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0章 離不離婚跟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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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0章 離不離婚跟你無關
在他嘴裡,史風菲並不是第三者,而是去替乾女兒償還情債的可憐角色。
“……”
嶽知畫跟他們已經沒有道理可講,默默的站起身,拎起沙發上的揹包要走。
“站住。”史風菲上前一步擋住她的去路:“我說,識相的話,你趕緊跟他離婚,別讓我挺著大肚子再跟你說這件事。”
嶽知畫抬眸看著她,濃濃的妝容掩蓋下,看不出她真實的臉色。
還是那麼淡然的開口:“我們離不離婚,與你無關。”
說完,嶽知畫抬腳要離開。
“你不離婚也沒用的,正滄根本不愛你,他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跟過別人的事實。在他心裡,你比路邊的破布還要髒!”
史風菲指著她的背影謾罵。
“只要還沒離婚,我就是雲太太,你以姐姐的身份勾引妹夫,早晚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冷然回她一句,嶽知畫不屈的抬腳就走。
“喂……你,你給我回來!”史風菲扯開她的破嗓子,像潑婦一樣就要追打她。
林小芬看不下去,連忙搶在女兒前面,邊追出去,邊關上身後的房門,把史風菲關在房間裡。
房間外面已是華燈初上,夜色下的陰冷讓人感覺刺骨透心。
“知畫,知畫,等等媽媽……”她踮著腳,不顧夜色朦朧的追出來。
快要走出小區的嶽知畫停住腳,默默等著她追上來。
身後這個女人,畢竟是她奉為‘媽媽’的人,是嶽知畫生命裡唯一帶著母親氣息的長輩。
從小到大,只有林小芬讓她覺得人間是溫暖的。在這個時候,她還能想到安慰自己,讓小女人心頭湧上一絲暖意。
見她停下腳,林小芬也放慢了腳步,有些氣喘的走在路燈下,聲音顫抖的拉起這個乾女兒的手:“知畫……媽媽不知道,你姐姐竟然做出這種事兒,你不要怪媽媽,啊。”
嶽知畫轉身,藉著淡淡的燈光看她髮絲裡像雪一樣的白,悠然開口:“我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的,媽媽保重身體,不要過於操勞就好。”
“誒!”林小芬用力點頭,粗糙的手仍拉著她不放:
“還是你更懂事,不會像你姐姐一樣叫我操心。”說到這裡,她再次抬手抹一抹眼睛,晚風中孱弱的身子是那麼叫人心疼。
一個為子女操碎了心的母親形象,立刻變得高大起來。
“可是……”林小芬再次開口:“媽媽說一句不該說的話——既然正滄已經對你變心了,你還是不要再這麼執著於他了吧,也該好好找個貼心的男人啦。”
說了半天,這才是她真正想說的。
在女兒和乾女兒之間,她還是選擇了親生的。
嶽知畫蒼白的小臉兒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無力的看看這個被自己奉為媽媽的女人,低低的道:“我的事,不勞煩媽媽操心。”
說完,轉身,毅然走進陰冷的夜色。
街邊,昏黃的路燈下面,一輛銀灰色蘭博其尼停在那裡,雲正滄狹長的眼睛迷起,透過車窗,帶著恨意盯住那一抹傲然的小小身影。
他不知道嶽知畫這個時候來了史家,是史風菲纏著他送自己回來取東西的,沒成想竟見
到這樣的畫面。
要不是他剛才想透透氣而落下了一邊的車窗,也不會聽到林小芬最後那句話。
“——既然正滄已經對你變心了,你還是不要再這麼執著於他了吧,也該好好找個貼心的男人啦。”
“——既然正滄已經對你變心了,你還是不要再這麼執著於他了吧,也該好好找個貼心的男人啦。”
砰!
他攥起的拳頭重重砸在方向盤上,汽車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
點火、推檔、狠踩一腳油門,蘭博基尼噴薄著怒火竄了出去。
很快,他就看到行人稀少的老街上,一抹可憐的人影伸手攔車,閃著計程車燈的轎車停下,載上那個曾經令他心愛的女人駛入夜色。
而他的蘭博基尼早已像箭一樣射出很遠,把那輛車遙遙的甩在身後。
看著後視鏡裡越來越小的車燈,雲正滄突然狠打方向,以一記漂亮的飄移540度轉身,又朝來的方向衝了回去。
一路不遠不近的尾隨著計程車,他就想知道,不跟自己在一起時,那個小女人會去哪兒?
她信奉的媽媽叫她離開自己,那她是不是已經有目標了?
