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今上的大戰略
健忘光源氏 女神難嫁 皇上shi開—本宮只劫財 美女保鏢愛上我 天魔下凡 九轉神雷訣 靈魂商店 火影之白衣佐助 未曾聽過那朵花名 浴血天路
第271章 今上的大戰略
第兩百七十一章 今上的大戰略
烏骨城位於千山東南麓,距離靉河與鴨綠水的交匯處大約一百餘里,距離遼東灣大約兩百餘里,水陸交通都很方便,它不但是高句麗中部重鎮,也是高句麗京都平壤的門戶。
此城歷史悠久,大約建於一千六百餘年前。經過一代代高句麗人持之以恆的建設和修繕,至今已經成為一座依山傍水,方圓近十里的大城,其防禦系統十分完善,由內城、外城、甕城、烽火臺和高山哨所組成,固若磐石。
前兩次東征,帝國軍隊都未能拿下烏骨城,就如遼東城一樣,只能重兵包圍,以幫助東征主力攻打平壤,試圖以攻克高句麗的都城來摧毀整個高句麗王國,但兩次均告失敗,於是它也就成了橫亙在帝國將士心中的一根無法拔除的“刺”。
龍衛軍在嚮導的帶領下,以急行軍的速度飛奔烏骨城。
烏骨城已經接到帝國軍隊第三次渡過遼水的訊息。這一次,高句麗人既沒有第一次聽到中土人氣勢洶洶殺來時的恐懼,也沒有第二次聽到中土人殺來時的憤怒,而是絕望,無助的絕望。
中土人敗而不餒,一次次的殺來,非要置高句麗人於死地。雙方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即便中土人在首戰之中便栽了個“大跟頭”,但中土是個巨人,一翻身又站了起來,愈戰愈勇。而高句麗則國力太弱,即便在前兩次較量中它都取得了勝利,但它卻為此付出了驚人的代價。今日的高句麗已經搖搖欲墜、奄奄一息、難以為繼了。
在雙方的戰爭中,做為弱勢的高句麗一方,它唯一的選擇就是防禦,就是據城堅守。而由此帶來的損失讓其不堪承受。軍隊、平民和奴隸都擠在一個城池裡,雖然靠人力和士氣守住了城池,但耕種和生產卻驟減甚至停止了。只有消耗沒有產出,坐吃山空,結果可想而知。帝國第一次和第二次攻擊都失利了,丟棄了大量的糧草輜重,不過相比高句麗人生活和戰爭所需,那點戰利品實在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根本阻止不了國力的衰敗,也阻止不了饑荒的爆發。
假如中土人今年停止攻擊,高句麗人就能贏得喘息的時間。然而,或許是他們在第一次戰爭中屠殺了幾十萬中土人,一度庇護他們的上蒼被這種殘忍而血腥的殺戮所震駭,再不眷顧他們,無論他們怎樣的祈禱和哀嚎。帝國的大軍還是第三次渡過遼水,殺了進來。
高句麗人兩年不耕種,兩年不放牧,兩年都在窮盡一切力量打仗。其造成的直接後果便是大饑荒的全面爆發,而全國性的大饑荒再加上戰爭的第三次來臨。就此把高句麗推進了亡國亡種的絕境。
高句麗人必鬚生存下去,為此他們唯一的選擇就是投降。臣服於帝國做藩屬為附庸,但令他們絕望的是,三年前,中土人為什麼要打他們?帝國的皇帝為什麼要傾盡國力,起百萬雄師征伐一個本來就臣服於他的番邦小國?帝國會接受他們的投降嗎?
原因無他,龐大的中土帝國和小小的番邦高句麗爆發戰場,首先便是源自半島緊張的局勢,高句麗與百濟、新羅的爭霸戰自高湯、高元父子相繼為高句麗王以來便掀起了一個新的**。半島緊張局勢之所以愈演愈烈,其根源則是來自高句麗人的強國夢想。
以高句麗彈丸小國,強國的首要之務就是擴張,就是拓展疆土,而高句麗人若想擴張,就必須擊敗百濟和新羅,統一半島,然後向北,征服靺鞨(mohe)、室韋和契丹三大部落,這其中還包括了中土的遼西,然後才能在遠東建立一個地域遼闊的新王國。
在高麗王高湯時代,也正是中土統一時代,鑑於中土統一前後局勢艱難,無暇他顧,高句麗人乘機開始了擴張。先帝曾指責高句麗“雖稱藩屬,誠節未盡……驅逼靺鞨,固禁契丹……修理兵器,意欲不臧……數遣馬騎,殺害邊人……常遣使人,密覘(chan)訊息……”,但高句麗人卻有恃無恐,一次次試探帝國的底線。
開皇十八年(公元598年)前後,帝國政治風暴劇烈,先是帝國四大權臣之一的虞慶則被先帝找了個藉口殺了,接著秦王楊俊免官幽禁,其背後的崔氏豪門亦受到連累。值此關頭,高句麗新王高元卻聯合靺鞨起一萬餘騎入侵遼西。先帝大怒,以漢王楊諒為元帥,總水陸大軍兩路攻擊高句麗。此役因準備不足,帝國遠征軍遭遇到了疾病和海上風暴,最終未能殺進高句麗,但高元卻因此探知到了帝國的底線,遂自稱“遼東糞土臣子高元”上表謝罪,逃過了一劫。
