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憂患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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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八章 憂患意識
第三百三十八章 憂患意識
得到了王鈺的確定的回答，馬華頓時心裡就如吃了一個定心丸一樣，連忙點頭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
現在對於自己而言，其實最不利的就是馬小玉是個女子，這樣的話便可能出現沒有後人的情況，這樣的話在家產的繼承上面頓時便也就出於劣勢了，要是王鈺和馬小玉的孩子姓馬的話，那麼算起來自己那也算是後繼有人了！
想到這裡，馬華的心裡不由不由的暗自得意起來，這馬家繼承人那似乎已經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馬華的心裡不由的有些得意起來，當然，這得意也僅僅是留在信裡面而已，現在的他還是不能表現出來，當下便道：“如此的話也就最好了，對了，你要是有事情的話不如就去先忙吧！我這也去找親家母商量一下這婚事！”
王鈺點點頭，沉『吟』了一下，這才道：“對了，岳父，不知道這麼久你和金掌櫃有沒有什麼往來？”
金掌櫃？
馬華有些奇怪道，這才奇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王鈺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是因為他和岳父你的關係不錯，小玉和我婚事要是可以的話不請他，，免得別人說我們不厚道！”
原來是這樣！
馬華的心裡這突然鬆了一口氣，笑道：“這個我知道，你大可放心就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好像也挺忙的，我倒沒有這麼見著他，不過這成親那天我會去請他！”
王鈺微微點頭，金掌櫃居然沒有和馬華聯絡，這一點倒有些奇怪了，他不是想透過馬華打聽一些訊息，或許他已經知道這火器並非給他們的火器，所以也明白其實馬華都也被瞞著鼓裡，所以這也懶得和他馬華在套近乎，反正什麼便宜也撈不著，馬華提供的還是一些假情報而已！
心裡有底之後，王鈺也就離開了這家裡去找宋禮！
宋禮在家，這一點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煩，進去之後打了招呼，宋禮也就讓王鈺坐下，王鈺這也沒有立即就坐下，而是恭恭敬敬的雙手捧著請柬遞了過去，道：“老師，學生幾日之後成親，還望 老師賞臉前來觀禮！原本打算攜小玉一起來的，可是因為這成親之前不能見面，所以也只有學生自己來了！”
宋禮呵呵一笑，接過了請柬，問道：“你這親不是已經在京城過了禮節，怎麼回來之後還要拘禮？”
王鈺這苦笑道：“這也沒有辦法，就權當京城沒有成親吧，也就按照他們的老人家的意思辦了，我當新郎的，只需要到時候帶著花轎把小玉再娶一次就可以了！”
再娶一次？
宋禮一愣，然後哈哈一笑，道：“嗯，不錯，不錯，來，坐下說話！”
王鈺這才做了下來，問道：“學生離開順天有四個多月了，不知道老師的身體如何？”
宋禮拍拍自己腿，道：“還行，這身體那是越來越好，對虧了你送來的那些人参，我感覺我現在都年輕二十多歲！”
王鈺笑道：“那人参也是學生借花獻佛而已，要是覺得還行，我這回去讓琪兒在給你配幾幅補『藥』？”
宋禮連忙搖頭，道：“這倒不用了，這身體好好的，也就不在去補什麼了，你的心意我也心領了！”
頓了頓之後，這才道：“你在京城遇到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實在可惜啊，這胡啟才也算是朝廷的一個老臣了，居然為了這個事情下臺了！“
雖說人在順天，但是京城的事情還是有人透過一些方法傳給他，宋禮自然也知道發生在順天的事情！
王鈺也點點頭，道：“我也有些意外，坦白的說這京城如胡甭一樣的子弟多的是，為什麼這次因為胡甭的原因胡啟才就被革職了，我還是認為有些重了，畢竟他是一個尚書，這官職也不小，如此一來豈不是顯得有些太兒戲了？”
這也是王鈺奇怪的地方，難道說朱棣要殺雞儆猴？有這個必要嗎？即便要殺雞儆猴那用一個尚書來開刀是不是也太大題小做了一點？而自己當初主動自首那也是好讓朱棣有一個不錯的臺階下，免得有人說他偏袒之類的，但是卻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發展道了這一步，那可就有些讓人意外！
這一路上王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現在還是沒有什麼讓自己滿意的答案，這有句話說得好，聖意難測，是否就是這個道理？
