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墨色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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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墨色大氅
第38章 墨色大氅 大風曲 青豆
嬴風坐在窺仙樓的樓頂,手中拎著燒酒罐子,遙遙眺望著寬闊似海的汾江。
他舉起酒罐子猛週一口,感受著辛辣如刀子般的烈酒劃過嗓子,將胃裡燒的暖烘烘的,忽然有一種叫迷茫的感覺漫上心頭。
這種感覺很像是前一世剛剛畢業的大學生站在人才市場的感覺。繁華的樓宇群落之間,處處透著蓬勃的**和金錢的味道。熙來人往的大街上,似乎每個人都有前進的目標,或回家的方向。只有自己一個人格格不入的站在街頭,外表人模狗樣,內心無助彷徨。這偌大的城市,似乎就沒有一處屬於自己的窩。
六年前在他府上放火的贏景泰,如今依舊安然的端坐在墨雲宮的大殿裡;晉國的名將韓絕,此刻可能正和麾下將士們,在他母親的墳墓旁邊大口吃肉喝酒;殺了鐵牛的春水,也還在孟家的庇護下肆無忌憚。而嬴風,沒有糧草、戰馬、軍械,也沒有兵源,昨天還信心滿滿的計劃,今日也正是宣告泡湯。仇人們都在逍遙,唯獨他很消沉。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大言不慚的期貨理論,到頭來依舊敵不過險惡的人心。
看著嬴風頹喪的樣子,秋竹微微心疼,輕輕的蹲在嬴風旁邊,溫柔卻不容拒絕的將他的酒罐子奪了下來。
“你不能再喝了,這樣沒用。”
嬴風沒有看秋竹,自顧自的問道:“孟家父子離開澱梁了?”
邢天微微嘆了口氣,應了一聲是。
嬴風苦笑一聲說道:“我就不該找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就鬼迷了心竅,以為孟家那種人渣可以利用。.”
邢天皺起眉頭問道:“要不,咱們去找北邊的贏景瑞試試?”
嬴風搖搖頭道:“不用了,估計也是差不多的結局。這群人目光太過短淺,根本沒得好談的。就算他同意了,沒有孟家的參與,咱們依舊無法把戰馬成批的送到虎陽關。”
氣氛忽然陷入沉默。
嬴風伸出手,想要將秋竹剛搶過去的酒罐子再奪回來。秋竹不依,兩人的手都在微微用力。
舞月溪終於看不下去了,高聲喝叫道:“別喝了!!我告訴你!!我窺仙樓的酒可貴著呢!!!我還指望它賺嫁妝呢,可不是給你這種窩囊廢澆愁用的!”
秋竹似乎聽不下去有人如此說嬴風,頗為嗔怪的看了一眼舞月溪說道:“舞姑娘應該明白,殤鱗郡在他的心中已經變成一種執念了,這個時候我們不應該……”
話還沒說完,舞月溪硬聲打斷道:“你別對他太溫柔!難道你不瞭解他嗎?他就是個越挫越勇的人,你明白什麼就越挫越勇嗎??說白了就是犯賤的意思!越遭罪他才能越精神!!這種人你就只能挫他,不能慣著他!!勸是肯定勸不好的。你越溫柔,他反倒越完蛋!!!”
秋竹看了看外表嗔怒,實則心疼的舞月溪,又看了看好似什麼都沒聽見的嬴風,默默嘆了口氣,站起身不再管他二人。
忽然一聲極為清脆的鳥叫聲傳入眾人耳朵。眾人都未留意之時,邢天卻猛然繃緊身體,低聲說道:“東北方向不遠處,有人在監視我們。我手下的人正在悄然包圍,大家做好準備但不要露出異常,以免打草驚蛇。”
眾人都暗自捏緊了拳頭,只有嬴風還在自顧自的喝著酒。
忽然邢天高叫一聲:“不好!監視的人發現了!追!!”
邢天話音方一落下,嬴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第一個衝了出去,迅捷如獵豹般橫越過房頂,似乎只是兩三步,便竄出了數座樓宇。
其他人也只是慢了半步的跟在嬴風后面,藏身在周圍的鬼狐營武士們也紛紛亮出了長刀。奈何監視他們的人似乎極擅此道,在包圍圈形成之前便逃了出去,一眨眼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個渺小的背影了。眾人只能依稀看見,那人穿著的是一身墨色的大氅。
任鷹翔似乎對此人能瞬間逃離十分意外,高聲問道:“這是什麼人?穿著這麼羅嗦的衣服,動作還能如此敏捷?早知道就帶著我的強弓來了,保證能將他射下來。”
舞月溪遙遙望著那一身墨色大氅,俏媚極為好看的扭在了一起,一邊努力回憶著一邊說道:“這身裝束……我爹爹好像跟我說過。說是來自一個不小的組織,整個大申王朝各個角落都曾出現過他們鬼鬼祟祟的身影。”
任鷹翔一愣,頗有些驚訝的問道:“可知他們是什麼人?”
舞月溪無奈的說道:“不知道是什麼組織,也不知道成員都是些什麼人。只知道這個組織的人身上都穿著同樣的墨色大氅。唯獨不同的是他們面罩的顏色,似乎是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順序來標明在組織內的地位。”
“這麼大個神祕組織,怎麼會來監視咱們?!”任鷹翔更加不解了。
舞月溪壓低聲音說道:“最可怕的就是這點,沒人知道這個組織的目的是什麼。他們似乎只是像過客一般,時不時的出現在各個地方,卻從不見他們做過什麼。但有一點非常奇怪,天下各國每逢禍亂,周圍都必會有他們的身影出現。我爹提到他們的時候也只是告訴我,若是見到這個組織的人,儘量避而遠之,其他的也不甚了了。”
秋竹忽然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天下各國的禍事,都與他們有關係??那如今他們出現在秦國,意味著秦國將要有禍事發生??”
舞月溪搖了搖頭說道:“這可說不準。大申王朝幅員如此遼闊,各種爭鳴立說的學派和莫名其妙的組織多如牛毛。這夥人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支而已。只不過因為他們從不與人接觸,也不見有所行動,所以才讓人分外覺神祕異常。至於他們到底是做什麼的,跟天下禍亂又有什麼關係,那就只有他們自己和老天爺才知道了。”
此時久未開口的邢天忽然低聲說道:“我曾與他們打過交道。”
眾人紛紛問他為何早不開口,害得大家胡亂猜想。可邢天卻面帶寒霜,將聲音壓得更低的自顧自說道:“六年前他們曾大批出現在秦國各個城池。當時首領想要和他們接觸,方才發現這個組織水潑不進,水準和嚴密性都不在鬼狐營之下。所以首領視他們為無法掌控的異數,命令鬼狐營上下拼盡全力才把他們趕出了秦國。”
秋竹忽然大點其頭的說道:“這個我知道,當時蒙老前輩還順手將我師父無極子也趕出了秦國呢。原來竟然是為了他們!”
說到此處,一直低頭喝悶酒的嬴風霍然起身,面沉如水的問道:“六年前?那豈不是君父過世的那一年??”
眾人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嬴風說的是什麼意思,面上均露出天塌地陷般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