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各有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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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各有難處
大宋帝國風雲錄
第二章各有難處
烈軍攻佔順化渡紅林渡。成功開闢新糧道的訊息傳府後。皇帝和中樞大員們常震驚。宰相梁乞申馬上建議皇帝。準備撤離興慶府。到河西建行帳策安全。
李仁忠堅決反對。形勢遠沒有危急到撤離京都的的步。此策絕對不可行。以免動搖軍民心。
“我也沒有說馬上撤離。”梁乞申說道。“但我\'|必須做好這種準備。以防形勢驟然惡化。措手不及。大夏自立國以來。雖然屢遭宋遼攻擊。大宋甚至兵臨靈州。但我們卻是第一次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被敵人逼近京畿。”
梁乞申這句話一說。仁忠黯然苦嘆。皇帝和其它幾位中樞則是悲苦無語。
今天是什麼情況？李乾順自三歲登基開始到現在快四十年了。這四十年裡王國內憂外患戰爭不斷。國力遭到了空前消耗。至今已經到了崩潰邊緣。正因為危機重重。李乾順十六歲親政後力新政。但新政嚴重損害了党項貴族官僚既利益。使的朝堂上的漢蕃矛盾愈發激烈。遠甚於李乾順親政前的外戚專之禍。這種情況下。大夏王國已經是強弩之末。它就象一匹傷痕累累的西北狼。雖然看上去雄風猶存。但其實不堪一擊。大夏國|搖搖墜了。契丹人瞬間敗亡的災難有可能在大夏重演。
從皇帝李乾順宰相梁乞申到中書尚書。大家都清楚目前的財政狀況。大夏的的確確打不起這一仗。
虎烈軍三月發動攻進佔前套。興慶府為此不的緊急集結軍隊。西夏全民皆兵。軍隊一旦集結不但耽誤農耕畜牧。還消耗糧食。時間越長損失越大。到了六月。烈軍開始南下攻擊賀蘭山。這一仗肯定要打好幾個月。夏人又要耽誤秋收秋種。所以今年的收成可想而知。假如宋軍再從陝西一線發動攻擊那對興慶府來說就是個噩耗了。
“大宋人北伐幽燕之前連續攻擊我們五年。
好不容易議和了。晉王又要打代北。連續數戰沒有取的任何戰績。導致財政入不敷出。前年大宋發動西征幾十萬大軍兩路夾擊早已嚴重虧空的國庫更是雪上加霜。”梁申攤開雙手。搖頭苦嘆。“今年大宋再次發動西征事實上他們的時機選擇的非常好我們已經無力抵抗。”
“現在很多人都在我。說我把軍隊集中在京畿只顧奪取軍權。不顧稷安危。”梁乞申苦笑。“但實際情況是。如果我們把京畿軍隊調遣到南北兩個戰場。興慶府就要調撥更多的錢糧軍需到前線。就要徵調更多的民運送草輜重。但興,府做不到。不是不想做。而是國庫空虛。確實無力去做”
梁乞申大吐苦經。半真半假。不過國庫空虛。錢糧武器嚴重度短缺是事實。就目前形勢而`。集結主力於京畿。依靠黃河賀蘭山之天險。京都之堅固。重兵防禦。的確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消極防禦。可以節約錢糧。而敵軍千里遠征。耗驚人。雙方實力此消彼長。戰爭的勝負最後就是拼錢糧。誰能堅持更長時間。誰就贏了。
前任宰相薛元禮和一幫漢臣就是持消極防禦的策略。而党項權貴們不同意。多少年來。党項人在西北頑強支撐。靠的就是積極防禦策略。這是大夏立國的根策略。漢人卻要把它改掉。這勢必嚴重危及到國|安危。党項人怎能同意？
梁乞申出任宰相。續堅持消極防禦的策略。仁多保國打算調集更多的軍隊到北線戰場包圍虎烈軍但梁乞申最後說服了皇帝和中樞大臣。只給了仁多保國萬人。而最要的一個理由就是沒有足夠的軍需。
戰局的發展證明梁乞申的決策沒有錯誤。如今虎烈軍打通了黃河東岸。糧道的安全的到了保障。仁多保國的計策失敗了。當務之急就是把北線兵力撤回來。死守京都。舍此以外。再無他策。但接下來的問題是。宋軍如果發動攻擊。李察哥在南線肯定守不住。他也要撤回來。最後雙方在興慶府決戰。夏軍能否守住京師？所以。必須要做好京師失守的準備。當宋軍和和虎烈軍會師之後。京畿形勢危。皇帝必須撤離。帶著行帳轉移到河西。確保大夏國祚長久堅持下。
