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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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辯論
第一百六十七章 辯論
被劉本卿如此的一說，王鈺還真的傻眼了，自己還真的忘記了這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些朝廷裡面的那些達官貴人，那個不是有錢有勢之人？他們既然覺得這遷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那麼他們怎麼可能早沒有任何的準備？
要是自己提出這個，正如劉本卿所說的那樣，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成為這朝廷裡面不少大臣的敵人一樣，而且這些大臣中很多那可都有錢有勢人，他們要修宅子的那可不是什麼難事情，當然輪不到自己來！
王鈺的心裡現在多少有些鬱悶，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原本應該構思不錯的想法現在竟然一不小心竟然成了自己最大的麻煩！
“現在後悔了？”
劉本卿再次問道，這心裡則不由的嘆口氣，這小子給人的感覺那完全就好像是一個上人一樣，他之所以給這皇上如此的說這很大的原因就是看中了這其中的商機吧！
王鈺微微點點頭，道：“可能我的確沒有想到那麼多，不過現在多少有些晚了，這皇上要我明天在早朝哪裡等著！”
這一點讓劉本卿多少還是有些意外，驚訝道：“皇上要你明天上早朝等著？”
王鈺再次點點頭，道：“對於這個想法，估計皇上還是有所心動，不過現在按照劉大人您如此的一說，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又有點自作聰明，其實很大一部分大臣那是不需要宅子的！|”
這些大人的卻不少是不需要宅子，但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需要，特別是那些官職低的大臣，他們可就需要了！
劉本卿坐直了自己的身子，問道：“那你的意思還是有人需要？”
王鈺點點頭，其實現在這個就如一個公司一樣，這公司領導是有房子了，因為他們有錢，但是並不代表說這所有的員工都有錢，所以只要改變物件，把這物件瞄準那些公司的員工，也就是朝廷的普通的大臣那就應該沒有問題，特別是那種功能齊全的應該最受歡迎！
劉本卿仔細的看看王鈺，難道說這小子現在還並沒有死心，當下便道：“那好，我也就問問，這還有什麼人需要？”
王鈺這心裡則再次想了，想，別的不說，至少得想清楚！
在劉本卿的眼裡看來怎麼都感覺這小子已經即便是強詞奪理都已經沒有說的，乾脆也不著急，就這樣等著！
王鈺仔細的想了想，這才道：“劉大人，其實本官認為，並非本官的大致想法有什麼問題，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我最大的問題就是處在對待的一些物件上面的問題！”
劉本卿皺皺眉頭，這或許應該叫做死鴨子嘴硬吧，都這種情況了，竟然還在那裡強詞奪理，道：“那好，你就說說！”
至於說什麼，他想說什麼那就說什麼！
王鈺頓了頓，這才道：“即便是京官，一年的俸祿其實並不算很高，一些官職低下的官員更是沒有什麼剩餘的銀子，這些官員好不容易在這裡有了房子，或者說有了容身之所，但是一旦遷都，他們即便面臨一個非常尷尬的問題，沒有住房！而他們的俸祿根本就沒有辦法去在京城購買房舍？難道說要他們睡客棧之類的？所以修建集體『性』的住宅，那是非常必要的，而且劉大人想必也看清楚下官寫的，對於官職較低的官員，由朝廷出資修建統一住房，他們有居住權，但是並不擁有，也就是沒有地契！“
劉本卿如此的一說，立即問道：“你可知道這些官員有多少？“
王鈺搖搖頭，道：‘下官不知道，不過應該很多！“
“的確很多，那豈不是朝廷需要很多的銀子？”
劉本卿立即說道！
王鈺當下點點頭，道：‘是，的確需要很多銀子，但是劉大人，要是不給這些大人解決住房的問題，那麼他們又怎麼安心為朝廷辦事情？想到自己妻兒子女一旦遷都過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這些大臣自然是心急如焚，但是他們的俸祿卻絲毫不能幫助他們在順天府的地頭上購買宅子，所以不少人那豈不是要想一些歪門邪道？如此一來，對於朝廷又有什麼好處？打行軍打仗講究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那就是讓那些將士沒有後顧之憂，這才能奮勇殺敵，現在對於朝廷而言，這遷都其實也就是打仗，要是不給這些大臣解決後顧之憂，他們又怎麼能安心？下官說的這些，想必劉大人也明白!”
