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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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
“重慶的房子呢,小同叔已經買下了,是靠著山的兩層樓,要是算上屋頂也是小三層。到時候你有自己獨立的房間啦,以後就不能跟爹孃睡一個房間嘍。”
“我能有自己的房間啦!咦?大哥,你說的會自己跑的鐵疙瘩我看見到了,那個會冒煙跟大蚯蚓似的鐵皮箱子呢?”
“那個叫火車,等下再南下的時候你們就要坐火車了。”
“那會吐煙船呢?”
“最後也會坐船,……”
三妹正處於好奇心旺盛的年紀,目之所觸都能成為問題,李崇不厭其煩的回答著。問著問著懷中的小妹就沒有了聲音,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剛才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倒倦意上湧,睡著了。
李崇輕手輕腳把小妹抱到**,然後掩映上房門。
父親李德潤走上前來,“崇兒,隨我出去轉轉?”李德潤是個傳統的讀書人,最遠沒有出過臺城,對於國土上南京、上海這樣大城市的印象只是停留在書中的描述,現在既然都來到國都了,李德潤當然想見識一圈,驗證一下書中所讀和自己過去的想象。
其實每一個悶宅心中多少都潛伏著一顆仗劍走天涯的心,父親李德潤的書案頭永遠不缺少一本《徐霞客遊記》。
“好。”李崇點了點頭。
父子倆從旅館裡出來,走過玄武湖,來到在歷史上就十分著名的十里秦淮,這些地兒都不用李崇介紹,父親自己就能引經據典說的頭頭是道,李崇第一次覺得父親不似自己印象中的那般古板,而是很有見地。
父子倆拎著三隻油紙包著的鹽水鴨回到旅館前已經挺晚,八點鐘的南京城燈火璀璨,而城裡這種鄉下農村從未見過的萬家燈火亮起的景象讓父親深感震撼,仰起脖子賦詩幾首,從王安石的“車馬紛紛白晝同”到“萬家燈火天無夜”,詩文的素養讓李崇感到汗顏。
“阿呀阿呀,這怎麼好意思呢。”樓上傳下來的是母親熟悉的聲音。
李崇和父親對視一眼,這南京城家裡肯定沒有親戚熟人之類的,母親陳月英這是在跟誰說話呢?聊的很挺熱鬧。
不過踏上樓梯幾步,熟悉的聲音讓李崇瞬間反應過來的:林婉如,她怎麼來的?
“你們父子倆玩著還知道回來。”母親陳月英指了指手腕上的腕錶,責怪兩人天黑了都不知道回來,緊接著又說起,“來客人了都不知道。”
李德潤看見林婉如的第一眼,下意識的就想,“這是誰家的姑娘,這麼水靈俊俏,比扎跺周圍自己一直想幫兒子物色中的婆娘還要‘tong’!”
第二反應就是“難怪這大兒子對家裡的介紹一直興趣懨懨,原來在這兒自個認識了一個。”
第60章 黃埔筆試
“這位就是伯父吧。”林婉如嘴巴很甜,沒用李崇介紹就笑著打招呼。今天她穿著桔黃色的連衣裙,玫瑰紅色的繡邊,顏色看上去沒有那麼亮眼,垂至背脊的長髮左右梳成兩條黑色光澤的長辮,比鎮上舉人家的閨秀還要有舉止有禮。
“爹孃,這是我在南京結識的朋友林婉如,就是我提到的林會長之女。”母親看來已經知道了,李崇當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林婉如。
父親放下手中的油包鹽水鴨,和藹的看著林婉如,“哦,謝謝你呀林小姐。”父親謝的是來時坐的是人家父親的便船。
“伯父您好,您不用跟我客氣的,我和李崇之間很熟的。”林婉如的客氣忽然讓李崇有些不適應,進退有禮的,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話癆的少女麼?
林婉如彷彿參透了李崇的想法,眼睛瞥了他一眼,心中得意,自己怎麼說也是生長在富商之家,從小可是有禮儀老師教的,只不過平時被自己大咧的行為蓋住了而已,該守禮的時候自己可做的比很多人要好的,哼!
“都別站著,都坐下呀。”桌子上很乾淨,母親陳月英還是擦了擦,從包裡拿出瓶裝的泥螺和方糕等土特產放到桌子上招待著林婉如坐下。李崇把包著鹽水鴨的油紙撕開,二弟三妹吃的很撒歡。
“有客人來了,也不知謙讓。”母親陳月英在旁邊懟了一下二弟三妹,分出大塊給了小同叔的女兒小霞,女傭小柳倒上茶放到眾人面前。不過對於二弟三妹而言,吃是最重要的,雖然眼前的這個姐姐看著比村子裡的姑娘舒服很多了,但是“何為美”這個概念還沒有形成。
於他們而言,美則美矣尚不能飯否。
一旁的林婉如笑著從盤中捏起一塊母親陳月英遞過來的方糕咬了一口,喝了點茶。
“欸,你怎麼過來了?”李崇很好奇,自己並沒有告知任何自己抵達的訊息啊?
林婉如擦了擦嘴,“你是不是從我家的碼頭上岸的?那我想知道你住在哪兒自然就能知道嘍。哎對了,你明天就要去考試了吧。”
李崇點了點頭,“上下午就可以考完了。”
“大哥,明天我給你去加油!”一旁的二弟志新抹了抹嘴說道。
坐在一旁埋頭苦吃的小妹元秀也舉起手,“我也要去。”
“白天外面都是大太陽的,在外面挨晒乾什麼?在這裡好好睡覺養精神,等我考完了就送你們上火車,去重慶。”
“大哥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嘛?”
李崇點了點頭,摸了摸小妹的小辮,“以後到了大城市,也送你們去上現代的學堂。”
“好呀好呀!”
“小姐,我們要回去了,不然老爺夫人又該著急了。”林婉如的貼身丫鬟彩雲從下面走上面提醒了一聲。
“崇兒,你去送送林小姐。”母親陳月英收掉李崇面前的茶杯。
沿著漢中路,李崇送林婉如回家,丫鬟彩雲走在兩人身後。
“我沒回來前,你跟我娘在聊些什麼?還有笑聲。”
“你想知道嘛?不告訴你,嘻嘻。”林婉如手往後面一背,蹦跳著走路。
快到家門前猛然停了下來,看著腳下的青石板說,“你明天考軍校,我想你考上又不希望你考上。現在上海在打仗,我爸爸說現在當兵很危險,當軍官也要上前線的。”
李崇長吸一口氣,“可是不能所有人都拎起行囊往後方撤啊,如果沒有人往前面頂,往後撤又能撤到哪裡去呢?日寇侵略,我只是願意往上頂著的芸芸眾生中的一員而已。”
“這個是我戴著的祈福香囊,你拿著,雖然男生不戴這些東西,但它能保佑著如你所願,能護佑平安,所以你一定要帶在身上。”林婉如從腰間帶子上解下一個金線繡成“福”字的香囊,塞到李崇的口袋裡,然後走進家門。
回到旅館,母親陳月英一個勁兒的說剛才那位林小姐怎麼知書達禮,模樣又是如何的端正。要不是李崇以“明天要考試,需要早點休息”為藉口,都不一定好擺脫母親的好奇心。
第二天一早,李崇早早起床洗漱。沒讓一個人陪同,自己一個人沿著玄武湖的黃浦路直接往小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