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三十五章:一片冰心撫卹金

第二百三十五章:一片冰心撫卹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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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一片冰心撫卹金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片冰心撫卹金

城外的軍營裡,到處熱火昇天,士兵們圍繞著巨大的篝火坐在一起,烤全羊的,上酒的計程車兵分別忙碌著,杜荷坐在最中央看著這些奮戰過後計程車兵,心裡有些開心,活動就要開始了,杜荷當先站了起來,舉起一杯酒說道:“各位兄弟們……”

杜荷話剛一開口,底下計程車兵們就紛紛停下手中的酒碗和羊肉,看著杜荷。

杜荷繼續說道:“兄弟們,這次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剿滅了以突利為首的突厥殘餘兵力,剿滅了以鐵世文為首的渤海殘餘兵力,在這裡我代表陛下,代表我大唐千萬百姓感謝你們的付出,感謝那些為了我大唐付出生命的戰士們,這第一杯酒敬給在戰爭中犧牲的將士們!你們的豐功偉績,將會青史留名。”

杜荷當即舉起自己手,將一碗酒嘩啦啦倒在了地上,幾萬士兵有樣學樣的將這一碗酒倒在了地上。

杜荷繼續說道:“這第二碗酒敬給你們再坐的每一個人,你們都是我大唐錚錚鐵骨的漢子,沒有你們,就沒有我們大唐如今的和平,感謝你們。”

杜荷將手裡的酒一飲而下,將士們如此一樣的,將酒喝的精光。

杜荷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李績,說道:“將士們,在我的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人,他是我大唐開國元老,如今年紀五六十歲了,依舊和我們年輕人待在一起,為了大唐建功立業,為了我大唐繁榮昌盛努力著,你們說這最後一杯酒該不該敬他。”

底下十來萬士兵一起呼喊著:“該,該,該……”

李績聽聞杜荷這句話,早已經滿臉通紅,當即擺擺手說道:“賢侄這一次全靠你運籌帷幄,才能取得這樣的勝利,因此,按照老夫的意思,這最後一杯酒應該敬你。”

杜荷連忙拒絕說道:“軍師你錯了,沒有你們先輩們的努力,就沒有如今繁榮昌盛的大唐,所以,無論如何這最後一杯酒應該敬你。”

杜荷話一說完,舉起眼前這碗酒,豪邁的說道:“兄弟們,這最後一杯酒,敬軍師李績。”

一個晚上,大唐除了巡邏的將士們之外,餘下的兄弟們都盡情的沉醉在百里飄香之中,戰爭是痛苦的,是殘忍的,有人回來,意味著就要有人回不來了,那一場戰爭不死人呢。

杜荷對此是相當有觸感的,對於死去的人,杜荷只能建立一座英雄紀念碑,讓後代的子子孫孫記著那些曾經為了大唐繁榮昌盛奮鬥過的人,而他們自然是我們最可愛的人,沒有他們的努力,就沒有我我們現在幸福的生活,而來到大唐的他明白,讓每個人過上幸福的生活,還是需要努力的。

戰爭是不可能沒有犧牲的,看著手裡紅色沉甸甸的名單,杜荷有些悲哀,有些難受,畢竟這些人都是為了大唐的安危犧牲的,為了許許多多百姓的幸福犧牲的,而朝廷這些撫卹費僅僅夠犧牲計程車兵一年之用,而且,除了官府多餘分配的五畝田地之外,什麼也沒有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杜荷有些無奈,一旁的軍師李績,手捧著熱茶,看著沉悶的杜荷說道:“不知元帥想些什麼,怎麼今天早上看去無精打采的樣子。”

杜荷沉浸片刻說道:“哎,我在思考犧牲士兵撫卹金髮放的事情。”

李績一愣說道:“這撫卹金髮放的事情,不是兵部的事情嗎?你考慮這些幹什麼。”

杜荷嘆了一口氣說道:“軍師有所不知,據我得知的訊息,犧牲計程車兵,兵部給予的撫卹金僅僅只有不到十兩,而且,這些金銀如何支撐一個家庭日後的生活呢。”

李績點了點頭,而後又說道:“那地方官府不是還給五畝田地的嗎?”

