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8章 天賜良機(上)

第28章 天賜良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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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天賜良機(上)

第28章 天賜良機(上) 大風曲 青豆

嬴風來到太尉府,破天荒的自請給白欲起敬了一杯香茶。

白欲起訥訥的接過茶杯,看著眼前這與往日裡那桀驁不馴的傢伙完全不同的嬴風。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居然能喝到你敬的茶!這人啊,要是活得久了,什麼怪事都能碰上!”白欲起倚老賣老的調侃道。

嬴風並沒有還嘴,也沒有表示出不忿或不屑。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白欲起手中的茶杯。

被他看得不自在,白欲起無奈,微微抿了一口茶水說道:“說吧,又有什麼事!”

嬴風深深的鞠了一躬,正色說道:“太尉大人,我想聽聽關於我父母的事。”

看見嬴風鞠躬,白欲起雙眼陡然睜大,似乎看到了某種極難以接受的事情。不過聽到嬴風說的話,他漸漸明白過來。同樣正色說道:“上回與你說過了,你的父親是秦威公嬴景嵐,你的母親是戎族公主,名叫蘇曉?古侖絕。他們……”

白欲起的話剛開了個頭,嬴風便突然打斷道:“大人,我想聽的,是我父母的事兒,只是我的父母,不是秦威公,也不是戎族公主。”

白欲起看著嬴風一眨不眨的眼睛,嘆了口氣說道:“這又有什麼好說的?”

白欲起發現嬴風雖然擺出一副恭敬的樣子,可骨子裡依舊還是那副蠢驢一般的倔強。

“他們……相愛嗎?他們……愛我麼……”嬴風似乎十分艱難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不知為什麼,白欲起忽然想起了那晚蒙老對他說的話。不管是誰的兒子,不管有多大的責任,十六歲,終究還是十六歲。.

想了半晌,他緩緩說道:“威公當年將蘇曉公主劫持回來,只不過是想將戎族南下的腳步托住。至少託到他將東邊晉國的隱患除掉。而蘇曉公主被威公放在馬背上,就這樣背井離鄉的,自然不會對威公有什麼感情。”

嬴風方欲發問,白欲起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在戎族退兵之後,威公並沒有回玄陽整頓兵馬,而是直接率領著十餘萬的新軍向東攻打殤鱗郡。所以公主自然仍是以俘虜的身份留在大軍之中。”

白欲起微微抬起頭,帶著一絲追憶說道:“在一次會戰中,晉國的騎兵繞道偷襲我軍大營,公主險些中箭而亡,幸好威公及時趕到,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擋住了那一支毒箭。那時當真是千鈞一髮啊,如果公主就這樣過世了,恐怕戎族的大軍立刻就會再次南下,我秦國怕是會就這樣亡了。”

聽到這裡,嬴風的眼神變得有些暗淡。心想,即便父親替母親檔了箭,那也是為了秦國,而不是母親。

白欲起似乎看穿了嬴風的心思,淡淡的繼續說道:“公主是個了不起的女人啊!公私分明。雖然身為俘虜,卻為了報這一箭之恩,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威公。”

白欲起端起茶杯淺嘗一口,好似自言自語的喃喃道:“本來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以為這個故事就是這般簡單。卻沒想到那天全軍上下赫然發現,公主的肚子漸漸大了起來。”

“與晉國的戰爭,一打就是一年多的時間。而你,也就出生在了軍營裡。也許是這一年的戎馬生活太過辛苦了,吃不好睡不好,所以公主生下你之後,便撒手西去了。公主是個福薄的人……”

白欲起淡淡看著嬴風,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威公定然是愛著公主的。”

嬴風雙眼微亮,急忙追問道:“將軍有何依據?”

“就因為殤鱗郡這三個字!”白欲起的聲音忽然高了些,“以前那個郡,就叫做鱗郡。當全軍將士都在歡呼威公有了小公子之時,只有威公默默的抱起公主,將她就地葬在了大營之外,並在奪回那塊失地之後,將其改名為殤鱗郡。之所以從來沒有人告訴你你的母親是戎族公主,除了我上回說過的原因,還因為在回到玄陽之前,威公曾嚴厲交代,任何人不得再提到蘇曉?古侖絕這個名字。殤鱗郡雖是秦國重整河山的地福地,卻成為了威公心中一塊永遠抹不去的殤。”

白欲起頓了頓道:“十年之後,威公突然復發的舊傷,其實就是替公主擋住的那一支毒箭所造成的傷。那是一隻狼毒箭!你的爺爺哀公也是命喪此箭之下,當真霸道絕倫啊。雖然當時公主幫威公把毒血都吸了出來,不過依舊有些殘留。你也知道,那十年裡,威公的身體一直都是時好時壞,終於還是沒有抗住那麼霸道的毒素。若非如此,現在東邊估計早就沒有晉國了!”

白欲起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與不甘。

嬴風沉默了許久,忽然滿懷希冀的望向白欲起,輕聲問道:“母親有沒有留下過什麼東西給我?只當做紀念也好……”

白欲起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公主所有的一切都被埋在了殤鱗郡。不過你的名字是公主所起的,她曾說過,希望她的兒子能像風一般自由,不受任何束縛。”

“風……自由……殤鱗郡……”嬴風微微出神,喃喃自語的唸叨著。片刻後,嬴風豁然抬頭,寒聲問道:“大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您跟我提到過,君父過世之後,晉國人又將殤鱗郡侵佔了回去,沒錯吧?”

白欲起雙眼微微一亮,說道:“沒錯。當時又要應對你叔叔手裡的軍隊,又要在斷峰城留下守軍,以防戎族趁機南下。我若不退守虎陽關,恐怕這十萬新軍早在六年前就全都被埋在殤鱗郡了。”白欲起雙眼跳動的盯著嬴風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嬴風握緊了拳頭,壓得極低的聲音從牙縫裡奮力飄出:“我母親睡在那裡,我父親傷在那裡,那是我的地方,生來就是我的,我總要奪回來的!”

白欲起心中勃然激動,恨不得跳起來一巴掌拍碎身前的桌子。

“好!好好好!這才是威公的兒子!”白欲起朗聲大笑了起來。“說到這裡我想起來。下個月會有晉國的使節到玄陽城來。”

嬴風雙眼陡然微微眯起,寒聲問道:“他們來做什麼?”

“只是例行的交流而已。期間會安排一場比武,由兩國七名頂尖武士參加。這個你多準備準備。”

嬴風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我才不會跟晉國的崽子比武,除非不計生死!”

白欲起撫了撫鬍鬚,老神在在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安排進玄陽的城防軍麼?”

嬴風搖搖頭。

“第一是我想試試你的心性和本事,第二呢,我也想看看孟清河的態度。最重要的第三,我是想讓你自己找到離開玄陽城這座大監牢的門路。”

嬴風一愣,喃喃念道:“玄陽城?監牢??離開?”

“難道你不覺得,碩大的玄陽城只不過是困住你的監牢而已麼?難道你不想親自搶回殤鱗郡這塊失地?”

嬴風緊緊握起拳頭,重重的點了點頭。

白欲起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說不定,這次晉國使節的來訪,就是這麼一個天賜的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