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居然中計
地府預備役 恨君不憐情 嫡女毒醫 武霸九天 洪荒逐道 一路南北 何人半倚樓 假鳳虛凰 渣攻從良記 有生之年不說我愛你
第203章 居然中計
劉冕回到軍營,馬上著手裝殮起赤必苛與一干突厥將領的屍身,讓胡伯樂帶著一批人當日就送進了代州城中。
並送過去話說,給洛雲三天的時間撤兵。
時間一到,只要代州州城中還有一名突厥士兵,必然碎屍萬段玉石俱焚!劉冕本來是想讓胡伯樂口頭轉達,轉念一想幹脆弄了一塊絹布,親筆寫下了這些言語,讓胡伯樂轉交給洛雲公主。
胡伯樂馬上動身去跑了一趟,到了晚上回來交差,說一切順利。
洛雲公主當場拆看了劉冕的書信,臉都要氣白了,但居然忍住了沒有發作,還客客氣氣的將胡伯樂一行人等送了出來。
劉冕心中暗笑,沒想到這小妞還懂得幾許分寸。
這件事情,看來有譜。
黑齒常之已經將大本營遷到了白馬山下,戰場的清理工作花了幾天的時間才算完成。
直到三天之後,白馬山上的餘火才完全熄滅。
遠遠看去,已是一座黑山。
劉冕有點惡趣味的暗自嘖嘆,不環保啊!馬敬臣紮紮實實的昏迷了好幾天,終於是醒了。
醒來後第一句話說的是:“他孃的居然沒死成!”當時守在他身邊的黑齒常之、劉冕和張仁願等人都笑了起來。
劉冕拿起一杯水送到他嘴邊笑道:“可能是閻羅王嫌你長得太醜,不肯收你。”
眾人一陣大笑。
馬敬臣牛飲了一杯水下肚,長吁一口氣呲牙咧齒的道:“啊呀,這真是舒坦!疼得舒坦啊!他孃的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樣。
怎麼只有水,沒有酒啊?大難不死,就好比剛生出來一樣,得慶祝啊!”劉冕等人一起大笑,勸他道:“新傷未愈不得飲酒,稍待兩日吧。”
馬敬臣也不好扯潑。
只得應允。
見他無事,眾將各有事務要忙就撫慰幾句後告辭了。
劉冕留了下來,坐在他身邊一陣悶頭髮笑。
馬敬臣愣愣的看著他,也跟著一起傻笑。
過了半晌,二人一起道:“你笑什麼?”劉冕笑得更凶了:“我笑啊,這世上的女子眼看著就能安穩幾分,不料閻羅王又把你踢回來了。
禍害遺千年哪。
真是造孽!”“閻羅王他老人家日理萬機,怕是沒功夫搭理我。”
馬敬臣面露感激的微笑,“我知道,是你把我拽回來的。”
“你也知道啊?”劉冕打趣的笑道:“我坐在這兒等了半天。
就想聽你說聲道謝的話。
快說吧,說了我好回去。”
“我偏不說。
我憋死你。”
馬敬臣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劉冕哈哈地大笑了幾聲,然後低聲認真的說道:“其實我該謝謝你。
你要是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現在活著……真他孃的好啊!”“哈哈哈!”馬敬臣放聲大笑,笑了幾聲又疼得捂住了胸口。
眼角卻流出了一些淚來。
他揮手抹了一把:“真疼,疼得他孃的都流淚了。”
“也不嫌丟人。
一個大老爺們整天抹眼淚。”
劉冕卻是不失時機的挖苦了他一句,笑道:“告訴你兩個訊息。
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先聽哪一個?”馬敬臣才不吃他那套:“有本事你兩個一起說。”
“行,兩個一起說。”
劉冕脫口道:“白馬大捷殺敵逾萬俘虜極多,代州指日可得。”
馬敬臣疑惑地輪了幾下眼睛:“這隻有一件事情,而且全是好訊息啊?”“你就沒聽出,這裡面有一個壞訊息嗎?”“什麼壞訊息?”劉冕微然一笑:“抓了那麼多俘虜,糧草怎麼夠吃?眼看著就要進代州城了,到時候又免不得動用軍糧來賑濟城中受困的百姓。
