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六一章 不靜

第三六一章 不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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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一章 不靜

第三一章不靜

“你可知道楊輝咬的人是誰?”

聽到房玄齡的這句話,房遺愛無聲的嘆息一聲,明白房玄齡心下已經認定楊輝的事情跟自己脫不了干係,雖然事實也是如此。請牢記。haha。

不過有些事情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是不要挑破的好。

將書房門重關好,房遺愛回身看向年過半的房玄齡,半晌後才說道,“謀人者,人恆謀之。”

“我告訴過你,這件事情為父會處理,你怎麼?你就不怕皇上查到,把你牽連進去。”房玄齡既欣慰又忐忑的看著房遺愛,終是擔憂的說道,“我房家再也賠不起第二個兒子了。”

“我並沒有做什麼,一起有牽扯的都是皇上自己的人,爹放心就是,查不到我身上。”房遺愛說道。

“他沒你想的那麼好對付。”房玄齡皺眉說道。

“他?哦,要出面收拾他的人不是我,楊輝咬的是他兒子。”

“吏部員外郎?”房玄齡眼睛一亮,看向房遺愛。

房遺愛面色平靜的點點頭。

“皇上未必不會查你,你近如常行事就好。”房玄齡交代道。

“孩兒醒得。”房遺愛說道。

辭別房玄齡房夫人等人,房遺愛和淑兒兩人同乘一騎,慢悠悠的朝宅晃去。

第二天一早,天上下起了大雨。

因為今天要帶孩子去虞府,是以房遺愛和淑兒兩人一早坐車去房府用早膳,順便接房珏,閒著沒事兒的李治也非要跟去。

本來就看他小子不順眼,即便是礙於淑兒的面子同意了李治跟著,房遺愛還是一腳把這個沒有半點兒自覺的燈泡給踹下了馬車,讓他自己坐自己的車去蹭飯。

房遺愛不便作陪,房遺直不方便出來陪客,正好下雨天沒法上騎射課,房遺則便順理成章讓人去弘館請了假,留家裡給李治作陪。

叮囑房遺則看好李治,若是他有什麼出格的舉動,記下來回頭一塊告訴他,他再收拾李治。

幾人的不耐煩,房遺愛帶著房珏坐車出了房府,去小院接了錦麒錦麟兩個,這才去虞府。

虞府留了午飯,商定好後天送三個孩子去虞府,和虞正顏膝下的小孫子湊成四人,一起開蒙的事宜,房遺愛便帶著三個孩子先回了房府,也算是讓蕭婷婷見一見錦麒和錦麟兩個

蕭婷婷對兩個孩子也很是喜歡,便放心的叮囑房珏好好的和兩個哥哥一起學習。

“青娘、遺則還有晉王人呢?”看了一圈沒看見青娘三人,房遺愛問道。

“三弟和小兩個鬧著要去曲江賞雨荷,便拉著青娘一起去了。”淑兒說道。

“賞雨荷?晉王府後頭的花園裡不是有種滿荷花的水塘麼?幹嘛非得去曲江?”房遺愛眉頭微皺,說道,這麼大的雨,青孃的身子能受得了?李治這小子怎麼這麼不靠譜!

