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林氏裁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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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節 林氏裁判法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是中國的一句名言；“有錢能讓李敏端上洗腳水，”這是林白的名言。林白一直很納悶李敏這樣一個小小的丫頭咋就那麼愛錢，撈起錢來，連自己拍馬都趕不上，先不說剛認識的時候那個半天吐上隻字片語，貌似端莊，放在後世連身份證都沒資格領的小小黃毛丫頭，才過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撈錢的心眼跟雨後春筍，雪後的梅花一樣，一個連著一個的冒出來……來之前，李敏跟林白打過招呼，就三字：有行動。再加二個字聽的明白點，就是今天有行動。有什麼行動，暫時先不談，先看看比賽吧。
今天是比賽第三天，無間隊對西院隊，五支隊伍上輪無間隊輪空，積分制，算白撿了一分，今天第二輪，時來運轉，南院隊雖然在首戰吃了敗仗，今天抽籤把丟掉的一分補了回來。首輪結束，除東院隊和南院隊不積分外，另三隊各積一分。
第一天的戰況沒的說，掏銀子的隊伍獲勝；第二天的比賽戰況只有慘烈可以形容。這世上聰明人不多，開竅的老傢伙更少，昨天是老爹的北院隊對上了四叔的東院隊，四叔這人，說起來，林白就生氣，昨天給他打了多少眼色，使了多少暗號，又屁顛屁顛問他是不是要暫停商量一下‘戰術打法’啥的，就差沒直接開口跟他要銀子了，這老傢伙就是不開眼，沒鳥林白一根毛。老爹那邊林白不是沒考慮過，又不是親爹，就是親爹也沒錢爹好使，關鍵問題在於，第一，老爹是雞鳴山一把手，雞鳴山的強盜集團的頭子還兼著足協主席呢，在這一畝三分地裡，他說的話就是王法，想炒了誰就炒了誰，在‘後門大開’的社交風氣盛行之前，還是不要動他的主意比較妥當；第二嘛，林白自認為自己還是個尊老愛幼的大好青年，他現在和老爹可是‘情同父子’啊。老爹，好人啊！——當然這個原因佔的比率等於一減去大熊貓金幣裡金子的純度。
本著貓，貓AND貓的奧林匹克精神，促進足球運動的發展，提高一些不開眼領導高層的認識和覺悟，同行加深下雞鳴山球迷對裁判這個職業的認識，本場比賽雙方全主力陣容加各自替補，實參戰人數四十一人，外加二隊領隊兼球隊主教練二名，共四十三人，耗時一個小時零二十分鐘，雙方戰成三比二，場上老爹的東院隊還有四人，四叔的隊只剩下三人，都是連教練一起算上的，北院隊獲勝！
這一場下來，林白算是過足了裁判的癮了，晚上回去照了下鏡子，媽哎，嘴都讓哨子磨出泡來了。此役最風光就算他了，可謂別人一戰，他成名，一場比賽裡吹下三十六人的記錄在雞鳴山的足球史上無人打破，後世的足球史是這麼記載的：X年月日，林吹三十六下，無人敢言。遂成名。‘林氏裁判法’這個名詞給各個隊，不管是參加過實戰，還是沒比賽經驗的都留下的深深的映象，甚至在一些心理脆弱的隊員心裡留下的陰影，四叔球隊裡的八號球員就是一位。八號球員張三，張三這名字好像前面用過了吧？算了，那就叫張四吧，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何況還是一個小配角，有個名字不錯了，扯多了——話說張四在剛加入球隊那時，就立志做一名優秀足球員，從昨天看了第一場比賽更堅定了他這一信念，只要以後球踢的好，就會受到頭領的重識，以後升個小頭目比其他人更有機會。