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下大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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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下大勢
第二十二章 天下大勢
嬴風驚訝的看著舞恬問道：“整個天下？天翻地覆？前輩這個預感有點太大了吧……”
舞恬沉聲說道：“也許是多年走南闖北的經驗吧，總覺得最近天下各國都有些詭異的味道。公子可曾聽過龍淵會這個神祕的組織？”
嬴風傻傻的搖了搖頭。
舞恬說道：“這個組織已經有很悠久的歷史了。他們每個人都身穿同樣的墨色大氅，按照面罩顏色的區別來表明在組織內的地位。”
話剛說一半，嬴風立刻打斷道：“墨色大氅！！這我就知道了！當初在澱梁城我還親眼見過一個呢，當時令千金也在場，說是每當天下有禍事發生，周遭就會出現他們的影子，沒錯吧？”
舞恬點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這個組織太過神祕了，從不與外人接觸，也沒人能夠確定這些禍事與他們到底有沒有直接的關係。我之所以知道他們的名字，還是我偶然一次救了他們的一個成員，那人感恩之下，便小小的滿足了一下我的好奇心。不過也只告訴了我他們叫龍淵會，其他的一概沒說。”
嬴風點點頭道：“當初令千金告訴我，說您曾警戒過她，若見到他們一定要避而遠之。當時我對此事就特別好奇，還以為您能知道的更多一些呢。沒想到您知道的也不多。看來只有等見到蒙老才能問個清楚了。”
舞恬搖了搖頭道：“不單是我知道的不多，老鬼知道的也跟我差不多。當年我跟老鬼同時注意到他們的存在，我們都有一種感覺，就是這群人絕對不止是歷史的看客那麼簡單，所以才會有了八年前那次驅逐他們的決定。不過兩年前公子逃出玄陽城後，老鬼曾經到壽安見過我一次。跟我說公子已經長大了，他終於可以專心追查這個組織了。至於這兩年來老鬼有沒有新的發現，我就不得而知了。”
嬴風眉頭微皺道：“前輩的預感，難道跟這個龍淵會有關？”
舞恬凝重的說道：“只能說是原因之一。這龍淵會最近幾年的確是頻繁的出現在天下各處，這在以往的年月裡是並不多見的。但是也僅僅是如此而已，我也只是一種預感，並不能說明太多的問題。真正讓我心驚膽顫的，是另外的一些情勢。”舞恬微微一頓，繼而說道：“公子對天下的形勢有多少了解？”
嬴風忽然被這一問給噎住了，頗為窘迫的說道：“我只對西北四國的瞭解多一些，而且還是剛剛經過前輩的指點才徹底通透的，這個，嘿嘿……”
舞恬點點頭道：“那我就簡單跟公子說一說。現在的大申王朝十二諸侯國，可以總分為三大板塊，分別是西北四國、中原三國，和東南五國。其中西北四國指的自然就是瀚、晉、隋，和咱們秦國了；中原三國指的是處於天下正中間的塘國，以及其北邊的周國，和南邊的夏國。而東南五國則是指大申王朝東南路的宋、沅、明、青、周這五國。”
“三大區域之內都保持著極為微妙的平衡，尤其是東南五國的情況，與咱們西北四國大體相同，彼此間都是摩擦不斷，卻誰也奈何不得誰。但是中原三國的情況稍有不同。在過往的年月裡，塘國數次南征北討，幾乎已將周、夏兩國變成了他們的屬國。如今放眼天下，獨佔三國之力的塘國，儼然已經成為大申王朝裡實力最為強大的霸主之國了。”
嬴風從小到大幾乎就沒離開過秦國，與所謂的霸主之國相隔甚遠。縱然此刻聽到舞恬之言，卻依舊沒有對塘國的強勢有個怎樣的印象。
舞恬繼續說道：“自塘國徹底馴服了其北邊的周國，和南邊的夏國後，便將其南北縱向擴張的戰略轉變為東西橫向發展，這個策略已經等於是從三大板塊的戰略劃分之中跳脫了出來，徹底打破了三大區域間的平衡。所以在東西兩側分別於塘國接壤的青國和瀚國，便成了其首當其衝的對手。這三大強國彼此間的角逐，便是近十年來所謂的中原腹地之爭了。”
嬴風思考良久，恍然大悟的說道：“一早就聽白大將軍說過，瀚國之所以不斷設計挑起秦、晉、隋三國之爭，便是為了要一個穩定的後方，以便全心去應對塘國的壓力。原來完整的情況居然是這樣！”
舞恬點點頭道：“沒錯。不僅是如此，東邊的青國也用了類似的方法來穩定東南五國的情況。”
嬴風咂舌道：“原來天下各諸侯國彼此間的爭鬥，都源於塘、瀚、青這三國的中原之爭。而中原之爭的源頭，又是來自於塘國。這所謂霸主之國，果然不同凡響！”
直到此時，嬴風的心中才完整的勾勒出一個龐然大物的形象。原來天下間所有的爭鬥，最初的起因不過是塘國的戰刀所指。以一國之力，動輒牽扯整個天下，這是什麼樣的實力和霸氣？！實在太難以想象了。
再想想晉國的計謀，居然隱藏在中原腹地之爭的陰影下，險些統一西北四國，一躍成為比塘國更加強大而可怕的軍事集團。這又是何等的計算與野心！
一時間，嬴風的大腦中掀起了一股久久不息的風暴。他斷然沒有想到，整個天下的形勢居然如此複雜，諸侯們的野心又是如此的慎人。
沉思良久後，嬴風忽然問道：“前輩似乎一直沒有提到過大申王朝的皇域啊？難道皇室的影響力已經低微到連提及都不值得了嗎？”
舞恬嘆息道：“的確如此。這大申皇域就坐落在塘國的東北方向，與塘、青兩國均有接壤。自從塘國一家獨大，挑起腹地之爭後，大申皇域就等於是被夾在了中間，如雨打浮萍一般，自保已屬奢求了。”
嬴風再次陷入沉思，不禁對這個鼎定天下九百年榮光的申皇室，生出一些滄海桑田的沉重之感。
舞恬繼續道：“最近幾年來，塘國的動作忽然收斂起來，而我的預感也正是來自於此。所謂出拳之前，必先收拳，我總覺得塘國很快會有非常大的動作，到時候整個天下必將會被其牽扯而動。那會是怎樣一番景象，我實在不敢想象。所以公子最好立刻回到殤鱗郡去，只有壯大了自己的實力，才能應對即將發生的風暴。”
嬴風震驚，許久之後，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前輩所言乃以不變應萬變之策，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回去。不過在離開之前，我總要給趙莽留點念想！也算是幫劉斐儘快找到平衡點吧。”
舞恬驚訝的看著嬴風淡笑的臉，不知道他那顆腦子又蹦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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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章是很重要的一章，幾乎為《大風曲》隨後的爭霸故事定下了基調。所以這章雖然字數不多，但包含的資訊量卻是不少。
經過我反覆的修改，反覆的刪減，最終這一章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也導致原定的12點上傳時間遲到了兩個小時……其實現在我對這一章的表述依舊不太滿意，可是腦子已經變成漿糊了，上傳的時間也不能再拖了，所以只好先這樣傳上來，等到晚上不排除有再修改的可能，但也只是修改表達方法而已，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不會變的。
最後再為這一章的遲到，跟大家道個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