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1章 方天畫戟

第31章 方天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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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方天畫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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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繼續砸票哦!〗.“祖父看招!”劉冕沉喝一聲,挺著槍拍馬又刺了過去。

劉仁軌不動聲色,馬身都沒有移動,單手挺槍凝眉而視。

兩馬相交,劉仁軌宛如雄獅一聲沉喝,單手一個斜劃,噹的一聲將劉冕刺來的一槍給挑開了。

然後反身一個劈棍,正打在了劉冕的背上。

一陣火辣辣的疼啊!劉仁軌哈哈的笑道:“小子,剛才若是在陣上,你背上已多了一個透明窟窿。”

“不服,再來!”劉冕倒不是真的跟自己的爺爺較上了勁了。

只是感覺,這樣跟自己水平高許多的人對戰,能讓自己有更多的領悟,提高得更快。

這便是他一向的作風。

而且他知道,實踐一回,勝過書本上筆劃千百回。

武藝一途,斷沒有捷徑可循,就在於實踐。

“有志氣,來吧!”劉仁軌將手中長槍一掄,劃出一記嘯響。

劉冕心中細細琢磨,將剛才衝擊一回的經驗又作了一番總結。

然後,再度拍馬而來,使足了力量凌空一槍劈砍了下來。

“攔!”劉仁軌不慌不忙,再度單手圓弧一掄。

劉冕可是聰明多了,才不會真的像上回一樣再度砍下來讓他挑開,憑著雙臂渾然之力硬生生的揮槍而回,改劈為刺朝劉仁軌胸間刺去。

劉仁軌表情微變,急忙變招格擋開來,身形也後晃半步。

那馬匹也不由自主後撤了半步。

“有悟性!”劉仁軌驚道,“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擋。

你沒練過槍法,卻能想到突然變招從中間刺入,足以見得你天資過人,而且雙臂的力量非常充足。

冕兒,在巴州幾年,可有遇到高人教你武藝?”“沒有啊?”劉冕自然無法詳盡解釋,只得憨笑道;“孫兒就是閒來無聊,每日就在那山上折騰健身打熬筋骨。”

“很好。”

劉仁軌拂鬚,一臉的驚喜神色,“我看你的身形力道與剛才使槍時的身法,倒是不太適合練槍。

適合另外一門兵刃。”

“什麼兵刃?”“戟!”劉冕不無驚喜的道,“府裡有這門兵刃嗎?”“有,隨老夫來。”

劉仁軌跳下馬來,帶著劉冕到了兵刃架邊,抽出一柄長戟來,說道:“此戟名為‘方天戟’,是一門重兵器,另有青龍戟,只有單邊耳刃。

現在軍中使它的人極少。

大半隻用在宮廷儀仗上以為裝飾。

不過,能使得上戟的人,都是不凡之輩。

因為此戟甚為沉重而且難為控制,非力大之人不可用。

用法又是極為精妙,連老夫都使不利索。

若非天資過人之輩,不可習練。”

說罷,將這柄戟就扔給了劉冕。

劉冕雙手一接,好沉!一人多長,純鐵打造。

宛如槍身,槍頭兩邊各有一片明晃晃的月牙砍刃,整個戟頭如同一個‘井’字。

另有紅纓垂絛,華麗又不失霸氣。

電視上所見的呂布使的那種方天畫戟可能有所謬誤,那應該是單刃的青龍戟。

“既然連祖父大人都使不好,孫兒何德何能?”劉冕不禁有些失望,這不是沒了老師教嗎?“誰說你不行?”劉仁軌冷笑,“我說你行,你就行。

馬上功夫一時不濟完全可以練熟,難得的是你如此大力氣,資質悟性又異常過人,就適合這等兵器。

老夫為將一生眼底下過的武夫已是不計其數,斷不會看得走眼。

老夫縱然不能親自指點於你,卻有另外一人可以辦到。”

“誰?”“薛仁貴之子,薛訥!”劉仁軌振振說道,“老夫曾與薛仁貴結下生死之交。

他雖是過世了,其子薛訥卻在長安,現拜城門郎守城將。

只要老夫開口一句話,他必然不會有任何推辭。

冕兒,你可願學?”“願意!”劉冕大聲應過,心中驚喜:太願意了!正愁幽居在家百無聊奈,若能向一代傳奇名將之子拜師學藝,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劉仁軌拿出他一貫風風火火雷厲風行的作風,馬上就派劉俊和家奴出門辦事了。

