受著這無情的酷刑。

胡云彪笑笑。松來鉗住子卿腕子的手。一聲喟嘆:“小順子呀,一個少年得志的少年將領和一個本份懂事的兒子。如果讓爹挑選,爹毋寧要後者。”

父親就這麼從子卿地身邊離去,沒有別的言語,子卿心中一片淒涼。父親怕是以為他居功自傲,以為自己翅膀硬了能上天了,就再也不記得養大他的窩和日趨衰老的父親了。彼此都愛著對方,卻彼此難免的折磨著。子卿噙了淚上樓,換了軍服來到胡飛虎老叔的師部。老叔胡飛虎拿出委任狀。為了表彰鬍子卿剿匪的卓著功勳,華總統親自批准,升子卿為少將旅長。

子卿從老叔手裡接過委任狀,激動而驚異,那枚閃閃發光的龍虎勳章,凝結了他幾個月來的艱辛血淚。

“娃兒,好好幹!好樣地!”胡飛虎拍拍子卿,又捏捏他柔嫩的面頰,粉妝玉琢的娃娃,今天成材了。“娃兒,你明天就二十歲了。這過去地老規矩呀,四歲以前是小娃娃,再大些就叫黃口小兒,這黃嘴鴨子怕就這麼來的;這十二歲到二十歲呀,那就是中男,什麼是中男呢?那就是半個男人,不**呢;等到了二十歲,那就是要行冠禮了,那是**了。你爹這回有急事趕不急給你過生日,這少將軍銜怕是最好地生日禮物呢。你爹早幾天就一直叮囑我要在六月四日前搞定,那是你地生日呀。”

父親疼惜兒子的一片苦心,子卿心裡翻江倒海。

少將地軍銜,竟然是父親給自己的生日禮物。而吉林剿匪的成功,譜寫了他胡孝彥軍旅生涯的第一個篇章,也是他送給父親的第一份禮物。

子卿從老叔的師部出來,在門口等了暫時接替大勇的副官開車過來。就聽身後一個勤務兵在問:“那個門口的長官是誰呀,看來這麼年輕,可肩上的軍銜都已經是上校了。”

“少帥鬍子卿呀,胡大帥的大公子你都不認識,吃屎的腦子。”士兵在調笑著。

子卿驕傲的抬起頭,傲睨一切的眼神在高高的臺階上俯視著遠處的群山江水,心裡暗念:“爹,您等著,孝彥會做出個樣子給您看看!”

興高采烈的衝回團部,居然七爺楊煥雄回來了。

“先生!”子卿幾日的困頓疲倦頓時煙消雲散,對七爺安危的擔心也隨即逝去,高興的讓霍文靖和楊煥雄看著他的委任狀和勳章,如同捧了珍寶一般。

“明天子卿過生日,是不是又要搞生日party呀?”霍文靖問,子卿得意的點點頭:“不過今年的party要和同學們搞,同學們說畢業後要聚一下,就借了我生日為藉口今天晚上去講武堂聚聚,都安排好了。”

學校的小禮堂裡,返校回來的同學高興的聚集在一起。

毓婉一身精緻的旗袍,嬌小的身軀裹在子卿新給她賣的狐皮披肩裡,顯得玲瓏可愛。擁了子卿用生疏的舞步跳著舞,也招致不少豔羨的目光。

楊煥雄一身西裝,一改平日刻板嚴肅的神情,坐在鋼琴前瀟灑的彈著曲子。星眸半閡陶醉其中,燈光下稜角分明的面頰顯得格外俊朗。

“這若是在外面,都要以為是誰家的翩翩公子,哪裡想得到是講武堂的穆教官呀。”同學們取笑著,也為穆一楓的多才多藝折服。

“穆教官還會吹簫呢。”一個同學說:“上次在教官宿舍見到過那支紫竹簫,教官吹一曲吧。”同學們起鬨的說,楊煥雄此時已經沒了昔日在講武堂對學生們的嚴肅,面對畢業後的學生,他也是愛惜不已。坐在操場上,眾人聽了穆教官幽遠蕭瑟的簫聲,都感嘆不已。

子卿也難得同七爺楊煥雄逗趣打鬧,他的眼裡,穆一楓教官是最嚴厲不過的。想想才進講武堂時被穆一楓揪了脖領子罰了在操場跑步,穆一楓出言不遜的在耳邊羞辱他的話;想想驚馬後,穆教官那無情的皮鞭;再想想鎖狼關前威震雄關的穆教官和那支神槍,及背了他下山時那堅毅和藹的言語。師訓仍迴盪在耳邊,眼前這瀟灑英俊的青年不過才大自己四歲,竟然是如此的卓爾不群。同樣是帥門子弟,七爺楊煥雄人中美玉的名聲似乎遠播大江南北,能得此良師益友也是他胡孝彥的人生幸事。子卿想,不用五年,我一定能比楊七爺更出眾,我一定能!

“穆教官,您的電話。說是從天津打來的,在堂長室裡。”楊煥雄詫異,誰會追他到講武堂?誰會把電話打到這裡來。“教官,天黑,孝彥陪您去。”鬍子卿追了兩步趕上楊煥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