“曲江上不是可以租賃畫舫,去江心看雨賞荷麼。”淑兒嚮往的說道,顯然也很想去。

“聽到沒,公主可是很嚮往坐著畫舫,於江心雨賞荷呢。”蕭婷婷調笑的說道。

“大嫂。”被人說破了心思,淑兒滿面羞紅的搖著蕭婷婷的衣袖,不好意思的叫道。

“大嫂要不要一起去?”房遺愛看了眼淑兒,笑著問道。

“不了,我這身子受不了寒,沒得你們面前礙眼,有些人啊,到時候可就要吃羞了,我還是家好好的午休。”蕭婷婷調笑的看著淑兒,說道。

“你們三個要不要一起去曲江玩兒?”房遺愛問向錦麒錦麟和房珏三個。

錦麒笑著看看淑兒看看房遺愛,果斷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當不識趣的小燈泡。

錦麒搖頭,錦麟自然也跟著搖頭,表示跟大哥統一戰線。

見錦麒錦麟兩個都不去,房珏本就有些畏懼大雨,自然也樂的家招呼兩個小夥伴。

“勞煩大嫂看顧孩子們了,回頭跟娘說一聲我們晚上早點兒回來用膳。”房遺愛說道。

蕭婷婷應下之後,房遺愛就帶著淑兒坐車去了曲江。

兩人趕到曲江的時候,打跟來的小廝去聯絡空閒的畫舫,房遺愛淑兒兩人,沿著曲江邊上的一段遊廊,遠遠的看著雨霧濛濛的曲江江心,還有風雨飄搖依舊清豔麗的荷花。

“二少爺,不好了,三少爺出事了!”回來的是房遺愛之前打出去聯絡畫舫的小廝。

“人哪兒?出了什麼事兒?”房遺愛問道。

“你先去過去看看,我和秀菊這兒等著。”淑兒趕緊說道。

“你小心些。照顧好公主。”分別交代完淑兒和秀菊兩個,房遺愛急急的跟著小廝朝遠處跑去。

一路上小廝也說不清楚房遺則到底是怎麼出的事兒,只知道他和另外一個小廝去找畫舫的時候,聽見有人呼救,覺的聲音有些熟悉,兩人便跑了過去。

就見房遺則的身小廝房越正渾身泥水,一邊哭喊,一邊費力的將房遺則從曲江分叉處的一個長滿蘆葦的水渠裡往外拉,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繞過彎,房遺愛趕到的時候,房越正和另外一個小廝給房遺則往外擠胸腔裡嗆得水。

“二少爺,二少爺,快點兒!三少爺吐了那麼多的水,為何還不見醒轉?嗚嗚……”房越看見房遺愛,大聲的哭喊道,手下給房遺則擠水的動作並未放鬆分毫。

房遺愛上前接過房遺則,飛快的查看了一下房遺則的情況,直接將房遺則放小廝放地上的蓑衣上,油紙傘的遮擋,堅持給房遺則做了半個時辰的心肺復甦加人工呼吸,才算將將的將房遺則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等房遺則重恢復了自主呼吸之後,房遺愛抱起房遺則,陰沉著臉,危險的瞪了眼聞訊趕來的李治,招呼眾人趕緊回家。

上了馬車,房遺愛就幫房遺則換了套車上自己備用的乾淨衣服。

怕房遺則的身子馬車上受到顛簸,房遺愛擼起袖子,自己用雙臂平舉著房遺則的身子,坐馬車上,同時用內力試著幫房遺則驅逐體內的寒氣,量減少房遺則體內可能留下病根的危險係數。

與房遺愛同乘的李治,焦急的盼著房遺則趕緊醒來,同時努力的減少房遺愛注意自己的可能。

只是,整個車廂,除了房遺愛和房遺則之外,就是坐房遺愛對面的他了,他根本躲不開房遺愛如刀一般冷峻的眼眸。

李治只能低著頭,心下不斷的替房遺則祈禱,千萬別讓房遺則出事兒。

馬車回到房府的時候,房夫人和蕭婷婷兩個早就得了信兒了,早早的讓人準備好了熱水和碳盆。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總算是將房遺則安置妥當了,只是仍未渡過危險期,房遺愛不放心,就守了房遺則的床前,以防萬一。

因著房遺則的事情,還沒到下衙門的時間,房玄齡就早早的從衙門裡回來了,一聽房遺愛只顧著救治房遺則,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一會事兒,房玄齡見房遺則有房遺愛親自守著,自然是將人叫了出去,問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遺則怎麼會落水。

知道房玄齡過問之後,後肯定會通報自己一聲,房遺愛也就專心的守房遺則的身邊。

看著**昏迷不醒的房遺則,房遺愛心下滿是疑惑,心想,難不成歷史上的房遺則真的只是死於意外?跟房遺直沒有半點兒干係?自己防備錯了?

想到歷史上房遺則的死可能真的跟房遺直沒有關係,房遺愛不由的送了口氣。

不過,房遺則顯然不是自己掉進水裡去的,房遺則的肚子上有青瘀,顯然是讓人打的,脖子上也有衣領的勒痕。

就不知道對房遺則動手的人是誰,不知道房越看沒看清打房遺則的人是誰。

若是讓他知道那人是誰的話,哼!

房遺愛想著,一邊不停的幫房遺則擦拭烈酒降溫,一邊不時的小心喂一口藥,到房遺則的嘴裡。

見房遺則的嘴脣蠕動,顯然是說什麼,想到房遺則潛意思裡說的話,很有可能跟他出事有關,房遺愛將耳朵湊到了房遺則的脣邊。費了半天的功夫,房遺愛才聽清房遺則說的是“你,為什麼?”

從房遺則話的意思,顯然害得他的那個人他認識,而且直到對方害了他,他還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害他,也不敢相信對方會這樣對他。

既然是熟人,以房遺則的交友圈子,就好排查了。

吱呀一聲,房遺則的房門被推開了,房玄齡面色陰沉的走了進來。

房遺愛離開房遺則的脣邊,問向房玄齡,道,“爹,房越可說了什麼有用的東西?”

“房越說他和遺則飛花亭那兒賞雨,不知到遺則看到了什麼,連雨傘都沒帶,就衝進了雨裡,等他循著方向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蓑衣的一角,追了兩步,才現遺則已經掉進了水裡。”房玄齡陰著臉坐房遺則的床前,壓抑著怒氣說道。

房遺愛皺著眉頭將剛才聽到了的房遺則下意思說的話,給房玄齡說了一邊,也將自己的推測說了一邊,然後靜等著房玄齡說話。

“你守好遺則,我派人去查。”房玄齡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