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修仙路迢迢 幸孕:冷梟的契約情人 劍客行 天鳥永映庭 撼天美猴王 絕對暴力 惡魔法則 夫人們 重生武大郎 天外非仙

第八十二章

龍小花有過一次醉酒的經驗,很銷魂很禁忌,她抱著自家夫君的小侄子啃了個徹底,從脣外到舌根,從嘴巴到眼角,從腦袋到鎖骨,正因如此,導致今日她的小侄子也不忘前恥,根本不肯承認她這個**形骸走禁忌路線的小嬸嬸,代價慘痛,嬸嬸威嚴盡失,讓她刻骨銘心,良家婦女從戒酒開始。

可是…

“看來你們叔嫂二人的夜生活不錯,挺豐富的?”

酸溜溜的聲音飄飄忽忽地從頭頂上傳來,她吐過之後,酒氣上頭,迷茫得不知所已,只能掛在白風寧的身上,扯住他的白衣襟嘿嘿呆笑,大概有人現在問她姓什麼,她都不知道要答什麼。

“龍氏小花,你還記得你自己姓什麼嗎?”

咦,這是誰呀?她才剛忘記自己姓什麼,他做什麼立刻刁難她呀,唔,她姓什麼呀,唔,她現在只想大吼大叫,抓抓狂,發洩一下一身的躁熱,姓什麼都隨便啦!

“龍兒,姓白如何?”

“唔?白?”

“答他,過不久咱們就姓白。”

“好,姓白!”她很有義氣地拍了拍白風寧的肩頭,豎起大拇指勇猛道, “跟你姓,我姓白!我叫小白花,呀呀呀呀,有人揪我耳朵呀,不要扯呀,繼母欺負人啦,他揪我耳朵,白馬良人救命呀!”

龍曉乙深吸了一口氣,將兩隻在空中胡亂**的手一併撈回自己身邊,可是那傢伙卻嫌棄他一身黑糊糊的袍子,推開他就要去抓站在一邊淺笑的白玉小人,他斜看了一眼這位同樣放著大門不走,飛牆而出又飛牆而進的小叔,涼笑了一聲: “你還打算一身穢氣地站在這裡同我聊天嗎?”

白風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滿身的汙物,對著那個罪魁禍首翻了個白眼: “難怪你讓她滴酒不沾,她的確是別喝酒比較可愛。”吐了他一身,然後大吼大叫抱著妓院的主子嚷嚷著要變大胸回來藐視這裡所有人,沒風度沒氣度沒章法,他頂著一頭虛汗,好不容易把她搬回暄王府,累得連偷香竊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龍老爺牽著三朵餓了晚飯的金花阻截在府門口。

“可不可愛也與你無關。”他撇了撇脣,對自己懷裡毫不安分的傢伙怒視一陣,乾脆舉起爆慄敲暈她,本身已經醉得七七八八,被他一擊,她立刻耗盡最後一點可憐的真元,靈魂出竅了。他滿意地抬起首來,對一身狼狽的白風寧淡道, “差人替你準備好了洗澡水,去淨身吧。”

“你要不要這樣貼心啊?我們倆的關係似乎不適合你對我體貼入微呢,龍兒很容易想很多,萬一她要以為我們倆關係不清白的話,好難交代的。”

“放心,你入浴之後就會知道咱倆的關係有多清白如水。”他涼笑一聲,抬手一揮,幾位面容嬌好的丫頭舉步行至白風寧,一福身,嬌滴滴地開口道。

“白少,王爺吩咐奴婢們伺候您入浴。”

“……喂,龍兄,你這招會不會太酸了?”看著面前幾位摩拳擦掌的丫頭,白風寧苦笑地瞥了一眼龍老爺,派幾個女人把他撥光了,丟進浴盆裡,這摸摸那摸摸,挑戰他人類忍耐極限,然後再嫌棄他不夠定力,不夠坐懷不亂,不夠清白,以此為藉口要他罷了肖想他家小女兒的念頭,夠毒的!這擺明就是栽贓嫁禍!