……
越想越嫉妒,越想越憎恨,握住方向盤的大手恨不能把汽車拆開。
計程車在田秋辰的公寓前停下,嶽知畫付了車錢,推開車門下車。剛把穿著高跟鞋的腳伸出車外,就被冷風吹得全身一凜。
夜色是冰冷的,快到初冬的天氣叫人不寒而慄。
看著計程車緩緩開走,她才抬腳向樓宇門走去。
突然,兩束強光亮起,照得嶽知畫眼睛發花瞬間看不清路面,本能的抬起手擋在臉前。
許久,燈光仍明晃晃的照著,卻不見有什麼動靜。
漸漸適應了這個光線,她稍微放下小手,試著向光源方向檢視。
車門開啟,一道頎長的身影走出來擋住強光,把小小的可人兒籠罩在陰影下,雲正滄陰沉的聲音帶著怒意響起:
“你就是這樣要求跟我離婚的嗎?因為這裡住著一個讓你動心的男人?啊?”
“無聊。”
知道擋路的人是雲正滄,嶽知畫反而產生一種厭惡感。不想跟他多說什麼,越過他惡意開啟的車燈,小女人朝前走去。
“嶽知畫!”雲正滄怒吼:“我是不會簽字的,拖我也要拖死你!你敢在外面跟野男人同居,我非叫他碎屍萬段不可!”
“……”小女人聽著他的話,暗夜中的臉上勾起嘲諷,小手拿出鑰匙去開樓宇門。
“你還敢去找他!”雲正滄大步上前,扭住小女人的手臂就要往回拖:“跟我回去,我還沒同意離婚吶。”
“你不是答應史風菲要替她辦畫展了嗎?你不是說她比我更令你著迷嗎?你不是已經跟她說,要她替你生孩子了嗎?”
嶽知畫不看他,視線盯著走廊裡昏暗的聲控燈,聲音淡然,就像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卻發出一連串錐心的問話。
“你……都知道了?”拉住她的大手鬆開,就像突然失去力氣似的垂下去,雲正滄剎那間有些挫敗。
咣噹一聲,樓宇防盜門在他面前關上並自動上了鎖。
小女人挺直脊背,堅定的向著電梯走去。
“嶽知畫,你給我回來!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雲正滄看著小女人消失在電梯門裡面才反應過來,大手使勁砸著不鏽鋼樓宇門,發瘋似的喊叫著。
房間裡,嶽知畫像體力透支了一樣,虛弱的關上房門,纖薄的後背靠在上面,呼吸間感覺肋骨一陣一陣痠痛。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肯放手,一邊摟著史風菲,還要一邊拖死她。
這場持續了五年的婚姻,快要把她熬成灰了。
沒吃晚飯,可是她卻沒有一點胃口,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把身體泡進熱水裡,她才感覺被凍透的身體溫暖了一點兒。
閉著眼睛躺在浴缸裡,耳邊傳來一遍又一遍《秋日私語》聲。
他還是不放棄,仍在樓下拼命撥打著她的電話。可是事情到了今天,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他明明知道,她可以忍受他跟任何女人上床,唯獨史風菲不行。
她是孤兒,有個林媽媽是她最大的財富,儘管她討厭史風菲做事的自私和無理,可她們的關係仍是乾姐妹。
雲正滄明明知道的,卻偏偏要選擇這種方式來傷害她。
這一次,她是真的傷了,就連心裡的血,都為那個有著陰鬱氣質的男人流乾了。
洗了澡,頭髮上纏著幹發巾,裹一件田秋辰的純棉睡衣,趿著她的棉拖走出來,浪漫的鋼琴曲還在悠揚的響著。
蔥白的小手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一眼螢幕上雲正滄的頭像,眼底一片清明。
她沒接電話,而是直接關機了。
躺在**,翻來覆去難以入睡,胸口處就像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著,讓她呼吸困難。
看看拉得嚴實的窗簾,嶽知畫更覺沉悶。
下床,伸開雙臂用力拉開窗簾,一抹淡淡的月色透進視窗,讓她呼吸順暢許多。
無意中掃一眼樓下,仍亮著燈的銀灰色蘭博基尼就像一根毒刺,生生刺痛她的眼睛。
那個男人對她只有恨意,卻這麼堅持在這裡,只為了把她拖回去耗到死……
他們兩個,真的就註定只能這樣相互糾纏、絞殺,直到死去嗎?
……
早上,鬧鐘第一次沒有響,躺在**一夜沒睡的小女人,這時才剛剛入睡。
睡得正沉時,一陣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把她驚醒。
猛然坐起,恍惚間,她以為自己還睡在雲正滄的別墅裡。張開眼睛茫然四顧,看見手臂上綁著繃帶,站在門口的田秋辰時,才愰然明白過來。
“秋辰,你回來了?”
雙手揉著仍在突突真跳的太陽穴,聲音沙啞裡帶著平淡。
因為失血後沒有及時補養,昨晚又熬夜,身體的免疫系統開始報警了。
“知畫,你生病了?這麼晚了還沒起床。”
田秋辰走過來,把沒受傷的手背貼上飽滿的額頭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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