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名將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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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名將的悲哀
第一章 名將的悲哀
白欲起捻著鬍鬚說道:“你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了?”
嬴風自信無比的說道:“這一年來,我虎陽關一共增加了五萬新兵。雖說都是來自出雲郡的農夫和鄉勇,從未上過戰場,但一年來的操練之苦畢竟不是白吃的,用來守城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雖然看上去我們只增加了五萬童子兵,但實際上卻等於將原來的十萬精銳大軍解放了出來!這就等於有了收復失地的實力!”
白欲起點點頭說道:“此話不假!但你有沒有想過,殤鱗郡的兵在這一年裡也有了補充,據斥候回報,其總數又回覆了當初的二十萬之眾。雖然同樣是新兵,但畢竟現在人家有守城的優勢!就算那魏梓健再笨,以絕對的優勢據城而守,似乎都是勝券在握的架勢。你又有多少把握呢?”
嬴風笑道:“如果強攻,那自然無異於送死。但若志在殲敵而非奪城,此事大有可為!!”
白欲起雙眼一亮說道:“風兒詳細說來!”
嬴風清了清嗓子說道:“跟韓絕兩年前攻打我虎陽關的策略一樣,我們必須設計讓魏梓健出城,於野外同我軍一戰。如此一來,十萬精銳對陣二十萬新兵蛋子,我軍必勝!”
方虎放聲笑道:“若真能如此可就好了!到時候人都死光了,這殤鱗郡自然就是咱們的了!!”
嬴風雙眼一凝說道:“不止如此!兩年前咱們吃掉了韓絕八萬的精銳甲士,倘若能再把這二十萬幹掉,恐怕整個晉國暫時都會陷入無兵可用的尷尬境地!縱然韓絕恢復軍權,也依舊是回天乏術,到時候咱們或許就可以永遠解除邊疆的隱患了!!”
大帳內的秦軍將領們盡皆震動,都有些出神的想象著那美好的情景。
“可是要如何引他出城呢?萬一這魏梓健並非酒囊飯袋之輩,這一切就都變成空想了。”任鷹翔頗為謹慎的說道。
“四個字!圍點打援!”嬴風走到沙盤之前,定定的指著雲谷城說道:“我們還是要從這裡入手。此城易攻難守,所以晉國人斷然不會將主力部隊放在此城裡,而是埋伏在臨近的水原和耀日二城互為犄角。到時候咱們兵分三路,公孫將軍率領甲陣逼近雲谷城,但只圍不打!我則率領天狼騎截住水原和耀日二城的救兵。班古則率領輕步卒悄悄尾隨公孫將軍之後,一旦敵軍傾巢而出,我截之不住,班古就可以趁其不備與公孫將軍形成裡外包夾之勢!倘若這一戰順利,我們至少也能吃掉他五萬以上的兵力。到時候咱們就全力向郡城挺近,逼著魏梓健出城與我決戰!”
“好!!好一個圍點打援!!”白欲起終於露出興奮而欣慰的表情說道:“那你有沒有給我這個大將軍安排什麼任務啊?”
嬴風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大將軍就鎮守虎陽關吧,一旦事情有變,這五萬新軍需要一個鎮得住場面的大將啊……”
“哈哈哈!怎麼聽上去似是嫌棄我老了一樣!”
白欲起在大笑,可帳內一眾將領卻惶恐起來,齊聲說道:“末將不敢!”
白欲起搖了搖頭說道:“別太緊張,我隨口一說而已。你們就按照這個計策放手去闖吧!不過要記得,若那魏梓健確有大將之才,你們萬萬不可戀戰。對於咱們東路軍來說,沒有什麼比精銳甲士的性命更值得珍惜的了。戰機可以再等下次!”
眾將領轟然應諾。班古此時也興奮起來,他終於要如願打回殤鱗郡,替慘死在晉軍手上的親族報仇雪恨了。任鷹翔則滿臉期待的說道:“倘若這計劃能夠成功,我真想看看韓絕的臉上會是什麼顏色!可別氣得吐血身亡了!”