劉本卿的心裡當然明白，看王鈺還在爭辯，當下又問道：“要是那些大人不需要呢？“
王鈺絲毫沒有膽怯，接著道：“這個就全看自願，在這之前我也會做一個調查， 至少得先弄清楚這朝廷多少的人要一起遷過去，那些需要，那些不需要，在確定人數之後，同時也會調查一下這些大人門家裡人口情況，這樣的話才能修建出比較合適的宅子，昨天給皇上的，其實也就是一個大概的方案，具體情況則應該調查之後在確定，我的想法是一方面可以保證那些買不起宅子的大人能有一個安生之所，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也希望儘可能的為朝廷節約銀子！”
“你倒也算是精打細算！”
劉本卿說了一句，心裡微微頷首！
王鈺自然也沒有客氣，道：“即便是國庫在充裕，那銀子還是應該用在刀刃上！至於那些已經有了宅子的大人，下官認為他們就沒有必要再需要這些宅子了，不然的話下面自然有很多怨言，對於皇上而言，要端平一碗水確實不容易！”
劉本卿微微點點頭，便也揮揮手，道：‘好了，也就說到這裡了，我也就是給你提個醒而已，現在皇上都要你明天等候上朝，這也是沒有辦法推辭了，如果你能說服那些大人的話，那麼.你就儘量吧，不過這事情對於你的影響絕對不低，希望你也慎重考慮！“？
劉本卿這也是下了逐客令，王鈺當下也就告辭了，當然，這心裡對於劉本卿也並沒有絲毫怨恨，其實仔細想想，他也是為了自己好，在他眼裡，自己看起來是在太莽撞了一些！
正要轉身出門，卻聽見背後的劉本卿突然又說道：“我希望明天你在朝廷上，同樣能如此的理直氣壯，因為我要問的，其實也就是其他一些大人要問的，要是你自己都沒有底氣，那麼別人有為什麼要相信你？”
王鈺的身子一震，今天這劉本卿讓自己來，難道就如一個演練一樣？以便讓自己明天再朝廷上面的時候面對那些大人不會驚慌失措？
不過劉本卿這話沒有當著自己面說出來，由此可見他並不需要自己感謝什麼，便也沒有回頭，信心十足道：“劉大人還請放心，我現在心裡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卻不管那些大人們同意不同意，我至少得把我的想法展示出來！“
說完，這大步的跨出了這門！
結合前面的那些事情，這劉本卿其實並不是一個冷冰冰的人，或許自己對於他的卻有些誤解。
回去之後，王鈺好生的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便在外面等著召見，至於需要等到什麼時候，那可就看這朝廷什麼時候討論了！
這等待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的，現在的王鈺突然有了一種當初大學答辯時候的感覺，不過這次自己面對的不是什麼教授，而是皇上和朝中的重臣！
終於，在感覺等了一個世紀之後，裡面終於出來了召見的聲音：“傳工部營繕清吏司主事王鈺覲見！“
終於輪到自己了，王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這才昂首闊步的朝金鑾殿走去！
進了這金鑾殿之後，頓時那些眼光齊刷刷的直直的朝自己『射』來，一下子自己就成了所有的焦點了！
王鈺也目不斜視，權當沒有看見，然後徑直走了過去，跪在地上，叩首道：‘臣工部營繕清吏司主事王鈺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朱棣沉聲說道，這話中依舊透著一股皇帝的威嚴！
‘王鈺再次叩首，朗聲道：“謝皇上！”
這才站了起來，不過這依舊低著頭，沒有直言看朱棣！
朱棣這也才接著道：‘王愛卿，先前朕已經就你提出的事情和諸位愛卿商議過了，但是有些地方不怎麼明瞭，那你也就給諸位大人解釋解釋！恩，這樣吧，諸位大人有什麼問的，不如直問，王愛卿，由你就來回答一下，如何！“
“臣遵旨！”
王鈺非常乾脆的回答道。
朱棣微微點頭，道：“那麼不知道其他愛卿有什麼疑問的，那麼就問吧，朕也想聽聽，王愛卿對於你們心裡的疑『惑』有什麼解釋！”
其實這心裡對於王鈺這個計劃朱棣還是非常的贊同，但是自己贊同那僅僅是一方面，至少得以理服人才行，得讓其他人無話可說。
“臣有一問！”
胡啟才這時候說道，對於這王鈺，他心裡自然沒有什麼好乾，要知道他的兒子當初可是因此受了不少的罪，雖說是他挑起的，而且這朱棣也都知道了這事情！
明的報復那是不可能的，自己還得保住自己頭頂的烏紗，但是換種方法則可以，至少可以先挫挫銳氣。
“哦，那麼胡愛卿，你就先問！”
朱棣微微頷首說道，這朝廷中的重臣，這王鈺可不認識幾個，所以乾脆他就先說，也避免了尷尬，現在他的角『色』倒有些類似主持人了。
胡啟才也沒有客氣，當下道：‘臣掌管吏部，這次一起遷都過去的大小官吏數目巨大，要是按照王大人的想法，那朝廷豈不是要修建很多的宅子才行？如此一來，消耗巨大，要是因此國庫空虛的話，那豈不是又得勞民傷財?”