“是誰大言不慚地要我嫁女兒的?等你過了這關再來同說話。”龍曉乙揚眉答道,這嫁禍三更半夜帶著人家的閨女夜遊不歸,縱酒狂歡,爬牆而出再爬牆而入,那他就準備一大桶涼水,澆他個銷魂徹骨。

他交代完畢,拖著某個靈魂出竅的物體正要走開,卻聽見身後的白風寧叫喚道。

“喂!”

“做什麼?”他不爽地回過頭來。

“保持風度哦。”既然他都保持了八年風度,可別趁這傢伙不醒人世時趁虛而入。

“哼,跟我談風度?等你明日起得了身再說。”他跟龍氏小花的關係是全世界最不需要風度的,跟他談風度?還是想想待會怎麼保持他那點薄弱的自制力吧,他可是吩咐丫頭們,怎麼**他都可以,想碰哪裡絕對不要跟他客氣,把他白少爺伺候舒服了,酥骨了,銷魂了才準領俸祿。

“拖下去,好生料理!”

“是!白少,這邊請。”

“喂,你們要推白某去哪裡?喂喂喂,那個誰,你在摸我哪裡啊,喂,不能脫,都說不能脫了,誰讓你用撕的了!”

看著白風寧被趕鴨子上架,越推越遠,龍曉乙眯了眼,垂眸看向正在自己手裡昏沉沉的龍氏小花,料理完那匹蠢白馬,他手裡的這隻東西也需要被好好修理一下了。

出言不遜,頂撞夫君,叔嫂**,深夜歸家,酒氣沖天,大吼大叫,摟摟抱抱,爽快得連姓都忘了,還厚顏無恥地要改姓?哼!

“唔!”

硬邦邦的瓷碗靠上龍小花的嘴脣,縈繞在她鼻頭的是一陣濃烈的酸澀味,她從迷糊中轉醒,閉著眼睛就推拒那隻碗裡的醒酒湯,那滋味一聞就又苦又澀,好難喝的樣子: “我不要喝,好臭!”

“喝掉。”命令聲從她頭頂上傳來,她一聽是爹爹的聲音,立刻脣一嘟,色咪咪地要求道。

“好呀,用嘴巴餵我就喝呀。”

“……”誰跟你討價還價!

“哎呀,你捏我鼻子做什麼呀,唔,咕嚕咕嚕,咳咳…好難喝哇,咳…咕嚕…用嘴巴…我要嘴巴,爹爹的…咕嚕咕嚕,唔,你這個沒情趣的…咕嚕…的男人,咕嚕咕嚕…”

醒酒湯灌完,龍曉乙拍了拍手,將瓷碗擱回桌子,倒了一杯熱水,丟下兩塊冰糖,轉身要回到床邊,卻見那個倍受虐待的傢伙已經徹底醒了,坐起身子,瞪著雙還找不到焦距的眼睛,哀怨地愁著他,她身上的衣裳髒兮兮的,臉上也沾著藥汁。

他輕抿著脣,將水杯遞給她,她還堵著一口氣,不肯抬手接,他低了身把杯沿碰上她的嘴巴:“把水喝了。”那碗藥很苦,他差人煎的很濃,還丟了澀人的土末茶葉進去,撒了一大把,黑糊糊得像碗醬油似的,方才只是想著如何罰她,罰到她怕,叫她知曉以後不該如此放肆莽撞,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要給她留點教訓,可教訓完後,他又寵態重萌,端茶倒水遞到她面前。

一句話讓她抬了頭,盯著那杯送到自己脣邊的冰糖水,如果是以前,她一定罵他壞,曲解他的意思,他灌她很苦的藥,還弄得她一身狼狽,這是虐待她,可是現在的她知道他又在對她好,替她煎了藥,灌她喝,就連倒杯水都不忘擱點糖給她壓嘴裡的苦味,可是對她這麼好的人做什麼總是要休她,是因為她說要寵他,卻什麼都沒做嗎?她想做呀,所以才想去番邦,可是越做越惹他生氣,跟他吵架撒潑,把他老爺的面子在外面的人面前丟光了。