從此,高元繼續他的強國大業,在半島與新羅、百濟作戰,在北部則與靺鞨、室韋、契丹合縱連橫,甚至還走進了廣袤的大漠,與突厥人、鐵勒人結盟,意圖利用他們的力量牽制中土帝國,繼而給高句麗的擴張贏得時間和空間,但高元非常謹慎,輕易不敢不觸及帝國的“底線”。
然而,不論是大漠上的突厥人和鐵勒人,還是半島上的百濟和新羅,包括遠東的靺鞨、室韋和契丹,都是中土帝國的藩屬,不論是名義上的藩屬還是實際上的藩屬,帝國始終是宗主國。宗主國有它的權力,也有它的義務。當百濟、新羅頻頻派遣使者到宗主國奏報半島局勢,譴責高句麗人的狼子野心,試圖以此來影響帝國的外交戰略,繼而藉助強大的帝國打擊高句麗的時候;當契丹人在高句麗人和靺鞨人的聯手威逼下,處境艱難,不得不向帝國求助的時候;當中土的遼西遭到高句麗人無數次的侵擾苦不堪言的時候;當高句麗人沉浸在自己的夢想裡,自信心極度膨脹,甚至連最基本的藩禮和承諾都不能遵守的時候,高句麗便一天天的變成了帝國的“心腹大患”,變成了一個潛在的一旦強大起來必將給帝國帶來無窮禍患的番邦,一個必須在它強大起來之前予其以毀滅性打擊的蠻夷之族。為此,做為宗主國的中土帝國,必須拿出行動,及時予高句麗以嚴懲,令其俯首稱臣,從而給那些心懷異志的藩屬以警告,給那個蠢蠢欲動的外族以威懾,如此方能為帝國贏得一個穩定的國內外局勢,為帝國的統一大業長治久安保駕護航。
開皇十八年的帝國遠征因準備不足導致帝國將士在水陸兩道死傷慘重。高句麗王高元雖然畏懼於帝國的強大而上表獻罪,但東都和平壤實際上心裡都清楚,這不過是權宜之計。
高句麗人不會放棄強國之路,而中土也絕不允許在自己的遠東方向出現強大對手。試想,中土一旦被以西突厥、吐谷渾為首的西方強敵,被以東.突厥、鐵勒人為首的北方強敵和以高句麗、靺鞨人為首的遠東強敵所包圍,陷入三面苦戰的窘境,那麼,國力必被嚴重消耗,帝國必定窘迫不堪,中土的統一大業則面臨崩潰之危,一旦中土崩裂,則必然重演五胡亂華之悲劇。這是中土人所不能接受的事,也是東都所不能忍受的局面,所以,開皇十八年後,帝國對高句麗的外交戰略便以“安撫”轉為“打擊”。
今上繼承皇統後,在政治上承繼了先帝的中央集權制,銳意改革,在國防上則繼承了守外虛內之策,改“攻防兼備”為積極進攻,不遺餘力的要打破四面強敵對中土的威脅,而首要目標便是高句麗。
先帝遠征高句麗失利,這成了中土恥辱,帝國“隱疾”,也削弱了帝國對藩屬強虜的威懾力,所以,能否擊敗高句麗,摧毀高句麗崛起遠東的夢想,徹底剷除高句麗對中土的威脅,已經關係到了帝國能否重建強大威勢,控制四海藩屬的關鍵所在。
為此,今上首先連通了貫通南北的大運河,力求以更快的速度把江南的糧食和人力調往北方;接著今上在西域利用鐵勒人重創了西突厥,並利用西土局勢的混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摧毀了吐谷渾,解決了西部強敵對中土的威脅;同時又屢次北上大漠召見東.突厥等諸虜首領,以揚帝國之威,牢牢壓制住了北部強敵蠢蠢欲動之心;最後,萬事俱備,開始遠征高句麗。
今上連通大運河,西征東伐,並不是大興土木、窮兵黷武,也不是要彰顯帝國之威,而是要實施維護中土統一和帝國長治久安的大戰略。這個大戰略如果完成了,今上留下的不僅僅是千古功業,還將造福整個中土。然而,如此一個大戰略,若想實現,首要前提是國力充裕。就如當年漢武帝北擊匈奴,開拓西域,他的武功是建立在“文景之治”的國力積累上。
今日的帝國,其國力是否足以支撐今上完成這一大戰略?理論上是可以的,單純從經濟角度來說也沒有問題,但這一大戰略的完成,除了需要充足的財賦外,尤其需要政治上的中央集權,而今上卻在沒有完成中央集權和沒有摧毀門閥士族政治的時候,迫不及待地開始實施這一大戰略,結果與他的預期差了十萬八千里。東征的兩次失利,就此把今上和他的改革派力量毫不留情地推上了“不歸路”。
有沒有一種可能,有沒有一種策略,或者,有沒有一股力量,能把今上和他的改革派同仁們從絕境中拯救出來?
伽藍和龍衛軍就帶著這一艱鉅使命,殺到了烏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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