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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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買菜
“這位大叔，您看您這菜明顯都不是新鮮的，而且還有許多壞斑，一口價：三錢一斤！要不然我就走人！”翠翠一面說著，一面裝出一副滿不在乎匆匆要走的樣子。
“噯噯！別走啊，這位姑娘……唉！算了！老漢我就少掙點辛苦錢！就按您開的價，真服了你這姑娘了……”那個年過半百，長得跟張榮笙爺爺一樣老的一個老頭子嘆著自己，將杆稱上的一簇芹菜遞給了翠翠，那樣子就跟打了敗仗一般，看得張榮笙差點暴笑出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榮笙才感覺到這些菜販還有一絲可愛之處。
可快樂總是如此短暫，只一會兒，“雷厲風行”的翠翠便又轉移了地攤，開始了新一輪的“價格角逐”。張榮笙除了煩感這無聊的奔波之外，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手上的菜籃又變重了。張榮笙現在極度後悔自己當初的“憐香惜玉”，若是將這些負擔放到翠翠手上，興許這丫頭還會“收斂”一些。弄得自己現在還得承受著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摺磨。
張榮笙看著著翠翠在各小菜販中穿梭不停，一副樂此不疲的模樣，越發感覺生活的無奈。
“大哥！快去那邊替我問下黃瓜怎麼賣的！”翠翠在百忙之際看到百無聊賴的張榮笙，想也不想就給他下了一道命令。
張榮笙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可看著愛妻忙得滿頭大汗的樣子，他怎麼也想不出拒絕的理由來。只好耷拉著腦袋，向一旁走去。一邊走一邊拿眼狠狠地瞪那旁邊的小菜販，張榮笙還美其名曰：眼神卸壓法。一邊走著，順便也將翠翠的囑咐給卸掉了。
他走到一個菜攤前，想也不想就繃著臉問道：“喂！這南瓜怎麼賣？長這麼小，還帶著這麼多土，還有蟲眼……照實說吧！多少錢？怎麼？不敢說話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難道還看不到嗎？不要以為你不說話，老子就會給你個高價……”張榮笙看到一個小攤上擺著一堆“其貌不揚”的南瓜，立刻來了興趣，他學著翠翠先給這南瓜列舉出一大堆缺點，之後又裝出一副毫不妥協的樣子對那人“威脅”道。
那人怔怔地看著張榮笙，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上話來，象忽然間看到一個怪物一般。過了好一會兒，那人才分外委屈地看著張榮笙，眼神充滿了恐懼，小聲道：“大……大哥！我……我這是……這是土豆！不是……不是南瓜！您……您可能……可能是認錯了吧！”
哦！老子認錯了？儘管張榮笙對自己的臉皮有充分的自信心，可這時還是有些老臉發燙：“聽你這麼一說，這些南瓜果然挺象土豆的，姑且當它們是土豆好了！最近看來讀書有點過於賣力了，竟然把眼睛讀得都有點近視了……”張榮笙一面說著，一面理直氣向旁邊走去，好趕快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姑且當成南瓜？那人看著張榮笙面不改色的樣子一陣大汗：這人對南瓜和土豆的認識也太離譜了！我賣土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當成南瓜販，不過看這人也不象個讀書人啊——那些文弱書生哪會有他這麼厚的臉皮？
“大哥！快來幫我！”正當張榮笙灰溜溜地躲到一旁時，忽然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張榮笙扭頭看去，只見翠翠一手拎著一把綠油油的波菜，一面向他這裡走一面焦急地望著他。
張榮笙看翠翠面色吃力，嬌喘吁吁的樣子，連忙走了過去。
“傻丫頭！你買這麼多菜乾什麼？沒有了，可以再買的嘛！”張榮笙心疼地將翠翠手裡菜搶了過來，“頗有怨言”地說道。
翠翠看著張榮笙心疼的樣子，略顯疲憊的小臉上露出了一絲憨厚的恬笑：“大哥在牢裡經常吃不好，回到家當然要好好補一下了！”
張榮笙聽得感動不巳，想起自己剛剛那一肚子怨氣，心裡很是慚愧：乖乖啊！這丫頭對我也太“溺愛”了！他一把將翠翠的小手攥在了手裡：“好寶貝！我們快回去吧——要是把你累著了，我們還怎麼吃這些美味的菜啊？”
翠翠似乎聽出張榮笙話裡的委婉意思，她咯咯笑道：“嗯！我們這就回去！大哥，要是您累的話，我幫您一塊提吧！”
張榮笙看著翠翠心疼不忍的樣子，心裡淌過了一絲暖流，他在翠翠白嫩的小手拍了兩下道：“傻丫頭，這點東西算什麼？就是讓大哥這時候把你抱上回家，也沒一點難度！”
翠翠聽張榮笙調戲自己，小臉刷地變成了粉紅色，她微垂著頭，似喜還羞，細細地對張榮笙嗔道：“大哥壞死了！才不讓你抱呢！”翠翠一面說著，卻又將手挽到了張榮笙粗壯的胳膊上，頭微微附到張榮笙肩膀上，小臉上帶著絲絲羞澀。
哦！這丫頭這麼快就進入狀態了！張榮笙一看翠翠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小手輕挽自己胳膊，小臉微微貼在自己肩上，這樣象極了一個賢淑的少婦。
之後張榮笙一手拎著暴滿的菜籃子，一手挽著自己的愛妻，“昂首挺胸”向前走去。特別是遇到那個賣土豆的小販時，張榮笙顯得特神氣：就老子手上拎得這滿滿一籃子菜，誰還敢說老子是菜盲？
而那個賣土豆的小販，也果然如張榮笙所料，瞪直了眼睛，可那大部分目光卻沒放到張榮笙身上，而是一直盯著嬌澀含羞的翠翠。他根本無視張榮笙的殷切“炫耀”：真沒想到，這個連土豆都不知為何物的臭小子竟還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娘子……小販在心裡默默將張榮笙當成了“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幸運兒。
漸漸地，張榮笙又看到了那些熟悉的景物，挺拔的山峰，蔥鬱的林木，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一切都讓張榮笙感覺愜意非凡，自己就是從這裡出來的，從這裡走向這個世界的，因此張榮笙對這裡有一種特別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