“爹爹…你不要休我呀,我下次不會再用鞋子砸你了。我不敢了,我不要回桐溪去,雖然這裡沒有小甲、小丁、小丙,又冷的要死,還到處都是這裡比我大,那裡比我翹,要不就是琴棋書畫都會的神經病。我這裡不夠大,那裡也不夠翹,你叫我學的琴棋書畫我也一竅不通,我怕我寵不回你,你就會叫我回去,所以我才答應公公去番邦的,我以為我終於可以做一件讓你誇獎我的事情了。”哪知道反而適得其反。

他頓了頓,抬手捏了捏她已經溼潤掉的臉頰,他真的有那麼苛刻,一次都沒有誇獎過她嗎?應該有的,比如她為他煮的清湯掛麵很好吃,為他早起去買菜時的德行還算可愛,坐在小板凳上吃菜沒有吵到他和別的大人講話很乖巧,只是沒有說出口,他有拍她的腦袋以資鼓勵不是嗎?不用嘴巴說,她就體會不到嗎?

他撇了撇脣,想起之前去那位多嘴的官員家裡“閒聊”的情景:

“據下官的經驗,這女人吧,敏銳得厲害,又遲鈍的厲害,比如你在外面偷個腥,她立刻嗅出來,跟你大吵大鬧,搞的天翻地覆雞犬不寧,但是一扯到自己,就遲鈍得非要逼男人當面開口對她說,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這種抽風般的話,誰沒事掛在嘴巴邊?

“所以說,這夫妻相處之道,還請暄王爺多看幾本**書學幾句甜言蜜語就知曉了,下官也在學習中,不能為王爺解憂,可否煩勞王爺換個地方逼供?”

……什麼逼供,他是來請教的,只是順便溜自家的狗而已,這種形象就這麼糟糕嗎?

甜言蜜語呀……

他張了張脣,那呼之欲出的聲音卡在喉頭,悶悶地發出一聲不情願的音:

“別哭了,腦袋抬起來。”

“做什麼?”

“我誇你。”

“唉?”

她頭一抬,瞧見自家爹爹仰頭喝下那杯甜水,捏住她的下巴,很狗血很滿足她希望地印上她沾著苦藥的脣。

那兩片甜蜜蜜的脣貼住她掛著苦藥的嘴巴,清甜的味道引誘著她,只要她一張嘴就能把所有的苦澀全部趕走,她卻不明所以地呆呆地盯住他,他抿著脣不自在地挑著眉頭,那神情似在對她說:

“你不把嘴巴張開,我怎麼把甜言蜜語送進去?”

她脣一開,絲絲的甜席捲了她的味蕾,她貪婪地飲下,還捨不得吮住那裹了蜜的軟舌,不讓他退回自己的戰地,直到他發出悶哼的推拒聲。

這個傢伙真的太能得寸進尺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回自己的舌頭,被她吮得痠麻的味道氾濫在他的脣間,他抬起手背拭了拭脣角: “夠甜了吧?”正宗的甜言蜜語用嘴巴親歷親為的,她再不明白,就別說自己是他小女兒,太蠢了,他不承認是他養出來的。

她嘖了嘖脣,一臉**欲的回味著方才被哺味的滋味,迷茫地瞅著不自在地別開視線的自家爹爹,她家爹爹肯定是被誰給帶壞了呀,竟然會做這種狗血無比的事情,瞧他一副晚節不保,清白不在的模樣,有些明白了,但是卻有更多的不懂:

“你啾我呀。”

“……這種事不要用嘴巴說出來。”

“你都用嘴巴做了,我為什麼不可以說出來?”

“……”

“滋味好麼?”

“……你是到底是哪個蠢傢伙養出來的小**娃啊,這種話不要用嘴巴說出來。”他揪起她頰的肉,扯了扯,試圖喚回她僅有的禮儀廉恥。

“你不說真心話,那裡會變小的。”她任他扭著自己的臉蛋,視線一沉,直接盯上某人的鼠蹊部分對男人最直接的恐嚇。

“龍氏小花,誰準你盯著男人那裡的看的。”他更大力地扯住她的頰肉,迫使她的嘴巴咧得更開,竟然敢用他剛啃過的嘴巴說出這麼色*情的話,真是欠管教。

“爹爹,你真的很彆扭呀,說句真心話給我聽有這麼難嘛!”她歪著腦袋,不顧自己變形的臉抗議道, “說句人家好喜歡你,好捨不得你吃苦,好想寵你就這麼困難嗎?”

