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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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第132章
對於此刻已經佔領支那國都的日本軍人而言,攻佔南京帶來的榮光讓他們心中驕狂的烈焰直可焚盡一切,心中的慾望也得到永無止境的膨脹。在手持著軍刀腳踏南京城門上的那一刻,這些日本軍官就覺得這片富饒的大陸已經被自己踩在了腳下。
此外,在相繼攻佔上海、南京之後,此刻的長江對於遊曳的日本海軍艦艇就像衣不遮體的處女,幾無阻擋可言,海軍參謀本部已經在籌劃著透過艦艇沿著長江直搗武漢的作戰計劃。
日本陸軍軍部聽聞之後,自然不樂意。在這片東方大地上,怎麼也應該陸軍唱主角,怎可讓配角宣兵奪主?真要是海軍在前,陸軍跟著螺旋槳後面跑,那不被看了笑話?
於是華北、淞滬的陸上日軍將目光鎖定在了津浦線和隴海線交匯點的重要樞紐:徐州!
這才有了剛剛打響的這場徐州大戰!
剛剛攻下南京城並參與慘無人道大屠殺的日軍第十三師團在荻洲的率領下沿南京北上,第十師團在肆虐河北大片土地後南下,而在青島登陸的日本王牌機械師團的板垣第五師團透過臺維公路進逼徐州。
地圖上,三管齊下矛頭直指徐州城。
但這夠了嘛?
並沒有。
因為日軍之內,陸軍、海軍都已經在中華大地之上斬獲頗豐,緊接著又是大動作之際,這個時候,空軍也不甘寂寞了。在淞滬、南京兩場意義非凡的戰鬥中,空軍始終是作為毫無爭議的配角出現的。
不但戰後功勞的大頭歸不到自己的頭上,而且在上海、南京的空戰中還被支那的“萬國牌”飛機打掉了不少。別的不談,在淞滬戰役開始,就在8月14號這一天,一個恥辱性的戰損比,就足以讓日本空軍被世界同行嘲笑。
在這一天,號稱亞洲第一的先進的日軍軍機,居然被從周家口匆匆而來、駕駛著“萬國牌”的支那第四空軍大隊的三個中隊空軍打了一個“6:0”的恥辱紀錄,儘管後來隨著淞滬、南京的戰時發展,支那空軍被打殘,但這始終成為一個洗刷不掉的汙點了。
這讓日本空軍始終憋著一股氣,他們時刻想著透過具有震撼性的轟炸來向大本營說明:空軍不是大陸計劃這場饕餮大宴中的配角!
所以在徐州會戰兩方打得難解難分,區域性戰役中互有勝負的時候,日本空軍將目光盯向了支那西南地區的陪都。
對於已經撤進重慶的國民政府,日軍的陸海兩軍都有些鞭長莫及,但是對於長著翅膀的空軍而言,能阻擋自己的不過是常年瀰漫在重慶上空的一層霧罷了,但那些濃霧雖然常年瀰漫,但也有露出空隙的時候。
說到這,就不得不佩服此刻已經氣息奄奄的代理校長、民國戰略大家蔣百里先生,他在抗戰之初的遷都重慶計劃絕對是影響中華命運的設想。遷都重慶,不僅山高水長阻擋了日本的陸軍和海軍,給苦難的中華民族留下了足夠的戰略縱深。
而且從地理位置上看,重慶位於長江、嘉陵江的匯流處,而且城市四周山脈連綿,多水不易散開的天然特點讓這座城市始終凝聚著充足的水汽,然後在整個渝州半島上空升騰成雲霧。
尤其是在冬天這長達數月的時間裡,漫天的大霧會將這座山城遮蓋的嚴嚴實實,像是一張巨大的保護罩一般。一直要等到春天,城市才會顯露身影。
虎視眈眈的日本空軍就是在一直等待著一個機會,等待著這春天霧散開的機會。
他們等到了。
二月中旬,山城上空的冬末濃霧漸漸散開,擁擠在山城求生存的廣大民眾並不知道,隨著濃霧的消散,陪都曠日持久的轟炸噩夢就要降臨了!
第163章 崔順傑
重慶城內,車來車往,人馬嘶鳴。
一大早,鱗次櫛比的居民樓裡,各家各戶把自家的棉被拿出來,用竹竿支撐起一個框架,或者挑出閣樓外,將被子展開掛在上面,讓常年處於陰暗中的棉被吸收一下陽光的氣息。
六十公里外的銅梁分校師生,也把被子從宿舍報了出來,集體晾晒著。
對於全年近乎三分之一時間處於大霧籠罩下的陪都,像今天從一大早就豔陽高照的天氣可真不多見,從屋子裡縮了一整個冬天的民眾們走出屋門享受著這冬末的陽光。
但朗朗乾坤下,卻難讓宵小鬼魅現行!