一來去朝廷告假,二來去請薛訥。

薛訥現在不過是個守城門的小將,以劉仁軌的官職地位派個家奴去喚一聲也足矣。

這各不顯眼的小人物也不會引起什麼猜忌揣測。

少時片刻,薛訥果然來了。

初見薛訥,劉冕一時有了一點錯覺:這不是傳說中的玉面將軍趙子龍嗎?薛訥三十出頭年紀,身材也不是特別高特別大塊頭,但是行走如風自帶威嚴,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就如同一柄鋼槍矗立。

白淨的臉上沒有一點鬍鬚,濃眉大眼生得很有幾分帥氣。

“末將薛訥,見過劉相公。”

劉仁軌是軍中老宿,薛訥不敢怠慢,單膝一拜拱手抱拳行起了軍禮。

“小娃娃,什麼末將、相公?”劉仁軌粗聲大氣道,“當年你賴在老夫腿上撒尿的時候,可是叫的我劉世伯。”

一語說得三人都笑了起來。

薛訥也就站起身來,笑言道:“小侄拜見劉世伯。”

“嗯,這才對味兒。”

劉仁軌上前,習慣的一把拍到薛訥的肩頭上,“今日老夫叫你來,可是有事求你幫忙。”

“世伯若有吩咐,交待便是,小侄必當竭盡全力去辦。”

薛訥倒也是個識趣知禮之人。

“放心,不會叫你赴湯蹈火。”

劉仁軌指向站在一旁的劉冕,“那小子,就是我孫兒。

你,教他戟法。”

劉冕上前幾步,拱手拜道:“小侄見過薛世叔。”

按輩份算,的確如此。

只是薛訥實在顯得年輕,一眼看去也不過二十餘歲。

“豈敢、豈敢!”薛訥拱手回禮謙遜了一回,又對劉仁軌說道,“按理說世伯有令,小侄不得不從。

只是……世伯也知道,這方天畫戟非常人所能習練。

小侄唯恐教不好,所以……”“你知道,老夫莫非就不知道嗎?”劉仁軌大笑道,“放心,老夫的眼光不會錯。

我家冕兒,就是練你薛家戟法的最合適人選。

當然,老夫也不會令你為難。

既是跟你學武,就要拜入你的門庭。

冕兒,過來拜師!”“且慢、且慢!”薛訥急忙道,“世伯既然如此拳拳盛意,小侄自然不敢推託。

只是既是拜師,便要認真的來。

入我師門,就要守下先父留下的若干規矩。

這其中有六不許七不殺八不戰……”劉冕細心的聽他說完。

但凡習武之人嘛,都有諸般禁忌。

這薛家的規矩,倒也沒什麼特別苛刻之處。

無非就是不許欺負老弱婦孺不得隨意將功夫外傳之類的。

劉冕一一應允,然後磕頭敬茶拜過了師父,也算順當。

然後,三人來到了後院馬場。

“若練此戟,最先要具備的是:力道。”

薛訥一板一眼的道,“天官,舉起那筒石滾。”

劉冕瞟了一眼,心中暗笑。

走了過去,譁然一下舉起,面不改色心不跳。

也不是太重,一兩百斤而已。

薛訥不動聲色既不喜也不笑:“連舉三百次。”

劉冕頓時愕然呆住,原來是要這麼折騰?怎麼可能呢!舉個三十次勉強還是可以,三百次的話……咳!“什麼時候你能連舉三百次了,我再教你基本的戟法。”

薛訥笑得很禮貌,卻是不容置疑。

然後拱手對劉仁軌行了一禮,“世伯,這第一堂課,小侄算是教完了。”

劉仁軌倒也不二話,揚了一下手:“好,你公務在身,自行忙去。

冕兒,按師父說的來做。”

說罷,自己也大搖大擺的走了。

劉冕看著那個大石滾就發起了呆:當年,怎麼就沒人叫項羽把那巨鼎也舉上三百次呢?其實他也明白,薛訥絕非是故意刁難自己。

這個方天畫戟本就沉重,再加上戟頭比槍身要重,前重後輕難以把持。

如果力量不夠,別說是殺人對敵,恐怕揮砍不了幾下這戟都要扔出去。

“啜、啜!”劉冕吐了幾口唾沫在手,恨恨的瞪著石滾:“跟你拼了,舉死你!”劉家後院,時時傳來一聲聲悶喝:“二十八”、“二十九”……“啊哈,三十!”劉仁軌遠遠的看著,捋著鬍鬚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