一眾人霍然大笑起來,久久不熄。
……
……
晉國,韓氏宗族府邸。
卸下甲冑,只穿了一身普通武士服的韓絕跪坐在堂下的席子上。此刻他的身前正有一個衣著簡樸、其貌不揚的老人,在拾掇著幾盆並不如何名貴的盆景。這就是晉國韓氏宗族當代的家主韓春守,也是韓絕的父親。
“父親為何不保住孩兒在殤鱗郡的兵權?”韓絕的聲音說不出的低沉,似乎在極為努力的剋制著情緒。
韓春守頭也不回的說道:“你離開家太久了,在殤鱗郡呆得心都野了。為父只是想讓你回來,收收心。”
韓絕牙根緊咬著說道:“孩兒這些年來兢兢業業,連睡覺時都不曾卸甲,就是為了替我韓家坐穩殤鱗郡那塊土地!父親何來心野之說?!”
韓春守舉起水壺的手驟然僵在那裡,冷聲說道:“還敢問我何來此說?那你倒是說說,關兒是怎麼死的?!”
韓絕毫不相讓的說道:“刀劍無眼,沙場無情!!他自己逞強,非要帶兵攻打虎陽關,又拿著父親的令諭逼迫於我,難道我還能攔著他嗎?我攔得住嗎!”
韓春守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你我父子之間,又何必說這種官面上的話!!如今我只是叫你回來,沒有要你以命抵命,你應該感到慶幸了。”
韓絕的眼中忽然射出濃濃的悲傷,低聲說道:“以命抵命?!父親,我知道您一直懷疑我母親當年對您不忠,懷疑我並非是您的親生骨肉。可我終究是侍奉了您二十個春秋,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韓家,就算死後也同樣要住到韓家祠堂裡的,您為何非要如此偏愛關弟!”
韓春守猛然轉過身,怒不可遏的說道:“就因為我偏愛他,你就要狠心害死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我韓春守沒有你這麼狼子野心的兒子!”
韓絕霍然起身說道:“就算您偏愛他,可也不能毫無理智的讓他到沙場上尋找踏腳石啊!關弟有幾斤幾兩您應該比我更清楚!!若您非要算賬,那關弟的死您也有份兒!”
韓春守氣息猛的一滯,定睛看了韓絕好久,忽然十分疲憊的揮了揮手說道:“我老了,不想算這些賬了,也不想看見你。你走吧……”
韓絕一動未動,沉默片刻收攏心情後說道:“就算您看不得我掌兵,那您也應該派韓氏子弟去取代我的位置吧!您為何把殤鱗郡拱手讓給魏家的人?咱們韓家與魏家,從古至今都是一軍一政,彼此明爭暗鬥。現如今魏家已經獨攬了政權,倘若再讓他們坐穩了殤鱗郡,在掌握政權的同時又拿到了兵權,那咱們韓家日後如何在晉國自處?!父親,您就算恨我,也不能拿全族的性命開玩笑啊!”
韓春守冷笑一聲說道:“你也太瞧得起魏梓健那個草包了。要不了多久,殤鱗郡定然會失於此人之手。到時候魏家不但抓不住兵權,恐怕連政權都要分一半出來我韓家。哼,需要考慮如何在晉國自處的應該是魏家,而不是我韓家,更不是你!”
韓絕瞬間呆立,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許久之後他沉聲說道:“就算我韓絕真的不是韓氏宗族的子弟,可我依然是晉國的子民。您為了爭權奪利,居然不惜犧牲掉一個郡的土地,犧牲我晉國先烈用性命換來的榮耀。身為晉國的大將軍,請恕孩兒不能接受!”
韓春守雙眼如電般看著韓絕,一字一句的說道:“早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待著。來啊,給我拿下!”
話音一落,大堂的角落裡忽然出現數個動作敏捷的武士,一瞬間就將韓絕壓倒在地。
“我勸你不要掙扎,否則你就親自去跟關兒賠個不是吧。”韓春守看著韓絕的目光,甚至不如看他所養的狗兒親切。
韓絕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又夾雜著抑制不住的悲傷,一顆心也逐漸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