在日本軍人當中,不乏有一種隱蔽的角色,他們自稱為“現代忍者”,這樣的人在公開場合有著正經光鮮的身份,他們人模人樣,隱於民眾之中,但骨子裡卻是玩離間搞破壞耍陰謀的特務。
重慶主城區邊上,沙坪壩的一個簡易鐵皮廠房內,已經由蘇州搬遷到這裡的大華紡紗棉織廠又重新投入了生產,這個有著宋家背景的紡紗棉織廠一直就承擔著大量軍服生產製作的任務。當然也不僅限於這項業務,在西遷到重慶後,作為西南地區幾家大型棉紡廠之一,民眾過冬衣物也是一個業務大頭。畢竟重慶城擠來了那麼多外來居民,還多人都是拖家戴口的,衣物需求量很大。
在淞滬戰爭打響之前,大華紡紗棉織廠就因為大股東的背景被列入第一批南遷企業名單中,並且在陪都劃下了一塊地。在重慶這塊的棉紡市場上,能和大華廠相等體量的,也就是重紡五廠了。
廠房內的裝置都是從德國進口的裝置,不過在去年德、日、意三國籤立了《反共公約》,德國政府將本國退休軍人組成的軍事顧問團撤走之後,這些裝置就連維修零件都進口不來了。
好在搬遷至此的中央大學和本地的重慶大學機械方面的專家提供了幫助,透過仿製品讓這些自動機器重新運轉了起來。
紡紗織衣需要棉花等原料,這玩意兒目前還在國軍統治之下的區域種植本就不多,所以大量依靠透過各種渠道外調。這外調及銷售工作,大華紡紗棉織場專門設立的辦公室專職負責,
而崔順傑就是大華紡紗棉織廠辦公室的一名資深員工,九一八事變隨著東北學生難民入關進京,在北平的一所大學畢業,民國時的大學畢業生很吃香,根本不愁找工作。
崔順傑在南下謀求職業進一步發展的過程中,“機緣巧合”之下應聘進入剛剛成立的大華廠工作,勤勤懇懇工作七年,升到了副經理的位置,現在主職負責棉紡織品的排程工作,這些進貨渠道就是大華廠的命脈,只有核心員工才能掌握。
如今工作七年的崔順傑早已經從一個穿著長衫嘴角飄著毫毛的逃難毛頭小夥成長為一個穿著一身體面西裝,髮型梳的一絲不苟的體面人。
在很多人,包括昔日同學眼中,他都是成功的典範。
崔順傑每天都有記日記的習慣,但古怪的是,他每天早上起床,都會翻開日記本,寫上如下開頭:“1938年2月18日,晴天,無霧無雲。”至於下面的日記內容則是晚上回來補充。
往前翻,第一行入眼的便是“1938年X月X日,未下雨,大霧......”
乍一看,這只是記日記的習慣而已,很多人寫日記開篇都會記錄下天氣晴陰之類,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收拾利落之後,崔順傑一路跟鄰里打著招呼,然後上了停在路口的黃包車,在早上七點準時抵達瞭如今位於沙坪壩的大華廠。
在大華廠工作七年,已經成長為核心員工的崔順傑依舊每天自律的準時抵達辦公室,從來都不遲到早退,這讓廠內的很多高管都汗顏。
坐到辦公室內,第一件事情就是聽廠內會計對昨日一天棉紗消耗量的報告。這半個月來,工廠一直在滿載執行,一件件軍服和民衣製作出來的背後,是日耗百斤的棉花和苧麻,所以這些天崔順傑都要聯絡渠道進貨。
為此,崔順傑還被廠裡請人集訓了三個月,這才掌握了發報的方法。
崔順傑聽完報告點點頭,然後起身走向電報房,國府對電臺管控很嚴,絕不允許私人架設電臺,大華廠的電臺是商用電臺,電訊頻道是註冊過的。
“崔經理,又來排程啊。”保管電臺鑰匙的小主任很明白叫人不叫副的道理。
“是啊,這些天棉花、苧麻的消耗量很大,倉庫儲存已經不夠了。”
然後崔順傑看著窗外除了幾片無根的浮雲,碧空如水洗一般,意味深長的感嘆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