應該說他的思路還是正確地，想法也是美好地，前途還是光明地，足球踢的也是不錯地，錯就錯在開幕當天看林白的那一眼，當時張四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情注視著林白的到來，沒有一絲的雜念，虔誠的無比——可林白不是這麼認為的，他認為這小子是嫌自己來的太晚，在腹誹自己，暗暗就把他作為重點打擊物件記心裡了，沒辦法，誰讓這孩子一雙眼睛長的太有特點了，讓人不記住都難！這孩子打小就鬥雞眼，精神一集中，鬥雞眼更厲害了！
比賽上半場，二十三分鐘，也就二又三分之一柱香的時候，林白就把他吹下去了。
“篤——”林白指著李四，“八號帶球犯規！”
“哪犯規了？少寨主。”
“叫我裁判，在比賽場上，我是一名裁判，不是什麼少寨主，記住了！”林白頗義正辭嚴說，“知道什麼叫踢球嗎？你會踢球嗎？你那叫踢球？！是踢球，你停球怎麼用腳後跟？那能叫踢嗎？那叫踩球！踩和踢是不！同！的！——有沒有讀過書？——”
“不用腳後跟怎麼停球……”李四委曲地說，心想，這雞鳴山能把自己名字認出來就不錯了，算高階知識分子了，你見過做強盜之前做過秀才的嗎？
“還敢頂撞裁判！”林白從身上抽出張紅布條——紅牌替代品，大手一揮，“OUT！”
“什麼，什麼特？”李四雖然不明白什麼意思，但紅布條的意思他還是知道的，先前林白就揮這玩意把四，五個人罰下場的。
“讓你下場，哪來那麼多廢話！”偶爾的放上二句洋屁可以提高下自己的品位，尤其像今天這樣的場面，不整上二句洋文體現不出一個裁判的威嚴和霸氣，雖然林白的英文也就三級半的水品，但今兒的感覺——不錯！蒙這幫土包子還是小菜。腦筋一轉：嗯，下回和老猴子打招呼，直接說FUCKYOU，蒙這隻老沒見識的猴子說是土家族的問安語，估計這老傢伙也會信。
在李四二十幾分鐘的運動員生涯中，林白對他的影響是無比巨大的，正是這二十幾分鐘的比賽經歷讓李四從一個懷著熱情洋溢的足球運動愛好者轉變成對裁判職業的無限嚮往，立志成為一名裁判成為他此生最大的目標。命運總是充滿了諷刺，多年之後，林白早已經不在山寨這混，雞鳴山杯劍南足球聯賽，雞鳴山五支種子球隊也不知道換了多少茬教練，李四終於做上了心盼已久的裁判，充分利用“林氏裁判法”在本屆足球賽上一舉揚名之後，見人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沒有當年林裁判的那一哨子，也不會有我今天的成就……”云云。此是後話。
林白倒是沒有意識到他這一哨子給李四帶來多大的變化，反正自己吹的爽就行，小樣，不服，偶吹死你！場上誰最大？老子！哨子吹的爽，想吹誰吹誰，“那幾個，那誰，誰，誰AND誰，看球靠這麼近幹什麼？知道你們這樣會妨礙球員的技術發揮不？知道做為一名合格球迷的素質不？靠的遠一點，不要站場地邊上！這是比賽場地！那個誰……OUT！”掏出一張紅牌把那名場外的觀眾從場外罰到場外的場外，估計用五四式手槍射程都夠不著的位置，一個字：爽！
人哪，一得意就要忘形，心大了，野了，林白正琢磨著怎麼把老爹和四叔也罰下場，就等著二個老傢伙暴跳如雷，發火呢，可是呢，這兩老傢伙就是不吭聲，表情還有說有笑，絲毫不以為然，這讓林白無從入手，一直到比賽結束了，兩老傢伙一次“技術性犯規”也沒，宣佈了比賽結果，“判的還行。”老爹輕描淡寫評了句。
“呵呵，幹得不錯！”四叔好像還挺高興，拍著林白雙肩，“果然虎父無犬子——果然有你爹當年的風範！”
嘿！罵誰呢，林白鬱悶，照您那意思，老子還是黑哨世家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