現在這事情又被提及， 當下便看看宋禮，想他在這朝廷那可是呆了好多年，應該清楚，便問道：“老師，你有什麼看法，皇上難道是殺雞儆猴？不過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宋禮『摸』『摸』自己的鬍子，然後非常果斷的搖搖頭，道：“我認為皇上應該不是殺雞儆猴，而是有其他的目的，不過據我所知，這胡啟才一直那是比較支援二皇子朱高煦的，而這次皇上拿他開刀，這其中難道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意思？”
王鈺也跟著琢磨了起來，想了下，這才道：‘對了，還有一件事情，皇上已經答應我讓我建立兵工程專門負責生產火器供給朝廷使用，不過奇怪的是我把和劉大人等人商議之後的摺子給他之後，他卻並沒有看，而是讓我給太子殿下，最後我拿著的協議上面是太子殿下的簽字，但是這印章卻並不是太子殿下的印章，而是皇上的玉璽！“
皇上的玉璽？
宋禮不由的吃了一驚，臉上也微微有些變『色』！
王鈺點點頭，道：“的確是皇上的玉璽，我就在想這其中是不是和胡啟才有關係！“
宋禮站了起來，來回在房間裡面踱著步子， 眉頭也皺了起來，想了想這才道：“或許皇上現在已經下定決定了，打算讓太子殿下登基為帝吧！”
宋禮也不愧是老臣，也明白這朱棣的辦事作風，所以也很容易就猜出了朱棣的用意！
王鈺那可
是吃了一驚，道：“讓太子登基為帝？”
宋禮再次點頭，道：“的確有這樣的意思，胡啟才被貶，那是因為皇上為太子殿下鋪路而已，畢竟相比其他幾部，這吏部那可是掌管著官員升遷的，所以現在這吏部應該被換成了太子黨的人，如此一來二皇子的勢力便也大減，看樣子皇上那已經是下定決心了！不過這也是，這一天不確定，那麼這也就一天爭論不休，在未來儲君是誰的問題上皇上也想了很久，也就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看樣子他是想扭轉過來！不然的話一旦他駕崩，這朝廷豈不是大『亂』了？|”
經過他那麼一分析，王鈺便也覺得事情的確就是這個樣子，想了想，這才道：“這當皇帝也辛苦啊，在朝的時候那得包住這江山，要退位了還得考慮到平穩的過度，這還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去爭這個天下第一的位置，雖說是萬人之上，但是這同樣是如此的辛苦，那還不如最後當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最好！”
這也是王鈺的想法，自己現在這官當得一天都累，別說這皇上了，這要是有天自己還真的累了，這辭官不幹了，但是這皇帝能嗎？
他不幹了，那麼這天下也就大『亂』了！
想到這些，王鈺那也只有感嘆一下而已！
宋禮則搖搖頭，笑道：“這人和人自然有不同的想法，這皇子一出生，那就註定了要去爭爭這皇帝位置，從古到今那都是一直如此，有時候這生在帝王家，那也是身不由己啊！”
宋禮同樣感嘆了一下，這大概也就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吧！
房間裡面沉默了一會，過了會，這宋禮這才問道：“對了，皇上允許你建廠，這事情他其他人可知道？”
王鈺搖搖頭，道：‘現在並不知道，不過我認為這知道那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已，不過好在這廠名義上是屬於朝廷的，不過由我來負責建立生產而已，所以大概也能堵住其他那些大臣的嘴！至於我們和朝廷簽訂的協議，知道的人也甚少，也就是工部的幾位和皇上，還有太子殿下而已！“
宋禮道：“這樣最好，這事情知道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有了朝廷話那也不怕那些大人們搬弄是非，不過現在的你依舊得小心，這遷都之後，這順天便也就成了京城，而你和馬小玉的婚事讓你們兩家更加密切起來，如此一來在順天勢力最大的也就是你們了，想這本來就是天子腳下，即便在寬巨集大量的皇帝，那也不得不防備，這當皇帝的疑心都重，坐在皇位上面，其實這也生怕擔心有一天被人給推下來，而在順天，你們的勢力過於龐大的話就會給他一種生活在別人的包圍圈裡面的感覺，要是某天，皇上感到了威脅，只要有人適當的提出一點什麼異議，最後對於你就可以發展成那種非常不利的局面，就如胡啟才一樣！”
聽到宋禮如此一說，王鈺的心倒也不由的一沉，事情的確有可能如他雖說的那樣，想著劉邦打下天下之後，還不是殺了韓信？宋主趙匡胤那也不是杯酒釋兵權？明朝的商鞅變法讓秦國一舉成為了最強的一個諸侯國，但是這結果卻是商鞅被車裂，那可是真是死無全屍。
現在的帝王是朱棣，或許在他的歲月裡面還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畢竟他的年紀那也不小了，但是道了朱高熾那可就不一定了，朱高熾看上去人倒也忠厚，不顧這貌似忠厚，誰知道這當上了帝王之後會不會一樣心狠手辣？坦白的說他們朱家人那就根本沒有什麼厚道的人，這朱棣的王位還不是從自己侄子手裡搶來的？
見王鈺陷入了沉思，這宋禮笑道：“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或許我這也是危言聳聽了，你倒也不用太往心裡去！”
