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37 從頭再來

037 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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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從頭再來

037

從頭再來

“昨天所有的榮譽,

已變成遙遠的回憶。

辛辛苦苦已度過半生,

今夜重又走入風雨。

我不能隨波浮沉,

為了我摯愛的親人。

再苦再難也要堅強,

只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夢就在,

天地之間還有真愛。

看成敗,人生豪邁,

只不過是從頭再來。”

……

歌聲停止許久之後,寇準和孫何兩人都還呆呆的保持著方才聽歌時的姿勢,嘴裡喃喃的唸叨著那淺顯易懂卻又發人深省的句子,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謝玉英則細心的回憶著方才那流暢而獨特的曲子,她從六七歲便開始學習音律,從古到今,幾乎所有流傳下來的曲子她都有印象,大多數曲風優美的,她都能熟練掌握,自從認識柳三變之後,甚至兩人還合作創作了好幾首新曲。可是今天,就在方才那短短的一刻裡,她的音樂常識被狠狠的打破了,這種曲子和她所接觸的所有曲子截然不同,這種節奏並不比其他曲子快多少的旋律,竟然讓她產生了一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她實在很難想像,如此軟綿綿的詞曲,為何能讓人產生一種發自心底的**呢。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柳三變對高文舉如此推崇了,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只不過是從頭再來……從頭再來!哈哈,好!好!好!”連贊幾聲之後,寇準先一步回過了神,神情已不復今日一整天那種近乎於落寞的平靜之態了:“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呵呵,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誠不我欺!寇某受教了!謝過高老弟了!”

得,一首歌下來,高文舉平空升了一輩,成老弟了。

孫何也是連聲讚歎,他的感覺卻是介於寇準和謝玉英之間,又或者說是兼而有之,既對此曲中所散發出來的**讚歎有加,又對此曲那獨特的風格不勝嚮往,激動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稱好。

柳三變早就對高文舉這些奇怪的風格有所瞭解,加上他本身又沒有什麼曾經輝煌的經歷,因此也只是把它當成高文舉那眾多新曲之一來看待了,心態相對於這幾位,倒要平和幾分。

至於壽昌和朱家兄弟,則完全停留在好聽的程度上,至於為什麼好聽,好聽在哪裡,又不是作曲家,哪裡值當如此認真?

奇怪的是,趙德才和那個謝玉英的丫環,倒是嘴裡不停的哼哼著方才學來的新詞,雖然哼的聲音並不大,但兩人身旁的人都聽的很清楚,他們所唱的詞和哼出來的旋律,幾乎沒有任何走樣。

寇準的隨從們輕輕走來,告訴老爺時候不早了,是時候回城了,否則有可能趕不到關城門之前回去了。寇準看看天『色』,這才發覺,這頓飯,不知不覺的竟然從午時吃到了申時末,要是再不向回趕,還真有可能誤了門。

寇準和孫何稍一商量,便向高文舉等人告辭,並且盛情邀請幾人有空到家中去作客。得知眾人就下塌在高升客棧之後,兩人又是一陣感慨,果然是有錢人的排場啊,無論如何,兩人都覺得眼前這幾位少年才俊值得一交,甚至提出有空時要上門去拜訪的意思來。高柳等人自然不敢拒絕,連忙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來。

臨走前,寇準笑著向高文舉道:“老弟大才,只要肯用心科舉,拿個功名自然是十拿九穩,寇某在金鑾殿上恭候老弟的大架。呵呵。”說完揚長而去。

孫何則很親切的拍了拍柳三變的肩膀,卻並沒有說什麼,柳三變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很是鄭重的向他點了點頭。孫何又看了謝玉英一眼,目光已不復初時那般尷尬,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光明磊落的坦誠,向著眾人點點頭示意了一下,轉身追著寇準離去了。

兩人離去之後,柳三變走到高文舉身邊,打算請示一下何時回城,卻聽到高文舉喃喃的說著什麼,定神一聽,卻是:“……不過是來打醬油而已,用的著上金鑾殿麼?”

