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這怎麼可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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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這怎麼可能(上)
第一卷 猛虎出閘 第九章 這怎麼可能(上)
站在廷尉府的堂下,嬴風感到一絲從未有過的孤獨。擁有兩次不同人生經歷他,曾受到過各種各樣的欺辱。不可抗拒的,或者荒誕可笑的,他都可以接受,因為人生在世,不可能永遠都是一帆風順。但如此**裸的冤枉,還當真是頭一次。
不過,儘管嬴風擁有著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身軀和因此帶給他的青春期特有的衝動和叛逆,但他畢竟比常人多出了三十多年的人生,甚至是五千年曆史的底蘊和經驗。面對如此一盆堂而皇之的髒水,短暫的失神後,他笑了,笑得不苦,卻有些冷。
“說吧,想怎麼判我。”嬴風笑眯眯的問道。
一旁的裘全焦急了起來,偷偷拽了拽嬴風的袖口,壓低聲音念道:“你瘋了?!沒做過的事情你幹嘛要認?”
嬴風轉過頭,看著頭一次在他面前表露出如此焦急之態的裘全,笑了笑說道:“我哪裡有認罪?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死也不會變的。不過你看看他們,看看這對狗男女,看看案子上那個肥頭大耳的廷尉,再看看你身後那些敢怒不敢言的百姓,他們又有哪一個真的覺得我有罪?有哪一個相信我做過這些事?沒有,一個都沒有!我只是認罰而已,不是認罪!”嬴風拍了拍邢天的肩膀,老氣橫秋的說道:“這些個人吶,演了大半夜的戲,就為了罰我,也挺不容易的。沒事,這個我有經驗,哈哈。”
廷尉大人清了清嗓子,適時說道:“這個,按照我秦國律法,損毀他人財物者,除賠償之外,杖責罰之;非禮女子者……”
“打住吧!你才非禮呢!”嬴風不耐煩的說道,“銀子我是沒有了,叔叔不給我啊!杖責倒是可以,直接說個總數,別跟我唧唧歪歪的,聽著就煩!”
廷尉再次擦了擦汗,心想你都把你叔叔搬出來了,誰還敢跟你要銀子!
“那就按杖責算,這個,處嬴風杖責二十,裘全杖責十。”廷尉說完之後,還有意無意的瞟了瞟孟雲幾眼,想看看這位大少爺滿意與否。
“慢著!”嬴風打斷道:“我做的事情,跟裘全有什麼關係?”
廷尉看了半天也沒從孟雲的臉上看出個一二來,心中不免有些悻悻,有些不耐煩的回道:“他是你的下屬,罪責當做同謀處之!”
“那好,兩個人,一共三十大板,我都接下了。”
裘全猛的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嬴風,下巴劇烈的抖了起來,卻說不出半個字。他想起玄陽城裡有這樣一首打油詩,說廷杖五下退層皮,十下滿月席,二十半條命,三十送到西。嬴風替自己再挨十棍,那豈不是就要送到西了!
還沒等裘全反應過來,堂上的廷尉已經吱吱嗚嗚的開了口:“這可不行!!我秦國律法一向講求……”
“別太過分了廷尉大人。”嬴風靜靜的看著廷尉,又看了看硬裝狼狽的孟雲,說道:“今天的賬,遲早有天我是要找回來的,做得過了,我怕將來你承受不起。”
廷尉忽然感覺一股冷風襲來,穿筋刺骨般將自己打了個透心涼。他求助似地望向孟雲。
孟雲半裝哭音的說道:“那就這樣吧大人,反正他是主犯,自己願意捱打,誰又能管得了他。”孟雲倒是巴不得嬴風多挨幾下打,這樣他才痛快。
廷尉大出一口氣,清了清嗓子喝道:“那就這樣辦!來人吶!杖刑伺候!”
看著廷尉一錘定音,裘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看向嬴風的眼神中,除了焦急與震驚,似乎又多了些什麼。原本彎得隱隱作痛的腰桿,也終於挺得直了些。
……
三十下廷杖,雖然不能像打油詩中一般將人送到西,但也足夠將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拍得生活不能自理。尤其嬴風挨的這三十下,棍棍到位,以至於當他被裘全拖回城防大營裡的時候,只能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裡,連頭都不敢多抬一分。不過好在嬴風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按照前世的經驗十分系統的鍛鍊著身體,雖然年紀才十六歲出頭,表相也不如何健壯,但身體的素質依然是十分了得的。這三十杖責並沒有留下什麼暗傷,最多是在**多躺一陣子罷了。
此時營房裡刨除趴著的嬴風,和站著的裘全,還有一個正襟端坐在床前的中年人——白欲起。
面對秦國行伍第一人,膽小如鼠的裘全比平日裡更加不堪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身上像塗抹了瘙癢粉一般動個不停,偏生還不敢有太大動作。
嬴風的脖子直不起來,所以只好斜著眼睛看著白欲起,說道:“我說太尉大人,能不能坐得再低點,再這樣看你一會,我的眼珠子就要斜著飛出去了。”
白欲起微微搖頭道:“你這嘴啊,倒是真硬,傷成這副摸樣了,居然還有心思打趣。”白欲起看了看嬴風身上滲出的血漬,嘆了口氣說道:“這回你該長一點教訓了。有句老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以前你就是一個白丁,打架生事,他們最多也就是抓你進黑牢,餓你幾天。偏生你又不怕這個,他們又不能真的當你是個普通白丁,一刀剮了你。但現在不同了,你做了玄陽守軍的什長,有了下屬,就等於是給自己穿上了鞋,恰巧你的鞋又沒有人家的大,他們會有大把的手段來壓死你。”
嬴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動作太大而牽動了傷口,疼得呲牙咧嘴,可依然止不住在笑,說道:“那這麼說,這雙小鞋可是將軍您給我穿的,你得幫我想法子!”
聽到嬴風的話,白欲起的臉上也微微泛起了笑意,說道:“很簡單,暫時退避三舍,把自己的鞋子變大。”
“退避三舍?”嬴風笑得更加誇張了,笑著笑著,笑聲忽然停了下來,只見嬴風目光灼灼的看著白欲起說道:“將軍,是我太稚嫩,還是您太天真?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