王鈺一笑，道：“老師的意思學生也明白，不過我也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其實這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這富甲一方的話有時候那也並不是什麼好事情，以前朝廷京城在金陵，所以這順天因為我的折騰讓自己實力大了一點那他們也不會在意，但是以後這順天成京城了他們自然會在意的，其實這種就如把持朝政沒有多大的區別，你勢力大了，朝廷的一些官員那自然就會來巴結，或許並非本意，但是在朝中的勢力那同樣就會越來越大在， 有人巴結自然有人不屑，這有時候即便做出了一個正確的決定，在別人的眼裡那也是錯誤的，而且還是那種飛揚跋扈，不可一世，把持朝政的表現！自然被不少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殺之以後快！其實說到底，這還不是為了朝廷？不過只要被人扣上了『奸』臣的帽子做什麼都是枉然！好意那也是別有用心！”
難道說那些『奸』臣做出的決定都是錯誤的，都是為了自己？絕對不是，其實作為一個『奸』臣心裡非常清楚自己這日子要長久下去，朝廷就不能跨，這當皇帝也不能跨，所以他們在做出什麼決定的時候自然也會考慮道這兩點，但是因為背上了『奸』臣的罪名，即便正確的，在別人的眼裡那也是錯誤的，也是別有用心，最終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朝廷，其實就是為了他自己而已
於是那些頂著正義的頭號的大臣便會想辦法把這『奸』臣給弄下臺去！
宋禮一愣，然後這微微點頭，道：“你這話那也有道理，但是這道理即便大家都懂，但是遇到事情的時候又有幾人講什麼道理？所以說，想到是好事，提前做好準備同樣也可以，而且這朝廷上切記要冷靜，可別被別人吹捧幾下就飛上天，什麼都不知道了！”
朝中大臣們，這另外一個本事就是拍馬屁，即便現在有些人身居高位，只不過以前他們拍別人的馬屁，現在別人拍他們的馬屁而已！有些人是牆頭草，兩邊倒，也就是那種混得過去包住自己烏紗帽就得了的心態，所以看到那邊勢力強大了，他們自然就會去巴結誰。
宋禮之所以如此說，那就是因為現在王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巴結的目標，而且王鈺這也年輕，所以宋禮也有些不放心，這也不得不囑咐一下，生怕他被人捧得暈乎乎的，天南地北都找不到了，做出一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情來，自己這當老師，要教他的豈不就是這些？
王鈺明白宋禮的意思，點頭道：“老師，你放心，你可別忘記了，我可是一個商人，這商人拍別人的馬屁那可是專長，所以現在別人拍自己的，那反而覺得沒有一點意思，當然不會因為幾句話就暈乎乎的，而且學生也知道，這朝堂之上危險甚至不亞於雙方交戰的戰場，那可是處處是暗箭，一不留神那就完全可能萬劫不復！”
這一點王鈺血得到快，宋禮也點點頭，道：“好了，今天也就到這把， 你和太子殿下走得近，這也是你的一個優勢，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太子殿下以後勢必重用你，但是同樣你切記浮躁，少熱是非！”
王鈺也站了起來，拱手道：“老師，學生明白了，那麼學生也就告辭了！”
說罷， 這也就出了門！
其實宋禮說的那些話王鈺的心裡多少也明白，不過卻沒有宋禮想得那麼透徹而已，當初自己以為只要這皇帝當自己的後臺話那自然萬事大吉，什麼也都不怕了，事情彷彿也是這樣，但是這有一點自己卻沒有注意，那就是要是自己的後臺想幹掉自己的時候，那麼自己又去依靠誰？
這說到底還不是得依靠自己，如此的話最保險的方法就是讓這後臺心裡有這樣一個意識，自己永遠都是受他控制的，自己即便是孫悟空，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那還是飛不出他如來佛的手掌心！
看樣子自己那可得好好的謀劃一下以後打算了。
這心裡琢磨這事情，王鈺也就回到了家裡，這家裡現在依舊很忙，自己都出去快半天了這馬華居然還沒有回去，興高采烈在那裡和自己母親商議著什麼，而自己的母親好像也非常的開心！
進去打了一個招呼，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也打算開始策劃一下建廠的事情，雖說打算留在婚後才開始，不過現在得開始籌備了，至少自己得有個計劃！
時間慢慢的過去，不知不覺便到了中午，馬華也沒有走，便也一起用飯，不過端起碗之後，王鈺卻發現歐陽琪不在，奇怪道：“琪兒去那裡了？怎麼沒有來吃飯？該不是去醫館了？”
紀小碧則道：“她今天沒有去醫館，說是去給你找幾匹好些的布料，多做幾套衣服，不過算起來應該回來了，怎麼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這好的布料讓下人去選就是了，或者讓那掌櫃送來，何須自己去選？”
王鈺奇怪道！
紀小碧白了一眼王鈺，道：“女人的心思，你那裡清楚，我想這過一會也就回來了！要不先吃，等會她回來讓廚房在做幾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