你是主管後勤的,如今你重傷臥床。
如何是好?”馬敬臣心中一亮。
指著劉冕低聲笑罵道:“我說你小子,可真是賊啊!我這剛躺下,你就想著要來奪我的權搶我口袋裡地錢了。
行了我知道了。
我會主動向大元帥說,讓你接管我手頭的兵馬和事務的。
這樣夠意思了吧?”劉冕嘿嘿一笑,指著馬敬臣連點了幾下手指:“聰明人,聰明人才命大!”馬敬臣呵呵的一笑,低聲道:“兄弟。
我知道你不是貪財好權之人。
你是擔心我仍然和那芙玉糾纏不清著了她的道。
對嗎?放著是前幾天我可能會,但是今天以後。
我肯定不會了。”
“為什麼?”“因為我死過一次啦,什麼事情都看穿了。”
馬敬臣自嘲地一笑,釋然的道:“什麼金銀美女功名利祿,全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多一點少一點全他娘就那麼回事。
這世間啊,唯有一件東西是值得珍惜的。”
“啥玩藝兒?”“感情。”
馬敬臣揚起嘴角來淡然一笑,“比如,我心中永遠的蘇蘇和兒子;還有,許多像劉天官這樣的生死與共的兄弟。”
劉冕不禁一笑:“真酸!你怎麼死了一次回來,變成多情的小娘們了,你還當是重新投了一次胎啊?”當晚,黑齒常之頭一次在戰後召集眾將開會。
馬敬臣也固執的讓人將他抬了來,特立獨行的躺在一邊旁聽,惹得眾人一陣好笑。
黑齒常之滿面春風心情頗佳,當著眾人之面將功勞薄拿出來看。
上面寫著張仁願、馬敬臣、劉冕各記一功。
其中劉冕是本戰獲勝之關鍵,出力最多殺敵最眾,更有力挽狂瀾定鼎乾坤之功,所以當記首功。
在場的大半是左鷹揚衛地自家兄弟,誰都沒有異議。
張仁願是個寬厚君子,也沒有任何地反感和不快。
“眾將如果沒有異議,那本帥就著手寫戰報,上報朝廷了。”
黑齒常之收起功勞薄,微笑道:“經此一戰,曾經鬧得河北不得安寧的阿史那德元珍主力部隊,已經被完全擊潰。
白馬山燒得太過慘烈了。
以至於傷亡人數都不太好統計。
本帥保守估計,白馬山中至少燒死了突厥士兵萬餘人,俘虜近兩萬人。
這是一場輝煌的勝利。
這幾年來,阿史那德元珍可是囂張得夠了,我大唐也很久沒有在對外戰爭中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了,值得慶祝。
不過,眼前這一仗雖然奠定了我軍勝利的基礎。
但還沒到放鬆與慶功的時候。”
黑齒常之略作停頓,說道:“我燕然軍地目地,就是要收復代、朔、雲三州。
重新穩固我大唐在西北長城一帶地防線。
右鷹揚衛的李多祚和趙懷節已經出發有些日子了,至今沒有訊息送回。
本帥擔心他們有所閃失。
因此有必要儘快收復代州,然後出發馳援他們。”
說罷,黑齒常之轉頭看向劉冕:“天官,代州幾時可得?”所有人一起看向了劉冕,多少有點驚愕。
他們還不太清楚。
黑齒常之已經將代州之事全盤交給了劉冕來打理。
劉冕站出來抱拳拜了一拜:“回大帥。
末將與突厥人約定地交城時間,就是明日午後。”
“好。
本帥希望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已經和代州的百姓在城中歡慶了。”
黑齒常之也不多說,立刻調轉話鋒道:“還有一件小事。
馬敬臣負了傷,恐怕十天半月動彈不得。
因此本帥決定,將馬敬臣所部地萬餘武騎,交由劉冕一併統領。
並且,將馬敬臣以前負責的大軍後勤事務也交由劉冕管理。”
“末將領命。”
劉冕抱拳應了諾,分明的感覺眾將都有些驚訝。
張仁願沉默不語。
黑齒常之不忘加說了一句:“張仁願,你與本帥坐鎮中軍統籌全域性。
些許繁雜的事情就交由下面地人處理好了。”
