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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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一旁圍觀的富商貴胄也離得兩人遠遠的,一則是兩人臉上肌肉不斷抖動的樣子讓人害怕,二則現在日本在華北的一系列侵略舉動點燃了全民仇視日本人的怒火,這個時候,跟日本人扯上一丁點的關係都有可能被拉出來當眾批鬥的。甚至於一旁的青年學生,已經開始擼袖子準備對兩人進行拳打腳踢!

池田和渡邊兩人趴在欄杆上,嚎啕大哭聲音悲愴,最後只剩下了乾嚎。

“我要下去把圖拿上來,我要下去,我要下去。”渡邊神經質的自言自語著就要往欄杆上爬。幸好一旁的船員眼疾手快,拉住渡邊,然後把兩人關到房間裡,否則掉下去瞬間就成為餵魚的渣渣了。要死可以,但可不能在船上出人命,否則自己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嘟~”悠揚的鳴笛在黃浦江兩岸,客輪緩緩停港口。

在進入黃浦江的那一刻,順生恆生就被兩岸的高樓震撼住了,自小到大,哥倆看到的最大事物就是腳下的這一艘輪船,還是前兩天剛剛見到的。

現在看到岸邊不遠處矗立著顯然已經超過雙十之數的高樓,只感覺原先那個青牛放牧、茅草結屋的世界在崩塌!

儘管此前已經有諸多的想象,房子儘可能的往大了想,也沒有此刻的親眼目睹來的震撼。路上的女人走路扭著,一閃一晃的大腿讓人都不敢抬眼,只管低頭走路。

順生恆生兩人提著皮箱,嘴就沒有合攏過。沿著靜安寺路,李崇帶著兩人來到跑馬廳對面的一幢義大利宮殿式建築前,“華安大廈”四個字大而顯目,這就是十分有名的金門大酒店了。

沿著木質扶梯來到酒店大堂,四根兩人合抱的乳黃色大理石雲紋石柱置於四角上下貫通,直讓人感覺到渺小。順生恆生倆兄弟站在大理石柱前,抬頭仰望著,完全想不通這麼粗這麼重的石柱是怎麼形成,又是怎麼運到樓上,怎麼給它豎起來的。

李崇在前臺開了一間房間,位於六樓。

倆兄弟正準備沿著扶梯爬樓,被李崇拉住,摁下電梯按鈕的時候,李崇拍了拍兩兄弟,“待會別大喊大叫啊!”

對於電梯李崇是很熟悉了,第一次坐電梯這玩意的倆兄弟在電梯啟動的那一刻,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失重感讓兩兄弟“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電梯的地板上。

“叮!”電梯門開啟,兩兄弟兩股戰慄著相互扶著走了出來。太可怕了,居然有能自己往上動的地板,踩在上面,人就能被托起來!

“大少爺,這就是神仙術法麼?”順生恆生都有些心有餘悸。

李崇邊開著房間門,邊說道,“這天地之大,哪來的神仙?剛才那個叫電梯,我們處在一個大箱子之中,箱子之上有幾根纜繩,道理就像平常用水桶打井水一樣。”

“那大少爺,這得多少人才能在上面拉得動啊?”順生恆生眼神裡全是難以置信。村裡的劉傻子力氣大的驚人,莊中間的塔前的石墩都能抱的起來,現在居然還有能拎得動裝著人的大鐵箱子!

“想哪兒去了,這用的是電力,不要人去拉。”

“電?電是什麼玩意兒?”

“就是能讓船上燈泡發出熾熱光的東西。”

“......”反正李崇是解釋廢,越說兩兄弟越翻白眼兒。

推開房門,儘管是雙人間,但床依然很大。

“這幾天我們就在這裡落腳,吃什麼就打電話叫上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倆就待在房間裡,看好皮箱。”

倆兄弟點了點頭,自小到大大少爺讓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至於原因,倆人從來都不問。

“乘船真累啊!”李崇感嘆了一聲,往**一倒,嚯,大酒店的床是真的軟啊。

倆兄弟也學著順勢往下一倒,這些天一直拎著十六斤的皮箱,箱不離手,還是很累的。不過屁股接觸床墊的那一剎那,兩人屁股像是被紮了一下瞬間彈跳而起。

“咋了,你倆?從一進來就一驚一乍的。”

順生恆生用手小心翼翼的摁了摁床墊,“大少爺,我們以為大船上的那床就很軟了,沒想到這床簡直跟棉花一樣!”

