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動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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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動Ⅱ
端卿與若茗正在一處商談近幾日的所見,忽然淩濛初進來道:“原來你們在這裡,讓我一通好找。”
“怎麼了?”
“我來說一聲,我和三弟準備明天就啟程去常州。”
“這麼急?”若茗忙道,“不再多住些日子?”
淩濛初笑道:“這還能算急呀?在這兒一待就是十多天,三弟早就急得不行了。邢小姐昨天給我們捎信說文若先生要下旬才能到常州,似乎是在州學裡落腳,我們算了算行程,明天走的話路上寬裕些,等到了那裡也差不多了。”
端卿道:“若茗前幾天還跟我說想和你們一道走,既你們這麼著急,恐怕是趕不上了。”
“不妨事,文若先生要在常州盤桓一個多月呢,你們把手頭的事處理得差不多再過去也不遲。”
若茗嘆道:“正是手頭的事一時半會兒放不下,這才愁人呢!”
“還沒有眉目嗎?”淩濛初道,“那天不是說已經找到一張什麼畫了嗎?”
“就是這個,”若茗說著將那張畫遞過去,“可是除此之外再沒有線索了。”
淩濛初看了多時,道:“普通的繡像而已,看不出什麼頭緒。”
“正是這麼說呢。”
“是在賣書的地方找到的?”
“不是,在一個賣泥人代賣年畫的鋪子看見的,鋪子裡地人說不是他們進的貨。不知道是哪裡的東西混在一起了。”
淩濛初聞言取過一張年畫,仔細對比多時,沉吟道:“兩幅畫雖然看起來不同,細細琢磨筆法構圖的話,還是有些相通的。HTtp://Www.16K.Cn”
“此話怎講?”端卿忙問道。
“年畫線條明快。染色也很隨意,但是看得出筆法十分流暢,而且你看這副年年有餘,畫中童子地衣飾十分細緻,跟藤大尹這副畫中的衣服紋路頗有些相似,都是交叉衣領,右邊衣襟上三條線象徵衣服的皺褶。”
端卿經他一提,再看時果然覺得兩幅畫對衣服紋路的處理十分相似。不由道:“以凌兄之見呢?”
淩濛初搖頭道:“我只能看出這麼點,別的也說不出來。不過話說回來,不論是繡像還是年畫,都是匠人畫,有相似之處也是正常,或者是我多心。”
若茗剛燃起的一絲希望瞬間又熄滅了,默默接過畫紙,反覆對比細看,低聲道:“還是沒有一丁點頭緒啊。”
“這畫是從哪裡來的?”
“城北一家鋪子,聽說是墨硯坊繡像部出的年畫。”
“城北?”淩濛初沉吟道。“你們不是說那個姓牛地鋪子就在城北嗎?怎麼又跟邢家扯上關係了?”
若茗苦笑道:“現在我都懷疑世上究竟有沒有那個姓牛的人。去了這麼多回,不要說城北,城西城南都跑遍了,再沒見過跟姓牛的相貌相近的人。”
端卿介面道:“賣畫的這家鋪子因為跟墨硯坊有生意來往。所以搭著販賣她家出的年畫,並不是邢家的本錢。HTtp://WWw.16K.Cn”
“墨硯坊繡像部。”淩濛初又拿起畫細看了看,道“邢縈鳳本來約我明天去她家書坊四處走走,商量繡像、雕版的事,我著急出門就推辭了,既這樣,我跟三弟商量一下,不行就再晚走一天。先去邢家看一看,沒準兒有點什麼線索。”
“當真?”若茗驚喜道,“會不會耽誤你們趕路?”
“一兩天應該還好。”淩濛初道,“我現在就去跟三弟說,你們放寬心,說不定明天就有結果了。”
因為這個意外之喜。若茗分外覺得鼓舞。看看天色還早,便提議道:“咱們再去城北那賣泥人的鋪子看看吧。去了兩三回都沒見到他們家掌櫃,說不定這次能碰上,或者他比較清楚呢。”
端卿點頭應允,兩人剛出門,迎頭便見到天錫,問道:“又要出去?”
“是啊,再去北邊看看。”
“我跟你們一起去吧。”天錫不由分說夾了進來,“老是看那些八股文章,頭都大了,我也要出去散散心了。”
三人來到城北,遠遠看見泥人鋪,天錫道:“就是那家吧?”
若茗笑道:“厲害,居然被你猜到了。”
“我雖然沒來過,不過也聽你們說過那麼多回了,怎麼會猜不到是哪家?再說,你的事我哪有不上心地?”
若茗臉一紅,裝作沒聽見,快步向鋪面走去。
將及到時,忽見鋪中走出一人,到門前時回頭道:“我這個月不出門了,隔一兩天過來看一眼,你留心把賬記好,出了差錯我只找你。WAP.1 6K.cN”
楊歡跟著走出來,陪笑道:“知道了。”
若茗心說難道是這家的掌櫃?忙迎上去對楊歡說:“楊大哥,你們家掌櫃在嗎?”