張仁願面色微動。
出來抱拳道:“末將一切聽由大帥調譴,並無半點異議。”
“如此便好。”
黑齒常之意味深長的點頭微笑。
張仁願也對著劉冕釋然的一笑,神色很是坦然。
劉冕回了他一笑,心道張仁願畢竟是我的頂頭上司,我以後要多顧及一點他的情面,不要鋒芒太過讓他難堪才好。
第二日午時,劉冕披甲執兵。
率領本部地越騎先鋒開抵代州城下。
城頭沒有一兵一卒。
也沒有任何的旗幟。
不過,城門依舊緊閉。
劉冕派人在城牆四周打探了片刻。
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心中尋思,洛雲那小妞不會是想玩什麼花樣,對我來個甕中捉鱉吧?轉念一想,應該不太可能。
於是下令讓人準備去門邊探察。
數名騎士剛走到州城大門邊,那門卻自己打開了。
從裡面走出許多的百姓,先是個個一臉的驚惶,然後又禁不住一起大聲歡呼:“是唐軍!是我們大唐的軍隊啊!鄉親們,是大唐的軍隊!”劉冕心中總算是吁了一口氣:百姓們都出來迎接了,想必是沒事了。
漸漸的,城門裡湧出越來越多的百姓,還有許多的人湧上了城頭,大聲的歡呼雀躍。
許多百姓還自發地跪倒在了道路兩旁,高聲呼喊道:“拜請將士們入城!”眾將士找來幾個百姓問話,原來突厥人果真全都撤走了,撤得非常之乾淨,而且臨走之前也沒有幹出什麼異常地舉動。
劉冕終於放了心,騎著火猊寶馬朝城中走去。
那些百姓非得跪道迎接,拉也拉不起來。
還有許多人在道旁焚香鋪道,搞得異常的隆重熱鬧。
劉冕騎在高頭大馬上大搖大擺的朝城中走,迎到百姓們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心裡美滋滋的。
走到城中州府衙門處,原先被俘虜了的代州官吏們一起前來迎接,個個喜極而泣,恨不能拉著劉冕的手痛哭流涕一場。
劉冕和他們客套寒暄了幾句,便馬上派人出城通知黑齒常之和張仁願,同時在城中點派人手戒嚴警衛。
幾番盤查下來,已經能夠確定城中地確沒有隱藏一名突厥人,劉冕方才放心。
少時過後,黑齒常之和張仁願等一些將軍們,也都入了城來。
百姓同樣地夾道歡迎,很是熱鬧了一陣。
眾將匯聚於州府衙門,高坐於正堂談笑風生,商量著城中戍防和歡慶勝利的事情。
眾人談興正濃一名小校前來報信說,在代州城城中搜巡時,發現了一家寺廟有點怪異。
那裡有一處挺高地寶塔,差不多是全城的最高點。
就在那塔尖,放置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寺中僧侶說,那是突厥人留下的---專程送給劉天官的禮物。
劉冕和眾人這下都生疑了:怪了,突厥人還興送禮?沒說的,瞧瞧去!連重傷在身的馬敬臣,也非嚷著讓人抬他抬到了那家寺廟。
前來迎接是個老和尚,親口對劉冕說,塔上的那東西是個彪悍的突厥女子留下的,反覆叮囑說非要劉天官來後,讓他親自用箭射中那塔尖的一處紅心,就能知道一切。
那塔極高,一般人怕是很難爬上去。
眾人的好奇心都被調了起來。
劉冕圍著那寶塔左右看了一圈,怎麼看也不像是炸彈毒藥之類的東西,倒像是一條捲起來的條幅。
“那個彪悍的突厥女子,應該就是洛雲吧?她會送我什麼?”劉冕自己也好奇了,就取來一幅弓箭,瞞準老和尚所說的那個紅點----實際就是個繩結一箭射了過去。
果然,一個豎形條幅朝下鋪展開來。
很巨大的條幅,差多用了整整一匹布。
上面寫著幾個很巨大的字……眾人見了那些字,個個放聲狂笑起來。
躺在擔架上的馬敬臣,更是笑得快要抽筋了捂著傷口一陣咳嗽。
劉冕看見了那幾個字,臉皮一陣抽搐,簡直哭笑不得。
那上面寫著----“劉天官,你是豬”!