高文舉等人沒有收拾東西回城,反而安排人手紮起了帳篷,要在這裡宿營。原因是趙嵐少爺說自己從來沒在野外看過星星,要趁著今天天氣好,又沒那麼冷,好好看看星星。其他人什麼意思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高大少爺好像對趙少爺的話一直都是言聽計從,從來不反駁的。而柳少爺和謝姑娘則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自然倒背如流了。至於兩位朱少爺,天可憐見,他們哪裡還有什麼意見,只要高少爺不把他們當成小廝來用就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敢有意見。要真說『露』宿荒郊這主意是趙嵐兄出的,去埋怨他幾句,恐怕也不太合適,瞎子都看的見,幾輛大車上裝的那些『露』營的東西是一大早就拉出來的,要說高少爺本來就沒這打算,恐怕也沒人相信。

老安出身行伍,手下二十來號弟兄也大多是從軍伍中挑選出來的好手,對於安營紮寨這種活路自然很熟悉。聽到自家少爺提議,高少爺同意之後,馬上就著手準備紮營了。可真的動手時才發現,原來自己在軍中引以為傲的好手藝,和人家一比,居然成了拖後腿。

高家那四十幾位要紮營,馬上開始從車上卸東西,分工明確、互相搭配,一個帳篷幾乎在眨眼之間就搭建完成了。老安和他的弟兄們一見之下,大是慚愧,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自覺的擔負起了外圍的警戒任務。

老安注意觀察了一下,他發現人家在動手的時候,每一個動作都是行之有效的,而且在幾個人同時行動的時候,互相配合的十分嚴密,每一個交接的環節都是嚴絲合縫的,整個過程,就好像是同一個人化作三頭六臂在行動一樣,就算是老安這種久經戰陣的老手,也不得不由衷的自愧不如。他再一次對王爺的睿智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看來,這位高少爺果然是不同凡響的。好在他是自己人,否則,以這些人的身手,老安很難想像要是真的動起手來,自己這些人能有幾分勝算。

黃昏時分,帳篷已經完全搭建完成了,出於穩妥考慮,老安習慣『性』的繞著營地轉了一圈,他突然覺得這些帳篷之間的距離似乎有一種奇怪的規律,簡直就是行軍時的某種陣勢,這種環境讓老安一下有了當年那種金戈鐵馬時的肅殺之感,他饒有興趣的看了看這些帳篷之間的關聯,安然發覺,幾位少爺的住所並不在營地的正中心,這在行軍慣例中是很難見到的常識『性』錯誤。

當他打算向高少爺提議更改營地的佈局處時,突然在無意中發覺,雖然公主的帳篷並不在營地正中間,可無論從哪個方位出現敵情,似乎周圍的隨從都能在第一時間及時趕到,他撓著頭想了想,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是糊塗了,這畢竟不是行軍打仗,再說自家公主也不是主帥,哪裡用得著那麼講究。這個營地無論怎麼設定,只要能確保公主安全,也就達到目的了。再要吹『毛』求疵,好像也沒有什麼意義。

在旁觀別人搭建營地的過程中,老安還發現了幾個極特別的事情,除了人家這些人的動作似乎訓練有素之外,他們手上拿的傢伙也和自己平時用的很不相同,尤其是他們用的那把純鋼打造的可摺疊的小鐵鍬,簡直太利害了,剛拿出來的時候,老安還以為是個什麼耍貨呢,結果人家三兩下開啟之後,拿在手裡,簡直無往而不利,不但可以用來挖土整地,還可以伐木鋸樹,粗粗看一眼,那玩意就是拿來和人拼命,也肯定是一大殺器。

老安知道高少爺和桃花島有很深的關係,能從桃花島搞到些神奇的東西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可他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有如此犀利的工具。老安不由的浮想聯翩了,他在想,要是自己的大軍中裝備了這東西,就可真就如虎添翼了,有了這東西,先鋒們開路搭橋要省多少事啊。

最讓人羨慕的,還要數帳篷裡的設施了,除了幾位少爺那小帳篷裡的擺設之外,隨從們住的大帳篷中的玩意更是讓才安眼紅。幾根簡單的木棍,兩個人互相幫著手,三下五除二就搭出一個上下兩層的床鋪出來,這樣一來,原本狹小的帳篷中竟然能多住進去一倍的人來。這種東西的神奇不得不讓人佩服。老安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仔細的觀察了那些架子床的結構和搭建方法,越看越是打心眼裡喜歡。

老安像個剛入學的新同學一樣在營地裡到處參觀的時候,一幫少爺正圍在營地附近一處高地上笑語朗朗,聊的熱火朝天。

高文舉和柳三變許久沒有如此痛快的互相打趣了,今天好不容易得了機會,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兩人風趣幽默的言語和誇張的肢體語言,引發旁邊眾人一陣接一陣的笑聲,隨著眾人一陣陣開心的歡笑聲,高文舉彷彿又找到了久違了的溫馨,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有些恍惚。

高文舉抬頭望了望天空中若隱若現的星光,耳邊傳來謝玉英那個小丫環輕輕的歌聲,正是自己今天新唱的那首《從頭再來》。低下頭來,目光正好和盯著自己的壽昌交集了一下,高文舉微微一笑,不經意的轉移了目光,嘴裡喃喃的跟著那小丫頭的曲調哼道:“……只不過是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