“……”

“你不要被戳穿就別開視線嘛,很明顯耶。”說罷,她還一副賤賤的樣子舉起雙手來聳了聳肩膀, “唉,爹爹,我該拿你怎麼辦?”這麼可愛這麼清純這麼想讓人**的爹爹,她該拿他怎麼辦呀,她抬手拍了拍他已經漲紅的小臉,得到他一雙幽深的黑眸不滿地瞪視,她**笑一聲,調戲意味不言而寓。

反正這句甜蜜蜜的對白,她這輩子是別想在他嘴巴里聽到了,不如剽竊過來自己說。

“現在,問你真心話,滋味好麼?”

他丟給她一個大白眼,這個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什麼**什麼遲鈍,根本是拽著明白裝糊塗,什麼都明白卻要逼他親口講出來才作數,真是有夠惡劣的: “知道還問。”

知道還問?這算什麼答案呀,意思是說她親起來滋味很銷魂嗎?

“為什麼不讓我去番邦?”

“……怕你出事。”

“喜歡我吧?”她循序漸誘。

“不要廢話!”

不要廢話?意思就是他其實很喜歡她,喜歡到這句廢話已然不能表達他的小情緒?

“從時候開始的呀?”她得寸進尺。

“隨便。”他已經懶得掙扎了。

隨便?那就是隨她想咯?難道一眼看到七歲的她,他就驚為天人,就連她尿床不會拿筷子的樣子,他都覺得愛不釋手,喜愛非常,呀!雖然不及爹爹,太胡來裡那位一見到剛出生的肉球女兒就瘋狂戀上的爹爹,但是,他也蠻死相的耶!

她滿意了,笑眯了眼,鼓著腮幫決定服務性大放送:“還要麼?嘴巴給你親呀。”

“……”誠實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答案很明顯,卻又覺得自己很窩囊,被自己養大的小鬼挑逗戲弄的感覺真是憋屈,他一撇脣,悶聲道, “只給我一個人親的話,考慮。”

“……你嫌棄我不清白哦。”

“老實說,是有點嫌棄。”他眸色一深,抬手爬上那兩片脣,眉頭一動,湊近她一些,脣間的躁熱氣息流竄出來,輕佻地略過她鼻間,他故意頓住,讓她嘗試什麼叫冰火兩重天的折磨滋味,開始數落她: “你讓人嫌棄地方還不只這麼點,腳上穿的,脖上帶的,腦裡想的全都讓人嫌棄。”他指出她的清白絕對不只這麼一點點。

她定睛看住他的薄脣,想湊上去,他卻故意退開些,不讓她得逞,她不甘心地辯駁回去: “那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嘛,沒有夢想的人生很不完整的呀,誰叫你都不喜歡白色。”她對白色有初戀情節呀,沒有辦法改的。

“那種隨便就弄髒,又很難洗的顏色有什麼好讓你喜歡的。”

“那你這種口是心非,又彆扭又糾結的爹爹又有什麼好讓我喜歡的!”言下之意,喜歡都喜歡了,要改也沒辦法了,湊合湊合就這麼用吧。

“喜歡我為難你了,真不好意思啊。”

“還好啦,你要是少點彆扭,每天都像今天這麼可愛,我會更喜歡…耶,你把嘴巴收回去是什麼意思啊。”

“不想給你親了,一邊去。”他用手指頂住她的腦袋,將她推離自己。

“剛誇你可愛,你就開始鬧彆扭!”她一把抓他回來,兩手饒過他的肩膀,從背後勒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窩,喃喃道, “這次讓我去番邦好麼?公公說,只有我去了,他才認我這房兒媳婦呀。”

“不需要他承認,我認就好。”他抬手拍了拍那顆腦袋,表示他的誇獎。

“可是,我也想寵回你,給你靠呀!好孩子要孝順爹爹。”

“……”孝順這兩個字聽著真彆扭。

“建一個功,夠用一輩子,好划算哩。”

他垂眸思量了一番,如果真打算留她在身邊,不得不說,她還真需要有個名目安全地待在他身邊,他只是不安那老頭子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會這麼好心地給她一個簡單的任務去建功立業嗎?