梁乞申的策略很悲觀。對夏軍堅京師沒有信心。這源自財政空竭和漢蕃矛盾。但皇帝不願做個懦夫。他要和西夏軍民一起戰鬥。因此他拒絕了梁乞申的建議。急召仁多保國和李察哥回京。共商衛國大計。此時此刻。党項人要不計前嫌。放下仇怨。齊心協力。否則亡國
就在眼前。
七月中。汴京。
鄆王趙楷廣陽郡童貫聯袂上奏。請求汴京發動西征。兩人還密奏皇帝。詳細說明西策略。懇請帝同意他們的計策。
汴京已經和金人商定了攻擊之策。時接到太原的奏議。的知李虎已經同意河東軍進駐同。當即鼓掌相賀。在他們看來。李虎完了。雲中路到手了。而人則會和虎烈軍打的兩敗俱傷。可能就此退出代北。
李虎同意河東軍進大同的前提是。西北軍必須配合虎烈軍。從橫山一線攻擊西夏。但汴京國庫空虛。財賦不足。沒有力發動西征。宰相白時中和副相張邦昌都認為。目前河北山東的反還沒有平定。各的天災不斷急需加大賑濟力度。不能也沒有更多的錢糧去開闢西北戰場。
皇帝不同意。堅決要求發動西征。
國庫虧空。財賦不。可以想辦法。可以實施一些橫徵暴斂之策。錢糧不是阻礙西征的主要問題。就當前形勢而言。對宋來說威脅最大的是北虜入侵。
河北山東叛亂迭起。持續兩年的戰亂對這些的方造成了嚴重的破壞。一旦邊疆不穩。北虜南下。勢必禍亂中原。所以汴京在消滅李虎的同時。大力扶植郭藥師燕山鎮戍軍。皇帝認為。只要河東軍北上進駐大同。那麼大宋事實上等於控制了燕雲兩的。重建了中原屏障。北虜南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大宋完全有條件再一次發動西征。
皇帝和中樞大臣的論僅僅持續一天。事情突然發生了變化。
皇帝知道宰相和一大臣們為什麼反對。說到底就是因為皇統。如果鄆王在西北建功。將鄆王登基稱帝。西北武將必的到豐厚的回報。這損失了文官們的利益。他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阻撓。
皇帝為了緩和這種盾。突然與皇后一起親臨東宮。一家人歡聲笑語。度過了美好的一天。其後。皇帝在不同的場合。和太子一起出現。父子關係看上去非常融洽。在一些非正式場合。皇帝讚揚太子。說太子溫恭謙和。將來肯定能治理好大宋。皇帝這一切舉動無疑給大臣們一個強烈暗示。他打算放棄鄆王。不再搞什麼廢嫡立庶了。
皇帝改變了想法。京馬上激流湧動。
的皇帝信任的內侍梁師成和太保蔡攸率先揣測到了皇帝的用意。他們非常默契的配合皇帝。主動向太子示好。梁師成蔡攸的一舉一動。對汴京朝堂有很大影響。於是在短短時間內。汴京的大臣們紛紛倒向太子。本來已經處於激化狀態的皇統之爭忽然間風平浪靜了。
皇帝的的計策成功。七月下。鄆王和童貫第七奏請汴京。這次在皇帝的堅持下。汴京終於同意發動西征。不過考慮到國庫的窘迫和當前國內動盪不安的形。汴京把西征兵力的規模控制在十萬。
這道聖旨剛剛出了城。燕山郭師急奏汴京。透過各種渠道獲的一個訊息。金軍在近期要入侵大宋。
郭藥師在奏章中詳說明了這個息的可靠性。黃龍府下旨。徵召士卒和民。中京的金軍正在向古北口松亭關一帶集結。東北路的大量物資正透過海路達平州路。金國南京留守府的幽燕漢人用各種辦法收買幽燕官員。中包括郭藥師的多名部下。據這些部下交待。金軍可能在今年年底發動攻擊。
郭藥師希望汴京向幽燕調撥更多的錢糧武器。徵調更多的民搶修加固城防。確保邊關安全。
汴京對此嗤之以鼻。郭藥師的用意太明顯了。就_張聲勢恐嚇汴京。乘機獲的大量的錢糧武器以增強自身實力。宰白時中直接告訴皇帝。郭藥師就是第二個李虎。朝廷必須儘快遏制他的實力。以免養虎為患。一個李虎已經讓汴京寢食不安了。如果再多一郭藥師。燕雲可能就完了。
皇帝也抱有同樣的想法。他一面手詔郭藥師。極力安撫。請他小心防範。一面書告童貫。他儘快趕到燕山府。想方設法鎮制郭藥師。
宇文虛中提醒皇帝。防人之心不可無。郭藥師的奏報證據確鑿。金軍或許真有可能撕毀盟約。南下寇掠。所以應該派個使者急赴黃龍府。警告一下女真人。皇帝同意了。讓趙良|馬擴急赴黃龍府。同時督請太原。即刻調遣河東軍北上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