杜荷緩緩說道:“軍師認為五畝田地,出去給官府上交的稅收,還能養活一家幾口人。”

李績當即說道:“五畝田地應該可以養活一家大小了吧。”

杜荷尷尬的說道:“軍師估計對於普通百姓家中的情況不甚瞭解,這五畝田地一年收成只有幾百石,而且,交了官府的稅收之後,省吃儉用才能夠一戶人家一年之用。”

李績沉思了,鬱悶了,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或者說他從來沒有想過犧牲士兵撫卹金髮放的問題,他認為這都是兵部的事情和地方官府的事情,根本輪不到他來做主,可是,現在聽完杜荷這番話,他覺得自己思考問題的方式,竟然連杜荷都不如,這讓他有點慌亂。

瞧著李績不說話,杜荷繼續說道:“軍師,我打算從百里飄香酒樓裡抽取一些錢,發放給犧牲計程車兵家屬,你認為怎麼樣。”

李績一聽杜荷竟然要那自己的錢,給犧牲士兵家屬發放撫卹金,當即有些震驚,這件事情如果做了,那麼意味著杜荷用自己的錢來養兵,這要是讓御史臺那些傢伙知道了,估計,杜荷不死也得脫層皮。

於是他連忙說道:“這樣不行,如果讓御史臺那些傢伙抓住把柄,他們會認為你在私自養兵,而且,發放撫卹金是朝廷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所以,賢侄你一定要三思而行。”

聽完李績的話,杜荷立即反駁說道:“那些為我大唐出生入死的將士,難道死後他的家屬就要受盡生活的貧困嗎?他們都是為我大唐浴血奮戰的將士,是最可愛的人,為了我大唐的江山,他們付出了自己的性命,難道朝廷就不應該多發些撫卹金嗎?朝廷不發,我自己代替朝廷發,難道這也不行嗎?”

杜荷一陣妙語連珠,打的李績毫無還手之力,李績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賢侄既然要這樣做,那麼就要做好準備,準備迎接暴風雨的到來吧。”

杜荷無奈的看著門外,溫暖的陽光在這冬日是久違的,可是,他卻懶得去享受陽光,畢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親自去做。

話說下午之後,杜荷親自召開了渤海戰役之後的第一次全體將士回憶,參會的人員有李績,秦懷玉,羅通,房遺愛,程處默,來財,來金,來錢,尉遲寶林,寶慶等。

杜荷望著濟濟一堂的眾人說道:“今日召集眾位而來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協商,我也聽聽你們的意思。”

杜荷話一說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本次會議的主題就是關於犧牲將士撫卹金髮放的問題。”

秦懷玉坐在最前面聽見杜荷的話,他有些鬱悶,這撫卹金不是朝廷發放的嗎?和他們那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元帥為何要在這裡說這個問題。

於是他便問道:“元帥,這撫卹金髮放不是朝廷和兵部的事情嗎?和我們並無關係呀。”

杜荷笑了笑解釋道:“你們也知道,朝廷發放的撫卹金一般根本就不夠,而犧牲計程車兵大多數都是貧苦的百姓家,朝廷那點撫卹金,如何夠他們孤兒寡母的生活呢。再說了,朝廷那點撫卹金又能夠她們支撐幾年,所以,我的意思就是由我出錢,你們進行傷亡士兵統計,將傷亡數字確定之後,我出面給犧牲士兵家屬一些撫卹金。”

房遺愛聽完杜荷的話,當即問道:“元帥,這要是用你自己的錢給犧牲士兵家屬發放撫卹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杜荷一笑說道:“金銀財寶對我來說不過是身在之物,用身在之物做些有意義的事情,我認為是物有所值,比起那些陪伴在我們身邊並肩作戰犧牲的戰友們,我認為給予他們家屬一些金銀撫卹金,也換不回他們的生命,人的生命比起金銀財寶來說貴重的太多,或者可以這樣說,人的生命是無價的。”

軍師李績點了點頭,非常認可杜荷這番話,他緩緩說道:“戰爭過後其實最受煎熬的就是烈士家屬,還有那些遺散的孩子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在渤海各府建立一個遺孤所,派人來收養這些小孩,當然這要以朝廷的名義進行。”