“不管遇見什麼事,一定要回來。”他側個面來要她一個承諾。

“放心啦,那個都是大胸女的國家,我有什麼好留戀的呀。”她拍拍他的肩膀,很胸有成竹地承諾道,承諾完畢,恢復龍氏小花的嘴臉,嘟起嘴巴就想蹭香吻, “我應承你了一件事,你也滿足我一次呀。”

“什麼事?”他看到她陰笑的表情,立刻毛骨悚然,全身警戒狀態,只見她一低身在他耳邊廝磨了一下: “爹爹,我想你說一句話…你說給我聽呀。”

她說罷,小聲地在他耳邊吐出那句話語。

“來呀,說給我聽呀。”

“……”

“你不要一臉抑鬱地看著我嘛,說呀!”

“……”

“我要聽呀!”

“……娘子…我想做。”

“噗!哈哈哈哈哈!!我的媽呀,你的表情太好笑了,粉紅糾結的小臉呀,好粉嫩呀!”

“龍氏小花,你給我滾下來抄五百遍女誡,少一遍不準睡覺!”

“……”樂極生悲,這個人真開不起玩笑,嗤,小心眼吶!

八十三章

暄王府的早膳桌上,十九殿下一身貴服,儀態萬千地用著早點,喧王妃的嘴巴卻飛出幾隻瞌睡蟲,腦袋不時地往桌上,白風寧痞痞地叼著筷子,眯起灰瞳瞄眼神情氣爽,眸子裡透著幾分饜足,臉色粉潤的人,再瞧眼那彷彿透支所有體力,快要癱軟掉的人,實在不能不想歪,他抬起腳就往自家嫂夫人的膝蓋上踹上腳.

遭到迫害的龍小花無辜地回過神來,眨眨眼,眼神迷茫地控訴道: “幹嗎踹我?”

“龍兒,最好不要告訴,昨夜裡,當在浴室裡拼死保護清白,為守身如玉的時候,正在做什麼對不起的事情.

“昨晚上?累得哪有時間顧慮那麼多!”白他一眼,還不知死活地打個哈欠.

白風寧冷冷哼: “累得沒功夫考慮白某是麼?嫂夫人?很激烈?”

“的確是蠻激烈的呀,的肩膀呀,疼疼疼…知道他怎麼欺負的嗎?”苦著張臉,張開五根顫抖的爪子伸到白風寧面前.

白風寧抬眼瞄那爪子眼,頓覺口鬱氣堵在胸口,悶聲沉哼道: “哼,不過五次而已,嫂夫人,太少見多怪吧?看來龍兄不過如此.”竟然還敢把被**的次數告訴他,真當他是把風度當糧食吃的人,拿種事來刺激人,真是找抽!

“什麼五次!他哪會讓那麼好過!”龍小花拍桌子控訴到某人的不人道,被控訴的人輕瞥一眼,波瀾不驚地繼續用他的早膳.

可白風寧卻呆住,不是五次?莫非是…

“十五次?”姓龍的,他要不要麼狠啊,沒風度也就算了,吃幹摸淨已經夠小人變態偽君子,他還來個十五次?幹嗎?他現在是跟他白風寧單挑人一夜次數極限嗎?嗤!以為次數多就很炫耀嗎?算不算以不正常變態心理凌辱褻玩妻房啊?根據律法,可以以虐妻之名告他個身敗名裂吧!

“整整五百遍!!五百遍呀!”龍小花公佈正確被**次數的答案,換來白風寧叼在嘴裡的筷子落在地上.

“啪”的一聲.

“龍兒…龍兄到底讓你做什麼?”一夜五百次的話,死的絕對不會是人,而是人,他也不想跟精盡而亡的幽魂一起用早膳…

“抄女誡呀!”