楊歡笑道:“是你們呀,還要年畫?真巧,這就是我們牛掌櫃。”
若茗聽見一個牛字,心內咯噔一下,趕忙將面前這人仔細打量一番,四十來歲年紀,黃瘦短小,大眼睛,高顴骨,正與呂掌櫃所說相符,然而這人下巴上去幹乾淨淨,不要說絡腮鬍,連些微幾根髭鬚都沒有。
端卿也快步趕來,陪笑道:“是牛掌櫃?我們前幾天在你家買過年畫。”
“哦,我聽說了,你們把存的貨都拿走了?這回還要嗎?”
“我們已經找了墨硯坊,要是還要就從那邊直接進貨。”
“哦,也行,反正從我這裡拿跟從那邊拿價錢差不多,我們也沒什麼賺頭。那你還有什麼事?”
若茗直愣愣地只顧盯著牛掌櫃的臉看,天錫見牛掌櫃已經覺察,忙將她衣帶一拈,若茗這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沒事,沒什麼。就是上會有一張沒著色地繡像,我想,那個是新奇玩意兒,沒準兒比年畫好賣些,要是掌櫃有的話就賣給我們吧。”
“繡像?我這裡怎麼會有繡像?”牛掌櫃皺著眉頭問楊歡。
楊歡忙解釋道:“不知道是誰弄混了,我也看不是咱們進的畫,光禿禿的連顏色都沒上,就那一張。”
“平常說了你們多少回了,別把東西混放,看你們弄的這事!”牛掌櫃皺著眉頭說完,又向若茗道,“估計是弄錯了,我們這兒從來沒賣過繡像,那東西哪有單拿出來賣的?怎麼能比年畫好銷呢,你們還是賣年畫吧。”
若茗不死心,又道:“畫都是從墨硯坊進的嗎?會不會是那邊賣單幅繡像,發貨時給弄混了?”
牛掌櫃哂笑起來:“你們不做書本買賣,哪裡知道這些!你見誰單賣繡圖啊,還做成年畫那麼大!繡像從來都是點綴圖書的,從來沒有單拿出來賣地道理。好了,你們還有事嗎?沒有的話我要走了。”
“你等等,”若茗一語既出,又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只是不甘心就這麼放他走。
端卿見牛掌櫃臉上疑惑之色更濃,忙道:“牛掌櫃走好,若我們以後還要什麼就來這裡找您吧。”
“不用找我,找楊歡就行。”牛掌櫃邊走邊回頭看了看若茗,神色中充滿了疑惑、警惕。
天錫見他走遠,低聲道:“若茗,你不覺得他的長相跟那個姓牛的很相似嗎?”
若茗點頭道:“正是,所以我遲疑,只是他又沒有鬍子。”
“而且左耳上也沒有黑痣,也不是黑臉膛,”端卿補充道,“我也疑惑了半天,又像又不像,偏他又姓牛。”
“呂掌櫃說姓牛的一般月初出門,月底回無錫,可是咱們月初來時並沒見到他,這時候又出現了,時間也不對。”
端卿道:“正是這麼說。而且剛才他說這個月不出門了,如果真是呂掌櫃說的那個人,這個月應該正在四處走動才是啊。”
天錫轉著眼珠想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了!沒準兒他聽見什麼風聲,知道你們正在追查,所以這個月不敢出門聯絡了!”
端卿道:“如果是那樣地話,他多少應該知道點我們地底細,但是看他的樣子,並沒有防備我們呀“他就算知道你們地底細,但是沒見過你們,哪裡防得了那麼多?”天錫對自己的推斷十分自信,又道,“就連相貌上的差別,你忘了我也會喬裝改扮嗎?說不定他出門時粘了假鬍子
一句話提醒了若茗,道:“不錯,高矮胖瘦冒充不來,鬍子卻可以粘上去,就連臉色和那顆痣也可以是假的,哥哥,說不定這個人就是我們苦苦尋找的牛掌櫃!”
端卿遲疑道:“如果是這樣,那他未免太謹慎了吧?難道每次出門都要化妝?萬一被夥計看見了怎麼解釋?”
天錫大手一揮:“夥計什麼的都是小事,我猜的準沒錯,就是他了!”
“我們明天再來看看吧,”若茗道,“如果真是他,我不信他能做到天衣無縫,一點馬腳也露不出來。”
“嗯,也只能如此了。”端卿長舒一口氣,“但願此事因他水落石出,我們能早些給家裡一個交待。”
天錫更是歡喜:“要是你們這事弄完了,若茗,我還有要緊事跟你說呢!”
“什麼事現在說不得?”
天錫看了端卿一眼,詭祕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