“這裡就是最為繁華的大上海,一切的一切都比我們鄉下要繁華,這次帶你倆出來,也算是長長世面吧。”李崇心中是有考量的,父親他們今後要搬往其他地方,也需要一些人照應著。與其今後在他鄉落腳重新請傭人,還不如從大院裡帶些熟悉的人走,自幼在院裡長大且一直勤勤懇懇做事的順生恆生兄弟倆自然是理想的合適人選,所以趁早帶著倆人出來長長見識。

三人先睡了一覺,夜幕降臨,拉開窗簾,外面是一片燈火璀璨的繁華世界。

“你倆在房間裡,我出去做點事。”吃完飯,李崇擦了擦嘴,囑咐倆兄弟。

“大少爺,沒我哥倆跟著你自己小心,這房間裡就放心吧,我哥倆一定把箱子時時刻刻放在眼皮底下。”

李崇從皮包裡層掏出一把勃朗寧M1903插到褲腰後,窗下的燈紅酒綠只是一層煙霧,煙霧下處處是暗流湧動,槍算是有備無患吧。此行自己是要找到交換銀元的渠道,也有一個大致的方向,而晚上正是上海談生意的好時候。

第27章 兌換銀元

出了金門大酒店的大門,李崇穿著一身灰黑色西裝,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模樣。這種裝束在上海灘很常見,在燈紅酒綠間流連忘返的年輕公子都是一身利落的西裝,就連搞幫派的都在人前搞一套西服裝體面。

沿著漢口路來到外灘,這是如今民國最為繁華富庶之地,在偌大內地無數土地賤價的大背景下,這裡的土地早已經脫離寸土寸金的範疇。不過很可惜的是,這裡號稱“萬國建築博覽”,萬國並不包括民國政府,這裡的土地也被諸強佔據著。

李崇來到外灘,倒不是衝著這裡的夜景,而是衝著“遠東華爾街”的名頭。

國民政府背景的銀行首先被李崇排除在外,現在南京政府已經在明面上禁止使用銀元,而且規定了銀元按照一比一的兌換比例去兌換法幣,自己腦袋被夾了才回去做這事兒。要知道按照如今白銀的價格,一兩,也就是50克的銀子鑄成的一個銀元平均在上海、南京、北平、廣州等大城市可以買到30斤的大米!

你用一元的法幣去買著試試,除非是去搶。

而像李崇帶來的32斤銀元,一共六百枚,如果去跟外資或港資背景的銀行去換,估摸著也就在420美元左右。也就是說換成美元來折算,李家三代人積攢的六箱銀元,也不過就2500美元,對於這些大城市裡的富商而言,做成一筆生意的利潤就是這個數字的十倍甚至百倍。當然這也是因為美元值錢的緣故,獨特的地理優勢讓戰爭怎麼也燒不到這個工業世界頂尖的國家。而這,在戰火紛飛的年代顯得尤其的珍貴,所以美元也尤其保值。

所以當初李崇來到香港,才真正感覺到農村裡的血汗太不值錢,明白了這其中的懸殊,李崇才想著在香港讀書期間自力更生,不忍心用家裡一點一滴積攢的銀元去揮霍。

2500美元這個數字聽起來小了一些,但也正因為如此,李崇才想著把家裡根本不好攜帶的銀元換成美元或者英鎊,這樣才好輕便的帶走。不過倆皮箱的銀元就換成了四張輕飄飄的紙,估計帶回去父親李德潤會嚇個半死,父親根本不明白一張百元美鈔的價值,無法把100美元跟多少斤大米去等同起來。

但是父親明白銀元和黃金的比價,一兩黃金差不多兌換31枚大銀元,這樣算來60枚跟袁大頭等重的銀元可以換來一條小黃魚,那此次帶來的600枚銀元要是換成十條小黃魚,想必父親還是很樂意接受的,不過如今銀行並不願意把黃金置換出去,任何一點黃金在這個年代對於開銀行的人來說,都很寶貴。

由於在香港就知道匯豐的緣故,所以李崇一開始就來到在寸土寸金的外灘還能獨佔10到12號建築的匯豐上海總部大樓前。亮堂的門面讓門口的警衛兼職服務員都抬頭挺胸,一聲制服展現出“我牌面大”的氣質。

也確實如此,聽說李崇要進行預約兌換銀元業務,視窗前的女櫃員都不用叫經理,直接掏出一張紙就問李崇準備兌換多少,顯然這種在民國政府背景的銀行只有經理這一級別才能負責的事情在匯豐根本就不值得的一提。

“六百銀元,類似袁大頭、鷹洋的那種。要是價格可以,我就在你這兒交易。”

“哦?”女櫃員這才抬了一下頭,帶著一點驚訝,銀元畢竟不是法幣,是有著強勁的購買力的,這筆錢足夠常人在繁華的大上海滋潤一輩子了,至少把自己全家賣了也沒有這麼多錢。要是這筆業務做成了,那自己也算是有不小的業績啊!雖然這種散客生意在經理的眼中是一個不值一提的數字。

李崇在視窗前的大理石磚上滴答著手指問道,“如果兌換成美元,能夠換多少?現在國民政府禁止銀子外流。”

女櫃員明白李崇說的意思,這種政策下銀價肯定升值,所以兌換美元也不能按照明面市場來執行。其實此時匯豐的確實行明面和暗裡兩種價格,只不過閉口不宣。如果顧客不提這嘴,女櫃員就按照明面市場價來執行,賺取的利潤自己就有獎賞。但是客戶提了這嘴,顯然這就是明白人,那就按照兌換的比例往上提兩個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