“……那還坐在裡幹嗎?”五百遍那麼多,趕快回去抄的,的確該被好好管教一下!他沒好氣地白一眼,一早害他吃癟很爽快嗎?他白風寧到底是什麼品位,為什麼中意一顆比他還黃色廢料的腦袋,尤其是這顆腦袋會在不該清純的時候展現出很是多餘的純潔.

龍小花打個哈欠,朝他揮揮手: “安啦安啦,剩下的份,吳管家會幫抄完的,嘿嘿嘿嘿!”他家老爺真的好死相,又怕抄得辛苦又擔心沒有睡飽又不肯收回自己很沒愛的成命,說什麼不成規矩不成方圓,家法豈有收回之理,於是,只好委屈吳管家,唔!

“……”叫男人幫抄女誡?她卻坐到夫君和姦夫中間,把紅杏氣質發揚光大,現在是怎樣?這對貌合神離的破夫妻來跟他比無恥嗎?

一直沉默的龍曉乙擱下竹箸,不悅地白一眼大清早就相談甚歡的叔嫂二人,提醒道: “快用膳,同你說了今日要與我一同進宮面聖,為了這,才讓吳管家代抄著,回頭還得給補上!”

“唉?還要補?”她雙肩一挎,捧著粥碗不情願地喝起來.

白風寧卻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龍曉乙,與他換個一眼色,龍兒的番邦之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並不知龍曉乙考慮到何種地步,也許他該多嘴提醒他一句,他十年前被遠嫁的母妃也在番國,那是個與中土風土人情兩樣的地方,以兩國明相交,實對峙的關係,此趟和談並非只是一紙公文那麼簡單,老皇帝氣數已盡,反而沒顧慮,要玩什麼招數都行,可他們卻沒籌碼輸,尤其輸不起龍小花這麼個東西.

雖然聖旨不可違,雖然兩國相交不斬來使,可老皇帝招來的太怪太快,導致他與曉乙皆是應接不暇,措手不及,快在他直接召喚龍兒入宮,巧妙地利用他白風寧上任和龍曉乙在宮的空隙,鑽了空子,若是他跟在龍兒身邊,裝個病,接個招都是簡單的事,更怪的是…他潛派的人選,曜小王爺…派兵部大員前去和談?沒聽說過,雖然老皇帝對番土血統的人一向有顧及,不可能派他剛上任的右相前往,卻也不該是宮曜凰啊…

懸空兵部?把攬兵權麼?不像…曜王軍會以和談之名跟隨曜小王爺出關,沿途安置在邊境.以和談之名調兵譴將?也不像…若他無心和談就不會把自己寵信的小皇孫送出中土…

他招倒很像是……

白風寧擔憂地看眼已然用餐完畢,拖著自家小兒準備進宮的龍曉乙,他幽幽地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的嘆息:

“希望別是想的那樣,否則……天下就該大亂.”

暄王夫婦晉見當今萬歲.

龍曉乙牽著自家媳婦站在垂著金絲簾幕前,他盯住那看得到摸不透的明黃龍床,正要彎身跪下請安,那床內透出的音來夾雜幾分笑意.

“若不想跪,便索性別跪,省得讓朕看鬧心.”

龍小花正要跪下去的身子被他一拎,一個側身攬進自家老爺的懷裡,不明所以地抬起眸來他,只見他緊繃著下顎,假惺惺的聲音飄出那掛著似嘲似諷笑意的脣兒:

“臣遵旨.聖上不用跪,那咱們就別跪.”他垂眸對她輕道.

遵旨?她連都聽得出來,那是客套話,皇帝的客套話能相信嗎?他說不跪就不跪呀,跪下去意思一下好了?

在外面老爺說了算!

他的眼神樣警告她.

女主子只能很婦道地閉上嘴巴.在閨房裡,也沒讓她說了算呀…

一聲輕笑從龍床裡傳出: “十九,你既然麼愛遵旨,那我兒媳婦代你皇父出使番土的事,可有定論了?”

“沒有意見,只想為我媳婦討個賞.”

“?你難得問我討賞兒?要為她討什麼?”