杜荷若有所思的說道:“軍師言之有理,,今天召開這次會議,就是研究部署渤海戰後重建的事情,糧食,物資等事情,朝廷一定會運送而來,但是,居民的房屋,卻需要我們將士同心協力的去幫助百姓,大唐的將士必須要做到與民同甘共苦,這樣才能獲得百姓的愛戴,也能很好的開展我們其餘工作。”

秦懷玉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麼元帥你就下命令吧,我等一定不負眾望,完成這次戰後渤海重建的事情。”

杜荷與李績彼此對視一眼,李績點了點頭,杜荷便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如此,全體將士都有。”

底下坐著的將士們一瞬間嘩啦啦的全都站了起來,杜荷便開口說道:“現如今有這幾件事情迫在眉睫,首先第一件事情,修築城牆,居民房屋,道路的事情就由房遺愛,柴令武兩人攜手去做,犧牲將士撫卹金髮放的事情就由秦懷玉,長孫衝兩人負責,你們一人儘快將手裡的花名冊,仔細核對,確保萬無一失,到時候,準確將由我準備好的撫卹金髮放給犧牲士兵家屬,不得有誤。另外一件事情就是由羅通,程處默,唐義識具體負責渤海各府各州孤兒所的建立,一應錢財找軍事即可,朝廷的錢沒有到來的話,可以先從我這裡那一些。另外來金,來財兩人具體負責城內百姓安危,做好日夜巡防,遇到可疑分子立刻緝捕,尉遲寶林,寶慶兩人各自帶領一千人等,在城外附近巡邏,不得有誤。”

手下人等接到杜荷命令均欣喜領命,杜荷則繼續說道:“投降過來的渤海士兵和突利士兵也不能讓他們無事可幹,告訴他們免費做工五年,便可以獲得自由身,每日三餐飽飯,一個月可以領取一百文錢,如果有私自逃跑的殺無赦。”

眾將士異口同聲的喊到:“謹遵元帥命令。”

一番令下,將士們緩緩的走了出去,整個軍營裡唯獨剩下杜荷與軍師李績兩個人,瞧著杜荷意氣風發的樣子,李績笑了笑說道:“賢侄如今越發有了當年秦王的模樣了。”

杜荷嚇了一跳趕緊制止他說道:“軍師可莫要說這樣的話,這傳出去了可是謀反之罪。”

李績嘆了一口氣說道:“賢侄,不要怪老夫多嘴,你這以自己名義給犧牲士兵發放撫卹金,如果讓朝堂那些人知道了,估計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呀,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這些嗎。”

杜荷無奈的說道:“軍師,你也知道我杜荷從14歲嶄露頭角開始,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而這些都還是在父輩的庇護下才成長起來的,我不能犯一點錯,可是今時今日,我不能不犯點錯來抵消陛下對我的疑慮,你能想到的問題,陛下為何想不到呢。”

李績想了想說道:“其實,我們都看錯了陛下,以為他能接受任何諫言,能接受任何御史的刺激性的話語,但是,這些都只是表面的,我跟隨陛下的時間雖說沒有你父親久,但是,一般看人的話,我還是看的挺準的。”

杜荷沒有說話,李績繼續說道:“如今大唐已經步入了正軌,身邊的幾個勁敵也已經消滅了,剩下的問題估計就是皇子的確定了,你也知道太子的德行,陛下是不可能放心將皇位留給他的,所以,你要小心,切莫著急站錯隊。”

杜荷緩緩說道:“你放心吧,我與太子之間早在他綁架了朝陽的時候,就已經勢如水火,與魏王更是沒有任何交集,怎麼會去幫助他呢。這種事情,我還是有計較的,不會輕易就去投靠誰的。”

兩人有話沒話的說了許久,到最後李績竟然坐在位置上打氣了呼嚕,杜荷搖了搖頭,暗暗道,人年紀大了,覺也就多了,細心的將自己的外衣打在李績的身上就出去了。

外面寒風刺骨,杜荷卻渾然不覺,比起這些寒冷,那些正遭受磨難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