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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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一對天梭表花了不少錢,但李崇送起禮來毫不心疼錢,在千葉商會的豐厚收入,讓他有了足夠的財務自由。而且李崇在香港打拼兩年,深諳做人的人情世故之道,自己雖然救了人家女兒一次,但也給自己提供了快速回家的渠道讓自己及時給爺爺用了藥,算是一報還了一報。

何況現在自己也想要從這位林會長的口中獲得一些訊息,作為南京城內金陵商會的會長,一個有著高地位的資深商人,他對局勢的嗅覺一定是頂尖的,對於某些政策的走向肯定要比常人知道的權威。

既然有所求,那麼該送禮的時候就一定不要手軟。

林會長雖然腰間纏著萬貫,但畢竟人到中年,還是老一套的那種審美,林母跟著貴婦圈討論的還是什麼款式的旗袍好看,對於在香港、上海才流行起來的腕錶並沒有什麼接觸。

但是這絲毫並不妨礙林母對於這種做工精細,戴在手上比玉鐲子還要亮晶的腕錶的喜愛。所以盒子開啟的那一刻,林母也就沒有推辭,笑著伸手拿了過來放在手裡,看起來很喜歡。

林父雖然見過商會中的一些小年輕戴過這種玩意,但也沒有上手過,這個時候拿起盒子中的天梭表,錶盤之間黑白分明,這種色調忽然讓林父覺得好像比掛在胸前黃燦燦的懷錶要高雅一些。

一旁的林婉如看著母親手中的精緻的腕錶,有點想去奪過來,雖然自己有一個,但那個是表哥送的生日禮物,自己不想去戴,而且造型也沒有這麼漂亮,母親手中的這種錶帶鏤空的設計很是甚合自己的心意。

這樣想著,林婉如用手捅了捅沙發上的李崇,“我爸媽都有禮物,那我的呢,你能搭船回去可是我把你帶回家的,我也有功勞的。”

“哦,也有你的。”李崇拿過恆生手中的盒子,順生恆生兩人送完手上的禮盒就在劉伯的指引下退出了客廳內。其實李崇偷工減事了,他答應回去的時候給三妹元秀帶老上海的牛奶糖,所以買的時候乾脆就多買了一份,在船上勻出了一份當作給林婉如的禮物。

“裡面是什麼?”林婉如看著明顯大了一個個頭的禮盒,稍稍一搖,還有“嘩嘩”的響聲。

“我三妹喜歡吃這個,我想你或許也喜歡這種味道。”

林婉如拆開外面的紙盒子,裡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鐵盒子,掀開盒蓋。

“欸?是牛奶糖!”林婉如從沙發上往下一滑,鼻子湊著嗅了嗅,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然後捻開一個糖紙,美滋滋的放入嘴中。

“唔,都有好長時間沒有嚐到這種呲牙的味道了,還是我那上海的同寢的室友在年初的時候帶來了一些,一直唸叨著讓爸爸你給我捎帶一點,到現在我連張糖紙都沒看見。”

見在客人面前被自己女兒落了,林父有些赫然。這不是自己一不小心忙忘了麼,整個商會的運轉以及和政府的瑣屑,全繫於自己身上,還要根據一些動靜安排商會以及家人的後路。話說回來,自己已經忙了兩三個月沒有去上海了,上哪兒弄老上海牛奶糖去?

想到這裡,林父不免幽怨的看了李崇一眼,這小子要是不送牛奶糖,估計女兒也想不起來這茬子。

“這糖我收下了,但只能算見面禮,算你暫時透過,但是你還是欠著我禮物,至少要像我媽媽手中那樣的!”

“女兒,別胡鬧。”林母作為會長之妻,這樣的腕錶雖沒怎麼碰過,但奢侈品也是見的不少的,參照著大概也能估摸個價,肯定是價值不菲的,這不是一兩塊銀元的事情。

林婉如朝著自己林母吐了吐舌頭,這種和睦的氛圍讓李崇感同身受。

自己在香港見慣了富商頤指氣使,坐在那裡等級森嚴的樣子,但林父這種身擁鉅額財富,仍能和睦家庭的本事很讓李崇刮目相看。

“年輕人,你這風塵僕僕的,是從哪裡過來?”林父收下手錶,自然明白眼前讓自己欣賞的這個年輕人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幫忙。上一次自己讓運糧船捎帶這年輕人回家,是因為人家救了自己女兒在先,並不欠自己什麼,沒必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

“不瞞林會長您說,剛從上海那邊回來,把家裡一些笨重銀元換成好攜帶的美鈔,沒有辦法,世道不太平,總得備一點好攜帶。我看上海那邊的老爺都拖家帶口的,是不是上面有什麼動靜?”李崇手向上指了指。

林會長明白了李崇此行來的意思了,這是來找自己指點活路來了。了不起啊,這會子上海的富商老爺都往南京跑,不少人都認為南京城作為都城,大官老爺都在這待著,官老爺惜命,南京這地界兒肯定安全。