兩父子暗潮洶湧著,不自覺間將那君臣的自稱都拋卻了,龍小花聽得頭皮發麻,餘光一瞥,卻見自家老爺眸兒在自己身上流竄著,他要為她討賞兒?他要替她討什麼呀?呀…難道是跟**書裡一樣,他要為她…不要呀!這種話不能當著皇帝的面說的呀,肯定會適得其反的呀!

“老爺,人家知道你的身子是清白的就好,不要貞潔牌坊沒關係呀!”她一把摟住他的腰身,試圖阻止他上去要那封賞,還沒回過神來,腦袋上就遭到一個毫不留情的爆慄.

“誰在跟你說什麼貞潔牌坊!”

“耶?不是要很狗血地要跟公公說,只要我一個人就好,求公公不要趁我不在的時候逼你跟別的女人玩洞房嗎?”

“……”

“唔…你不要用自做多情的眼神看我著嘛…這個橋段還沒蠻虐戀情深的耶…”

“十九?你是跟朕求貞潔牌坊的?成,看在你媳婦如此有創意的份上,朕就賜你一塊如何?”戲謔的聲音從龍床裡傳來,竟然牽扯出絲絲透心笑意.

“多謝聖恩,臣對貞潔牌坊沒興趣.”他調整氣息應答道,只是口吻裡多幾份惡狠狠。

“?那你要的賞兒是?”

“既然您要派我女人去番土,我要告假.”

“告假?”這回輪到皇帝傻眼了,他頓了頓,接著問道, “多久?”原來不是要貞潔牌坊,是玩罷工.

“三天.”

“她何時走,你何時還朝?”

“是.”

“去做什麼?”

“……”老頭子,管得還真寬,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父一女還能做什麼?這種問題他也問的出口.

“老爺,我們去做什麼呀?”龍小花恐懼地眨了眨眼,不是要抓她抄三天女誡,抄到她走為止吧?嗚…

龍曉乙眉頭一皺,看住自己懷裡正要推拒自己的傢伙,哼聲道:

“陪媳婦兒逛街看戲溜狗買菜!”

他毫不介意自己紈絝子弟,懶散王爺的德行,說罷就扯住某個呆住的傢伙,轉身頭也不回地踱出皇帝的寢宮.

“……”幽…幽會呀…唔,他從哪裡學來寵妻一下下的高招呀,好死相的爹爹…

“呵呵…”淡笑聲從床簾飛出,那**的人話鋒驟然一轉, “曜兒,回可知曉為何朕像透了你十九叔了吧.”一樣張揚跋扈,傲氣凌人,任性別扭。

內側室裡,宮曜凰從內行出步子,緩緩又不漫不經心地看著自己腳下,他並不答話,只是任由自己的皇爺爺說下去.

“瞧那傢伙剛回京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真礙眼,這回子,總算順眼了些.”

“皇爺爺為何要派那女人與孫兒一同前往?”宮曜凰沒有繞彎子,徑自丟出他接到聖旨後的疑問.

“不樂意?”

“……”不是不樂意,只是覺得這裡頭有蹊蹺.十九年宮廷生涯,他可不覺得天上掉餡餅會是有好事發生,事態進展的太過順利,反而不可放鬆戒心.

“你十九嬸是個有趣的人,不過,挺能闖禍的.你可得替你十九叔好生看住.朕還打算送份大禮給她.”那聲音一頓,又道,“曜兒,此番前去,若是見到故人,替我問候一聲.”

宮曜凰心中有數,此位故人必是那暄妃,他孃親的親生姐姐,那位記憶裡巧顏一笑,便豔壓桃梨的十九王叔的親生母親,十年前被遠嫁番土的冷宮娘娘,他巧妙地迴避掉自己與那位妃子的關係,只是淡道:“皇爺爺想問什麼?”

“……算了,陳年往事,還是算了吧.”

“……”

“你若是見著她,別忘了讓她下碗湯麵給你吃,若是可以,書封信箋回來告訴皇爺爺是何等滋味.”

“湯麵?番土那兒有湯麵?”

“……哈哈,果真是老了,只記得當年的滋味,罷了罷了.你跪安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