王鈺也聽明白他的意思的，那就是說這工程需要不少的銀子，當下朗聲道：“不知道胡大人的眼裡，這江山社稷和銀子誰更重要？“
胡啟才面不改『色』，當下立即道：“當然是江山社稷！“
王鈺則又接著問道：“胡大人說的不錯，的確是江山社稷，但是這江山社稷要穩如泰山，靠得就是皇上，還有皇上的左膀右臂，而則左膀右臂則是在場的諸位大人，還有那些官職不高，卻在自己崗位上盡心盡責的大人們，要這左膀右臂聽使喚，好好的保護這江山社稷，自然得照顧好一樣，就如在這冬天穿衣服不能沒有袖子，凍傷的話，又怎麼能拿起武器對抗敵人？“
“難道你說要是朝廷不給他們宅子了，他們就不盡心盡責了？“
胡啟才抓住了王鈺話中的一個問題，立即就發難！
王鈺絲毫沒有懼『色』，道：‘首先，下官並沒有說沒有宅子他們就不能盡心盡責，這手臂沒有袖子那同樣可以動，但是卻沒有那麼靈敏而已，而現在我們是有條件可以給這手臂穿上袖子，那麼為何不給這樣做？誰沒有家人，誰又能不估計自己的家人？要是連自己家人都不能好好安頓，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們又如何能安心？“
胡啟才還打算接著再問，而朱棣這個時候卻感嘆道：‘王愛卿此話有理啊，即便是朕，那也是有自己的家人，要是連這家人都不能好好照顧，這心裡的卻有愧，而看到見此，朕同樣有愧，這事情也讓朕想起了當初一件事情，當初這洪武年間，巨集文館學士羅復仁過得很清廉，因為沒有錢買不起房子，所以住在了郊外的一座破房子裡面，太祖皇上有次去看他，看到兩家破房子外一個百姓提著桶刷牆，當時就問了羅復仁在哪裡，而這刷牆的人一見太祖皇上立即就下跪，道：’臣就是羅復仁！後來太祖皇上把這事情也也說給朕聽，朕當時就在想，為何沒有給他修建一座像樣的宅子？現在提及此事，朕同樣在想，遷都是大事情，涉及的官員多不勝數，那麼如何讓這些官員遷都之後沒有什麼後顧之憂，因為在這裡他們或許都有自己的房子，但是一旦遷去了順天府，那可就沒有了。“
這話其實很大程度上已經在幫著王鈺說話了！
這朝廷上的那些大臣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但是胡啟才自然不願意如此就算了，道：‘皇上為朝中大臣著想之心，諸位同僚知道了自然感激涕零，但是如此一來朝廷卻會花費巨大，而且修建皇宮同樣消耗了不少的銀子，如此一來，國庫空虛，與國不利！“
其實胡啟才也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沒有錢，要安置那麼多人可不知道需要多少的銀子，當然，他是不缺宅子的。
朱棣則看向了王鈺，問道：“王愛卿，你怎麼看？”
銀子的來源的問題，王鈺昨晚回去也好好的想了想，當下道：‘齊奏皇上，臣也仔細想過，這修建宅子的確需要不少的銀子，所以這銀子的來源，臣想了想，大概有三個方法，第一，就是自籌資金，朝廷補貼一部分，至於這其中佔多少的比例，那則需要統計之後，確定一個合適比例才行，朝廷補貼的一部分則從他們的俸祿裡面每月扣除一小部分，第二，朝廷完全出資，然後居住的官員每個月的俸祿裡面扣除一小部分作為房款，當然，是在不影響他們生活的情況下，以上兩點臣把他們叫做分期付款，這樣的話便可以把建房需要的一大筆銀子變成了一點一點償還，減輕他們的壓力，第三，就是朝廷完全出資，供他們居住，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沒有房屋的所有權，只有使用權，而第一第二則他們有所有權！而還有一個渠道就是在這些宅子的前面規劃一條商業用的街道，房屋出租以供商用，這樣的話時間長點也能收回成本！“
王鈺的想法其實也就是參考了未來社會的一些方法，這分期付款其實就是由朝廷從當了這銀行的角『色』，然後這些居住的官員則就是每個月還貸款，第一個方法就是交一部分的首付款，第二個方法就是沒有銀子交首付款的，第三個方法則完全是買不起宅子，但是可以租房子的做法。
王鈺這話和剛才朱棣和他們討論的多少有些區別，所以一個個也都仔細的想了想，從某一方面而言，這朝廷現在並沒有多大的負擔，因為這羊『毛』還是出在羊身上。
整個大殿頓時鴉雀無聲！
王鈺見此，乾脆又說道：‘當然，對於一些努力的官員，朝廷可以在這方面進行獎勵，比如說減輕剩餘房款等方面，以資鼓勵！“
朱棣現在也在想這個問題，沉『吟』了一下，這才道：“那麼王愛卿，這有沒有一個具體辦法，朕可沒有在你的摺子裡面看見過？“
這不過是王鈺昨晚才想到的，當然沒有，王鈺便道：‘回皇上的話，這是臣昨晚才想到的，並不怎麼完善，要是皇上認為這辦法可行，這接下來就應該草擬一份具體的方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