而這年輕人這樣問了,顯然不認為南京城是能夠待下去的,能有這樣的敏銳的危機意識感應時局的年輕人,很不錯啊。

在李崇身上,林會長彷彿看到了昔日打拼的自己,所以他不吝嗇告知這個自己欣賞的年輕人一些常人無法得知的訊息。而且藉著這個場合,林遠也想著把未來要搬離南京這件事情跟自己的妻女說一番,讓她們有一個心理準備。

林父這樣想著,看口說道,“現在呢,北平那裡二十九軍的一些官兵正在和日本人在打血滾,這場爆發的戰爭雖然突然,但是政府裡的有識之士早就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從九一八事變起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以財政部宋部長為例,要不是他現在忙著把上海、南京的金融財政收支機構遷往重慶,脫不開身,估計要拉著他的稅警總團上前線去跟日本人幹一仗。”

第36章 大紅門之殤

“本月7號日本人攻打宛平,作為一國領導人,他當然比誰都不能容忍華北走上偽滿洲國的道路,日本人在7號之後不斷派兵咄咄逼人,當時委員長就說了八個字:寧為玉碎,毋為瓦全。而且立即要求外交部表明立場,但外交部,乃至軍政各部的態度卻相當謹慎,以“中央尚不知底蘊,仍在調兵遣將,準備抗戰”為由謹慎了言辭。不顧事到發展到如今,這場仗肯定是要打了,委員長也偏向於“打”的意志,現在種種訊息指明,國民政府要在上海開闢第二戰場。”

林會長手上帶著小動作,翻著女兒的書法,繼續說道,“但是你我都知道,首府南京和上海是一條長江連著,民國的海軍比起日本人的軍艦差的太多,上海一旦開戰,倭寇的軍艦突破岸防就能沿江而上炮擊南京,所以南京這座國都差不多就是坐在了火山口上。”

“那這城內可不是危險了?”聽著丈夫談起這些話,林母臉上憂慮,安穩了半生,以為那種逃難的日子離自己很遠的。前些日子自己還跟其他貴婦談論著上海那邊來了不少夫人,她們的穿著打扮怎麼與眾不同,聽著丈夫的話,難道現在自己也要過這種漂泊的日子了麼?

林遠厚實的大手拍了拍林母的手背,“別擔心夫人,我也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到時候我們林家也要搬遷到重慶去,你們母女不用害怕,有我在呢,我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就當是換一個城市去生活,重慶就是比南京熱了一點......”

從林父的話中,李崇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關鍵點。

首先,上面準備把上海開闢為第二戰場不是空穴來風。

其次,黨政機構已經在運作著遷離南京,而遷入的目的地是重慶。也就是說,在戰爭全面爆發之後,擔當起臨時陪都功能的將是重慶,所以重慶那一帶西南地區將在未來的日子裡作為大後方。想想重慶在地理版圖上的位置,四面群山包圍,軍艦想要從上海開到南京那是輕而易舉,但是想透過長江三峽,那除非軍艦改成小炮艇。

而且重慶距離沿海具有足夠的戰略縱深,一路的山高水長,任你什麼摩托機械化部隊就算沒有狙擊,開到那兒都得廢。

自己要讓家人搬家,就應該在那一帶找一個落腳之地。

北平城,南苑,一片“愁雲”慘淡,這些“愁雲”來自於地面“噼啪”的火燒升騰的煙霧。南苑守軍修築的防禦工事在飛機大炮的轟擊下被移為了平地。

南苑指揮部內,外面的侍官帶著一個滿臉烏黑胳膊上還帶著血計程車兵急跑了進來,一個軍禮,“報告!”

“進!”指揮部的地圖前,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盯著指揮地圖頭也不抬。

“報告佟將軍,宋將軍的衛兵送信來了!”

“佟將軍,軍長讓您放棄南苑,立即撤退。”見到佟將軍,士兵把信親自交到他的手中,完成了軍長交給自己的任務後,才送了一口氣,體力耗盡癱坐在地上。

收到撤退的命令,佟捷三立刻帶著軍事訓練團和軍訓班的學生開始往北平方向撤回,因為北平城內並沒有足夠的守軍。撤退的路上一路小心,走著小道以免被日軍的偵查飛機看到。

大紅門前,一大片玉米地。佟捷三帶著一眾學生在裡面穿梭,這些學生三個月前連長槍都沒有摸過,從血流成河的戰場上撤退下來,稚嫩的臉上難免帶著死亡的驚恐。

“射擊!”就在這個時候,一大圈日軍從四面湧過來,“噠噠噠”的聲音不斷,子彈掃過玉米地,成片的秸稈帶著一個個年輕的生命倒下。

危難時刻,佟捷三看著不斷倒下的學生,一把推開擋在自己周圍的衛兵,踩著馬鞍一躍上馬指揮,“同學們,往這邊突圍!”

不遠處,拿著望遠鏡的日軍指揮官注意到振臂高呼指揮的佟捷三。

“咻!”一顆流彈帶著火花打穿了佟捷三的左大腿骨。佟捷三悶哼一聲,鮮血止不住的似小股泉水一般往外冒。

“副軍長,你快下來,危險!”一旁的衛兵就要把佟捷三拉下馬,邊要拉佟捷三邊朝旁邊喊道,“快把車開過來,把副軍長送回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